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相,第十章: 利用孩子 (36),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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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看看,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华家。只要破了这案子,华家自然就没事了。”

    苏云君知道如今也只能这样。

    心中却是清楚,明日朝堂之上,怕是有人会要牵连华家了。

    因为半夜那一声,金吾卫的动作,华家周围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第二天早朝,还不等京兆府陈大人开口,就有人主动提起华家后门又死一人的事情。

    天子脚下接连发生这些事,案子到现在还没个头绪,睿宗如今已是盛怒,闻言立马让人传华安上朝。

    等华安跪倒金殿上,见着睿宗跪下便说:“皇上,此案与臣无关啊。”

    太仆寺卿闻言看着华安,顿时冷言冷语:“华大人,此言差矣,你可知道死在你们后门的人是谁?”

    闻言华安愣了愣,他昨夜听到声之后,便去前门,还没问两句就回了屋子。

    华家被围的水泄不通,金吾卫自然不会告诉他死的是谁,所以并不清楚。

    不由反问了一句:“难道靳大人知道?”

    太仆寺卿乃是支持太子的人,当即冷笑着道:“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昨晚带着颗人头死在你华府后门之人叫葛三,他兄长葛文斌原先就是你在洛阳手下的文书,华大人可想起来了?”

    话一出口,顿时朝堂之上众人神色各异。

    毕竟有的人知道,还是有人不知道的,谁也没那个闲工夫大清早起来,先打听昨晚死人了,死的是谁啊?

    也就是太仆寺卿与华府相隔不远,所以知道的比较清楚。

    “那又当如何,我与那葛三素不相识。”华安看着太仆寺卿,只觉得不好。

    二百九十三章: 朝堂纷争

    果然就听着靳大人开口:“你与葛三不相识,但是你与那葛文斌可是有知遇之恩,有赏识之恩。若不是你提拔,他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吏,现如今却任洛阳府主簿,华大人我说的可有错?”

    说完不等华安答话,靳大人接着道:“葛家就出了葛文斌这么一个人。所以葛家都念着你的恩情,单说这葛三,就有人瞧着自你从洛阳回京,任户部尚书之职时便多次上华家。怎么现如今你就说不认识了,你说这话你觉得有人信么?”

    “靳大人你说话可得讲个理字,葛文斌是在我手下当差,可那也是朝廷的官,年年也都是跟吏部考核与我可没有半点私情。”华安说着看着太仆寺卿。

    顿时就有人说话了:“皇上,如今京城中发生的事也都奇了,桩桩件件就跟看准了似的,挑上华大人不可。先是华府隔壁王宅的六条命案,其中一个还是华家的小厮,三个人头出现在华家。现如今又在华家后门口死了一位,这位还带着颗人头。而且与华大人还有渊源,现如今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了。”

    睿宗闻言也看着华安,问道:“京兆府何在?”

    陈大人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臣在。”

    “华府后门的怎么回事?”睿宗刚问出口。

    京兆府立马回到:“昨个后半夜,守在华府的金吾卫听到一声惨叫,等到了后门就瞧着地上躺着一人,已经是断了气了。手上还提着个包袱,包袱里打开里面就装着一个人头。”

    “什么人干的!”睿宗越听越火,这死了个人还拿着个人头。

    陈大人连大气都不敢出:“金吾卫赶紧去追了,但是没见到人,臣已经派人逐个排查,只要抓到可疑之人便将他带到衙门口去。”

    顿时不等睿宗开口,太仆寺卿话锋一转,说道:“京城这般大,如陈大人这般要何时才能抓到人。依臣之见,这桩案子,当交由刑部,毕竟牵连朝廷三品大员。”

    不在死咬着华安,而是提要将案子交由刑部。

    现如今宁国侯世子在京兆府,就是陈隆基也坐不住了,宁国侯毕竟是云侧妃的娘家,便就算是他的外家。

    今日之所以让太仆寺卿提这件事,为的就是要把这案子,送到刑部。

    原先因为左争光的案子,睿宗不让刑部插手,是为了帮太子。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已经牵扯到云翔。

    自从云翔进了京兆府,云侧妃得了信便就慌了,也不敢隐瞒,直接将云翔杀人的事告诉太子。

    陈隆基何等聪明,心知太平公主想要扳倒他这个太子换人已经很久了,若是现在云翔招架不住在京兆尹把这事给招供了。太平公主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想办法将这件事跟他攀扯上。

    所以他现在第一件事,便是要想着法子把这桩案子交回到刑部手上。

    京兆府一听这话,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又想让皇上开口把这活给刑部,又不想这样。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若是这案子交给刑部,自个甩了一烫手山芋可以松口气。但是也等于是认了,自个没用么,连一桩案子都办不好,只怕烫手山芋甩开了,这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顿时都不敢吭声。

    倒是崔湜开口看着太仆寺卿,不冷不热的说道:“靳大人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靳大人今日上朝便提华府后门又死了人,随后便说什么葛三的兄长葛文斌与华大人有关系,接着就是让皇上把案子交由刑部来审理。靳大人这一句接着一句,倒是让臣有些听不明白。”

    “崔大人,如今这案子已经这么久,京兆府到现在连半点头绪都没有,昨晚又死了一个。此案当交由刑部,莫不是崔大人不希望刑部接手此案,怕跟自己有什么牵连不成?”太仆寺卿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反倒。

    的确崔湜肯定不会想要刑部接手这件案子,刑部乃是太子的人,崔珣跟这桩案子有关,现如今卷进案子里两位都是太子的人。太仆寺卿提出将案子交由刑部,任谁都听的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怕太子想要搭救自己的两位大舅子。

    太子想要搭救人,崔湜不管,可是这案子必然是要找到凶手,必要结案的。

    若是进入刑部,到时候什么事可就是由太子那边说了算了。

    崔湜不是傻的当即说道:“皇上,刑部尚书之子左争光也死在这桩案子了,若是刑部尚书审理此案,只怕到时候会让旁人说闲话。依臣之见,倒不如将此案交与大理寺,由大理寺审理最为合适。”

    太仆寺卿和刑部尚书闻言都看向崔湜,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一屋子站的没一个傻的,都是老狐狸,谁不知道大理寺卿是太平公主门下的。

    睿宗瞧着两拨人,在朝堂上就要掐起来了,再看陈隆基站在那眼观鼻鼻观心,什么话都不说。

    很有些无奈:“够了,你们都别再说了,这件案子既然是由京兆府接手的,那就还由京兆府接着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幽求开了口:“皇上,臣觉得无论是刑部,大理寺,还是京兆尹审理此案都没有问题。臣只是有一个疑惑,为何此案接二连三都与户部尚书华大人有关。”

    刘幽求一句话,顿时又把话题引回到华安身上。

    头前站着的老臣姚崇闻言开口:“不过是太过于凑巧罢了,王家宅子在华家隔壁,这宅子出了什么事,又不是华家的宅子,这难道还有华大人什么事么?”

