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第28章 大结局 %第(1:03),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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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大结局

    朱玉婷一惊,大叫一声奔向洞口。却被一股无名的气墙给撞了回来。

    “如我未能回来,半年之后此道气墙自会消失。”隐约之中传来白英湛的声音。

    “爷爷,爷爷。我要和一起去。”朱玉婷戚叫着,又一次被气墙阻了回来。

    无名上前抚摩,但觉那气墙触手柔软光滑。无名用力一推,那股气墙依是随之向前倾趋,霎时有劲力无比地将他弹了回来。

    无名兀自惊诧万分。

    朱玉婷娇叱一声,袖内青剑青芒盈荡。双手捏决念咒,霎时青芒暴射。击在气墙之上,却是半天不见踪影。

    朱玉婷一怔,随之怒喝一声。猱身上前,宝剑飞舞。青芒与气墙相擦滋滋作响,彩芒迸溅。却依然是没有任何缺口。

    朱玉婷娇怒之极,泪如雨下。妙目紧闭,口念法咒。霎时,周身青芒暴起。她纤指捏成剑决,片刻周身青芒绕着她的身体回旋起来。

    旁边无名直看的咋舌不下。心忖:“没想到玉婷姐的法力这么高呀。”正思量着,但听的朱玉婷一声娇叱,霎时周身回绕,齐聚于右指。朱玉婷手捏法印,青芒呼啸一声如闪电般击向气墙。

    青芒暴击,气墙受击向后凹陷。片刻后,气墙却又生生反弹了回来。直逼的朱玉婷连连后退。

    朱玉婷怒叱一声,提敛全身内气。青芒暴盛,又将气墙击了回去。片刻后气墙却又反弹了回来。如此这般,那股气墙却是柔韧无比,任凭朱玉婷如何击打皆都被它给反弹了回去。

    眼见朱玉婷非、粉寒涔涔,脸色苍白。旁边无名大是焦急,急忙去劝阻朱玉婷,奈何朱玉婷半句也不听他的。想去帮助朱玉婷,却不知如何去做。直急的挠头抓耳。

    无名正着急着,猛闻的朱玉婷一声闷哼,周身青芒顿失。无名大惊,只见朱玉婷疲软地倒在地上。无名急忙上前扶住,朱玉婷已是妙目紧闭,晕了过去。

    无名一阵感慨。倒了一杯凉茶缓缓给朱玉婷灌进嘴里。眼见朱玉婷气息平稳舒缓,倒也不太急慌。心忖:“玉婷姐虽然是白前辈捡来的,但十几年来他们却是比亲人更亲。白前辈他次番这般慎重的让我们避在这里,那么说明敌人一定势力强大,不容易对付。”想到此不仅又是担忧又是伤心。心忖:“倘若白前辈有个闪失,那玉婷姐岂不是连最后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便似我一般不知道父母是谁,就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无名想到这些不由对朱玉婷生出一阵怜悯同病相怜之情。心想:“玉婷姐日后同我一样孤苦伶仃,白前辈对我恩重如山,我以后要好好照顾她才是。”正自胡思乱想蓦地听朱玉婷嘤咛一声苏醒了过来。

    朱玉婷泪眼朦胧,看见无名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无名手足无措,劝了半天。朱玉婷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无名起身仔细打量了石洞一番。却见其它几个洞内分别储藏着一些腊肉淹菜粮食等物,看看竟是够两人一年所用。另有两个石室里面置有木床被褥衣物等生活用品。一个洞内竟还有一个小水池,池水清澈幽静。由石壁的透气孔射进夕阳金潢色的阳光将池水染的一片金光粲然。

    无名将浑浑恶恶的朱玉婷扶到木床上。听见朱玉婷睡梦之中还叫着爷爷。心中不由一阵伤感,感叹一声。一转身竟踩到了阿黄脚上,阿黄低声呜咽了一声,好似也怕高声惊扰了朱玉婷。阿黄瞪了无名一眼,蜷着身子卧在朱玉婷的床下。无名一脸歉意,给阿黄拿了一些食物和水。阿黄却是连眼都没有睁开一下。

    无名悻悻的回到自己的石室,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梦见自己坐在浴盆里面,千万中毒物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惊的他冷汗涔涔。一会又梦到朱玉婷悲伤的哭泣着,要去寻找爷爷。一会又梦见一个头戴道观,身着道服童颜鹤发的老道士盘膝坐在他的面前似是对他说着后面,但他却听不见一点儿声音。一会又梦见有好多身体僵直的僵尸,伸着直挺挺,白森森的手臂向他抓来。一会又梦到白英湛被四面围攻,口吐鲜血眼看是不得活了……直惊的无名冷汗直流。好不容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朦胧之中似乎听到一阵嘭嘭的声响。

    无名一惊,翻身站了起来。等头脑清醒了过来,忙跑到外洞,却见朱玉婷手持铁铲正在猛力挖着地面。一旁阿黄也挥舞着双爪猛力刨着地面。

    无名一惊,忙问道:“玉婷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朱玉婷冷哼一声道:“石门打不开,我就要挖地洞出去。”

    无名一惊,心忖:“白前辈前方百计地让我们躲在这里,就是担心遭到敌人的袭击。更何况他若是打败了师弟便会回来,和我们相距。”看着朱玉婷执着地挖着,转念心想:“玉婷姐这般执着,不怕艰难万险,不怕敌人凶恶。我若是再这样踌躇,岂不连阿黄都不入了。”思量罢,也在洞内找了把铁铲挥舞了起来。

    两人挖了几尺深,变向洞口挖去。谁知挖到洞口却是一面石墙堵住了去路。朱玉婷气怒,用铁铲使劲去铲,不料却将铁铲折断。两人便向更深处挖去。朱玉婷恨恨道:“不信这石墙就没有了根源了。”这般也不知挖了几天,坑已经挖了好几丈深却依然被石墙堵住了去路。到后来竟连底下也挖出了石块。两人商量着便向其他方向挖去。但挖了几处皆都被一面石墙给堵住了去路。朱玉婷越挖越是气恼,脾气也是越大。常常大骂着无名,甚至有时候还挥舞着铁铲打向无名。无名深知她心系白英湛也不与她计较。却是感觉过了好多天,白英湛还没有回来,不由担忧了起来。

    这日,朱玉婷挖了半天,却是几面皆被石墙所堵。竟是根本就出不去。朱玉婷又是着急又恼怒,便将无名骂了狗血淋头。就连旁边阿黄也对无名一阵狂吠。无名气极,却又心想:“玉婷姐也是担心爷爷,却又出不去,心中焦急而以。”便并不与之计较。谁知朱玉婷又是哭闹,又是大骂,无名被缠无奈,心忖:“你担心爷爷,难道我就不担心白前辈了吗?”便一个人来到水池洞里面,坐在池边呆呆地看着平静清澈的池水。不由想起自己身受重伤被白英湛相救的情景来。白英湛为他修炼千年百毒不侵之身劳神费心的身影。心中一阵阵感动。心忖:“白前辈将他花费几十的心血都附注于我,我日后决不能让白前辈失望。”心想,“白前辈已经去了好久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与朱玉婷一直忙着挖地洞出去,很少来到这个水池洞内。每天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是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呀?”想到这里,不仅又是担忧又是焦急。心忖:“玉婷姐与白前辈情谊深切他一定比我更加着急。”心想不仅又对朱玉婷怜悯起来。不由想起与朱玉婷一起练剑,一起采花作饭的情景来。心想着从怀中掏出一朵鲜艳欲滴的花朵来。这是他一天无意中发现的,虽然长的普通,但却有一股奇异的香气。他本来是有送给朱玉婷的,心想玉婷姐嗅到着些香味一定会高兴的。不料却被白英湛带进了这个石洞。一直以来,他担忧白英湛,再者朱玉婷又心情脾气不好,他也忘了此事。今日,突然想了起来,那花却已经枯萎了,但那股奇异的香气似乎却是更加的浓了。

