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不爱,天降神秘总裁,75.75你可以从那个叫阿俨的家人下手,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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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子秋,我不管你现在知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只要你记住一点,睡了我,以后,我的一辈子,你就要负责到底,你能做到吗?”宋雅川握住她双手,力道奇大。

    子秋感觉到痛意,缩手,细眉微皱:“怎么能只一辈子,你明明说过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你不能反悔!不能骗我!”

    “你放心,我宋雅川,这一世,绝不负你!”他深深看着她,眸深如渊。

    子秋迷迷糊糊的,抬起雾蒙蒙的眸,笑了。

    那一夜,子秋十八岁生日。

    苏俨和她不同校,放学后,踩了一辆单车,等在她校门外。

    他不是个思想浪漫的人,想了好一段时间,都不知给她买什么礼物。

    他索性问她,她神秘一笑,你去酒店开个房,到我生日那天,我到那里再告诉你。

    她放学,一如往常朝校门外的那颗大树下,苏俨同样,一如既往地蹬着单车等在那。

    冲上前去,她不顾学校许多目光,拉下他的脖子,对着他白净的颊就是一吻。

    他脸又红了。

    她咯咯咯地笑,打趣他:“每天都亲,阿俨每天都脸红,你怎么比我一个女孩儿还怕羞啊,这样可不行,以后别的女孩亲你,还以为你没有过女朋友呢。”

    阿俨脸仍红着,双眸澄净如水:“胡说什么,哪来的别的女孩,我有你一个够够了,成天折腾人得很。髹”

    训着,语气却是宠的。

    “我就爱折腾你,就爱折腾你!”子秋就笑弯了眼,往他怀里一钻,放着好好的后座不坐,非要坐在前杠上。

    苏俨一踩车,两人便似飞了出去。

    这样的坐法,子秋最喜欢,两人紧紧挨着,她就窝在他怀里,整个世界里,满满的都是清浅好闻的气息。

    酒店不是大酒店,但装修得雅气,整理得洁净。

    进房,苏俨就拘束了,竟不知一时该干嘛。

    倒是子秋,自在得很,一会儿扑到沙发上,一会儿钻到沙上,兴奋得跟只小猴子,东窜窜,西闻闻,激动得很。

    子秋跟于利菲出去旅游时,住过不少次酒店,知道这里面服务齐全,于是,两人来之前,在外面饭都没吃。

    她一个电话,服务员就用推车将吃食送了进来。

    苏俨都由着她,这一夜花费自然是不少的,但谁她今日是小寿星呢。

    她另外的朋友谁都没叫,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寿星。

    光想想这一点,苏俨觉得,花再多钱心里也是甜的。

    点的西餐,还有红酒。

    苏俨微微皱眉,小丫头太能闹,小小年纪居然就要喝酒。

    正准备开训。

    像是料到他会说什么似的,她先开口封了他:“今天我生日,你可不许训我,平时训得就够可怜的,就今天一天,不对,就由我一晚上好不好?”

    她清亮的眸子水汪汪的,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苏俨看着,抿起的唇不由自主就松了,点头:“好吧,由你。”

    牛排点得八成熟,苏俨有点不习惯,她吃得格外香。

    他有点害怕,怕眼前这些才是她内心深处最喜欢的。

    而两人在一起,平时的日子,都是他喜欢吃什么她跟着的。

    喝了酒,他是第一次喝,但显示,她不是第一次。

    不过,次数应该也不多,两人的脸同时都红了。

    脑子有点发懵。

    她起来,扑到他身上,苏俨一个坐不稳,被她抱着,两人一起滚到地上。

    地上有地毯,薄薄的,倒也不会冷。

    她咯咯笑着,一张热呼呼的嘴贴到他脖间:“阿俨,亲我。”

    这种要求,她不是第一次提。

    他低头,就吻住了那一双馨香。

    子秋情不自禁地,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

    很快,他的外套被脱下了,掉在地毯上。

    两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而发烫。

    她的唇,从他嘴上挪下来,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

    一只不安分的小手,从他衬衣的下摆钻进去。

    温温凉凉的滑腻,让他脑中一声警响。

    他倏地住了动作。

    子秋一愣,喘着气:“怎么了阿俨?”

