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府贵妻,第 19 章节,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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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摇了摇。    元焘又问:“或者是下人们服侍不周?”    云溪又摇了摇头。    元焘蹙眉,间或抬起的目光更加疑惑:“莫非嫌我今日来的迟了?可我已将很多事推至明日,能申时准时来,已经很不易了。”    云溪想起画舫上元焘和夏月说话时温柔的语气,避开元焘灼灼注视的目光,咬了咬唇道:“妾身自小便有个期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谁知命运多舛,终究是被人所负,不如一株天涯孤草过得潇洒如意,连自己的……连自己的命运都做不了主。”    元焘眸光微眨,总觉得云溪语焉不详的,应该是“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一时间,他看向云溪神情严肃:“云儿,这些天下来,你应当知道,有些事情,只要你不肯,我便不会强迫于你!”    云溪垂眸看地:“王爷宅心仁厚,妾身焉能不知?”    若是早知道,她也不必苦心积虑地未雨绸缪,大婚之夜、乃至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于他。    试问有谁愿意日日做戏,逼自己做另一个全然不熟悉的人?    元焘自以为理出些头绪:“此前种种情由,我基本已经知悉。可你我既然早就把话说开,云儿又有何不放心?又为何事烦心?”    云溪暗咐自己去画舫和姬四娘见面之事,绝不可让元焘知道。    想了想,她换了种方式表达:“王爷身为皇子,日后总难免三妻四妾,妾身烹饪那条鱼时,突然想至此,一时手滑,故而……”    她本是一句试探的话。    谁知听到她的话,元焘眸子陡然一亮,瞬间又惊又喜:“云儿!”    云溪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元焘会错了意。    可这个会错了的“意”,偏偏又是她一番试探的结果。    云溪紧咬着唇,秀目低垂,一脸娇羞。    这个动作,本就是她曾经对着铜镜练熟了的,只不过临时又拿来用了而已!    元焘却喜欢得如同三岁孩童,高兴得眉眼俱笑:“云儿可是在吃醋?可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以后……若是你不喜欢,我大可以回禀父皇,再也不要那些朝臣们硬塞过来的名门闺秀,只要你一人!”    云溪心砰砰直跳,依稀想起记忆中子婴也曾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可子婴终究是食言,负了自己。    而如今,元焘也这样说。    他,会不会也和子婴一样,负了自己?    “王爷此言可否当真?”    云溪突然发问,只是不知道她问的是元焘,还是她自己。    元焘动情地把云溪揽进自己怀中,摩挲着她秀发,在她额前落下几个蜻蜓点水的轻吻:“在下元焘在此发誓,此生只爱吾妻云儿一人,如违此誓,不得……”    “好死”两字没有说出来,云溪及时掩住元焘的口:“王爷万千尊贵,怎可轻易起誓?!”    元焘趁势将她抱得更紧:“终有一日,你会……”    他没有说完,云溪却知道他的意思。    也不知为何,心某个地方突突跳了一下。    云溪咬了咬唇,一双小手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缓缓攀上了元焘的肩……    羞梦    元焘身体过了电似的微微一颤,他立即凝视云溪的眼睛,只见她一双美目仿佛澄澈的秋水,怔怔地瞧着自己出神,立即像是受了鼓励般,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的唇。    云溪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她按在元焘肩上的指尖微微抬起。    然而转瞬之间,却又想起前几日吩咐姬四娘找宅院的事情,总觉得过不了几日,或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于是玉指凌空顿了顿,似是发出一声叹息,犹豫了片刻换了个位置后,又重新落了回来,轻轻扶住了元焘的肩。    元焘万万没想到云溪只是稍稍抗拒了一下便不再挣扎,不禁内心狂喜,一只大手托起云溪的后脑勺,便不由分说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云溪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一时间只觉得唇齿间到处都是元焘的唇舌,他既霸道又肆虐地攻城掠地,逼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来气。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云溪昏昏沉沉地,只觉得元焘稍稍放松了自己,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探到自己身前,正笨拙地解罗裙上的盘花扣。    她蓦地清醒,连忙抽出一只手来隔开了他,低喘道:“不要!”    