    无名嗅着花朵奇异的香气想着在这峡谷里的每一件事情,不由生出一股留恋之情。想着想着,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今日他与朱玉婷发疯似挖地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这时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无名正睡着,朦胧之中脸上一阵冰凉,似乎下起了雨。无名一惊,醒了过来。眼前却是漆黑幽暗的洞顶,心中一暗,忖道:“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呀。”正思量着,脸上却又是一阵冰凉,一滴水珠溅在了他的脸上。耳际传来阵阵哗哗的水声。无名一惊,坐了起来。循声望去,却见池中竟有几条褐色的鲤鱼在游荡争食着池中已经枯萎的红花。

    无名一惊,心想:“这水池之中那里了来的鲤鱼呀。”看着那些鲤鱼争相吞食着水中漂浮的红花。心忖:“对了,定是这红花的香气将这些鲤鱼给引了过来。那这些鲤鱼有是从那里来的呀。”心中却是百思不得起解。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忖道:“这些鲤鱼分明是来自外面的小河里,既然这些鲤鱼可以从外面进来,说不定我们也可以从这儿从去。”想到这儿,不由心中一阵惊喜。便急忙要去告诉朱玉婷这个好消息。走到洞口,却又心忖:“也是这里只是鲤鱼可以进来,而人却不可以进来。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到时候,不说玉婷姐会骂死自己。她已经劳累了这些天了,再不能受到打击了。”心想不入我先下去探一下,要是能出去再告诉玉婷姐也不迟呀。要是不能出去便不要告诉。免的她受打击,说不定还要找工具挖水池呢。

    无名思量吧,脱下衣衫,调匀呼吸。便缓缓下到水里。他失忆的这段日子,白英湛经常让他习练一些玄青之术的呼吸吐纳之术。在水中却也能呆上好长一段时间。这水池看似很小,却是很深。无名一直向下游去,见不少鲤鱼纷纷向上游去。心想可能是它们都嗅到了花香了吧。蓦地感觉池水一阵动荡,仔细打量,但见不远处似乎透出一丝亮光。心中一喜,便只游了过去。

    无名越往前游水中的鲤鱼也越多,皆都惊惊慌慌的从他身旁游过,无名心中奇怪。但见前方亮光越来越大,好似有块黑色的巨石缓缓打开了通道的阀门。大群的鲤鱼在那里快速的游荡。

    无名心中大喜,心忖:“这一定就是出口了。”急忙向光亮处游了过来。到距光亮处快有两丈远处,突然发现身旁猛地亮起一道道白光。无名一惊,仔细打量,却是一块三角大石内嵌着两排像牙齿的东西,发着森森白光。未及无名多像,那三角大石忽然从中张开,露出一个血红的大舌头。无名大吃一惊,这才看清那三角大石竟然是一个大鱼嘴,里面皆是利若尖刀的巨齿。

    那怪鱼大嘴一张,又梦地一吸。它身旁许多鲤鱼皆都被她给吸进了大嘴里面。无名也感到四周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他拉到怪于口中。直惊的冷汗涔涔,急忙转身向回游去。

    那怪鱼也似发现了无名,身体一阵抖擞。偌大身体直向无名冲来。无名回头一看,更是一惊,急急忙忙向石洞游去。

    随着那大鱼的离开,无名适才所见的光亮也更大了。想原本是这大鱼用身体将石洞了的小池与河流给堵住了。但却并没有堵死,要是堵死了。它一离开,河水直涌进来早就将石洞给淹没了。

    无名手脚皆用,猛感一阵阴寒之气直袭向后背,却是那大鱼睁着一双绿光闪闪的大目,径直向无名撞来。无名心中惊骇,急向一旁游开。那大于急冲过来,身体将无名撞飞出去。无名摔在水中石壁上,直摔的七荤八素,呛了好几口池水。怪鱼身体回旋,却又向无名急冲过来。无名心惊,四下打量,见两边皆是石壁,自己竟是被那怪鱼撞进了死角。心忖:“这下完了,想不到我竟然会在这小水池中,喂了这条怪鱼。”眼看着怪鱼已然冲到了眼前,猛感胸前一阵炙热,一股强大的暖流霎时流遍全身,汇入丹田。无名急忙念动玄青咒术,聚敛真气。霎时,胸前黄芒粲然,将怪鱼面目照耀的更加狰狞可怖。无名闷哼一声,双手聚气,挥斥而出。黄芒真气挥斥而出,径直击在怪鱼头上。霎时,池水一阵奔腾激荡。怪鱼直被黄芒真气击出七八丈外。蓦地一声咆哮,叫道:“何处来的野小子,敢来此撒野。”怒叫着再次向无名冲来。

    无名一惊,心想这怪鱼竟然会说话,定然是已成妖精了。心中一沉,直觉的全身真气奔腾,若滔滔巨浪汇聚到丹田之中。心中大喜,忙将真气聚于双掌。待那怪鱼急冲过来,挥掌便拍。真气动荡,直搅的池水激荡奔腾。怪鱼连连受挫,凶性大发,一阵咆哮。巨尾横扫,将水池中的水石扫向无名。无名运气挥掌将水石连连击碎。胸中却是越来越闷。那怪鱼修行不深,忌惮无名掌力,不再向先前那般莽撞地冲向无名。只是巨尾扫起水石,连连击向无名。却是打着无名在水中不能久待的注意。

    无名胸中越来越闷,几欲窒息,急忙向池顶游去。远处怪鱼见机会来了,咆哮一声,急如闪电般冲向无名。怪鱼未到,一股激流已将无名冲的游荡不定。无名胸中憋闷,更的头昏脑胀。眼看着怪鱼急冲过来,勉强提敛真气,挥掌击向怪鱼。真气激荡,击在怪鱼头上,怪鱼一阵怒吼,倒翻出两丈。无名却被激荡的池水冲撞在石壁上。

    无名直撞的脑中一阵昏厥,眼前也是一片朦胧。那怪鱼巨尾横扫,身体翻旋又向无名急急冲了过来。

    无名直觉全身疼痛,胸中憋闷似要炸了般,无力的挥动着双手向池顶游去。眼看着怪鱼急冲过来,却那里有半丝的力气迎战。

    怪鱼眼见无名开要支持不住了,怪啸一声,张开巨嘴,露出两排钢刀般的森森白牙扑向无名。

    无名直觉的一股强大的腥臭水流直冲了过来,眼前一片朦胧。几口池水直灌进了肚中。直觉的胸前一阵阵炙热,似要燃烧了起来。蓦见自己胸前黄芒大盛,似乎幻化成了一条巨龙汹涌奔腾向了怪鱼。片刻,自己好似置身于狂风暴雨巨浪滔天的大海上般,身体随着汹涌的海水激荡起伏。猛地脑上一阵疼痛,好似自己撞在了礁石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这是一双鲜红色的眼睛,带着哀求的眼神,正惊恐地望着无名。无名手中举起的长剑在半空中怔住了。无名蓦地里产生一中怜悯的悸动。

    他的眼前一只雪白的兔子,准确的说是一只兔精正惊恐地望着无名,蜷缩的身子也因为惊恐而栗栗发抖。无名放下了持着长剑高举的右手,静静地看着眼前雪白的兔子。

    “师弟。”随着一声叫喊,一个身着道服的青年霎时弛到了无名的眼前。

    青年看见无名眼前的兔子,怒叱一声:“妖孽,你原来在这儿。”说着就要上前挥剑刺去。

    “师兄,等等。”无名急忙拦住青年。

    青年一怔,道:“什么?”

