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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们部队表演来着……”

    一毛一那女人声音如同渗了温水般柔腻,轻飘飘滑过耳朵边儿,听得小久姑娘一身鸡皮疙瘩,而苦逼谢大队长,则是汗毛倒竖。

    妈,她谁啊?

    那天表演女人可就多了,他真没瞧见那些脸长得有什么不一样。清一色军装,清一色军帽,像他这样本来就不太注意女人男人,哪里记得谁是谁?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能查言观色,见到男人木讷无语样子,只见姑娘两只涂满红色丹寇纤手翘成了兰花指,往嘴边儿做了一个吹笛子动作。

    “谢队,你忘了……我是刘柔啊,我们俩,还,还那啥……”

    然后,刘柔娇羞得说不下去了。

    哎呀我操,不就是碰了一下杯么?

    明明一件很正常事儿,她偏有本事上把话说得让人产生无限遐思与联想,那表情动作就像是上过床一样。

    邢小久呼吸一顿。

    审视目光胶着她身上,这一下,真仔细打量起她来。染成了板栗色卷发慵懒披散肩上,小脸上皮肤很白,五官小巧,翘鼻微挺,衬着绿色军装整个就是制服诱惑。

    搞文艺工作女人,确又软又娇又很耐看。尤其那双美目,盼兮盼兮直往满脸不知所谓谢铭诚脸上瞟去。

    老实说,这样女人,绝对有勾引男人本事儿。

    要遇到其它男人,也许那天晚上酒后就乱性了。

    可惜是,她碰见是谢铭诚,这男人脑子天生都有些不开化,尤其对美女识别度很低,基本上,他瞧见了,和瞧见一株庄稼差不多,不过脑子。

    直到这时候,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似地张了张嘴,意识到就是那晚上。1秒摸过他手女人了。

    一时间,他高大身子顿住了。

    不由自主,他揽住小久腰大手抖了抖。

    不是他做贼心虚,而是他亲爱小久姑娘就旁边。女人心思他琢磨不透,就怕他女人吃点儿天外飞醋,他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几乎没有考虑,他摇了摇头,拽紧小久腰就要走,声音里带着闷气儿。

    “我不认识什么牛肉猪肉。咱走吧,还得去看嫂子呢,闲事儿少管。”

    奈何,小久姑娘脚下长钉子了,她不走。

    谢铭诚是什么男人啊?说他是雷锋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像这样遇到别人有困难他却不帮,这种可能性小得比火锅撞地球机率还要少。他急急地拉着她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女就是那天晚上摸过他手女人。

    一想到这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换了她骄纵时期性子,两个耳巴子就过去了。可是现年龄大了,到底还是绷得住一些了。她得多学学嫂子,笑里藏刀才是好本事。眼前女人,望着谢铭诚时那眼睛里闪烁东西,太明显不过了。

    她踌躇着自己该怎么对付!

    如果她识趣儿,这事儿也就罢了。

    然而,世界上不识趣儿人可其多?

    见到她脸色,刘柔加夸张向谢铭诚抛起媚眼儿来,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乎就怕邢小久不误会似,捧着肚子,呼痛:“……喔,我肚子好痛……谢队长,你……怎么不管管人家,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娇柔声音如泣如歌诉说着她委屈,到底是会吹笛子,小嘴嘟嘟造型都千媚百娇,说出来话真能让人肝脏绕胸膛三圈半直到呕吐。

    不知道人,一定以为她和谢铭诚之间真有什么一腿二腿关系。

    这一下,把谢铭诚也惹火了,落荒而逃怎么行?那不得让他女人误会啊?

    可是……

    即便他心里堵得要命,但是对付这种女人,却真他妈不知道怎么下手……

    见他脸上阴沉得滴水,小久姑娘心里知道这家伙是无辜。

    可是,谢铭诚这男人就这么老实,要是今儿没有她这儿,还不被那女人给赖上啊?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觊觎别人老公女人,就得狠狠收拾,要不然,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现只是单纯想勾搭,以后谁说得准会使出什么阴招儿来呢,那宣姨,柳眉,邢婉等人可不就是活生生例子么?