    “小秋,我们,我们不能这样。”他比她好不到哪里,全身都是烫的,怎么调都调不好气息。

    意识虽在,双手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她柔软的躯体。

    “阿俨,我愿意,我愿意这样。”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看她也是下了重大决心才想做的。

    阿俨将她快落的外套又拉拢,捧着她的脸,两人鼻息相对,他微微颤着,一时无言。

    她害羞的声音小如蚊蝇:“我愿意给你,阿俨。”

    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迷漫的眸子变得纯净清澄:“小秋,我不能伤害你。”

    顿了顿,他认真地说:“小秋,你是我的,不管现在,将来,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我可以不要我的性命,却不可能丢了你,小秋,但是今天不行,我视你如珍宝,所以更加不能对你随便。”

    “阿俨……”子秋看着他,感动得鼻子一阵一阵发酸。

    “等我们大学毕业,小秋,我们就结婚,我一定要给我的小秋披上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婚纱,给我的小秋一场最华丽盛大的婚礼!”

    他的眼神亮如星辰,话语落地有声。

    那时的他,即使装得再稳重成熟,可他眉眼间,还是有未脱的稚气。

    但他的话却给了子秋最大的依靠。

    她一度以为,她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然而,事过境迁,五年了,她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给她最纯情承诺的少年。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想想,她也应该是习惯了,偶尔想起,也只是一时的脆弱而已。

    她想,应该是这样的。

    比如这一夜,她就想着,他又回来了。

    抱着她,缠绵整整一夜。

    这一夜,有疼,有泪,有攀上云端的***,有滚进云层的舒畅,也有钻入骨髓的撕裂之痛,然而,更多的,却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触及的幸福。

    幸福啊,五年前阿俨离开后,变得多么的遥不可及。

    一夜,主卧里的绵绵春意羞沉了月亮,也羞没了星星。

    唯有那张大床,见证主人的万般怜惜和千般柔情。

    天明,日头由东升起,渐渐西移。

    胡姨他们做好早餐,爷和太太还没起。

    又准备好午餐,楼上的两人依然没有动静。

    阿宝猴急地几次上楼去看,看了那紧闭的门,又垂头下来。

    “胡姨,你说爷他们怎么还没醒?昨晚上他们都干什么了睡这么久?他今天都不用上班吗?”

    胡姨笑有深意:“你一个毛孩子,管他们昨晚干什么了?没事吃你的饭去!”

    临午十二点半,子秋醒了。

    头痛欲裂。

    她抚了抚额,缓缓睁开眼睛,慢慢适应房间里的光线。

    然后,就感到身子的极度不适。

    可是,也分不清哪里不适。

    她不经意回头,沉沉睡着的一张俊颜面,吓得她一声惊叫:“你是谁?”

    宋雅川昨夜洞房,一时叹欢,纵玉过度,本还沉沉睡着,被她这凭空一叫,吓醒了。

    这时,子秋才发现,男人一条光着的胳膊居然贴着她的凶部,紧紧搂着她的身子。

    更可恶的是,被子里的两人均身无衣物。

    该死的男人居然可耻地,可恶至极地,把他的那个……放在她的身体里!

    她被天大的怒气给燃烧了。

    “宋雅川,你该死!”

    宁静的早晨,就因为她突然疯也似的挣扎而打破了。

    本还春意盎然的卧室,顷刻间,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战场。

    她撕着,打着,扯着。

    他皱眉,两条铁臂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疯了似的小女人给钳制住了。

    “行了!别闹了!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他大吼,“我们是夫妻,同房本就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个屁!我是不是你真的妻子你心里有数!”子秋又挣又吼,眼泪纷飞,“你卑鄙!龌龊!”

    宋雅川只是将她牢牢压住,任她发泄。

    她这种反应,昨天夜里发生晴事前,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他相信,冷静下来后,她会慢慢接受。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把第一次看得尤为重要,她就是第一次,他昨夜验证得很清楚。

    以前她的人生,他因为顾虑太多,才放任另一个男人率先走入了她的心里。

    可以后的人生,她的生命里,就只准有他宋雅川一个男人。

    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

    昨晚一夜的缠绵,他就是要让她牢记,不论是身,还是心,从往后,她就是他宋雅川的!

    声音哑了,气力也没有了。

    经了一夜,她本就身心疲累,这会儿醒来又哭又闹,很快人的精气神都耗尽。

    哑着嗓,身体已经软得毫无力气,她仇视地瞪着身上的男人,泪水打湿了枕头,又染湿床单。

    知道她累到极致。

    宋雅川叹口气,俯首,在她干裂的唇上轻琢了一口,低声说:“也许,你以为,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对你有图谋,可是今天,我明确告诉你,我对你洛子秋,从未有任何意图,靠近你,只是因为被你吸引,你信,或是不信,由你,但我的心,我清楚,我要的,一直是你洛子秋这个人!”