    “放了它吧。”无名道。

    青年沉思片刻道:“它现在虽然未成气候,但说不定日后便成大患。我们还是一绝后患的好。”说着便要再次上前。

    “放了它吧,师兄。”无名再次道,“能饶人处且饶人,师父也一向教导我们能受则受,能除才除。而且它也并没有伤人。”

    “好吧,就依了你。”青年沉思片刻道。蓦地转身对白兔喝道:“妖孽,今日我们暂且放过你,日后你倘若胆敢为非作歹,无论你躲在何处,我和师弟也会将你铲除。”

    无名上前,轻轻地抚摩着白兔光滑的绒毛,轻声道:“万物皆应以善为念,尤其是修行者,千万不可坠入魔道。到那万劫不复之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你要好自为知。”

    看着白兔默默地消失在黑夜之中无名心中有中轻松的感觉。蓦然却是心中一沉,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向后来去。眼前景物瞬息万变,只见四周风雨雷鸣,眼前一个黑衣青年惨嚎着从他身旁被飓风刮飞。一个青衣青年大叫一声:“师弟”顺着风势急急从他身旁掠过,追向黑衣青年。在青衣青年身后,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僵尸在狂风中激荡,而一个断臂青年搀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狂风怒吼,一个僵尸突如其来,生生的将他撞飞向了茫茫深渊……

    无名猛然一惊,醒了过来。一摸额头后背却全是冷汗。眼前石壁光滑,地上一个小池池水清澈平静,倒映着一个圆圆的明月。无名缓缓定下心神,才思是自己刚才作了一个梦,可是梦中的情形却似乎曾经清晰的发生过。但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猛的想起自己与小池中怪鱼相斗的事,急忙往池中观察,却见小池依然像以前那般清澈幽静。只是偶儿会有一两只鲤鱼游出池面,一阵嬉戏。荡起一阵阵涟漪。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和平安详。

    无名心忖:“莫非那条怪鱼已经走了,要不这些小鱼怎么敢这么悠闲的游动。”心想既然有路可以通到外面,该告诉玉婷姐。她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无名才一起身,却觉的全身一阵酸疼。勉强来到大洞,却见一人。无名来到朱玉婷的石洞,朱玉婷这时已经安静的躺在了床上,睡着了。只是眉头还皱着,清秀的脸上尽是疲劳。无名心中一痛,叹了口气。床下阿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无名,换了个姿势又睡着了。“他们太累了。”无名心想。

    “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告诉玉婷姐吧。”无名心想着,“那条怪鱼霸道无比,说不顶现在还在水池里,可得想个好办法。要不明知道要路也出不去。”无名心忖,边回到自己的石洞,没多久,便沉沉的睡着了。其实他也该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无名醒来时,朱玉婷还没有醒来。阿黄也懒懒的爬在洞口。无名将洞内杂乱的工具收拾了收拾,这才来到另一个石洞内随意的做了一些饭菜。白英湛竟也想的周到,这石洞里不仅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俱全就连烧锅的柴薪都准备了许多。洞内有许多腊肉腊干淹治的咸菜以及能长期储存的蔬菜水果。无名熬了一小锅玉兰花粥,闻到那清香可口的粥味,无名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与朱玉婷一起采摘玉兰花,做好粥后自己竟喝了五大碗。心中不仅一阵感慨。

    无名将饭菜刚摆好,朱玉婷恰好从石洞里出来。朱玉婷淡淡地看了无名一眼,静静地坐在时桌前呆呆发愣。无名给阿黄扔了一块肉,看见朱玉婷满脸憔悴愣愣坐着,心想她又想起了爷爷。猛然一惊,叫道:“我差点将这事都给忘了。”朱玉婷一惊,奇怪的打量着无名。

    无名赶忙将发现水池中有鲤鱼发现水池竟可以通向外边,以及自己在水池中与怪鱼争斗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玉婷。

    朱玉婷闻言大喜,急急忙忙就要潜水出去。无名看着她略显苍白憔悴的面容,赶忙劝道:“玉婷姐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通路,迟早都能出去的。而那条怪鱼凶猛无比,你还是吃一点东西吧,这样才有力气与怪鱼相斗。”

    朱玉婷听无名说的有些道理,不由也觉得的肚子饿的难受,便和无名一起随便吃了一些饭菜,却是喝了好几碗玉兰花粥。

    两人来到水池边,朱玉婷看着无名憔悴消瘦的身体,轻声道:“木头,这些天我心情不好,为难你了。这水池怪鱼非常厉害,你就和阿黄一起留在石洞中吧。”

    无名急道:“不行,绝对不行。那怪鱼非常厉害,很难对付的。”

    朱玉婷看着无名一副不容半分商量的神态,轻叹一声道:“那好,你道法还太低,要紧跟在我的身后。”

    无名应允一声。两人闭一口,缓缓潜入池中。

    水底幽暗,两人看准亮光处使劲游了过去。无名一直警惕着四周,担心那条大怪鱼突然游出来,蓦然袭击他们。但直到他们从小河里面露出头来那条怪鱼也没有出现。小河里水流不太急,两人游上岸。一直没有见到怪鱼,无名正感奇怪,却听的朱玉婷一声惊叫,无名回头一看,眼前那条怪鱼竟然横躺在河岸上,鱼腹炸开好大一个洞,里面红的绿的器官都翻了出来。尾部还拖在水中,已经被河中的小鱼小虾小虫子给啃噬的稀烂。

    无名惊讶无比,想不清者怪鱼怎么会死在了河岸上呢?而且肚子好像受到了什么东西非常严重的打击,才导致了它的死因。无名虽然惊讶奇怪,但却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眼看这朱玉婷向前跑去,他也赶忙跟了过去。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见头顶苍穹中黑云密布,整个天地间好似被一个大钟倒罩了起来,漆黑的令人惊颤。猛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天地乍亮,随之便变的更加漆黑,几声惊天巨雷滚滚炸响,好似天崩地裂。

    两人择路而行,爬上了一座小山峰。放眼望去,但见远去两个巨大的飓风接天攘地,好似天地间两根巨大的撑天大柱。直卷的天昏地暗,山移海倾。苍穹深处更是紫电霹雳惊响,直惊得两人目瞪口呆。

    良久,但见几朵黑云从天际徐徐漂浮而来,一阵翻滚汹涌,竟也化成几道飓风,虽然没有前两个飓风强大,但远远望之也令人头旋目晕。这几个飓风一阵鼓荡将先前一个巨大的飓风团团围困。霎时间,紫电激闪,惊雷阵阵。风声呼啸肆虐,飞沙走石。他们两个相距甚远亦是被狂风吹的飘摇不定。

    片刻,但见四周飓风暴涨,互相连接起来,竟行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飓风将中间的那股飓风牢牢合围在了核心。飓风接天处更是紫电闪闪,霹雳阵阵击在中间的飓风上。中间的飓风渐渐弱了下来,但偶尔也放出一两道紫电惊雷回击。猛一声霹雳炸响,空中竟然下起了大雪。雪花随风在空中飞舞,直映的两人眼花缭乱。