    一念至此,邢小久偏着头,看了看他,笑问:“谢铭诚,她是谁啊?”

    “那晚我和你说过。”感受到小久身上隐忍僵硬,谢铭诚心里又气又急,怒目圆瞪,黑脸儿拉得老长。他觉得这女人明显是找他茬啊,难道就因为那晚上她第二次来敬酒被他拒绝?

    握了握拳头,他怒了:

    “你什么意思?少这儿找茬啊!”

    “谢队长,你,喔……我肚子真好痛,那晚上,你……”咬着下唇,刘柔说得断断续续,那股子委屈劲儿,像个受了气小媳妇似,看着就是那种被男人玩了又甩了可怜姑娘。

    谢铭诚眼睛里都要窜出火儿来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冤枉过。实际上,这个混帐女人说什么他都不太意,但是这种事儿,让他怎么和小久解释得清楚?

    握住小久腰,他赤红眼睛里满是难堪,还有点儿委屈。

    “小久,我没有……”

    “我知道。”

    不待他说完,小久立马笑着打断他。

    说完,她转眸望向那个女人,下巴微仰,神色摆明了傲慢姿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笑容,原本柔和目光变得犀利。

    “小姐,你喜欢谢铭诚?”

    见她目光暗沉中透着风暴,刘柔心里‘咯噔’一下,微微点头,故意娇羞地说:“我跟他……”

    说到这儿,她又停住了。好像说了什么,其实她什么也没有说,摆明了就是留着尾巴让小久去自个儿瞎猜,要怎么想都是她事儿。如果她要直说和谢铭诚做过什么,反倒显得不真实了。

    这招儿,高!

    这种情况,既然不会彻底相信,大多数女人心里都难免会有疙瘩!

    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干过那件事儿,是完全无法鉴别,谁又说得清楚?男人又如何能解释得清楚?很明显,她目,就是为了让谢大队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真是一把温柔又杀伤力极强刀啊!

    嗷!

    谢铭诚气得要背过气去了,他妈平空跳出来一个女人,小久面前这么一说,不摆明了整他么?

    脸上表情有些扭曲,他脑袋上头发都气得冷硬起来,面色僵硬了几秒,完全压抑不住心里那股狂怒了,手指着刘柔,一脸肃杀之气。

    “我警告你,少他妈胡说八道啊,我不过就是跟你喝了一杯酒……”

    挑到他话里漏洞,刘柔娇笑反问:“那你刚才还说不认识我,明明我们……”

    “停,我,我……”

    “你什么?嗯,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骗人!”

    刘柔可怜巴巴地撑休息椅上,仰着脑袋望他。视线里,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似,裹笔挺军装下那挺拔健硕身材真让她有些垂涎,还有那双长腿,是那么有力地撑地上。

    这个男人,是真入了她眼,可惜……

    现,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事儿要搁平时,要她是个男人,谢铭诚指定二话不说一个耳巴子就甩过去了。可他从来不揍女人,然而,除了拳头,靠他那张笨嘴,他还真不是那个女人对手。

    可怜谢队,手攥成紧,目露凶光,恨不得撕碎了她。

    一直没有吭声邢小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黑沉目光,自然也能感受到他濒临崩溃怒火。

    算了,不折腾他了。

    她按住谢铭诚手,显示他稍安勿燥,慢腾腾地走近了两步,站刘柔面前,倨傲看着她。

    她站着,刘柔坐着。而她目光就这么从上往下,带着一种高高上姿态俯视她。

    “刘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刘柔心里一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心脏顿时呈现出不规律跳动,为了掩饰,她慌忙地垂下眼睑,不敢与她目光对视。

    不是都说谢铭诚老婆又软弱又单纯么?她眼神为什么会这么锐利?