    位高财重的宋雅川的情话,甜死人不偿命,若是其他女人,此刻,只怕一颗心都会飞入天堂。

    可子秋此刻恨不得抽他筋,剥他皮,他表再多的真心,她又如何听得进去?

    她的眼前,还浮现着苏俨温情款款的模样。

    可一醒来,为何现实竟如噩梦般?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滚!滚出去!”嘶哑的嗓音,让她恶狠狠的话语失去了力量,“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宋雅川看着她,俊冷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伤害。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看着她仇恨的眼神,心仍然被刀剜一般的疼痛。

    “我出去!你别再哭了,我让胡姨进来帮你收拾。”他抑着心里的痛,起身,套上棉袍就先出去了。

    胡姨进来,便看见太太如一片快要凋零的叶子,死气沉沉地平躺在床上,泪水不停的敞出。

    她脑下的枕头,早已湿得不成样。

    “这是怎么的了?”胡姨心疼,快步过来,看到她脖颈间深深浅浅的吻痕,叹了口气,“太太,别难过了,爷可能也是初次,不知道轻重,才……”

    子秋只是无声敞着泪,一动不动。

    “太太,起来先洗个澡,咱们再下去吃点东西好吗?这脸色,看得都让人心疼。”胡姨轻声劝道,又去衣柜间,帮她拿了齐全的衣服出来。

    床上的人却似听不到她的话似的,没一点回音。

    “好吧,我去端点吃的上来。”无奈,胡姨又下楼。

    餐厅里,宋雅川一脸肃寒地坐在那里,面前的筷子都没动一下。

    “她怎么样了?”看到胡姨进来,他抬眸,眉宇间的担忧关怀流露无余。

    胡姨宽他的心,微微一笑:“爷放心,太太没事,想是有点吓着了,缓过两天就好了。”

    他抿了唇,浓眉依然紧紧蹙着。

    “我这就给太太送吃的上去,等吃些东西,人有了精神,自然就会好了,爷别担心了,快吃饭吧。”胡姨说完,拿了一张小桌,又拿了干净的碗碟过来,帮子秋捡清淡的挑出来装碟装盘。

    宋雅川看着,抬手,拿了筷子,却不是自己吃饭,把子秋平时多吃过几口的菜都夹了,往小桌上的碗碟里放,叹气道:“但愿吧。”

    “会好的。”胡姨端了桌子,快步离开餐厅,又往楼上主卧送去。

    宋雅川放了筷子,颓然地靠到椅背上,闭上眸,伸手抚额,心里渐生无力感。

    半个小时,他上楼,胡姨在里面苦苦相劝的声音传出来。

    他进去,脸色阴沉:“胡姨,她不肯吃?”

    胡姨百般劝都没能劝动床上的人,看到他上来,劝道:“爷,别太逼她,想是太太还没想清楚,才会这样的。”

    “你下去吧。”

    他端了一碗饭,又铺了些菜在上面,走到床边,拉了一张凳子,坐下。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眸子红肿。

    伸手,他探她的额头,冷得像冰。

    眉头锁紧,他低声唤:“什么都不要想,先吃点东西,把力气恢复一点再洗澡也行。”

    子秋依然平躺,目光依然落在天花板上。

    “还是你想先洗了再吃?”他好脾气地又问着。

    她同样未动。

    他放了碗,起身,深深看着她,心里的无力又深了几分。

    起身,他进浴室,给浴缸放满水。

    又出来,索性将她抱进来,放进浴缸。

    没穿衣服,可是,此刻,他心里却什么杂念都没有。

    只是像对待珍爱的瓷娃娃般,帮她洗澡。

    她也乖乖的,不再闹,不再吵,任他给她洗。

    他知道,她在逃避,逃避这个现实。

    他给她时间,但是,却不会给她太久。

    *

    一连三天,子秋只是躺在床上,滴水不进。

    她僵冷地只是看着天,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没有任何东西再能进入她的世界。

    宋雅川被逼得没办法,直接请了医生过来,给她挂营养液,这样,才勉强让她一直撑着。

    是夜,他上楼来。

    胡姨正好从卧室走出来,手上端着盛食的小桌子,看到他,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一时间,时光园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笑容。

    他问:“吃了吗?”