    “姚相公说的是,的确王宅是只是在华家隔壁,无论里面出了什么事,与华家是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偏偏就是王宅里死了一个华家的小厮,这人头还被砸的血肉模糊扔进了华家的宅子,姚公你说这事与华家还没有关系么。随后华家的泔水桶中发现两颗人头,现在华府后门死了一个人,带着一颗人头不说,还跟华大人沾着些关系,这就让人不好说了啊。”刘幽求说完看着姚崇。

    闻言姚崇冷哼一声:“这不过是有人栽赃嫁祸,难不成谁还能傻到在自己家门口杀了人,这胆子也太大了。”

    “不仅胆子大,还是极为聪明的计谋。”刘幽求当即接过姚崇的话。

    二百九十四章: 太平出手

    “刘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睿宗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也带着些冷意。

    就见刘幽求双手举着护板,随后恭敬的道:“现如今这桩案子,在大家来看都觉得谁也不会那么傻,在自己的家门口犯下这个案子。更何况是晋国公之子,华安华大人,所以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但是就是这样往往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刘幽求,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你没有证据,便就是在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宋璟看着刘幽求。

    他乃是与华乾同朝为官数十载,对华家两个儿子的品性都清楚的很,现如今华家被卷入这起案子,苦于没有证据为华家洗清嫌疑,现如今听刘幽求这么说,顿时怒不可遏。

    刘幽求看了看宋璟,随后不冷不热的开口:“宋相公,我不过是说出事实,宋相公这般激动为何,难不成是被臣说中了。”

    说完再不理宋璟的脸色如何差,只是对着睿宗到:“皇上,臣以为华大人与此案脱不了关系。华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又是晋国公之子,晋国公如今带兵盘踞燕北,华大人这便是无所顾忌。并且算清楚众人的心思,知道若是这么做,大家定然会不信,觉得是有人有意陷害。反而他就可以肆无忌惮高枕无忧了,这般大胆,这般猖狂怕也只有华大人才敢做。皇上莫要忘了晋国公,当初为先皇效忠的时候,可是敢带着兵器上朝,当殿斩杀御史之人。”

    提起这桩陈年旧事,顿时睿宗的脸色就变了。

    华安跪在地上顿觉不好,连声说道:“皇上,臣冤枉啊。臣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还望皇上明查。”

    陈景恒见着刘幽求不由想到苏云君曾跟自己说的话,这刘幽求乃是个有野心之人,当初让他辅佐陈隆基,现在却是叛投了陈隆基,翻过身来攀咬华家。

    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父皇,刘大人所言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件案子无论与华尚书是否有关,凶手肯定不是华尚书一人。毕竟这王宅之内死的六个人,除了华家的小厮,其余与华尚书没有半分关系,华尚书何必在王宅做出这般大的案子,难道就是为了戏弄群臣么?想必华尚书不是这种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之人。”陈景恒说着,看向睿宗。

    睿宗虽无大能,却也不是昏庸之人,当即冷静下来。

    就见刘幽求开口道:“华大人乃是宋王妃的亲舅舅,宋王自然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包庇而已。”

    陈景恒闻言看着刘幽求,声音冷冽:“刘大人紧抓着华尚书不放,为何不提提在宅子里发现的赵钰?为何不提提被关押在京兆府的宁国侯世子?这二人一个被发现在凶案现场,一个有人目击曾在案发之时鬼鬼祟祟的在一旁偷看。刘大人为何避重就轻,偏偏此二人不提,难道就没有包庇之嫌么?”

    刘幽求闻言顿时神色一惊。

    当即要开口,就听着太子已经站不住了:“父皇,儿臣以为此案牵连甚广,该彻查清楚才是,现如还没有实证妄下定论只怕会冤枉无辜之人。”

    睿宗见着朝堂上说来说去,无非是两个儿子和太平公主斗法,只觉得头疼的很,当即挥挥手:“此事就先作罢,依旧由京兆府审理此案,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再议。”

    说着站起身来,挥袖离开。

    内侍官这才高声唱到:“退朝。”

    陈大人看着闹了一圈,最终还是回了自己手上,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受。

    特别是退朝之后,太子,宋王,连着太平公主身边的萧至忠和崔湜,都冲着他笑了笑。

    只要一想起那笑,便就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等到退朝之后,崔湜赶紧快步赶去公主府,将今日早朝之上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太平公主正揽镜画眉,闻言不由放下手中的眉黛,问道:“姚崇宋璟皆与刘幽求冷言对峙了?”

    “是,当时刘幽求非要攀咬华安,姚崇宋璟便就站出来说话了。刘幽求乃是借着政变之功,才有今日的,本就让姚崇宋璟很是瞧不上,今日在殿上半分面子都不给,只怕是给姚公宋公也气得不轻。原本太子想要将此案交由刑部,也是因此,闹得不欢而散。”崔湜说着。

    太平公主却是没听这些,心中只是在算计,刘幽求如此得罪姚崇宋璟的事情。

    当即笑了起来。

    崔湜见着不由疑惑的问道:“公主因何这般高兴?”

    闻言太平公主将眉画好,这才看着崔湜道:“今日这刘幽求,却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越是如此就越遭这些老臣的厌弃。别看这姚崇宋璟如今都是年岁不小,但是这些人在四哥面前说话的分量却是比本宫还重。刘幽求得罪了他们,便就将他们推给了本宫。”

    说着更是不容耽搁,站起身来。

    崔湜见此忙完问道:“公主这是要去哪?”

    闻言太平公主笑着道:“进宫。”

    说完太平公主看着崔湜道:“你先下去。”

    这才带着宫女去了皇宫。

    而另一边陈大人再次带着人去华府后门,葛三的尸体此刻还在地上躺着,包裹中的人头,早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陈大人捏着鼻子过来,就瞧着葛三的脖子上只有一道刀伤。

    而且仵作验尸也说了除了这一道伤口,再没别的伤痕。

    很显然是这一刀致命的。

    陈大人瞧着却是如此,当即问向旁边的金吾卫:“昨晚你们是听到惨叫声后过来的?”

    “回禀大人,当时正好是交班的时候,我们在前门交班,就听到后门有惨叫声,等过来他已经躺在地上了,还没死透剩着一口气。不等我们问话就断了气,很显然是刚死的。”金吾卫的官兵连忙道。

    顿时陈大人的眉头紧皱:“你说当时他还有一口气,但是却说不出话就断气了?”

    官兵点点头。

    “那你们可去追捕凶手?”陈大人眼珠一转,随后看了眼华家后门的巷子。

    “我们当时就分两路去追,可是凶手逃得太快,竟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加上又是半夜,所以并没有抓到可疑之人。”

    二百九十五章: 浮出水面

    陈大人闻言点点头,随后看着华家虚掩的后门。

    便上前推门进去,直接进入华家后院。

    就瞧着自己脚下的地上,有一滴一滴并不明显的血迹,此刻虽已经干涸,但是还是能瞧得出,看来时间并不久,而且隔着很远还有一滴。

    顿时陈大人笑了起来。

    后面的人不由愣住:“大人您笑什么?”