    咬着下唇,捧着肚子,她摇了摇头,小声委屈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谢队长女朋友吗?”

    小久轻笑一声,觑了她一眼,“不对,我是她老婆。”

    “哦?原来他,他结婚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委屈地绞着自己衣摆,她样子显得可怜。

    对不起,对不起啥啊?

    故意误导!

    邢小久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潋滟漂亮眸子越变越暗,依稀仿佛,她记得小时候看到柳眉也是这样,就用这副姿态,一步一步跨入了邢家大门。

    心里憎恶犹甚,她无声叹了叹,忽地浅笑道:“刘小姐这么看得起我老公,也算是谢铭诚福气。咱们俩也算是有缘。刘小姐,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看重呢?”

    一听她这话,刘柔诧异地抬头——

    绞着衣摆手,下意识地缩了缩,她目光里闪过一抹不容易查觉惊恐和不安。耳边儿,再次传来邢小久不咸不淡声音:

    “对了,刘小姐文工团,是,是吹笛子吧?”

    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邢小久笑容无害,看着别提多么善良了。可是,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从随身小包儿里掏出了手机,葱白十指轻轻拨号……

    她发誓,她其实不是故意想要吓唬这个刘柔,甚至也没有想到过她会那么不经吓。可就她拨号时候,眼角余光就查看到刘柔身体不断僵硬。

    电话接通,小久脸上笑容现暖了,声音也很柔和:“喂,周团长么,哎,我是邢小久啊,是这样……你们团里有位叫刘柔小姑娘啊,和我挺投缘……”

    “……”

    “怎么投缘啊?哦,她也看上我们家谢铭诚了,你说是不是缘份啊?”

    “……”

    “那就这样了,周团长,你得替我多多照顾照顾她哦?”

    “……”

    “谢谢,那就这样,周团长,好,我会转告我大哥……”

    听着她委婉说着,笑着,像是真像那么回事儿似。

    事实上,不过几句话,就将刘柔前途毁于了一旦。

    空气里,气氛有些压抑……

    打完电话,邢小久转眸望她,挑了挑眉头,声音清凉带着笑意。

    “刘小姐,我和谢铭诚还有点急事儿,这次就不帮你找医生了……希望下次咱们还能有缘份见到!”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挽着黑着脸谢铭诚,无声地笑了笑。很显然,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气场,她都将那个想做小三刘柔给比到了佬佬山。

    她心里看不起这种女人,如非必要,她真非常不愿意与她交锋。

    可是,她不想任由事态发展。

    两个人一转过楼角,谢大队长便闷闷开口,“小久,你没有相信她话吧?”

    “你说呢?”小久娇笑。

    谢大队长很无辜,“我不知道。”

    “当然生气。”

    瞪了他一眼,小久心里默叹,谢铭诚对女人,脑子向来少根筋。

    谢铭诚搂住她,顿住了脚步,他这会儿脑子有些犯憷了。没别想法,就一门心思想让小久相信他,想着怎么才能让小久不生他气,可是,他又不会花言巧语地哄女人那些招儿。

    怎么办?他想要取悦她,该怎么办?

    后,他就只想到了一个办法,吻她,吻得她没空怪他为止。

    怎么想就怎么干,他索性紧箍住她腰,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狠狠地吻着她,将她柔软唇与自己揉合一起,拼命挤压,力道大得像介急于证明自己清白似,也不怕有过往行人看到笑话,就那么傻傻,可劲儿地吻她。

    “喔……谢铭诚……”

    小久挥手推开,他就牢牢控制住她。

    她滑腻小舌躲开他,他就追过去含住。直到吻得两个人心都开始不能再做匀速跳动了,他才作了罢,然后低低喘着气,说出口第一句话竟然是:

    “小久,你现相信我了吧?”

    事实上,邢小久压根儿就没有怀疑过,从被他亲吻得有些迷蒙状态里回过神来,她瞧着他傻乎乎样子,不免又有些好笑。

    “说你傻还真傻啊?”