    胡姨不忍看他期待的眼神,别过脸,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浓眉又缩紧了几分,他低沉道:“你下去吧,把粥热着。”

    “放心,我会的。”胡姨叹气。

    推门,宋雅川进去。

    在床边坐下,他伸手,抚她的脸,俊容上有明显的受伤感。

    “你别逼我,你知道的,我脾气并不好。”他喃喃,“你若再不好,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求你,快好起来!”

    “爷,有客人来了。”阿宝在门外,轻声敲门,汇报道。

    宋雅川帮床上的人儿又掖了掖被子,俯身,在她惨白清瘦的额上印下一吻,掩住心里的疼痛,离开卧室,往楼下走去。

    才下几阶,大门外迎风进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

    米色大衣,深色西装,风流倜傥。

    是Tony。

    “老没良心的,怎么以前就没看出你就是个见色忘友的伙计呢?暖香软玉在怀,就把哥们儿都忘啦?”Tony放下行李箱,几个大步就上了台阶,给了老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Tony,你来得正好,我们下去再说。”宋雅川满脸疲态,无心和他打趣,任他自己拥抱完,率先下楼而去。

    Tony有些发怔,这不像他所认识的宋雅川啊!

    他不一向是铁打的吗?怎么这会儿看着就像几年没吃没睡了似的?

    两人进了楼下的会客室。

    阿宝利落地把胡姨沏好的茶和茶点一起送进去,又退出来。

    Tony是医生,阿宝也知道,想想爷找他,肯定是说太太的事。

    他也希望太太能快点放开心里的魔障,赶快好起来。

    这几天,爷难过的样子,看得让他都心痛。

    虽然他并不知道胡姨所说的心里魔障到底是什么。

    可看着太太这么不吃不喝,想必这魔障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宋雅川说完事情始末,Tony俊气的双眉缓缓皱起来。

    “她应该没多大事吧?”宋雅川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紧,从未有过的紧张升腾上来。

    Tony看着他,眸色变深,他想了想,才轻描淡写地说:“我会让她尽快好过来,你别太担心了。”

    看着宋雅川,Tony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一根筋的女子。

    这一点,倒是跟眼前这个男人相似得很。

    心里有了人,别的人就是连靠近都成了障碍,以为他宋雅川已经是一个难得的一根筋,没想到,他看上的这女子,竟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惜,她心里的那个人,却不是这个对她一根筋的宋雅川。

    这一段情,怕是要让一向居人之首的宋雅川会吃下不少的苦头。

    想到这,Tony都不禁狠捏了一把汗。

    宋雅川那段过往,他是亲眼目睹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女子喜欢的男人,是否还在她身边。

    若是千远万远倒还好处理一点,如果两人依然朝夕相处在一起,宋雅川若想把她的心转移,只怕是难上加难。

    怕宋雅川想太多只会让自己更心痛,Tony只能捡最轻松的话宽慰他:“我去问她一些事情,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切就好处理了。”

    宋雅川眸色带痛,摇头:“只怕你问不到什么,她现在谁也不理。”

    Tony微笑,胸有成足:“这点我自有办法。”

    主卧。

    这是Tony第一次见到宋雅川的心中人。

    传说中那个拥有桅子花香的女孩儿。

    宋雅川跟他讲过,儿时的一场偶遇。

    他和她。

    那时的她,笑若灿阳。

    而他,双亲去世,失去家庭的阴影让他整个人都如同从地狱来的使者,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是黑暗的。

    可是,此刻看着床上这个死灰般的女人,Tony真怀疑,她是宋雅川嘴里那个拥有最美好笑容的女孩吗?

    他走上前,轻声唤她的名字。

    洛子秋,是刻在宋雅川心尖尖的名字。

    Tony唤着,竟觉得毫不陌生,也许就因为宋雅川念过的次数太多。

    他用了催眠术,很快,和意识清醒的洛子秋见了面。

    一番闲聊下,他知道了,她的那个人,名叫阿俨,全名苏俨。

    也就是宋雅川的情敌。

    这个情敌,五年前,已逝。

    得知这个消息,看着她一谈起这个的表情,不知为何,Tony竟然心里一痛,可又为宋雅川感到欣慰,也许,这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结局。

    *

    “两个消息。”从卧室出来,Tony就看到徘徊在门口的宋雅川,“你的情敌叫阿俨,已经不在人世。另外,洛小姐要想醒来,只怕还需要你来处理,也许,你可以从那个叫阿俨的家人下手。”