    刹时,远处几个飓风变的越来越大,空中更是紫电连连,惊雷阵阵。狂风怒吼,直过于翻山蹈海。无名与朱玉婷死死抓住山峰上的磐石巨树才险些没有被狂风刮去。猛然听得霹雳暴响,巨雷轰隆,震耳欲聋。好似泰山崩摧,华山炸裂,令人惊心动魄。

    两人又惊又骇,良久才感到狂风慢了下来。大雪也慢慢停了下来,两人惊叹不已,注目眺望。但见适才的飓风依然缓缓消散,空中却站着数人,一人受到几人的攻击,摇晃着从空中坠落下来。

    两人心中惊讶不已,及目而望,隐约但见那坠落之人竟似白英湛,两人大吃一惊,朱玉婷大叫一声:“爷爷!”口念法咒,急急御剑飞掠而去。

    无名见是白英湛从百丈高处沉沉坠下,心中大惊,眼见朱玉婷身体一挫,飞掠而起,转眼弛出十来丈远。心中一急,赶忙大叫着跑下山峰。

    朱玉婷如离弦之箭,急急飞掠将白英湛缓缓托落于地。只见白英湛已是脸色苍白,口中血如泉涌,将拂胸长髯亦染的惨红。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朱玉婷嘶声哭叫着。

    “婷儿,你怎么出来了?”白英湛看着朱玉婷惊诧问道。

    朱玉婷一阵抽噎,连忙从衣袋中掏出几颗几转还魂丹给白英湛服下。

    “你不应该出来的。”白英湛无力的叹息着,急叫道,“婷儿,快,你赶快离开这里。”说着将朱玉婷推起。

    “爷爷,你怎么了?婷儿不走,婷儿要跟爷爷在一起。”

    朱玉婷正说着,猛闻身后一阵冷笑。

    朱玉婷猛听身后一阵狂笑,心中吃了一惊,急忙回头,但见一个身着葛衣长须扶胸的老者轻哼一声道:“师兄呀,没有想到数十年不见,你的功力却也还没有搁下呀。”

    朱玉婷叫道:“你是什么人,干吗要打伤我爷爷?”

    白英湛扶在朱玉婷的肩膀上勉强站了起来,冷笑道:“师弟的功力却好象并没有什么长进呀。”说着斜视着空中的几个狐妖蛇精。

    柯超脸色一变一时哑然。蓦地仰天打个哈哈道:“师兄虽然是数十年来一直蛰居山野,但也应该明白如今天下大势了吧。”

    白英湛微皱眉,冷哼一声。

    柯超讥诮笑道:“如今天道暗弱,而我通天教却是众神集聚群英会粹,联合四方九州各教各派势力日盛,岂是人间的所谓的正道教派所能比拟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念在你我数十年师兄第的份上,我在此劝师兄还是三思而行。如果师兄肯加入我教,凭着师兄的本领定可成为一代成名护法,到时候师兄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了。而且你我师兄第之间的恩怨也可一笔了解。”柯超冷笑一声道,“而且也对我们的玄青门有百利而无一害。”

    白英湛怒斥一声道:“住口,休要在此口出狂言。你深受师傅多年的教诲,不力图振兴我玄青门,捍卫众生三界安危,却背叛师门,投靠这些邪门歪教,有辱师门。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柯超怒喝一声,道:“师兄仔细斟酌,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于你于我于整个玄青门都是没有好处的。”

    白英湛仰天一阵大笑,不料身受重伤,中气不足,一阵喘咳,道:“我们玄青门个个行侠丈义,降妖除魔造福人间,没有想到却出了你这个叛逆之徒。”无不悲伤地道,“师傅他在天有灵,也难以安息。”

    柯超大怒,呵斥一声。口念法决,右手疾挥,刹时一道紫芒急急射向白英湛。

    朱玉婷大吃一惊,急待上前保护白英湛。猛见眼前一花,只听得“砰”地一声震响。但见一道黄符与柯超的紫芒匕首两下撞的粉碎。

    “何处妖魔,敢在此行凶为祸。”蓦然只听的一个浑厚的声音叫道。

    众人皆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藏青道袍,背负七星长剑的青年道士转倏间已经从数里处掠至众人面前。

    只见那道士粗眉大目,身材俊健,气度非凡,不是别人赫然便是昆仑年轻道士之中的成名者松青云。

    柯超呵斥一声,盯视着松青云道:“你是何人,也敢来管我们通天神教的事。”

    “降妖除魔,捍卫正道是每一个修道的正义之士都应尽的责任。”松青云左手竖立悠然道。

    “好一个降妖除魔,捍卫正道的道士。”柯超讥笑一声,仰头对空中的几个狐妖蛇精叫道:“你们的克星来了,还都不下来受死。”

    一阵猿鸣狼嚎又似鬼哭枭叫的声音,从空中落下四个奇型怪状的妖精,各个面目狰狞,动作奇异将松青云团团围了起来。

    “玉婷姐姐,爷爷……”无名汗流浃背地终于跑了过来。

    “无名师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呀?”松青云蓦然惊讶地闻向无名。

    无名气喘吁吁,摸着脑袋问道:“你,你是谁呀,我好象没有见过你呀。”转身对朱玉婷白英湛道:“玉婷姐你飞的好快,我急忙追你也没有赶上。”眼见白英湛脸色苍白,神情萎靡,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爷爷,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白英湛叹口气道:“我不是让你们呆在石洞里不要出来吗。你们不应该出来的。”

    无名闻言一阵嗫嚅。心想玉婷姐那样的为你担忧,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我们又怎么能安然地呆在石洞里呢。

    只听的朱玉婷道:“爷爷不能就这样抛弃了婷儿,婷儿要与爷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跟爷爷分开了。”

    白英湛感叹一声。连连叫道:“好,好。爷爷有一个好婷儿。”不由地叹息几声,叫道:“如此,此生又有何憾呀。”

    松青云忙上前拉着无名的手,亲热兴奋地道:“无名师第,这些日子你都上那里不了,我都找了你好几个月了。”

    无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兀自盯着松青云道:“可是,可是我的确好象不认识你呀。”

    松青云闻言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了无名半天,叫道:“无名师弟你怎么了,难道不记得了,我是你的青云师兄呀。”

    无名闻言依然迷茫地摇了摇头,无助地望向白英湛。

    白英湛叹口气道:“没有用的,他从山崖上摔落下来,失去了记忆。”

    松青云闻言惊叹一声。

    猛然听的柯超几声怪笑,叫道:“白师兄你可考虑好了,加入我们的通天神教不仅可以保全你与你孙女的性命安危,也可保全整个玄青门的安危。”

    “与妖魔同道,终将天诛地灭。”白英湛冷冷地一字一字地道。

    柯超冷哼一声道:“那就全都受死吧。”言罢口念法决,刹时全身紫气大盛,双掌急挥,一股股汹涌澎湃的紫气排山倒海般向众人压了过来。

    松青云大叫一声:“妖魔休要猖狂。”急挫身,运法敛神。霎时间,周身绿气萦绕盘桓,猛然激射而出。

    两道真气“波”地一声,一触而逝。

    松青云蹬蹬蹬连退数步,气喘连连,急忙运气调息。

    柯超亦是脸色大变。猛地脸色变得漆黑片刻间却又变地通红,一会儿又是红润了起来。

    白英湛蓦然高声骂道:“好一个叛徒不仅背叛师门,有辱师道。还不知耻辱地休息旁门妖术。”