    “我怎么傻了?”

    “一会儿告诉你。”说完,她笑着推他,“你先去嫂子病房看看,我去上个厕所。”

    沿着原路返回。

    其实,她就想看看,那个刘柔肚子真痛还是假痛,这些女人想一想一个招儿,真膈应人……

    ……

    就他俩背影刚刚消失刘柔视线时,旁边病房里就闪出了一个戴着大墨镜满身阴寒男人来,他叼了点了烟含嘴里,样子看着说不出来邪气。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柔,他讥笑地小声说:“看来你魅力不够啊,第一次搞不掂谢铭诚,第二次也没能让人家两口子翻脸。”

    听到他声音,刘柔有些惊恐地抬头,目露畏惧地望着他。

    “我,我已经力了……你能不能先把我,我那些……那些东西还给我?”

    “替我做好了事,当然还……”男人阴恻恻地逼近了她,正待说话,却突然看到绕过来邢小久。

    猛地看到他身形,邢小久怔了怔,瞪大眼睛,用手指着他,“……你,你是……”

    邢子阳事儿,她是知道,他现不是被通辑么?怎么会出事这里?

    就她准备返身回去告诉大哥时候,哪料到那个男人竟然绅士地微一欠身,忽地就拿下了脸上大墨镜,还冲她抱歉笑了笑,“小姐,对不起,我女朋友给你们夫妻造成困扰了……”

    说完,他不待小久做出反应,反手拽住刘柔手腕,拉着她径直往电梯间大步走去,嘴里还低低骂咧,“不要脸臭娘们儿,让你和别人老公勾勾搭搭……”

    小久怔住了,目瞪口呆——

    虽然她站立地方离他俩有一小段距离,但她清楚听清了,那个身形长得极像邢子阳男人,声音绝对不是邢子阳。

    尤其是他那张脸,实实是个完全陌生男人。

    良久,她才吁了一口气。

    转身,她便往病房走了。

    ……

    拽着刘柔,男人脚步加了,出了电梯,走得十分着急。

    刚才也多亏了撞上他人是邢小久,要是换成是邢烈火,他就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

    他可不想这样和他撞了个满怀。

    出了医院,他拽着刘柔上了车,一溜烟儿地跑了,将汽车开得极,车开出了好远,直到驶进了一个偏僻杂乱小巷子里,他才停了下来。

    摸了摸下巴和耳廓,他阴冷着嗓子说:

    “想要那些东西很简单,按我说话去做就行,我没有那嗜好自己留着欣赏——”

    咽了咽口水,刘柔望着他森冷脸色,心里千般仇万般恨。可是,哪怕她恨不得他去死,还是不得不忍。

    因为她和男人欢爱**录相就这个男人手里。

    她不想身败名裂,不敢想象父母亲朋看到那东西会有什么样结果。

    眼神空洞下来,她缓缓捂了捂脸,才轻啜着说:“大哥,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好不好?我妈妈她工作时候是很认真,不可能让我去胡乱打扰……所以,我完全没有机会下手……”

    “哼,放屁!是你没有机会做,还是你不敢做,想拖延时间?”男人阴冷脸上浮起了一抹狠戾愠色。

    突然,他一把揪住刘柔手腕,手上力道慢慢加大,阴冷地说:“呵……你以为我信?妇产科副主任女儿,搞点儿小名堂,做点儿小把戏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警告你,识趣点儿。仔细想明白,现既使你不帮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刚才看见没有,邢小久一通电话就能让你明儿回部队就喂猪,你除了配合我,别无选择!”

    原来,他让她今儿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逼她与他们对立?

    刘柔死死咬着下唇,挣扎起来,可是他拽得太紧,她手怎么都挣脱不开。

    毫无办法!

    哭丧着脸,她后只能低低骂。

    “你,真卑鄙!”

    冷哼一声,男人声音冷:“不是我卑鄙,是你太贱!要不是你迷恋谢铭诚,我又怎么会有机会?要不是你没节操,随便一个男人就能上,我又怎么能拍下那些激情又pen重口录相?”