元焘闻言大手微微一滞,看向她目光微微游离:“云儿,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    说话间,已解开云溪襟前两颗盘花扣,手指还继续向下挪动,接着解其余的纽绊:“我知道你被迫与我结亲,心中不甚情愿。可你我自大婚那日便已圆房,如今我心悦你,你心里也有我,你我之间若再如同先前那般扭捏,岂不显得生分?”    云溪听他说“你我自大婚那日便已圆房”,不由得心里发虚,微微定了定神,尬笑道:“妾身……妾身今日身上不太方便……”    元焘怎么会不知她在揶揄,大手微顿了顿,眸光一黯,又将她襟前盘花扣系好。    但一双琥珀色眼眸却是难掩失落之色。    云溪心虚地垂下头,目光游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说:“妾身无意扫王爷的兴,待来日王爷再来,妾身再当赔罪!”    元焘轻轻嗤笑,似是在嘲讽自己:“来日?”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云溪,忽然问她:“来日是哪日?”    “来日,来日便是妾身身体方便之时!”云溪不敢看元焘,总觉得他眸光中有种说不出的伤痛,愈加不安。    元焘忽而大笑,轻抚云溪秀发,和煦道:“好!云儿说来日,那就来日!”    然后突然俯下身轻轻咬了云溪的耳垂一下,对她耳语道:“云儿不会只是说说哄我开心?”    云溪被他问得没了底气:“怎会?”    元焘哈哈大笑,噙着她的唇又吻了吻,终究放过了她:“今日云儿做了这许多菜,也累了,不如早点歇息!我还有不少折子要看,暂且不陪你了。”    云溪蓦地想起司空浩所求之事,看向元焘眸光微闪:“王爷还记得春耕那日的事吗?”    元焘目光微抬,似是有些诧异:“嗯?”    云溪咬咬唇:“那日在田埂上乐平王妃屡屡相逼,有一人几次帮我说话。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日日来府里帮凌翠瞧病的司空大夫。”    元焘看向云溪目光闪烁:“哦?”    云溪咬咬唇,硬着头皮道:“他想在吏部做个小吏。”    依照她原本的计划,司空浩会“碰巧”出现在元焘面前,“无意中”施展自己的才华,被元焘赞许相中,委以重任。    可司空浩太心急了,她又动了准备走的念头。    所以由她直接开口求元焘,应当是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元焘思忖了片刻,看了看云溪神色,点头道:“吏部杂事多,非头脑有条理之人不能胜任。过两日你叫他来我书房,我且考较考较他!”    云溪登时如释重负:“多谢王爷!”    元焘走后,云溪愣怔地一个人呆坐着,对着满桌残羹冷炙,总有种错觉,仿佛元焘似乎还在眼前。    她愈加不明白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想方设法躲着避着的,可自从那日把话说开后,元焘对自己一次比一次温柔,仿佛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自己也便不好意思再继续摆出那敷衍揶揄的姿态和他说话。而他的小心翼翼,亦让自己一次次产生错觉,好像她真的是他捧在掌心真心疼爱的珍宝一样……    凌翠见云溪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便强迫她早早躺上床:“公主若再不休息,恐怕王爷金口银口一开,您若是三日内不能痊愈,奴婢就得提头去向王爷请罪!”    如此,云溪方才躺下。    谁知夜里睡着了以后,元焘没有做完的事情,竟在云溪梦里尽数完成。    梦里,元焘霸道地禁锢住云溪的手,随口念了个咒,便把她的衣裳除了下来,还歉疚道:“大婚那晚我委实喝的有些多,连怎么和你洞房都记得不甚清楚,实在对不住你。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如今既已为夫妻,难得今夜花好月圆,你我又情投意合,何不携手共赴巫.山?”    她别扭得推拒了一会儿,却始终敌不过他,没几个回合便被他压在身下,肆意轻薄。    他吮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反复呢喃:“云儿,我心悦你。你虽不肯承认,我却感觉得到,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她连忙着急道:“不,错了,全都错了!”    元焘却霸道地堵住她的嘴,吻得她说不出话来,然后伺机窃笑:“你我如今都这样亲近了,况且又早就凑成了一对儿,拜过了天地行了洞房,你若再扭扭捏捏地不给我,那才是大大的错了!”    她想开口反驳,但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却是让人羞涩的娇媚嘤咛声……    一夜春梦兼多思,翌日醒来后,凌翠看见云溪衣裙后面稍稍洇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点血污,取来一条颜色稍深的新裙,蹙眉道:“公主的葵水刚过去,这才没几日功夫,怎么又来了?”    憧憬    云溪垂下头,这才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小腹时常隐隐作痛,好像身子有些失调。    她稍微思忖了片刻,对凌翠道:“许是我本身就水土不服,这些日子来我又有些劳累的缘故。”    凌翠秀眉微蹙:“那也不应该这么快又来了。”    “应该没什什么事,”云溪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儿,安慰凌翠道,“可能过些天就好了。”    转而又道:“乐平王妃应该这几日就要生了,你去库房帮我挑几件适合小婴儿戴的银镯子或者玉项圈。”    