    Tony说的招有点狠,但其实正合宋雅川,他一直想找个突破口,可对于她心里藏着的事情,却知之甚少。

    他现在只要子秋醒来,至于副作用,他再想办法处理。

    听完,宋雅川马上给人打电话,迅速查名叫苏俨的家庭情况。

    消息出来,他简直不敢置信。

    洛子秋这女人,不仅承担了苏俨母亲的生活,请了个佣人专门服侍她,连苏家的那栋老宅子居然也是她誓死保下来的,现在每个月还在分期替那栋宅子付债款。

    另外,还有一项隐形费用,连苏家母亲都不知道,她竟然还在给侦探社汇钱,就是为了替她找到多年前丢失的另外一个儿子,苏俨的双胞胎弟弟!

    她一个三流摄影师,哪里来的勇气承担这么重的经济负担?

    难怪她明明有一个在豪门里拿钱的母亲,却成天穷得比普通职员还不如,她母亲给的钱,以及她自己赚的钱,怕是都供给姓苏的那小子家人身上了!

    想到这五年,她竟然都是这样过下来的,宋雅川心里有气,有愤怒,更多的,却是心痛如斯,也为她感到不值。

    不过一个青少年时的恋人,况且,他人都已经不在,她何苦要这般近乎虐待式地对待自己?

    看着宋雅川在身侧越握越紧的拳头,Tony暗暗皱眉,却也帮不上什么,唯有祈祷,他千万别把自己逼进死角。

    *

    冬天的早晨,昨儿下了一天的雨,今天一大早就有太阳出来,金色的光束透过薄纱般的帘子,映进卧室。

    整个卧室被这温暖的阳光衬得如梦如幻。

    然而,子秋却听到了跟这样美好早晨一点都不和谐的消息——苏母病了,何阿姨将她送去医院,可是一天了,仍不见好转。

    宋雅川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不久,就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跟Tony预料的一样,不过几分钟后,沉寂了几天的子秋缓缓动了动。

    眼睛有神后,她便坐了起来。

    脸色憔悴的不像样。

    一坐起来,她第一句问的就是苏母:“阿姨怎么了?还没醒吗?怎么就病了呢?”

    宋雅川看着,心里难过,压下去了,柔声说:“何阿姨正陪她在医院,你若想去看,我送你去。”

    子秋这才转过眸子,定定看向他。

    看了几秒,她的脸色仍然波澜不惊,没有了几天前的撕心裂肺,也再没了前些日子的活力。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他知道阿姨,为什么他连苏家的事他都知道。

    已经懒得再关心,他究竟还知道些她的什么,现在,她只想去医院看阿姨,是否转好。

    起身,进浴室洗漱好。

    出来,她就看到床上,静静地放着那件亮蓝色的外套,阿俨的外套。

    之前,宋雅川还死活不肯还给自己的那件衣服。

    看着,她鼻子发酸,忍了忍,把泪水又眨了回去。

    就是为这一件衣服,她把阿俨最珍惜的冰清玉洁给丢了。

    值得,不值得,她现在已经算不清了。

    五年前,阿俨离开,她不就想过这么一天吗?

    活着,她还有使命和责任,随便给一个男人,不是早就有过这样的心理准备吗?

    这个世界上,谁没有自己想死命守住的东西,可一旦那个最坚实的信念和依靠丢了后,又还有几个人能安稳守住?

    她将衣服小心收好,放进自己的包里,又穿了宋雅川准备好的一套女装,背好包,走出去。

    下楼,胡姨在餐厅门口看到他们下来,忙示意宋雅川。

    “子秋,要不吃点东西再去?”这话,宋雅川问得很小心,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回去直挺挺躺着,不声不吭,不吃不喝。

    那幅样子,太煎熬,宋雅川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子秋摇头,虽然身子软得随时都像要倒下去,但她内心着急,又怎么可能吃得下。

    宋雅川也不勉强,大步进餐厅,打包了一些甜点,提着,就又跟着她出去。

    看着亦步亦趋体贴跟在她身后的宋雅川,那神情里的小心翼翼,胡姨和阿宝见了,都于心不忍。

    进了车库,子秋停下步子。

    今天第一次,正眼看宋雅川。

    正对上她清亮的目光,宋雅川心中情不自禁狠狠一悸,强行挽唇一笑,柔声问:“怎么了?”