    柯超怒斥一声,盯着松青云道:“好一个后辈俊杰,法力着实不错。好,再接一招。”说罢聚气扬掌便挥。

    柯超冷哼一声道:“白英湛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受死吧。”说着口念玄咒,蓦然全身紫气大盛。双掌猛然急挥,一股汹涌奔腾的紫芒排山倒海地向白英湛压将过来。

    松青云急忙挫身,运法敛神。霎时,周身绿芒飘盈。随着松青云长剑挥舞,一声清啸,激射而出。

    一紫一绿,两道劲芒在空中相与,发出一阵阵“波波波”地声响,溅起万道芒彩,四散飞射。

    众人只觉劲风袭面,如被剑刺刀割。

    猛听得“蓬”地一声震响,真气彩芒激射回荡。松青云被劲气击退数步,脸色苍白。对面的柯超亦是脸色变的几变。

    白英湛见松青云已然受伤道:“松少侠请你赶紧保护婷儿和无名先走吧。”

    朱玉婷急忙道:“不,要走我们就一起走。”

    柯超冷笑一声道:“今天谁也别想走的了。”手一挥,对身旁的那四个妖怪叫道,“将他们统统给我拿下了。”

    那四个小妖怪闻言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便向无名这边冲了过来。

    松青云忙对白英湛道:“我先阻住他们,你们先走。”说话间,猛然旋身,长剑挥舞,周身绿芒萦绕冲向那怒吼的四个小妖怪。

    白英湛皱了皱眉,拉着无名和朱玉婷道:“走!”便向后掠去。

    白英湛身在空中,猛然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大力向他当头压了下来。只听的柯超大声喝道:“那里走!”心知不好,猛然一声沉吼叫道:“婷儿带上无名快走!”拼尽全身力气将无名与朱玉婷向空中使劲抛了出去。

    无名与朱玉婷便似离弦之箭,急速向空中飞掠而出。朱玉婷在空中回头大叫着:“爷爷……”

    柯超身裹紫芒,手中长剑更是紫芒萦绕。叫道:“受死吧。”当头便向白英湛劈去。

    白英湛冷哼一声,蓦然长袍翻动,全身劲气激荡儿出。

    柯超的长剑当空生生地被拦在了空中。当却只是阻了阻便向下劈去。

    白英湛只感觉一股大力向他压了下来,眼看紫芒萦绕的长剑要劈到了他的额头前。猛然怒吼一声,双手挥弛真气向柯超小腹击去。

    柯超猛然一惊,身体向后急翻,卸掉真气,紫芒长剑又向白英湛当头劈下。

    白英湛身体旋翻急忙向后跃出。

    但听的“砰”地一声震响,刹时劲气激射,尘土飞扬。适才白英湛所站立的地方被炸出一个深坑。

    白英湛向后翻滚,“哇”地一声口吐鲜血。霎时脸色苍白若纸。

    柯超身体急旋,缓缓落到地面上,冷笑一声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英湛怒斥一声道:“妖魔歼道,必将自取灭亡。”

    柯超脸色阴沉,道:“愚不可耐,当真不知悔改。”

    白英湛闻言仰天一阵冷笑。蓦闻的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却是松青云将一个小妖怪劈成了两半。但他自己仿佛也是受伤不浅。在三个妖怪的轮换攻击下已然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了。

    白英湛眉头轻皱,转头冷冷地道:“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妖魔邪气终究不胜刚正浩气。”

    柯超沉声道:“人到临头,还口出狂言。”

    白英湛冷哼一声,望一眼向远处飘荡而去的朱玉婷和无名,蓦然身体急旋,从怀中掏出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了肩上。

    “飚风袍”柯超惊叫一声,蓦然脸色大变。

    “对!”白英湛一脸坚定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算是与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说着猛喝一声,身体一挫,向空中飞旋而起。

    白英湛身在空中,口念法咒,蓦然间周身黑芒鼓荡,缓缓形成一个巨大的旋风将白英湛萦绕在当中。

    巨大的旋风越来越大,一时间狂风大作,苍穹之中黑云低垂,好似要将大地摧毁一般。

    柯超脸色变了变,猛然怒斥一声,运气拔身而起。身在空中,周身紫芒环绕,形成一个紫芒大球,疾向白英湛的旋风冲去。

    旋风被紫芒撞飞而出,白英湛口吐鲜血。蓦然怒吼一声,黑袍无风自鼓,周身的旋风猛然间强悍了起来。越旋越快,卷起万道狂风,直吹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霎时,竟形成一个接天壤地的巨大飓风。

    松青云霍霍两剑逼开一个小黄妖怪,猛然见天昏地暗,狂风直吹的他几欲稳不住身形。回头一看,但见白英湛化成一个巨大的飓风,狂飙般地飞旋着,当真是惊了一跳。

    柯超一惊,脸色一变,急忙转身欲走。猛然感觉一股大力将他直直牵引进了巨大的飓风之中,赶忙提气运法相抗。

    霎时间,空中电闪雷鸣,黑云掠荡。

    飓风接天连地,飞速地旋转着。地上更是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无名与朱玉婷身在空中,只见天昏地暗狂风呼啸,身不由己地随风飘荡这。

    朱玉婷猛然大叫着:“爷爷……”身体一旋,勉强稳住身形。长剑一挥,竟然向白英湛飞掠而去。

    无名大吃一技能感,急忙叫道:“玉婷姐……”猛然一个被狂风掠来的粗树干狠狠地撞在了无名身上。

    无名一下被撞的七浑八素,脑中一片模糊。

    这一场狂风好大,只吹的山摇地动,昏天暗地。

    无名身如梧桐落叶,随着狂风飘摇。无名被吹的头晕脑胀,眼前朦胧不只所云。

    大风三日才稍逝。

    无名被一阵清脆的鸟鸣之声惊醒了过来。

    无名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直觉得身体依旧是摇晃漂浮不定,眼前苍穹亦是忽近忽远。

    无名慢慢回过神来,环顾四周,不由大吃了一惊。却见自己正躺在一个拳头般粗细的树枝之上。树枝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不停地上下晃动“吱吱”作响着,好似片刻间就要断了般。

    头顶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对他一阵乱叫。无名转身一看,不由哭笑不得,原来是他的身体刚好落在了那鸟巢上。

    无名大是窘迫,想想自己竟然压坏了这鸟儿的巢,怪不得这鸟儿这般气愤。

    无名裂着嘴,干笑两声道:“真的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马上就给你让开了,呵呵……”边说边呵呵笑着。尝试着站起来。

    猛听得那鸟儿记声尖叫,扑棱着翅膀猛然向无名猛然啄了下来。

    无名惊叫道:“哎呀,你这鸟儿怎么这般不讲理呀,我不是说了马上就给你让开的呀,哎呀……”无名边说着边躲避着那鸟儿的攻击。

    猛听得“喀嚓”一声响,无名只觉身体赫然一轻,脚下一空,便随着粗树枝一起掉了下去。

    无名直直掉落下去,幸亏那树也不太高,却也摔的浑身酸疼。不由一阵“哎哟”呻吟。

    那鸟眼见鸟潮被毁,更是恼怒,一阵“吱吱”大叫。过不一会儿,也不知从那里又飞出好几个同样的鸟儿来。一起“吱吱”乱叫着,猛然凌空扑下向无名啄来。

    无名大叫,抱着头连连道歉,奈何那鸟儿啄的更是凶猛。

    无名被那些鸟儿啄的浑身疼痛,挥手驱赶着,也顾不得浑身疼痛,急忙撒腿便跑。

    无名一口气跑出了数里,只见那些鸟儿并没有追来,这才气喘呼呼地坐在了地上。

    无名喘了半天的气这才抬头打量起四周。

    但见四周树木森然枝桠婆娑漫山遍野。无名站起身来,手搭凉棚,眺望远处。竟是山川连绵,仿佛无止无境,远处朦胧一片。

    时值寒冬腊月,万物萧条。微风拂过亦是寒彻骨髓。无名不由打了几个寒战。

    想起山谷之中,奇花异卉盛开,绿意盎然,好似阳春三月。与外界当真是有天壤之别,心中不由一阵唏嘘。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阵焦急。想起此前白英湛被他的师弟打成重伤,朱玉婷驭剑上前,却是狂风暴起,将他们全部都刮地四散分开,也不知道他们都被刮到了那里,现在有没有危险。