    闻言,刘柔手指紧揪着自己裙摆,骨关节都发了白,样子看着可怜又孱弱。

    她该怎么办啊!

    面前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他名字。

    那天儿天鹰大队欢送会上,她企图勾引谢铭诚未遂,心里痒痒得不爽,然后就跑去泡夜店,喝多了酒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却是一间酒店双人床上醒来。

    当时,这个邪恶男人,就慵懒地坐房间沙发上看那盘儿录相,录相里,是她和三个男人这间屋子里淫荡纠缠,那叫唤声震天……而且,他还知道她一切底细,知道她工作单位,知道她妈妈是妇幼院妇产科副主任,主要是,他知道太子爷老婆她妈妈医生孕检。

    她当时差点儿气疯了。

    没用,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用,这个男人竟然要她对那个女人和胎儿动手脚。

    虽然她部队是呆文工团,但军内人谁不知道邢烈火是什么样男人?借她五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害他老婆孩子啊?但自己把柄这个男人手里,他要胁她又不能不顾。

    左右都是悬崖,她究竟该跳哪一边?

    男人阴冷目光注视下,她壮着胆子说,“你再多跟我点儿时间,你知道这种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办!”

    冷冷地讪笑一声,男人目光阴戾一闪,忽地抬手捏紧了她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看着,他就那么看着她。

    1秒,2秒,3秒……

    突然,他放开了手。

    就她正准备松了一口气时候,他倏地扬起手,一个重重耳光就刮了她脸上,他语气炙人。

    “贱货,就你那点儿心思,以为逃得过我眼睛?跟我玩,想得美!别想拖延时间,再等,再等都他妈生了,我还要你干嘛?”

    “喔……”刘柔捂着刺痛脸颊,又痛又急,呜咽着,眼泪顺着腮帮子就流了下来,眼睫毛都微微颤抖:“我,我,我是真……真……”

    “真?”

    “真……他们看得太严了……”

    “再严能防着你妈,能防着你妈药?”

    “呜……呜……”

    看着捂着脸哭得抽抽搭搭女人,男人嗜血地舔了舔嘴角,笑容越发玩味儿,警告道:

    “抓紧点儿办,要不然你那些漂亮艳照,就该让全国人民欣赏了,你战友,你姐妹,你同学,你父母,你亲人,他们都会看到你三个男人身下呻吟贱样儿,他们都会见识到什么是三洞齐入……”

    “不要……不要……”

    手指颤抖着,刘柔反复自语,面如死灰。

    ……

    从昨天晚上到医院开始,连翘就断断续续地被肚子里小东西给折腾了好几回。

    今儿上午医生检查说,她胎象已经平稳了下来,没多大事儿,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虽然那个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作为准父母,她和火哥心里那种紧绷感,一时三刻还是落不下去。和全下下父母一样,怀孕到分娩这个过程,说白了就是一个心脏悬停过程,只有等到孩子健康降生,才能消停。

    这会儿火锅同志简直就是24孝老公,递水喂饭地安抚着连翘情绪,那双平日子一贯冷冽锐利黑眸,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似,瞧上去温柔得不行。

    看着自个儿女人辛苦,偏偏这种辛苦又是他引起,他心里感觉可想而知,如同扎了根刺儿似,难受得要命。如果可以,他真愿意替她来怀孕——

    当然,这是笑话!

    总之,他这股子殷勤劲儿,瞧得病房里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任何时候,他们都没有瞧到过他这副模样!

    连翘这‘病’来得,把大家伙儿都弄得措手不及。然而,急匆匆赶到医院他们,那两个人含含糊糊言词里,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他们自然也不会说实话,那种事儿要真说出来,该多丢人啊!