    就见着陈大人一边笑,一边摸着胡子道:“也不怪你们追不到人,倒不是他跑的太快,而是他根本就没跑!”“什么?根本就没跑?大人您的意思,他还在这里?”官兵顿时蒙了,看着陈大人。

    就听着陈大人开口:“案发之后,你们是不是一直派人守在这里?”

    “是,因为大人还未曾来过,怕有人动了尸体,所以一直派人守在此处,等大人来了之后便就天亮了,这边也没离开过人。”官兵恭敬的回答道。

    闻言陈大人笑着,无比坚定:“那就没错了,人就是在此。”

    说着吩咐手下衙差去跟华安说一声,请华安到后院。

    华安连忙带着管家来后院,看着陈大人站在门口处说道:“陈大人可是有什么发现?”

    闻言陈大人请华安看了看地上的几滴血迹,随后说道:“华大人放心,本官不是怀疑你,只是怀疑,杀人凶手并未离开,仍躲藏在你的后院之中。所以想要彻查一下,还请华大人配合。”

    华安一听赶紧点点头:“陈大人尽管吩咐。”

    陈大人让华安将家眷全部带到后院的空地上,确认都是府中家眷,没有旁人。

    当即吩咐官兵进入,彻底搜查华府上下。

    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前院搜查完毕,没有查到半个人影,金吾卫领头的回来复命。

    陈大人看了眼后院吩咐道:“把这后院一并搜了,无论是柴房还是茅厕,全都搜一遍,一定要仔仔细细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华家原本华乾在的时候,人丁兴旺,所以宅子里也不显得多空,此刻只有华安一家住在这,便就显得空荡荡的,许多地方并没有人去。

    后院好几间屋子都是堆着杂货的。

    因为陈大人有令,所以谁也不敢怠慢,都很是仔细的搜查起来。

    等搜到一间堆着杂物的柴房,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顿时有人高喊:“这里有人。”

    陈大人早将兵力集中过来,立马使了个眼色,命人保护好华家女眷,赶紧带着人过去。

    就见着一位穿着夜行黑衣之人,手拿钢刀,正在与金吾卫的士兵交手。

    陈大人瞧着他冷笑道:“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今日你是逃不了的了。”

    虽说此人武艺在金吾卫士兵之上,但是寡不敌众,身上连中数刀,体力不支被抓获。

    华安看着金吾卫押着他从后门,送去京兆府衙门,不由的问道:“此人是谁?”

    闻言就听着陈大人说道:“就是杀害葛三的凶手,华大人下官还有事,就告辞了。”

    “陈大人慢走。”

    华安连忙将陈大人送到门口,这才带着人都回了屋子。

    京兆府在华家抓了一个黑衣人,这消息不过多时苏云君便知道了。

    就听着陈景恒道:“人抓到了,二舅的嫌疑便就洗清了,至少葛三的嫌疑洗清了。”

    苏云君闻言点点头,随后吩咐清明:“送她去京兆府。”

    闻言清明点头应下,便下去安排。

    倒是叫陈景恒愣了愣:“你让谁去京兆府?”

    苏云君闻言笑着道:“葛三的媳妇。”

    陈景恒更纳闷了:“葛三的媳妇不是已经跑了,你怎么知道她在哪?还是你早就知道葛三有问题?”

    闻言苏云君摇了摇头,看着陈景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还得感谢你在外面招惹的桃花债。”

    “这又与本王有什么事?”陈景恒想了想,旋即说道:“莫非是卢霜霜?”

    就见着苏云君点点头,不由的问道:“她怎么了?”

    苏云君闻言轻声道:“前日我从公主府回来,她命丫鬟在巷口拦住我的马车,说是有话要说,关系到华家的案子。我便起了疑心,卢霜霜不是那种愚蠢之人,应该不会平白无故说这种话招惹是非,所以我想她定然知道什么。就派人跟踪她。”

    “发现了什么?”

    “卢霜霜手下一个丫鬟便就是这个葛三媳妇的妹妹,说来巧了,这葛三杀了人带着人头回了自己住处刚巧被前去探望他媳妇的妹妹给看到。这个小丫鬟怕牵连到自己,就连夜回了卢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卢霜霜身边的金莲,金莲又去告诉卢霜霜。”苏云君说着看着陈景恒。

    就见陈景恒问道:“葛三杀了谁?”

    “华家的小厮。”

    “可是华家小厮的人头不是在华家么,那他身上的那颗人头又是谁的?”

    闻言苏云君笑了笑:“他身上那颗人头,并非他所杀,只是害怕被别人知道他和这个人的关系,来过这里,才切了那颗人头。”

    “卢霜霜又做了什么?这些案子可跟她有关?”陈景恒想了想接着问道。

    闻言苏云君却是笑看着陈景恒:“怎么,你莫不是担心她了?”

    就见着陈景恒顿时面色僵了僵:“你在开什么玩笑呢。”

    “她手上的人命,便就只有葛三的命。其余做的事情,就是让人把赵钰引到宅子中,为了报复当初赵莺莺透露消息坏了她的好事。在她眼中怕是觉得,当初麟德殿中雍王是我们安排好的,所以得到消息之后,找人将赵钰引到王宅,并打晕想要嫁祸赵钰,然后准备将莺莺也牵扯进去。只是没想到,这个案子太过于复杂,估计她当时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死了几个人。若是知道死了那么多人,应该也不会做这种没必要的蠢事了。”

    苏云君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就在此时另一边的京兆府,有人前来投案。

    陈大人正在后堂闻言吩咐衙差升堂。

    就见着一位妇人跪在堂下,低着头也瞧不清模样。

    陈大人当即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二百九十六章: 葛三媳妇

    “回大老爷,民妇乃是葛三的媳妇,唤春香。”台下的夫人声音细弱蚊蝇,一句话确是叫陈大人都变了脸色。

    “你就是葛三媳妇?”

    “正是民妇。”葛三媳妇恭敬的说道。

    闻言陈大人手捻胡须:“你前来投案,投的是什么案?”

    葛三媳妇闻言身子微微颤了颤,连着声音都轻的叫人快听不见了:“回禀大老爷,是葛三杀了华家小厮的事情。”

    葛三媳妇话一出,顿时整个公堂都安静下来:“你是说葛三杀了华家的小厮?”

    “是。”葛三媳妇点点头。

    陈大人顿时一拍惊堂木:“事情到底是如何,从实招来。”

    葛三媳妇吓得顿时趴在地上:“大老爷,是这样的。葛三平日里没个正事,谁叫什么都去做,红白喜事只要找他都给帮忙。就在案发的前天葛三跟民妇说了,贾家人托他去长荫街收尸,还给了不少银子葛三就去了。因为这事常有的我就没在意,后来当天晚上我在卢家当差的妹子回来访亲,刚好撞到葛三提着人头回来,我妹子知道葛三杀了人,便就回了卢家。”

    “你说葛三杀了华家小厮,可是华家小厮的人头被扔在华家的院子里,那葛三提回去的人头是谁的?”陈大人看着葛三媳妇问道。

    就见着葛三媳妇抖了抖:“那颗人头是贾大的。”

    “贾大是谁?”