    心下思量着,便更是焦急万分。急忙起身围着自己落身处绕了几个圈子,但见树木重重,却哪里再有半丝身影。他高呼几声“玉婷姐——白爷爷——”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竟是连回音也没有,好似有个空洞将他的声音全部吸走了般。四野里一片寂静,仿佛突然间连虫鸣鸟叫声也没有了。

    四下一片寂静,不由令无名有几分孤独惊恐。心中便更是焦急惊慌。心忖:“玉婷姐不知道到了那里?还有白爷爷,他身受重伤,要是让那些妖魔鬼怪的碰见可就大大的危险了。”心想着心中更是焦急。忽然却是心中笃定,急奔数步,抬头相望。只见四野尽是树木枯草,荒芜不堪。

    适才那些鸟儿追啄他,他心中惊慌,不择路途,也不知道自己从那里又跑到了哪里。

    无名四下眺望,见不远出有一座高山。心忖:“登高望远,或许可以自己身在何处吧。”心中想着边急急忙忙向那高山上爬去。

    爬了半天才走到半山腰,向下眺目而望,只见四下树木苍笼,山峰连绵灰蒙蒙地一片萧条直通往天际,却哪里有无半丝人迹。

    无名顿感失望,阴沉的苍穹使得他更加的郁闷。心中焦急,不由肚子也是越来越饿。当真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但这里荒芜人烟,这刻却连飞禽走兽也不见的一个。

    无名延着闪势寻觅着,隐隐似听“潺潺”之声,心中一喜,急忙循声而行。

    走不多久,果然见的一条瀑布似飞龙般地腾空而下,又似一条白练,搭于两个山峰之间。

    无名欣喜,急忙沿着山坡而下。一路上水声更是鼎沸,如雷霆铿锵。

    走到近处,才见那瀑布从天而降,涛声震耳欲聋,溅起两三丈的水哗。

    瀑布下面是一个碧绿的清泉,清澈见底。

    无名赶忙上前喝了两口,但觉泉水甘甜清爽。

    无名喝了几口泉水,却是肚子更加的饥饿。环视四周,见水中不时有种黑色的鱼儿在水中悠闲地游动着,顿时心中大喜。

    费了半天力气,终于摸出了两条鱼儿。但见那鱼身体健长,前部稍圆,后部侧窄,体呈褐色。奇特的是它的鱼鳞密如牛毛,坚如刚针。刺破了无名好几处伤口。

    无名取出火刀火石,燃起篝火。将处理干净的鱼用木棍插了起来架于火上。自己径直坐在一旁,不知不觉地却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但闻的一股清香四溢。无名一觉而醒,见那鱼已经被火烤的焦熟。散着阵阵香味,不由涎水直流。赶忙一阵狼吞虎咽。觉得比平日里朱玉婷精心细烤的鱼要好吃了百倍,只是这鱼身上似有一股淡淡的苦味。

    其实他不知道,此鱼名叫鳞鱼,居于深山恬水之中。其鱼鳞含有巨毒,但体盈岿元之气,乃上等仙物。食之可延年益寿,徒增甲子功力。尤其是对修道者更是有益。

    不少修道者都曾经寻觅过此物,但得到者极少。一则是它深居深山,难以寻觅;二则是这种鱼的身如刺猬一般,鱼鳞坚如刚真,而且毒刑极大。即便是寻找到了,也难以捕捉就食。

    而无名被白英湛所练制的千年百毒不侵水练成百毒不侵之身,虽然被此鱼鳞刺伤了手好几处。但却犹如无事一般。

    他在冥然间食此仙物,却是浑然不知。

    无名吃饱喝足,但见时辰尚早,便循水而行。

    这一带却是树木森森,山峰连绵。

    无名走了半天别说村庄人物了就是连条大道也没有找得到。身体却是越来越困乏。看看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看见眼前一块磐石,便走过去坐在旁边心想着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大山呢?

    无名想着想着,心中烦恼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猛闻一阵叫嚷呵斥之声,无名霍然惊醒。无名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一伙人在争论着什么。

    无名伏身上前,悄悄避于大树之后。才看清一个手持碧绿手杖,衣服破烂,虎目刀眉,身体健壮的老者赫然而立。

    在他的身旁,一个看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身穿藏青布袍的青年。这人身旁另一人却是身如一堵黑墙,一摸的黑衫、黑靴、黑脸膛,竟背负的大刀也是显得黝黑发亮。

    这三人对面是一个年过无旬,长髯拂胸的老者。他双目精光暴绽,令人望之声惧。一身锦衣,神态甚是威严。

    此人旁边是一个中年人,但见他獐头鼠目,面貌委琐,像只未曾见过世面的山老鼠。身旁一个年轻人面目阴沉,脸色煞白,目光阴冷,似一条藏在阴暗处的毒蛇。

    无名惊讶地看着这些人,见他们个个面目阴沉,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在这里能见到人却不由让他欣喜。

    只见那手持碧绿手杖的老者上前道:“夏长老,我们玄青门向来与你们苍云门并无过节,近日来为何处处毒杀我门中弟子。”

    长髯老者定然便是那夏长老了,只见他冷笑一声道:“于长老,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那于长老身旁的那个身穿藏青布袍的青年冷声道:“夏长老我曾多次告诉过你并不在我们的手中,夏长老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笑话!云剑山庄被毁,有人看见乃的你们玄青门所为。自然是被你们给盗去了,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不成。”夏长老身旁那个面貌委琐着突然叫到。

    “胡说!我堂堂玄青门,光明磊落,岂会作如此卑鄙之事。”于长老身旁的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脸大汉蓦然大声叫到。

    “哼,什么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背后还不知道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那面貌委琐着冷声交到。

    黑脸大汉怒斥一声,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与长老给拦了住。

    于长老面色阴沉,冷冷地道:“我玄青门建立数百年来,向来已框扶正义,降妖除魔为已任,以光明正大行事,又岂能觊觎他人之物。”蓦然脸显讥诮道,“再说了,那本是天降于泰山之颠的宝物,又何时怎么会成了你们苍云门的祖传之物了。”

    夏长老脸色一怔,随即冷声道:“那是我门掌门先得之物,自然就归我们苍云门所有……”

    于长老猛然面色阴沉地道:“恐怕不是吧。”目光冰冷地盯着夏长老狠狠道,“我天云师兄又是怎么死的。”

    夏长老又是一怔,被于长老冷冷地盯着似是有一丝的慌乱。但脸上依然镇定,冷冷道:“你们玄青门死不死,关我们苍云门什么事。”高声叫道,“你们最好交出来,否则……”

    于长老怒道:“即使我们拿了也是取我们玄青门中之物,与你们苍云门又有何干?”

    那委琐老者尖声叫道:“分明是我苍云门之物,何时又成了你们玄青门的了?”