    病房里。

    各人有各态——

    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沈老太太坐沙发上,面儿上是掩饰不住担扰。连翘昨晚上被紧急送到医院时候她便惊醒了,然后,便再也难以入睡,天儿还没亮就起来煲了营养靓烫,急匆匆带着三七赶了过来。

    儿媳妇怀孕,这才是头等大事儿。

    同样也是接到消息便赶过来邢老爷子,端端正正坐一旁,脸上到是比老太太镇定,可是蹙成了‘川’字眉头,泄露了他心里焦急。

    谁都知道,他正急盼着这长孙出生呢。

    反倒是舒爽轻松了一些,有过怀孕经验女人比较容易理解孕妇心思,她坐连翘床边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说来说去,主题就一个,伪流产是一件事儿挺正常事儿,不要担心,还说她怀孕期间也曾经出现过两三次这样紧急情况。

    这由连翘心里腹诽,她又是怎么引起呢?

    至于谢铭诚和卫燎,两个大男人,一个腰板儿挺得笔直,一个慵懒靠沙发上,齐齐没有吱声。

    三七小美妞软软趴老妈床上,听着她和干妈聊天,一直没有插得上嘴。

    良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妈妈,我小时候住你肚子里时候,有弟弟这么调皮么?那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痛啊?”

    连翘摸了摸她脑袋,摇着头,掀唇而笑:“没有,三七很乖,那时候就乖乖呆里面,从来也不闹妈妈。”

    “我就说嘛,我比弟弟乖。唉,妈妈,做人难,做女人难……妈妈呀,你为什么不把三七生成男孩子啊。”小嘴儿撅着咕哝着,三七扁着嘴,水汪汪大眼睛担忧地瞧着她妈,嘴里感叹着她女人经。

    小孩子话,没头没脑,不懂事儿但是特别讨喜,一句话便活跃了病房里紧绷气氛。

    她这边厢话音刚落,压抑笑声就响了起来。

    一干人对这个邢家长公主都是一样心情,无奈又好笑。

    连翘也看着她笑,伸手理了理她脑袋上小辫子,认真说:“你以为想生什么就生什么啊?”

    粉嘟嘟小嘴往下弯了弯,三七小美妞听了这话,便有些不开心了。

    “妈妈,你意思是不是,你本来不是想生三七,却不小心生了三七,是不是这样?”

    “……”连翘满头黑线,可是没有精神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女儿言论,将邢爷惹笑了,“傻东西,我和你妈啊,早就知道我们家小公主可爱,所以才决定生下这么一个三七。”

    听了老爹解释,三七恍然大悟般舒了一口气,又开心起来。

    “那就好!我就说嘛,像我这么漂亮又可爱小女孩,肯定是爸爸妈妈选好了再生。”

    脸上带着笑,她说得忒得意。

    那股傲娇劲儿,就差翘起小尾巴上天了!

    换别人说这种话肯定得讨打,然而,三七确确是个可爱又漂亮小丫头,那张红扑扑小脸儿上,如同被阳光给渗染过一样,让人忍不住好笑同时,又实忍不住去疼惜她。

    “呵呵……”

    “哈哈……”

    一屋子不再压抑笑声,将气氛推向了**。

    尤其是坐小丫头背后爽妞儿,她是笑得直不起腰,一把捞过小丫头抱怀里,手指使劲儿点了点她额头,轻斥:“丫头,你自恋,不亚于你老妈当年……”

    “干妈,你这是嫉妒……”三七反抗。

    “哦,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没有女儿啊。”

    “呵呵……谁说我没有女儿就会嫉妒啊?我有儿子啊!”

    “你儿子没有我这么可爱啊,要不然,你和干爹也生一个像我这般乖巧女儿。”

    像她那般乖巧女儿?!

    乖巧么?

    舒爽瞧着她狡黠又自恋小模样儿,笑得要合不拢嘴,搂着她笑望着连翘,“连子,这孩子绝对没抱错,百分之百是你……”

    一听这话,旁边人也跟着笑。

    而连翘同志一脸抽搐。

    如果可能,她真很想掩面逃走——

    她女儿,怎么这么厚脸皮啊,简直就得了她真传么?!