    “贾大乃是我们那边一个做买卖的,家里还算有点钱,当时葛三跟我说,就是这贾大请他去帮忙的,定银就给了一两。葛三瞧着有门路,便就应了,没成想却是连着自己的命都给丢了。”葛三媳妇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流了下来。

    随后看着陈大人:“葛三当天回来我瞧着他拿着个人头,心里就吓得很,他告诉我这人不是他杀的,他去的时候贾大就死了,除了贾大还有那个跟贾大相好的寡妇白牡丹。因着白天葛三应贾大的差事,很多人都知道,葛三当时去瞧着都死了三个人,怕跟自己扯上关系,便就动手给贾大的脑袋割下来了。”

    “你是说那个贾大跟白牡丹是相好?”陈大人问道。

    葛三媳妇点点头:“白牡丹是我们附近的一个寡妇,长得有几分姿色,跟很多人关系都不清不楚的。后来跟了贾大,贾大给了不少银子,白牡丹便就跟旁人断了关系。再后来贾大因为经商不怎么在家,所以不清楚,白牡丹跟一位打扮华贵的公子哥来往,大家都知道白牡丹的性子也没人管这闲事。后来贾大回来了,听说白牡丹连着两日跟人进了城里,都在长荫街旁边的一座宅子。后来就去找了我们家葛三,葛三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那宅子是华家旁边。”

    “那这么说葛三身上的人头是贾大的?那华家的小厮怎么回事?葛三为什么要杀华家小厮?”陈大人越听越乱。

    就听着葛三媳妇抽泣的说道:“葛三把贾大的人头割下来的时候,被华家的小厮听着动静过来瞧瞧看到了,华家小厮误以为葛三杀了人,当即就要跑,葛三怕出事,抓起自己带着的柴刀就把小厮给杀了,随后将尸首藏在柴房里。把人头直接用柴刀剁下来,怕叫人瞧出来是谁,于是给人头砸的面目全非,丢回了华家的院子,想叫大人误以为那是葛三的人头。”

    “葛三为什么要把人头丢进华家的院子?”陈大人听到是葛三把人头丢进华家的院子,微微愣了愣,随后说道。

    葛三媳妇擦了擦眼泪:“因为葛三的兄长葛文斌当初在华安大人的手下当差,等华安大人调回京城,葛三说去找华大人谋个差事,本以为借着大哥的关系,找华大人谋个差事定是不成问题的。却没想到,这事没成,华大人连见都没见过葛三。所以那天杀了人之后,葛三想陷害华大人,就将人头丢进华家的院子,带着贾三的人头走了。”

    陈大人顿时明白了,葛三是觉得华安帮了葛文斌不帮自己,心中怨恨,才将人头砸的看都看不出,丢进华家院子。可是转念一想,葛三又是因为什么被杀在华家的院子后门,不由的问道:“那葛三又是怎么死的?”

    听到陈大人这么问,葛三媳妇顿时哭的更狠了,一边哭一边骂了她妹妹。

    陈大人听着头都疼的慌道,一拍惊堂木,葛三媳妇这才止住哭声:“葛三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华家的后门,还带着贾大的人头?”

    闻言葛三媳妇哭着道:“都是因为我那在卢府当差的妹子。”

    说着擦了把眼泪,这才接着道:“当初葛三回来的时候叫我妹子看到了,她便回去告诉了卢三小姐身边的丫鬟,这件事就被卢三小姐知道。后来卢三小姐派人来要挟,说让我们听她的这是便了了,若不然就将葛三送到官府去。葛三自己摊了人命官司,我们还有个孩子,怕连累家人便就听了卢三小姐的。卢三小姐就叫她半夜带着人头去华家后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等半夜就有人冲进我们家院子,将我儿子给杀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

    “现如今葛三和我儿都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这日子也没法活了。葛三是有罪,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还求青天大老爷替我那苦命的孩子做主啊。”葛三媳妇说着泣不成声。

    陈大人闻言眉头微挑:“卢三小姐?”

    说完吩咐衙差:“去请卢三小姐过堂!带上诏书!”

    衙差当即领命,带着睿宗的诏书去了平阳侯府。

    卢霜霜正坐在屋子里眉头紧锁,看着金莲:“还没找到么?”

    闻言金莲面色也是难看的很:“没,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本就要得手了,却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帮人,竟是坏了咱们的事。若是这小菊的姐姐被官府抓到,只怕会对小姐不利。”

    金莲说完顿时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卢霜霜的脸色,这件事情要真的抖露出去,怕谁也保不住自家小姐了。

    二百九十七章: 拒不认罪

    原本卢霜霜知道葛三的事情,去找苏云君,是想用葛三的案子要挟苏云君应下让她入宋王府她就将葛三交给苏云君去洗脱华家的嫌疑。只是没想到苏云君根本连听都不听,卢霜霜这才一气之下,命人将葛三杀死在华家的后门,叫华家洗脱不清。

    可是没想到竟是叫葛三媳妇给跑了,若是葛三媳妇真的知道些什么,怕是要坏了事的。

    正想着,平阳侯夫人从门外进来,见着卢霜霜眉头紧锁不由的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心事呢?”

    卢霜霜猛地听到吓了一跳,随后看到是平阳侯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摇摇头:“没什么,娘,你怎么来了?”

    平阳侯夫人闻言叹了口气:“来看看你,霜霜,这姻缘的事情,讲的是个缘分,既然咱们跟宋王没这个缘分,你也别强求了。莫要让自己为难才是。”

    平阳侯夫人还以为卢霜霜皱眉是因为陈景恒,所以温声说道,话音刚落,不待卢霜霜回话,就见着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进来,见到平阳侯夫人和卢霜霜,顿时跪在地上:“夫人,三小姐,不好了,衙门口来人了,说是京兆府陈大人请小姐过堂问话。”

    闻言卢霜霜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平阳侯夫人看着小丫鬟,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京兆府来人请小姐过堂,还带着皇上的诏书,让小姐务必配合查王宅之案。”小丫鬟此刻也是吓得不行了,颤颤巍巍的。

    闻言平阳侯夫人,顿时眉头皱起,变了脸色:“霜霜怎么能去公堂之上,不行!”

    这女子若是上了公堂便就说不清了,比起来跟失贞一般无二。卢霜霜现如今刚与薛王定下亲事,若是这个时候她去了公堂之上,旁人定是要乱说的。

    平阳侯夫人说完回过头看着卢霜霜,就瞧着她的脸色很差,连着袖子里的手都在微微发抖,顿时心中咯噔一跳:“霜霜,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平阳侯夫人护着卢霜霜让她留在屋子里,自己则是去找平阳侯。

    平阳侯也刚得到消息,往这边走过来,见着夫人忙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京兆尹让霜霜过堂?”

    闻言平阳侯夫人转过脸,便是红了眼:“侯爷您想想法子,霜霜是万不能去公堂的,霜霜还是个闺阁女子,现在刚定了亲事,怎么能去京兆府的公堂,这不是要毁了她的清誉吗?”

    平阳侯闻言知道这中间定是有事:“这是皇上下旨,就是宁国侯世子现在也关在京兆府的大牢里,现如今衙差到了府上,你叫本侯如何是好...”