    “我自己开电动车去,你别送,我不想坐你的车。”她语气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故意把跟他的关系撇得倍儿干净。

    他心里自然是不情愿的,也有点小生气,还是忍下了。

    他发现,被她这么一闹,坏脾气都快被她磨净了。

    仍然笑着,他点头:“路途有点远,不想坐我的车没关系,你出去打辆车过去,骑车也太冷。”

    她摇头:“我不怕冷,你回去吧。”

    直瞪着她,那一张清丽的小脸,冷漠又平静,让人想恨却又狠不下心去恨。

    再忍,他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了,抬起她的手臂,直接给她套进去,无奈地说:“依你,不过,这大衣不许脱了。”

    还好,她没有脱下来,果真骑上她的小电动单,轰隆一声往时光园外面的大路驶去。

    看着那抹黑色的娇小身影越走越远,宋雅川轻叹一气,提着甜品,拉开路虎的驾驶座门,坐进去,启动车子,远远跟上她。

    *

    医院。

    子秋打了何阿姨的电话,很快到了苏母的病房。

    苏母睡着,未醒。

    子秋问了,原来,昨天下午苏母,本来只是在窗边发呆,可突然不知怎么了,突然疯了一样,又叫又嚷就起身往屋外跑去。

    她双腿本就无力,才到门口,就跌倒了。

    这一跌,她急红了眼,指着门口,何阿姨也没听见她叫的什么,然后,人就晕过去了。

    送到医院,输了液,睡了一夜,今天早上才勉强好些。

    凌晨醒过来,吃了些东西,这会儿还没醒。

    看到阿姨安然我恙,子秋总算松了口气。

    估计何阿姨这一晚下来,肯定饿着肚子,这阿姨,就是个死心眼,主人一出事,她总是连吃喝都顾不上。

    子秋跟她说了一声,便出去给何阿姨买吃的。

    路旁商铺第一家是间饺子铺。

    香味儿馋人,子秋顿步,走进去。

    闻着味,她才想起,自己竟也是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店子不大,也就十来张桌子,打理得很干净,许是没到吃饭时间,早餐又太晚,店里没什么食客。

    老板娘很热情,拿了单子过来,又是让坐,又是让她喝茶。

    “谢谢!”接了单子,子秋点了两份芹菜猪肉水饺,一份现吃,一份打包。

    她是不敢在阿姨同处一室吃东西的,倒不是她自己的原因,主要是阿姨,这五年来,一看到她就闹,一闹身体就受不了,就会犯晕犯恶心。

    次次如此,子秋也不怎么敢在她面前露面了,再关心,也只是托何阿姨去转达。

    等饺子的时间,她拿起老板娘未收走的菜谱看,无聊也是无聊。

    菜谱设计很简单,但上面的各式饺子图片却是惹人眼馋得很。

    宋雅川坐在车里,看见她进了饺子店吃东西,一颗心也微微落下。

    摇下车窗,他点了一支烟,边抽边继续守着她。

    玻璃门被人拉开,携着外面的冷风,子秋背对着门,正被菜谱上的饺子图吸引着,也没有回头关注一眼。

    突然,菜谱顶端出现一只的手。

    骨节修长,指甲修剪整洁,很好看的一只手。

    她抬头。

    正对上一双笑意弯弯的澄净眸子:“你的饺子已经来了,这单子借我看看。”

    他话音才落,老板娘热情的声音就过来了:“久等了,姑娘你的饺子好了,快趁热吃啊,桌子上有辣酱和醋,喜欢什么就加什么。”

    又看到新进来的顾客,老板娘眼睛一亮:“哟,苏先生来啦,挺早啊,今儿想吃什么馅的?”

    “我正借菜单子想看看呢。”清润纯净的嗓音。

    眼前热情的老板娘,年轻的顾客,很日常的对话,很平常的生活画幕,可子秋看着,却一寸一寸地湿了眼眶。

    他从子秋手里抽走菜单,又笑着道了声谢,便到旁边的桌子那坐了。

    子秋痴了一般,饺子忘了吃,筷子忘了取,一双含泪的眼睛,凝住了一般,定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浮浮沉沉,如痴如迷。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空白的脑子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那样熟悉的脸,那样熟悉的声音,那样熟悉的手。

    阿俨呵,她的阿俨!

    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很快由热转凉,她就那么看着旁边桌子边的人,一张脸,时而泪,时而笑,像个傻子。

    老板娘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当把那位苏先生的饺子煮好,端上来时,老板娘就看到,子秋泪花纷纷的脸。

    她一愣,将饺子给那位苏先生后,马上跑过来,关切地问:“姑娘,你怎么了?饺子不合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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