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明显，这还不容易猜吗？    数院的洛叶啊！！    难怪教授看她的神色如此和蔼，要知道这位给他们上课的教授原本的专业就是数学啊！！这也是一个在数学上没有做出什么成就转战金融的教授。    而这样一个教授看到洛叶，能不和蔼吗？    想明白后，他们都想要吐血，再回想上课时的表现，他们更想吐血了，教授！！我们是经济系，真的不是数学系啊！！这种关于布朗运动的偏微分方程他们看不懂不是正常吗？您老人家看我们这么嫌弃您不觉得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吗？    他们可以保证，就算这写到数院的大二生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得懂好吗？    不过——    “她应该是来偶然来上我们的课的？不可能知道我们上的什么课，随手就写出来了物理意义和数学意义，最后那一段似乎是她自己的创的，这也太牛了。”    谁都知道这位大佬很忙，忙的他们数院的本科生课程都懒得上，更遑论于他们经济系的课程，事前一点都不知道，可是却毫无障碍的写出来了一堆公式，前面的说明她涉猎之广，记忆力非常之强，后面就说明她的理解能力逆天，仅仅凭借上课听到的内容，直接凭借自己的理解延伸出来一个公式。    数院大佬，名不虚传，之前听闻了种种传闻，终不如他们亲自感受了一回 ，真的百闻不如一见，人家不在江湖江湖就有她的传说真的不是虚的，全靠她实力强劲。    又有人道，“我听数院的说，这位大佬似乎是在写什么论文，似乎很高深，很了不起的样子，说是如果真的让她研究出来，整个数学界都要引起小范围的轰动，她不上课就是在忙这个，现在她都有心来上我们经济系的课了，该不会已经研究了出来？”    反正数院的人都知道她在研究东西，但是不知道到底在研究什么，只知道数院的那些教授大佬都默认了——这一点真的很可怕啊，反正现在从大一到大四，拿到这份特权的也就只有洛叶。    说完了大家都面面相觑了下。    数院的果然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而沈辰不由的再次看向了洛叶之前的坐的位置，想起她之前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听课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叹了口气。    大概是再次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无关于背景家世的那种差距。    洛叶在蹭了一堂经济课后，又去蹭了一趟哲学课，那堂课讲的是著名数学家和哲学家的罗素。    这位喜欢游戏花丛的大哲学家和大数学家曾经说过一句特别直白的话，“比起研究，我更喜欢性、、交。”    这一堂课就是讲他的一生风流史，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他的悖论。    这下数院的也知道她研究暂时告一段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193    凯特邀请她去参加常春藤俱乐部的聚会，他们要票选出今年的候选人, 随着这学期的开学, 路易莎升入了大四, 她选择继续攻读硕博学位, 同时也成为俱乐部的会长，同时凯特之前刚刚凭借过半的票数当选为了副会长，负责俱乐部的大部分事物。    “今年的新生明显不如你们这一届啊。”    去年的时候他们还为了候选人太多而发愁，游移不定不知道该放弃哪一个。    而今年候选人差点都没有凑够十个。    对今年的新生表现，他们应该会适当的宽容一些。    洛叶几乎是常春藤俱乐部的稀客，十次活动有九次看不到她，不过却没有成员提出意见, 毕竟时至今日, 洛叶已经证明无需俱乐部, 她依旧可以混的很好，或许她会成为俱乐部又一荣誉成员。    俱乐部会因为她加入而变得更加的辉煌。    看到她今日出现，他们也纷纷打招呼。    “洛，好久不见。”    “你的研究做完了？”    “论文什么时候发表？”    ……    洛叶道, “这个要看他们审稿的速度了。”    凯特好奇的询问, “还是《美国数学会通报》吗？”    “《数学年刊》。”    闻言，在场的立刻有几位表示出了惊讶，仿佛说不出来话一般，凯特虽然不是数学系的，可是她绝对是在场最为了解这本期刊含义的，眨了眨眼睛, 因为惊讶而失声了几秒钟，这才轻轻拍了拍手，“亲爱的，我是不是要哀叹我们可能失去一个优秀成员了？”    俱乐部只招收本科生，大四毕业就会退出，如果洛叶提前毕业，那她也会提前退出，当然，她从某种程度来说还算是他们的成员。    物理系的一个学长扶额，“学妹，一年半毕业……”    这个速度绝对可以载入校史了，能三个学期拿到学士学位的人绝对不多，尤其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率一向感人。    而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的论文刊登后，会拿不到学士学位。    其他就是对这个期刊有些陌生，此刻从他们的表现中也感觉到了，这个期刊非常厉害。    而和洛叶同班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莫妮卡道，“……厉害。”她难得感觉到词穷，不知道该对洛叶说什么。    卡尔扶额，“亲爱的，你这效率也太高了。”    他早就猜到了洛叶想提前毕业，而且也相信她有这种本事，但是他可能也就大二下学期，可是谁知道大二这才刚刚开学，洛叶就有种可能提前毕业的趋向，而是直接剑指《数学年刊》。    要知道他们能在博士的时候在四大期刊上发表一篇论文，就足够他们毕业后有选择的在高校任教了。    四大的含金量就是这么高，每年刊登的论文就那些，数千数万的数学家争抢，成名的数学家都不一定抢得过。    而洛叶已经开始朝着它进军了。    卡尔以为她闭门造的是核弹，没想到最后是□□，这边还没有爆炸，他们已经提前懵了。    达里尔：“……”达里尔不想说话了。    