    “那也不能叫他们把霜霜带去,他们一定要叫人过去问话,便就我去,总之霜霜不能去。”平阳侯夫人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

    平阳侯看着也心疼的紧,但是却是没有法子。

    这般拖着,外院的衙差知道怕是不顺,便就留两个人,派一个回去告诉陈大人。

    陈大人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宫里,面见睿宗。

    然后带着睿宗的旨意,亲自去平阳侯府。

    听到京兆府陈大人来了,平阳侯再拖着不见可就不像话了。

    人家京兆府是给你面子,所以等着你们自己走,若不然完全可以带着人直接进平阳侯府拿人。

    陈大人一见到平阳侯,本着那句六扇门内好修行,也是客客气气的:“侯爷,这是圣上的手谕,还请侯爷过目。”

    说着将睿宗亲自写的手谕递给平阳侯。

    平阳侯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去请三小姐,随陈大人走一趟。”

    平阳侯夫人都哭的跟泪人似的,倒是卢霜霜这时候冷静下来,换了身衣裳跟着陈大人去了府衙。

    公堂之上,待陈大人坐定,就见衙差带着葛三媳妇上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便是在华家后院抓到的凶手。

    卢霜霜看见连去解决葛三的人都被抓住,心中说不出的怒火,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陈大人瞧着她的脸色问道:“卢三小姐,可识得这二人?”

    闻言卢霜霜恭敬的开口:“我从未见过他们,还望大人明查。”

    陈大人点点头:“好,带上来。”

    立马有衙差把葛三媳妇的妹妹小菊带了上来。

    小菊如今吓得浑身都哆嗦,连看都不敢看自家姐姐。

    陈大人又问道:“那你可识得她?”

    卢霜霜看了看,今日早上小菊还在卢家,怎么这个时候竟是在京兆府,顿时心中觉得不好,面上却是撑着:“这是我院子的丫鬟小菊,不知大人有何问题?”

    陈大人闻言点点头:“这个认识就好。”

    随后又道:“你的婢女和葛三媳妇,还有这个刺客都指认你买凶杀人,杀了葛三与葛三的儿子。你可认罪?”

    卢霜霜闻言却是没有半点惊慌:“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是我买凶杀人,谁看见了?”

    陈大人没想到这卢霜霜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肯招认,连笑了三声:“好好好啊,难怪是在宫里长大的,已有三人口供,你觉得你还能洗脱罪名么?”

    卢霜霜却是微微一笑:“我洗不脱,她们若是死咬着不放,我自然是半点法子也没有。不过不是我做的事情,就是死,我也不会认得,难不成陈大人还要屈打成招?”

    现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卢霜霜却是没什么好怕的。

    竟是将陈大人给僵住:“你!”

    “陈大人,可还有事,若是没事我便要回去了。”说着卢霜霜站起身来。

    陈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卢霜霜,你买凶杀人,现在三人指认,你拒不认罪。来人,先打入大牢。”

    卢霜霜闻言顿时面色微变:“陈大人我无罪,你凭什么将我关入大牢!”

    “就凭圣上钦点本官查清此案,所有涉案之人在案子未结清之前,都不得离开京兆府大牢,卢霜霜请。”陈大人说完一甩袖子,自然有人将她给拉了下去。

    就在这时衙差小跑着进门:“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二百九十八章: 崔珣招认

    陈大人闻言看着慌张跑来的衙差,连声问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就见着衙差哆哆嗦嗦,随后说道:“大人,崔家的泔水桶里倒出了人头。”

    陈大人一听难得没有震惊,而是接着问道:“几个?”

    “两个。瞧着已经不知道泡多久了,都有些发白了,仵作已经去了,叫小的赶紧回来告诉大人。”衙差连忙说道。

    闻言陈大人点点头,看着衙差把卢霜霜带下去,随后吩咐衙差:“去平阳侯府把卢三小姐身边叫金莲的丫鬟带来。”

    说完带着人先去崔府。

    因为葛三媳妇投案,加上去卢家拿人,这番折腾,早就已经到了晚间,泔水车早已经进了城了。

    崔珣自打半夜将人头送到宁国侯府之后,便一直提心吊胆,躲在宁国侯府附近,就等着收泔水的过来,见着人头他才能放心。

    结果没想到收泔水的来了,崔珣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却是没瞧见泔水桶里倒出人头,顿时蒙了。

    “莫不是宁国侯府的人发现了,将人头提前藏了起来?”

    崔珣守在宁国侯府后门,心中焦急万分。

    若真发现他到也不怕了,最怕的便就是这种,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到天擦黑的时候,确定宁国侯府没有人头,崔珣慌慌张张的回崔府,要去找崔湜。

    还没等进门,就瞧着有官兵将崔家给团团围住。

    崔珣做贼心虚,不敢靠近,便就掩住脸问道旁边的买卖家:“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事,这崔家怎么了?怎么这时候来了这么多的官兵?”

    闻言靠在油盐店门口瞧着热闹的掌柜的,指了指崔家:“出事了,崔大人家的泔水桶了倒出来两颗人头,官兵前来拿人了,将崔大人都给抓到衙门去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崔珣一听顿时脑子如被雷劈一般,彻底的蒙了:“掌柜的,你可确定没诓我。”

    “嘿,我说你这人,我诓你做什么。”掌柜的说着瞧着崔珣,见他用袖子遮着脸:“我说你挡着脸做什么,莫不是与这崔家有什么关系?”

    崔珣没搭茬。

    倒是掌柜的是个热心肠的:“劝你一句,赶紧走,崔家现在摊上事了,别到时候牵连上可就麻烦了。”

    说完自己转身回了铺子里。

    崔珣也赶紧闪进一边的巷子,此刻崔家门口守卫的官差还在,崔珣心知这崔家是不能回了。

    当即掉头要走,准备连夜出城。

    因着如今多是之秋,原本到了晚上还热闹的街市,如今也冷清了下来,崔珣不敢走大道,只能顺着胡同走,想趁着关门前出城。

    没想到刚走到城门口,却瞧见官兵严查死守。

    崔珣一看心知不好,刚要回头,却被眼尖的官兵给看到:“哎!你干嘛的!”

    崔珣因为心里有鬼,一听到官兵说话,顿时吓得便跑。

    这一跑倒好,顿时官兵跟着追出去:“前面的站住,快抓住他。”

    一边喊着一边带着一帮人追着崔珣跑。

    没过多久崔珣就被带到京兆府。

    陈大人坐在堂上看着崔珣,一拍惊堂木,冷声问道:“堂下何人!”

    崔珣这段时间早已经被折磨的都快发疯了,此刻被惊堂木一下,连腿都开始哆嗦。

    陈大人瞧着他的脸色,心中明白了,当即问道:“崔珣,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杀得!”

    这一声问出,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崔珣再也撑不住了,连着眼泪都落了下来:“陈大人,我招。”

    人其实刚杀人的那会是胆子最大的,但是一旦等回去以后,就开始越想越害怕了。那种知道自己要死,但是又还没死的时候是最恐惧的,越琢磨越害怕,特别是在宁国侯府没见到人头的时候,崔珣甚至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现在真的被抓到公堂上,却是猛地想开了。

    擦了擦眼泪,崔珣倒是释然:“人是我杀的!”