    于长老怒道:“明明被当年我天云师兄所得,没有想到与天云师兄身为挚友的苍云门丈门苍云竟起了觊觎之心,最后害死了我天云师兄。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夏长老脸色变的几变,叫道:“此是谣传,那有此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们还的乖乖地交出来吧,否则休想离开此谷半步。

    黑脸大汉蓦然暴怒道:“兀那鸟贼,在此猖狂,吃我一刀。”说着口中念咒,身后大刀身裹黑芒“嗡”地一声飞掠而出,见风便长,霍然成有个两丈来长的劈山大刀。呼啸一声便向夏长老劈去。

    夏长老脸色依旧冰冷,眼看着蓦然黑色大刀就要劈至他的上空,劲风直刮的他的一衫猎猎作响。蓦然也不见的他如何动作,手中却多了一柄黑色的短剑。

    夏长老黑色短剑轻挥,刹时黑色芒气大盛,在他的眼前结成一个黑色的芒墙。竟将黑脸大汉的大刀生生拦了住。

    无名只看的目瞪口呆。心忖:“这些人全部都是修真之人,却是为了一本什么的在此惨杀。”心想,“白爷爷不也以前就是玄青门的掌门吗,不知道他们可曾见到过白爷爷和玉婷姐?”

    猛听的黑脸大汉一声怒喝,身体猛然藤空而起。身体飞旋,握住空中的黑色大刀,猛然再次向夏长老劈下。

    刹时直闻的呼啸阵阵,劲气滔滔。

    夏长老口中念咒,黑色短剑亦是飞掠而起。周身裹着层层的黑色芒气,相成一个巨大的芒球奔腾而出。

    “砰”

    一声震天大响,劲气汹涌。黑脸大汉一声惨叫,倒飞而出。

    于长老脸色一变飞身而起,将黑脸大汉接住。

    黑脸大汉面色惨白,“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黑脸大汉刚一交手便被夏长老打伤。

    那汉子嘻嘻哈哈叫道:“毛小子,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显丑。”

    于长老身旁那位社身着藏青衣衫的青年怒斥一声,右掌一翻,祭出一柄熠熠发光的长剑。

    长剑一阵清啸,颤抖两下,猛然间嗡”地一声呼啸,迅如闪电便向夏长老刺去。

    夏长老旁边的那个面目阴沉的年轻人没蓦然大叫一声:“来的好!”身体记旋,霍然间从衣袖中射出一柄黑芒缠绕的短剑。

    两物相触,一阵霹雳大响,劲气汹涌,皆皆反弹了回去。

    藏青青年脸色变得几变,怒喝一声,长剑挥舞,周身芒气缭绕,又向那面目冰冷的青年冲了过去。

    面目冰冷的青年依旧是面色阴沉,右手一挥,黑色短剑饶着身子旋转一周,“嗖”地一声又向藏青青年冲了过去。

    刹时之间,两个人竟是战的难解难分。

    无名直惊得目瞪口呆,心忖:“这些人怎得没有说两句话,就打了起来。”

    猛听得于长老怒喝一声道:“你们苍云门屡屡侵犯我玄青门,难道真以为我们就怕了你们吗?”冷哼一声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猛然一阵沉喝,身体急冲而起。

    于长老身体凌空,右手挥展,碧绿的手杖发出玄青色的光芒,将整个树林都照的一片光亮。

    夏长老喝一声:“好!”亦是身体凌空而起。右手空旋,黑色的短剑刹时黑芒大盛。

    两人身体凌空,双芒在空中各自形成一个芒球将两个人护在当中。

    于长老右手捏印,口念法咒,碧绿的手杖散发出阵阵浓浓的绿芒,好似一股股绿色妖异的烟雾一般。缓缓环聚在他的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越来越浓重的绿色芒球。

    对面的夏长老双手环聚互握,周身黑芒缭绕,远远看去好似一个魔鬼一般,令人心惊。

    黑色的短剑随着夏长老的法咒,在他的胸前越来越快地旋转着。蓦然一声清啸,仿佛沉睡千年的古兽霍然惊醒。黑色短剑见风便长,刹时间成为一个两丈来长的巨剑。

    于长老双目霍然睁开,碧绿的眼睛之中射出两道绿色的光芒,好似蛮荒时妖异的怪兽。不仅让对面的夏长老为之心惊。

    于长老猛然间怒吼一声,双手猛推。身前巨大的碧绿气芒一声呼啸向夏长老急速冲了过去。

    夏长老身体一旋,空中徘徊的黑色巨剑猛然一声清啸冲了出去。

    地面上那个面貌的汉子,猛然间右手一挥,一柄黑色的短剑急急如离弦之箭向身受重伤的黑脸大汉射去。

    黑脸大汉猛听的背后劲风呼啸,心知不好。连转身亦是连不及,赶忙右手一挥,黝黑的大刀“呼”一声腾飞而起。

    那短剑速如流星,快若闪电,转倏间已经到了黑脸大汉眼前。

    树后的无名不由心中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黑脸大汉怒斥一声:“卑鄙……”黑色大刀飞速挡在他的面前。

    猛听的“铮”地一声响,黑色大刀猛然被弹飞了出去。

    黑脸大汉双目圆睁,仿佛眼珠都要从眼眶之中暴突出来。嘴中怒斥一声:“卑鄙……小……”猛然“砰”地一声如铁塔一般的身体轰然倒在了地上。

    无名直骇的目瞪口呆。

    那的汉子蓦然一阵阴笑,右手一挥,黑色,可以说是红色的短剑“嗖”地一声从黑脸大汉的脑中急飞了出来。

    “师兄——”藏青衣衫青年语眼见黑脸大汉岿然倒地,猛地一怔,随之大叫一声,避过面目阴冷的那个青年击来之剑。身体急旋,掠到黑脸大汉身前。

    藏青衣衫青年大叫着黑脸大汉,探了探黑脸大汉的鼻息,却是早已气尽人亡了。

    藏青衣衫青年蓦然一声大吼,叫道:“卑鄙小人,拿命来——”叫着,右手急挥,身旁长剑一阵龙吟,颤抖两下,裹着一股潢色的劲芒急速向汉子冲去。

    “砰”地一声巨响,却是空中于长老的碧绿芒球与夏长老的黑色巨剑撞在了一起。

    两物相撞竟是粘为一体,互相抗衡了起来。

    于长老眼观六路,耳闻八方。只见自己的师弟突然葬身敌手。怒喝一声,手中碧绿手杖绿芒盈天,将于长老照映的面容碧绿,诡异至极。

    于长老身化绿芒,身体飞掠而出。

    夏长老亦是一声沉喝,身体翻旋,双手黑芒荡漾,急掠而出。

    藏青衣衫青年似发狂了般,驭动长剑不停地向汉子冲击。

    汉子祭起黑色短剑连连抵抗。

    藏青衣衫青年却是越打越猛。汉子渐渐竟是现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长剑刺中要害。饶是如此也是伤痕累累,身上鲜血淋淋。心中委实又气又怕。

    藏青衣衫青年猛听的背后劲气啸声大响,心知不妙,急忙身体飞掠而去,同时右手一挥,长剑一声呼啸向着背后的面目阴冷的青年急冲了过去。

    猛听的“砰”的一声震天巨响,劲气激荡,于长老和夏长老分别被劲风弹开。

    两人“砰”地一声摔落在地上,皆是口吐鲜血气血上涌。

    藏青衣衫青年被面目阴冷的青年死死缠住。汉子这才得有喘息的机会。心中发狠道:“好个臭小子,竟然这般拼命。”抬头但见藏青衣衫青年被他的师弟紧紧缠住,无分身之力。登时心中大喜,祭起黑色短剑便向藏青衣衫青年背后射去。