    既然她是不要脸祖师爷,自然不能掩面逃走了,镇定地笑望着舒爽,她笑眯眯说:“怎么了?当然是我女儿,别说,我觉得三七说得忒对,丫,你不就嫉妒我有一个那么可爱女儿!”

    笑得露出了白晃晃牙,舒爽摇头,“连子,你笑得真好看!”

    连翘翻了个白眼,“现才知道?”

    “就是太假了……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时候,肝儿都颤!”

    “……”

    见老妈被噎住了,小三七她怀里笑得咯咯地,一双小手使劲儿拉扯着舒爽,欢乐得毫无形象,哪儿有她自己嘴里说小公主聪明可爱样子啊。

    ……

    糟烂事儿年年有,但今年似乎特别多。

    大约十来分钟后,病房外就响起了一阵激烈脚步声。

    只需要从脚步声音判断,就可以知道来人很急躁。

    很脚步声便到了门边儿,来人也没有敲门,一把就推开了虚掩着病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连翘正诧异为什么警卫没有拦阻他们呢,定神一看,当即就明白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火哥二伯和二伯母。

    连翘与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可是,她印象中,火哥那位二伯母是那种气质高雅又温婉女人,绝对是符合邢家需要那种媳妇儿完美形象。

    然而,现面前这个女人呢?

    面容憔悴,又吼又叫,满目血丝,头发都有些凌乱。

    不做它想,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邢子阳即便再做恶,做母亲心里肯定都是很好孩子。所以,同样是做母亲,其实邢家二伯母现心情,连翘非常能理解。

    随着他们冲进来吵闹声,门外警卫终于警戒地猛冲了进来。

    手里,都拿着真家伙……

    邢爷冷眉微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毕竟邢家内部私事儿,他并不愿意外人听见。

    但是,冷冷扫了一眼自己二伯和二伯母,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依然端坐,冷眼旁观。

    精神状态似乎特别不好邢家二伯母,一双怨毒眼睛,自从进门开始,就那么死死地盯住火哥。

    “你,你个猪狗不如畜生,连自家兄弟都要迫害!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和你二伯那么疼你,从小就那么疼你……”

    眸色一沉,邢爷一脸冷厉,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她是长辈,他不想和她计较。

    而且,既然有父亲,轮不到他说话。

    连翘暗暗磨牙,听到她这么骂火哥,她心里老大不爽。还真想抻掇她几句,养儿不教谁之过之类,但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她没有那么虎。

    这种事儿,有长辈和这么多邢家人,同样,也轮不到她一个晚辈说话。

    果然不出所料——

    很满脸凝重邢老爷子便有了反应,他冷厉目光扫了他俩一眼,沉声厉喝: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跑这儿来闹!”

    邢家二伯显然要比他老婆冷静得多,挡住了伸手就要去抓邢烈火二伯母。

    然后,将她拖到沙发上坐好,沉吟几秒,他抬起头,说道:“大哥,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要闹。你给评评理,烈火这次实做得太过份了,好歹是自家兄弟,为什么非要置子阳于死地?”

    他话听上去说得合情合理,可是,邢老爷子打起官腔来同样麻利儿:“他那是罪有应得,触犯了国家法律就该受到法律制裁。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多长条胳膊,还是多长只眼睛,凭什么就该有优待?”

    这件事情上,作为邢家掌权人,邢老爷子心里其实并不是太赞同儿子做法,毕竟这样儿对邢家子孙来说,还是太狠了,至少该留条活路。

    只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要维护自己儿子。

    不客气地冷笑了几声,二伯母绕过老公,伸着尖尖手指头,便尖酸刻薄地说:“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那些冠冕堂皇话,就不要这个场合说了。子阳他再不是,也是邢家子孙,我就不信,你敢妈面前说这种话。”

    皱头紧拧,邢老爷子不屑和女人计较,目光淡淡落了邢家二伯身上。

    “远程,子阳做那些事,我们就不说法律了,就按老邢家家法,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

    眼皮儿‘噌’地抬起,邢家二伯眸底不悦很明显,但出口话却软了软:“大哥,子阳他比烈火小几天,一直以来两兄弟就有些不对盘,不过也就是些争强好胜,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去死啊!”