    陈大人也没想到崔珣招认的这么快,当即追问道:“你为何杀他们,他们是谁?”

    陈大人说完,就见着崔珣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不认识?”

    “不认识!”

    崔珣的话,叫陈大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你不认识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与你无冤无仇!”

    崔珣闻言看着陈大人跪着说道:“陈大人,当时我也是害怕,见着一屋子死了那么多人,还都没有人头,心里怕的慌。加上其中一个人非说是我杀了他哥哥,我怕他声音太大,到时候把旁边的人给惊动了,我说不清楚,就不得已一刀给杀了。当时瞧着屋子里的人都没有人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头也给切了。没想到刚出门遇到一打更的,看到我手里的人头,我怕事情败露,于是就把那打更的也给杀了。后来拖到院子里,又在房间里找了块床单将人头给裹上,就是这样。”

    “你只杀了这二人?”陈大人冷眼看着崔珣。

    能杀两个无辜之人,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崔珣咬了咬牙,叹了口气道:“三个!”

    “还有一人是谁?”

    闻言崔珣看了眼陈大人,没回答,反而淡定的开口:“我从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你先给我口饭吃。既然事情是我做的,我也都说了两条人命,也不在乎那一条了,等吃完我就招。”

    顿时就是一旁的衙差都愣了。

    杀了三个人,现在居然想吃饭。

    都恨不得将他拉出去一通板子直接打死,一个个都是冷眼看着他。

    陈大人却是挥挥手:“去给他端碗饭。”

    文书看了看陈大人:“陈大人...”

    话还没说完,却是被陈大人打断了:“先给他吃饭。”

    衙差瞧着自家大人都发话了,只得在心里咬咬牙,出去到后堂盛了碗饭。

    崔珣知道自己逃不了一丝,也不想逃了,今日从宁国侯府回去他便一直没吃东西,现在最想的便就是先填饱肚子。

    等吃完了,陈大人看着崔珣问道:“你还杀了谁?”

    崔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闻言大声道:“烟柳巷的左争光,我杀得!人头给丢进了胭脂楼的后院,因为带不走了!”

    二百九十九章: 还差一点

    陈大人没想到崔珣竟然说的这般轻松,看着崔珣的眼都直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你为什么要杀左争光?”陈大人面色铁青。

    崔珣啐了一口,随后道:“只怪他运气不好,当时我拎着两个人头想要从后面绕着走,没想到被他撞见,还要去抢我的人头。我与他本来就不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他也杀了!”

    “虽然是半夜,但是有左争光这一茬,我心里怕被人发现,来不及将人头装进包裹里。就干脆跑到烟柳巷另一边将人头丢进胭脂楼。想着左争光曾在胭脂楼与多人发生争执,还打伤过人,到时候你们定会往那些地方查。”崔珣此刻没什么好害怕的,说起来倒是轻松了。

    陈大人闻言冷声问道:“你倒是聪明!那你为什么会去王宅?你去的时候死了几个人?可曾见过谁?”

    闻言崔珣恶狠狠的说道:“呸,还不是因为云翔那混蛋!”

    “此话怎讲?”

    “左争光,云翔,还有元华这三个总是处处与我作对。那处宅子是元华闲来无事在京里住的,那天我打胭脂楼出来,没事做便四处溜达刚好经过那里,也喝了点酒,就见着云翔鬼鬼祟祟的进了宅子,当时脑子热就想跟着瞧瞧。正好见着门没关,里面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心想着云翔这是要干嘛。便躲到窗户底下偷听,就听着里面传来用刀剁东西的声音,也没人说话。等过一会,就瞧着云翔一手拿着一个东西出来,没走正门,却是奔着后门走去。我就悄悄的跟了上去,见着云翔瞧着华家后门开的,便从后门进去,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没有东西。顺着后面的巷子,直接往宁国侯府去了。”崔珣说着顿了顿。

    随后道:“因为天色太暗了,我也瞧不清楚他拿的是什么,想着这宅子是元华姐夫家的,便就想进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进门就看见门口躺着一个尸体已经没了头,再看里面屋子还有两颗,顿时吓得我也顾不得多想,就想赶紧离开。却没想到一个人,跟着进来见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说是他哥,然后说是我杀了他哥,说要报官。当时也是喝了酒的,见着地上还有把刀,便抓着刀直接捅了他后背心,后面的大人就都知道了。”

    陈大人闻言,顿时眉头微皱。

    “所以说,你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死了三个,而在外面的两个则是你杀的。”

    崔珣点点头:“不错。”

    陈大人让文书将写好的供词拿给崔珣,崔珣知道逃不过了,便也没犹豫,直接画了押。

    等把崔珣带下去文书这才开口:“大人,那照现在来看,这案子算是已经破了。这屋子里的三人应该是宁国侯世子杀的人,后来葛三进来将贾大的人头切了,被华家小厮听到动静进来看到,便将华家小厮杀了,尸体藏在柴房里。然后贾大离开,这云翔回来将人头割下被崔珣看到,后又被贾大的弟弟撞见,崔珣这才杀了贾大的弟弟和打更的,应该就是如此。”

    陈大人却是眉头微皱:“你怎么断定这屋子里的三人是宁国侯世子所为?”

    “这...”文书顿时为难:“一般人是不会半夜去这种地方,还将人头切下扔在华家后院泔水桶中,定是知道这里死了人的,才会这般做。而且被扔在华家的人头,一个是寡妇白牡丹,一个是元华,估摸着是他怕被人知道身份,查到他身上,所以才切了这二人的人头。”

    陈大人闻言捋了捋胡须:“若是没有证据,云翔根本不会招人,还有卢三小姐杀害葛三和葛三儿子的事。”

    文书动了动嘴,却是将话给咽了回去:“那现在怎么办?”

    陈大人当即神色一冷:“派人现在去宁国侯府搜,还有白牡丹的住处。”

    “是。”

    京兆府这边刚将人派出去,宋王府便就得了消息。

    子充将京兆府的事情说完,便退了出去。

    苏云君与陈景恒坐在院子内的凉亭中,瞧着夜色渐浓,忍不住叹了口气:“天是个好天,事却教人糟心,便就没了欣赏这月色的心情。”

    闻言陈景恒不由问道:“怎么了?”

    就听着苏云君淡淡的开口:“这件案子就要了了,意味着咱们便要离开宋王府,再瞧不了这一轮明月了。”

    说着对着陈景恒粲然一笑。

    却是叫陈景恒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莫不是不想离开京城?若是不想离开,我们便...”