    眼看着黑色短剑就要刺到藏青衣衫青年。无名又是大吃一惊。

    猛听的“砰”地一声响,黑色短剑被一个碧绿的手杖挡了回去。不偏不斜刚好深深地刺在了急冲过来的汉子的额头。

    汉子蓦然一阵惨嚎摔倒在地上。

    汉子想再次算计藏青衣衫青年,结果黑色短剑在中途中突然被于长老的碧绿手杖击飞了回来。他正得意自己又要收拾了对方一个人了,竟是不曾防备。当下被击回来的自己的黑色短剑,深深地刺在了额头上。

    汉子猛然一声惨叫,摔到在地上。一阵惨嚎,蓦地抽搐着吐着鲜血,眼看是活不得了。

    碧绿的手杖发着荧荧绿芒,在空中回旋一周,又飞回到了于长老的手中。

    于长老冷哼一声,蓦然胸口一阵气血沸腾,“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面目阴沉的前年眼见汉子突然被于长老杀死,猛然大喝一声,黑色短剑围绕着身子飞速的旋转着,加强着攻势,猛然间将藏青衣衫青年逼的手忙脚乱。

    夏长老亦是一阵喘咳,脸色变得几变,猛然怒喝一声:“拿命来!”黑色短剑猛然间黑芒大盛,左手食指捏个法印,右手黑芒萦绕,猛然翻旋。

    黑色的短剑猛然间一声尖锐的呼啸,急速向于长老射了过去。

    于长老面色阴沉煞白,猛然一声沉喝,双手十指相交于胸前,片刻间双指见绿芒荡漾。身旁的碧绿的手杖仿佛有灵性一般,缓缓凌空飞速地旋转。

    于长老蓦然一声轻呼,双手轻挥,十指间的绿芒猛然弹飞而出。“噗”地一声,击在碧绿的手杖上。

    碧绿的手杖蓦然一阵颤抖,霎时间全身绿芒大盛,猛地一声尖锐的呼啸急速飞掠而出。

    藏青衣衫青年猛然间被面目阴沉的青年逼的连连后退,左支右绌。身体好几处都被急速飞掠的黑色短剑划伤。

    面目阴沉的青年一阵阵怒斥,双手不停地挥舞,黑色短剑带着阵阵黑芒,快速地在空中飞掠旋转着,紧紧地逼迫着藏青衣衫青年。

    藏青青年脚下一阵踉跄,险些被脚下一件事物拌倒。低头一看原来竟然是适才被暗算而死的黑脸大汉的尸体。

    藏青青年不经意间刚好踏在了黑脸大汉的脸面上。登时便将鼻子踏的稀烂。

    藏青青年一看只下,呆怔了一下,心中又是伤心又是愤怒。猛然大吼一声,挥起青绿色的长剑似发怒的狮子般不顾不管眼前飞旋的带着黑芒的黑色短剑,怒喝一声便向面色阴沉的青年冲了过去。

    面色阴冷的青年眼见藏青衣衫青年怒吼着凶猛地冲了过来,心中一惊,急忙运法。黑色的短剑似吸饱了鲜血的寸蛇,在空中激荡着飞旋着,又似一直寻觅鲜血的蚊子死死地盯着藏青衣衫青年。

    藏青衣衫青年霎时间被黑色的短剑伤的鲜血淋漓。却依然是不管不顾,似一头发怒的狮子般急冲向面目阴沉的青年。

    就连躲在古树之后的无名也是惊了有跳,心忖:“这莫不是悲愤伤痛发了疯拉。”

    面色阴沉的青年委实骇了一跳,脸色变的几变,猛然怒斥一声,右手猛然一挥,趁藏青衣衫青年不注意,黑色短剑飞旋猛然从藏青衣衫青年左肋急刺而过。

    藏青衣衫青年身体猛然间一滞,眉头轻皱,猛然仰头似野兽般一阵狂吼。

    猛然听得“砰”地一声,竟然是于长老的碧绿手杖于夏长老的黑色短剑经过一阵对峙,猛然间撞在了一起。霎时间一阵阵劲风急涛奔涌翻腾,夹杂着绿黑两色的芒气直向四周汹涌开来。

    无名躲在大树之后,亦是感觉一股劲滔汹涌而来。仿佛一柄柄尖利的长剑划过他的脸面,吃了一惊,急忙躲在树后。

    藏青衣衫青年猛然冲天一阵怒吼,身体一挫,腾身而起。双手将长剑高高地举了起来,一声沉喝。全身猛然间一阵颤抖,周身绿芒环绕,真气在身体周围飞速地旋转着。

    藏青衣衫青年周身绿芒飞速环绕,缓缓地上升,附注于绿色的长剑上面。一霎时,那柄绿色的长剑仿佛也化为了奔腾飞旋的绿芒在空中飞速地旋转着。

    一霎时,天地也仿佛更加地阴沉,重重的云雾沉沉地压向大地,仿佛一刹那间要将大地压的四分五裂。

    风起,云动。

    蓦然,一声野兽般的长嚎,藏青衣衫青年身体裹满了绿芒,仿佛自己也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芒大剑。猛然一声怒吼,劈空而下。

    仿佛开天辟地一般,随着一声破空之声,一声惊天的呼啸,一股股劲滔,巨大的绿芒大剑从空中直劈而下。那一刻,仿佛天地一切都定格了。

    那一刻无名直惊的目瞪口呆。仿佛连阵阵如长剑的劲气化过他脸面的生疼也忘记了。

    面色阴沉的青年面色登时变的更加的煞白。身体怔立着仿佛连躲避防备都忘记了。

    “砰”地一声震响,竟是于长老的碧绿手杖与夏长老的黑色短剑再次激撞在了一起。一阵劲气激荡,接连一阵阵脆响,碧绿的手杖竟然与黑色的短剑同时撞的粉碎。

    随着一阵劲涛,粉碎的短剑手杖仿佛一柄柄激射的飞矢。向四面八方飞射开来。

    面色阴沉的青年被那清脆震耳的声音惊醒了过来。脸色变的几变,不容多思,一阵沉吼,双手欢聚,口念法咒。霎时间,胸前黑芒激荡缭绕,空中停驻的黑色短剑蓦然一阵颤抖。“嗡”地一声轻啸,霎时间见风便长,化成一柄巨大的黑色大剑,飞掠而起,冲向力劈而下绿芒巨剑。

    面色阴沉的青年身体猛然一挫,向后急掠而出。

    也就是在那一刻,碧绿的巨大芒剑横劈而下。

    “砰”地一声,黑色的巨剑一下子便被劈的粉碎。面目阴沉的青年猛然间身体一阵颤抖。

    绿芒巨剑猛然颤抖了一下,停驻了片刻,猛然呼啸一声破空横劈而下。

    “砰”的一声震天大响,地动山摇,仿佛地面也要从中裂开来一般,一股股滔天巨浪向四面八方激射开来。世界在这一刻向被诅咒一样,全部静止不动了。

    无明看着一切变化,头疯狂的剧痛起来,半个时辰无明终于晕厥过去,等他在次醒来已经是7天之后的傍晚,看着静止不动的一切,无明发现一道条幅,和一本天书,大概意思是要拯救世界,需要练成天书,无明知道身负重任,开始了闭关修炼。也许需要几十年,几百年乃至几千年。但是无明坚信他一定能够改变目前的状况,让大自然充满生机,让世界变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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