不管她和杜芊月再怎么相看两厌,明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尽可能周到,否则难免会被人挑出不是来。    凌翠大吃一惊:“不是还有两三个月,怎么这么快就生了?”    云溪思忖了一下:“她前几日在甘泉宫中惊了胎,有早产的迹象。听说女子第一次产子很不容易,前几日我未曾听说乐平王府传出喜讯,今日是第四日,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生下来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和甘泉宫女官辛夷约定的三日已经过去,或许今日可以去元焘那里探听一下情况。    恰巧此时宋离过来传话:“王爷请王妃去趟书房!”    云溪暗咐今日元焘倒是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便稍微梳妆了一下,跟着宋离到了书房。    高欢守在书房门口,见云溪来了,朝宋离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站远了些。    云溪推门进去,只见元焘今日气色极好,正在那里看一幅画。他罩在一件玄色衣袍里,面容清逸,愈加显得清俊疏朗。    元焘看见云溪进来,眼睛一亮,脸上梨涡立即绽放开来:“云儿,来,坐!”    “王爷,可是甘泉宫那边有什么消息了?”云溪看出元焘心情不错,猜测道。    元焘摇了摇头:“他们确实揪出了那纵蛇之人,是甘泉宫一名前任宫人,她因犯下大错被撵走,审讯时,一口咬定是自己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合宫上下,根本不肯供出那幕后之人。”    云溪闻言微微蹙眉:“这样说来,日后要寻那幕后之人,更是难上加难了。”    元焘安慰她道:“不过好消息是皇弟他们夫妻也未将消息捅了上去,只不过,”顿了顿,沉吟道,“如此,依照你那日推断,或许那幕后指使纵蛇之人,多半还是和他夫妻有关!”    “嗯,其实妾身也觉得大抵他们是错不了!”云溪思忖着叹了口气,“不过如此,那掌事女官和太监的小命倒也算是暂时保住了!”    元焘看了云溪一眼,神情有些古怪,忽然眸光微眨幽幽地对她说:“云儿,你就那么关心别人的事?”    云溪诧异道:“难道王爷不是找妾身来说这个?”    元焘勾手在她鼻子上宠溺地刮了一刮:“你呀,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对自己的事却不闻不问!”    云溪更糊涂了:“妾身的事儿?”    元焘叹了口气,索性说的更加明白:“再有三个多月就是七月十八你的生日了,我想知道云儿生日时想要什么礼物?”    云溪闻言一怔,随即垂下头,低喃道:“妾身其实没什么想要的。”    曾几何时,她的愿望是嫁与子婴为妻,可是破灭了。前楚亡后,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复仇,如今尚在努力。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那一瞬,云溪总觉得元焘那双眼琥珀色的眼眸倏地黯了一下。    她的心微微痛了痛。    云溪又瞧了瞧元焘的脸色,想了想,松口道:“两个多月还早,等到时候再说。”    只一瞬间,元焘的眼睛倏地又亮了:“好!只要不是摘天上的星星够水中的月亮,只要云儿想要的,我都尽可能实现。”    那一刻,云溪的心有些融化。    她凝视着元焘的眼睛,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王爷的生日是几月?可有什么想要的?”    元焘笑了笑,轻抚着云溪的发丝,声音温柔道:“我是正月二十的生日,今年的生日已过,明年的生日却未到。”    云溪这时才想起,正月,正是她刚嫁过来不久元焘避她远远的那些日子。    稍稍有些后悔那时的任性,云溪又问:“那王爷有什么想要的?”    元焘盯着她微微笑了笑,将书桌上一幅卷起的画铺平。    云溪顺着去看,只见画上绘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女孩,挽着双髻,身着红衣,手里举着个冰糖葫芦边走边吃,神情煞是可爱。    她一时有些迷惑:“王爷,这是?”    元焘笑了笑,解释道:“昨夜我睡不着,突然想起春耕那日那些农妇们的话,便想着如果咱们有个孩子,应该会是什么模样。然后依照你的模样,即兴画下此画。”    云溪细细打量,见小女儿脸颊虽然像元焘,眉眼间果然有自己的影子,不禁脸颊微红。    “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年过生日时,咱们能有自己的孩儿。”    元焘盯着云溪,眸中露出期望。    云溪突然觉得,或许晚一些离开,给元焘留下一儿半女作为念想,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轻轻的,她“嗯”了一声。    元焘欣喜若狂,抱住了她。    云溪微微羞赧,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问元焘道:“对了,那日乐平王妃在甘泉宫见了红,不知她如今是否已经生产?”    突变    元焘这才告诉她:“昨晚上我在你那里时,她诞下了一个女婴。”    云溪不仅一怔:“是个女孩?”    她立即想起当日淑妃提起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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