    苏云君伸手止住陈景恒的话。

    “那倒不是,只要是与你在一起,京城也好,燕北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一边说着,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外祖父今天来信,说那边都已经妥当,现如今崔日用和韦安石也都定居幽州,便就等我们过去了。”

    陈景恒点点头:“姚崇那边送了信过来,今日皇姑也去宫中,拦了他们,在提废太子之事。现如今只要等这个案子彻底真相大白,届时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姑的人,必定都会被牵连。姚崇和宋璟便可以在父皇面前开口,提出让我与皇姑都离开京城。眼瞅着这时间怕也是快了,这几日你便就收拾收拾东西,也该早做个准备。”

    苏云君瞧着陈景恒的面颊,借着月光与屋子里的灯光,只觉得他如墨的眸子敛去了许多光泽。

    忍不住伸手抚上那一双眼眸,幽幽的问道:“你若是不甘愿,要夺了这位子,夺了这天下也不无不可的。”

    陈景恒的雄才大略,旁人不知道,苏云君却是最清楚的。

    她每日与他朝夕相伴,自然知道自己枕边之人有何等的才华,有着怎样的报复。

    可是现如今却要落得远据燕北,苏云君知道这般对他是不公平的。

    闻言陈景恒看着苏云君,嘴角微扬,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只要是与你在一起,王爷也好,帝王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三百章: 睿宗震怒

    苏云君闻言看着陈景恒满眼的宠溺,微微一笑,依在他的肩头:“当真?”

    “自然是真的,只要与你在一起,在哪里,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陈景恒说着,将苏云君揽入怀中,调笑着道:“你现在信誓旦旦可以为我谋天下,倘若真的谋了天下,你就等着哭。“

    苏云君不由抬头看着陈景恒:“你什么意思?”

    “你当这个皇帝好当的?多少大臣盯着,瞧着,到时候估计连床帏之事都有人看着。若我真的做了这天下之主,势必要均衡各方面的势力,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到时候什么,端妃,淑妃,贵妃,多少是要雨露均沾的。就你这个性子,你受的了?”陈景恒笑着摇摇头:“我不信。”

    苏云君闻言顿时愣住,她没想过这些,至少与陈景恒在一起从未想过,会有人来夺了她的爱。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着陈景恒下巴抵着她的头,喃喃的道:“我也舍不得,叫你伤心难过,独守空闺。”

    一句话叫苏云君不由的鼻子微酸,忍不住的眼泪要溢出眼眶。

    拥着陈景恒,苏云君只觉得老天这一世对她太过于眷顾,才会遇到陈景恒,将她捧在掌心之人。

    看着苏云君落下眼泪,陈景恒心疼的眉眼微皱,轻轻低头吻去苏云君眼角的泪痕。

    “你这样会叫我心疼的。”

    说着把苏云君搂的更紧,紧到恨不能直接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苏云君没有说话,看着陈景恒,主动迎上他温热的双唇。

    那隐于嘴角的:我爱你。

    叫陈景恒忍不住精神大震,也不管这是在屋外院中,长驱直入,直接加深了这一个吻。

    相比起宋王府的一片温情,此刻无论是东宫,还是公主府却是乱了套。

    太平公主此刻怎么也没想到,崔珣进了京兆府就招了。

    坐在大殿之上,怒不可遏。

    “崔湜还没放出来么?”

    一旁垂手而立的萧至忠敛了眉眼,随后道:“只怕崔湜回不来了。”

    “这人是崔珣杀的。”太平公主气的站起身来。

    “不错,人是崔珣杀的,但是崔湜却是有包庇之罪,明知皇上盛怒严令彻查,崔湜却包庇犯人,此乃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萧至忠口气沉重。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跟崔湜有关。

    而且今日太平公主派人叫她过来的时候,他也猜到了,此事太平公主定然知道。

    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利用这个来做文章,只怕会对太平公主不利,他是依附太平公主势力的,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越是这么想,萧至忠眉头皱的越深:“公主,恕臣直言,现如今公主怕是只能放弃崔湜,莫要与他扯上半点关系。若不然恐会对公主不利。”

    太平公主如何不知道,这也是她此刻最心急的事情。

    那日崔湜带着崔珣上公主府的时候,可是堂而皇之,并未避开众人耳目。

    当时太平公主便是恼怒的发了一通脾气,想着要如何将崔珣与这个案子撇清关系,甚至在朝堂之上要把这桩案子,交到大理寺手中,好方便为崔珣开脱。

    却是没想到明明交代好的,把人头送到宁国侯府,怎么就在崔家出现了!

    越想太平公主越气:“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说着冷眼看着萧至忠:“按照你的意思,现在该如何是好。”

    “公主现如今最好是静观其变,相对于崔湜,现如今东宫卷进去的人,才是最多的。先看东宫怎么办。”萧至忠说着眼中露出一丝算计。

    与此同时,正被他们念叨着的东宫之中。

    陈隆基看着跪在地上的卢侧妃和云侧妃,只觉得自己为何娶了这两位,平日里东宫之中争斗不休便算了,现在竟是给他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今天下午他得到消息,赵钰之所以会被人引到王宅门口被打晕嫁祸,都是卢霜霜的主意。

    就是因为卢霜霜觉得当初未能进宋王府乃是赵莺莺从中作梗。

    此刻赵莺莺看着陈隆基,没说话。

    陈隆基则是怒不可遏,这一屋子女人竟是比前朝的那些事情更要让他头疼。

    而且如今卢云二位侧妃都是身怀六甲,他就是想责罚还要为子嗣考虑。

    看着陈隆基的表情,云侧妃擦了擦眼泪:“太子殿下。”

    陈隆基闻言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云侧妃赶紧噤了声。

    就在这时,睿宗派人前来叫陈隆基去紫宸殿说话。

    小太监瞧着这三位娘娘,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进来:“太子殿下,皇上身边的万公公来了,说皇上请您去一趟紫宸殿。”

    陈隆基只觉得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突突直跳,随后看着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紫宸殿内睿宗坐在榻上,手上拿着是京兆府呈上来的折子。

    听到陈隆基过来,睿宗直接将折子丢在陈隆基的身上:“你给朕好好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陈隆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朕,叫你看看!”睿宗却更是恼怒的很。

    陈隆基这才捡起地上的折子打开,就瞧着京兆尹将如今案情的进展都一一详细写明。

    崔珣杀了几人,卢霜霜买凶杀人,崔珣亲眼见着云翔割下人头扔在华家的宅子里。

    还有便是现如今已有三人指证,卢霜霜拒不认罪。

    原本麟德殿一事,卢霜霜如此逼迫睿宗,已经叫睿宗心中厌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才没有处置她,还赐婚薛王,搭上了自己的儿子。

    现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卢霜霜竟然敢买凶杀人,嫁祸华家。

    在看到京兆府的折子,睿宗便恨不能,叫京兆府直接一条白绫让卢霜霜自己在狱中了结了。

    省的到时候连累薛王,遭受百姓的舆论。

    京兆府折子上写的,陈隆基自然都是知道的,此刻看了折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直跪在地上低着头。

    睿宗见此气的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他们做的都是什么事!身为王侯子孙,竟然知法犯法,九条人命!真的是丢尽了陈唐的脸面!就是杀了他们也难消众怒!”