    眸色冷沉,原本平静邢老爷子面色一变,突然,他扬起巴掌,重重地拍面前茶几上,那力道重得茶几上茶水猛地溅了出来。

    一室沉寂。

    没有人料到老头子会突然发火。

    满脸冷峻火哥,微微勾了勾唇。

    那件事后,他就将邢子阳那些糟烂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爹。他目也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别人他都好说,可是面对二伯这一家子,还有他奶奶时候,他再多手段都不好使,毕竟他是晚辈。

    但老头子出面又不一样,爷爷没了,长兄如父,老头子说话还是管用。

    一时间,众人瞠目结舌,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老头子冷声反问邢家二伯。

    “他嫉恨堂兄,陷害堂妹,觊觎大嫂,按老邢家家规,该如何处置?”

    “大哥……”二伯说不出话来。

    而邢家二伯母被老头子那股子狠劲儿给骇到了,瞪着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进邢家门儿有三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火。

    就大家怔忡之时,老头子指着邢家二伯接着又是一顿臭骂。

    “养不教,父之过!你不懂得回家关着门好好反省反省,还敢上门来兴师问罪,邢家祖宗脸都被你们给丢了!”

    “我……”

    额头上冷汗直冒,邢家二伯手着撑着沙发,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瞳孔慢慢地收缩。

    但他气焰,萎了下去。

    由于邢子阳出事,他已经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整个眼眶都陷了下去,而头上似乎也多添了白发。

    老实说,都是儿子作孽,他这样子看着也是怪可怜。

    见到差不多了,老头子叹了口气,又按下他肩膀,让他坐了下来,恩威并施道理,他太明白了。

    “远程,你先别着急。他不是跑了么,既然他跑出去了,就是早有打算了,能出得了啥事儿?你这儿焦心,说不定他过得比你还好!”

    邢家二伯点了点头,然后低垂下去,用手捧着脸,再也没有抬起来。

    已经泪流满面邢家二伯母,抽泣着终于出声了,嘴唇颤抖着反驳:“子阳他千错万错……也是我们儿子啊……唯一儿子……烈火他……他真狠啊……”

    说这话时,想到不知去向儿子,她指甲掐进掌心,目光里堪堪透着狠戾恨意。

    邢老爷子揉了揉额头,挥手:“先回去吧,好好劝劝你媳妇儿……”

    大概是害怕老婆又撒泼,邢家二伯强忍着心里痛苦,将哭得软了身体她扶了起来,哽咽着从喉咙里颤抖劝着她,声音里带着浓浓苦涩。

    “那大哥大嫂,我们就先回去了……”

    邢老爷子拧紧眉头轻‘嗯’了一声。

    见到丈夫就这样走,邢家二伯母张了张嘴,满目凄怆地望着他,似乎不敢置信,尖声道:“邢远程,你什么意思?儿子事儿你不管了?咱俩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子阳啊……我可怜子阳……”

    僵了僵身体,邢家二伯脑袋有些沉重,硬拽着她往外走,声音低不可闻。

    “看他自己造化!”

    “啊啊啊……你们……你们都太狠了……不要人啊……”

    邢家二伯母终于被他拖了出去,哭吼声音也越来越遥远。

    连翘强忍着心里不适。

    不知道为什么,脊背有些发寒。

    病房里平静了下来,这时候邢老爷子秘书突然侧着身子过来,低下头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

    邢婉,出事了!

    ------题外话------

    亲爱们,昨晚上我理了理细纲。本文应该第15章大结局。

    了哦!

    现,大家可以倒计时了,追文痛苦就要结束了,呵呵——

    另外,姒锦捂着脸,求嫖啊求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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