    三百零一章: 云翔招供

    陈隆基心知现如今他什么都不能说,睿宗震怒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如果不帮这些人说话,这些可都是他侧妃的娘家,睿宗会觉得他有意开脱,若是帮他们说话,睿宗更是觉得他有意包庇。

    说多错多,陈隆基干脆闭嘴不言,低着头,面上带着一丝惶恐。

    睿宗瞧着陈隆基不说话,气的也不想多言。

    半晌这才开口:“这件案子你说当如何处置?”

    听着睿宗已经发问了,陈隆基这才低着头说道:“儿臣觉得此案影响太大,牵涉也太深,当严查处理。”

    睿宗冷眼看着陈隆基一眼:“无论是崔珣,云翔,还是卢霜霜在京城犯下这人命官司,知法犯法,乃是罪无可恕,若查清属实将斩首示众。太子觉得意下如何?”

    陈隆基低着头:“父皇说的是。”

    睿宗盯着陈隆基,仿佛是要给他看透一般,等了良久才开口:“你回去。”

    陈隆基站起身来:“儿臣告退。”

    恭敬的行了礼,这才退出紫宸殿。

    一出紫宸殿门,陈隆基满面的阴鸷,心中说不出的愤怒。

    当天晚上,京兆府连夜升堂,陈大人命人将云翔带到堂前,随后一拍惊堂木。

    指着衙差从云家搜出来的两身血衣问道:“云翔,你可认识此物?”

    闻言云翔看了眼放在盘中的东西,故作不知:“不认识!”

    “放肆,你说你不认识,这可是在你宁国侯府你的院子里搜出来的,你再说你不认识。”陈大人冷声质问。

    云翔却是半点没有惊慌:“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难道陈大人还想屈打成招么,在宁国侯府搜出来的又能如何,谁能证明这便是我的,谁看见过。”

    云翔是打定主意了,一咬牙打死也不承认,他料定陈大人拿他没有半点法子。

    陈大人没想到云翔到现在还能这么硬骨头,不肯招供。

    随后吩咐:“带崔珣。”

    立马衙差唱喝:“带崔珣!”

    不多时,崔珣被带了上来。

    崔珣现如今认罪画押之后,倒也没那么害怕了,被衙差带到公堂,当即跪下。

    陈大人问道:“堂下可是崔珣?”

    “是。”

    “你可认识你身边之人?”陈大人指着云翔。

    崔珣点点头:“认识,宁国侯世子云翔。”

    “案发当晚,你说你曾瞧着他进入王宅内切下两颗人头,进了华家的院子,此事可属实。”

    崔珣连连点头:“在下说的句句属实,案发当晚我正事看到云翔进了王宅,才会跟着进去的。当时王宅内已经是死了三个人,就瞧着他进了屋子,没一会提着两颗人头从屋子里出来,随后从华家半开的后门进去,再出来手上已经没了东西。”

    “好。”陈大人闻言看着云翔:“这你又当如何解释?”

    云翔看着崔珣却是一脸冷笑:“陈大人,崔珣与我一向不合,他这是污蔑我!他说看见我就看见我了,现如今他杀了人,也认了罪,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想拉个垫背的。想都别想,没门,我没杀人你休想污蔑我!”

    陈大人闻言一声冷喝:“云翔,你还在狡辩!那你看看这个又是何物!”

    说着衙差端上来一盘子,上面呈着一块白色的羊脂玉,玉佩上刻着云翔二字,乃是当初先皇大宴群臣的时候,西域进宫的玉佩,宁国侯刚平定番邦有功,先皇赏下的。还当场特地叫内务府拿下去刻了字才赏给云翔。

    “云翔,这可是先皇赏下的东西,衣服你可以说不是你的,这块玉佩你当作何解释。”陈大人冷眼看着云翔。

    云翔瞧着玉佩顿时慌了。

    他当初之所以会再次回到王宅,就是发现自己这玉佩不见了,生怕落在王宅,所以这才返回去找。却是没想到,没找到玉佩,反而看着贾大的人头不知道被谁给切了。

    他心中担心,看着地上有一把刀,便想着,索性把人头都切了,叫你们谁也分不出是谁。

    陈大人看着云翔的脸色道:“云翔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认罪!贾大,白牡丹和元华三条人命你可认罪!”

    云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陈大人,我是被冤枉的,这块玉佩是被人偷了故意陷害我丢在王宅的,还望大人明查。”

    陈大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云翔还能如此狡辩,一声冷笑。

    “你说这玉佩乃是被人偷了扔在王宅?”

    “是!定是如此!”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玉佩我是在王宅找到的?”陈大人接着问道。

    云翔支支吾吾没说出来。

    陈大人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因为你当天晚上去过王宅,不止去过你还在那呆了很久,所以你不清楚自己的玉佩是不是丢在王宅!”

    云翔看着陈大人:“我...”

    “你怎么了?”陈大人紧盯着云翔,随后道:“实话告诉你,这块玉佩并非是在王宅发现,而是在白牡丹的房中的锦盒内。若不是上面刻着云翔二字,本官还真会忽略了。云翔啊云翔,你是不是没想到,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去王宅与那白牡丹厮混,第一晚便就把这玉佩落在王宅,被白牡丹给捡回去放了起来,现如今便成了你杀了三条人命最佳的证据。

    云翔闻言看着陈大人:“我没有杀白牡丹和元华!他们不是我杀得!”

    陈大人闻言一拍惊堂木:“你还在狡辩!”

    “若这二人不是你杀的,他们怎么会死在王宅。一位是你平日交好的朋友,一位是与你们厮混的寡妇,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不从实招来!”陈大人盯着云翔,将他的情绪全数看在眼里。

    云翔瞧着知道自己再也瞒不过去了,叹了口气:“怪只怪我不该跟着元华去王宅,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文书一听知道云翔这是要招供,赶紧准备好奋笔疾书。

    就听着云翔说道:“元华与白牡丹认识已久,白牡丹虽为寡妇,却不是个检点的,除了元华还与旁的人有染。那日元华说带着白牡丹到京城来,因为我与她已经有过两夜,所以没说旁的。只是没想到白牡丹另外一个相好的,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竟然找到了王宅。”

    三百零二章: 真相大白

    “然后呢?”陈大人追问道。

    云翔闻言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当时元华在外面把风,我跟白牡丹在屋内,后来就觉得不对,一个闪身一把刀直接往床上砍过来。直接砍在白牡丹的身上,白牡丹当场就死了。他杀了白牡丹之后,反过手就要杀我,我这才夺了刀没办法把他给杀了。白牡丹不是我杀得,是白牡丹的相好,连着外面的元华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陈大人闻言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贾大杀了元华和白牡丹,你杀了贾大?”

    “是。”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的人头切了,丢在华家?”

    云翔闻言说道:“当时我杀完人就直接回了宁国侯府,将衣服都换了才发现那块御赐的玉佩不见了,害怕是丢在王宅,便想着赶紧回去找。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贾大的人头已经被人切掉了,我就知道有人来过,当时害怕因为元华和白牡丹找到我头上,所以就拿刀将他们二人的头也给切了。切完人头我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玉佩,就顺着后门出去,想着把人头丢在哪,就看见华家后门半开着。探头看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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