而其他人更是心悦诚服，只剩下了对洛叶的膜拜之情，就算最后这篇论文没有在《数学年刊》上发表，光是洛叶居然有勇气对它们发起冲击，就足够让他们叹服的了。    同时，他们也密切关注起了《数学年刊》，想看看它最终会不会发表，如果最后真的成功刊登，那洛叶可能打破《数学年刊》投稿作者最低年龄记录了。    而且创造了在四大成功投稿的最低年龄记录。    ************    《数学年刊》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主办的，编辑部就在高等研究所，换句话说审稿的就是平日里给洛叶上课的众位教授。    可洛叶走的正规的投稿通道，她可是第一次投稿《数学年刊》，没有绿色通道在，而每年给《数学年刊》投稿的人却只会多不会少。    足足过了半个月最最初筛选后，洛叶的论文才进入了众位编辑的视角，这天早上他们开始了繁忙的工作，不断的打开邮件查看信息，从一个个的名字中寻找熟悉一点的名字。    之后就翻到了洛叶的论文。    习惯性的看向单位，常驻编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至极的单词。    “普林斯顿？”这是来自于普林斯顿教授的投稿？    洛叶？这是普林斯顿新聘请的教授吗？还是博士生投稿？他们对本科生不太关注注，所以也没有听过洛叶的名字，当然，舒尔茨这样的学生他们肯定听过。    正好主编来这里上班，他们好奇的道，“教授，洛叶是普林斯顿新聘请的教授吗？”    《数学年刊》平均审稿时间是12个月，也就是说是一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你不是特别有名的教授，你投稿后一年得到消息才是正常速度，而正是因为编辑的这句话，让马尔维斯停了下来。    你在他耳边边上说一个普通的博士生名字他可能还不知道是谁，可是编辑说的是洛叶啊，他和德利涅教授，萨纳克教授，康伟教授都很熟，他也是会参加例会讨论的，而洛叶的名字已经在例会上被提到好几次了。    现在居然又听到了。    这可是普林斯顿寄予厚望的学生。    他停了下来，挑了挑眉，“这可不是教授，是学生，把她的论文发到我的邮箱里。”    学生？    编辑面面相觑了片刻，一个学生的论文值得让主编亲自出手吗？利落的把论文发了过去，其中一人才皱眉道，“我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是啊，听着特别耳熟。    可是又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    马尔维斯对洛叶算是久闻其名，但还没有亲眼见过，没想到首先看的居然会是她的论文。    洛叶的论文题目也很简洁，开门见山——《八维和二十四维中的球体堆积问题》。    看到这个论文题目后，马尔维斯就不由的再挑了挑眉，这可是世界经典难题，她能解决？    德利涅他们对洛叶多有赞赏，可是还没到这种大二就觉得数学难题的地步？    就是舒尔茨也是在博士论文中一鸣惊人的。    可既然看了，那就要仔细看下去。    可不得不说，他此刻并不觉得洛叶真的能完成这个数学难题，她能在里面提出来一个破解难题新角度就已经值得赞赏了。    可等两页看了过去，马尔维斯神色就不自觉的变的凝重了起来，等看到第四页的时候，他已经拿出了草稿纸开始演算，可是他并不是主攻群论的，他提起笔居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可这足够说明了洛叶论文的深度。    马尔维斯是看过三维中球体堆积计算的，可是洛叶这不是按照那个思路来进行，甚至沾边都没有，甚至她也没有多说赘言，就这么直白的开始了自己的思路运算，让马尔维斯一时间难以理解。    他虽然看不太懂，可是却没有找到明显的错误，就这么停滞了几分钟，他忽然苦笑了一声，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几个电话，“洛纳斯，帮忙看下一篇论文。”    “罗波尔……”    “詹姆斯……”    一连打了三个电话，并且迅速的把论文发了出去，这才又给德利涅教授，康伟教授打了电话，他们如果有空就上来一下。    没错，他们就是上一层楼的距离。    打完这两个电话后，他把这份论文打印出来了三份，长舒了一口气。    等德利涅教授慢吞吞的上来，他二话不说把论文给了他，“你看看。”    等康伟教授上来后也递给他一份，“你也看看。”把第一页的给拿走了，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德利涅教授看到论文题目就一愣，“这个被研究出来了吗？”    能让马尔维斯拿给他们看的，肯定不是一般的论文，德利涅教授推了推眼镜开始看。    等看到了第四页，就凝重道，“给我一支笔。”    正好康伟教授也要笔，马尔维斯早有所准备，把笔递了过去。    洛叶的论文再简洁也有几十页，光是看论文就要许多时间，来找论文中的漏洞更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而数学家看到自己感兴趣或者极具有挑战性的数学论文都是废寝忘食的。    这篇论文中，洛叶描述了一个新的破题方式，解决了一个世界性的知名难题，还是几何学这几年的热门。    绝对符合这个标准，洛叶的天才也在这篇论文中完全展现。    办公室内完全安静了下来，这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沙沙的写字声，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中午，可是在办公室的三人都没有感觉到饥饿，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外面的助手看了看时间，又侧耳听了听动静，确定还没有什么声音，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发现里面还没有动静，无奈的轻轻的推开了门，往里面一看，三个教授的动作几乎完全一致，专心致志的盯着眼前的打印纸，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进来。    助手心道这种场景可不多见啊，这论文到底多有吸引力啊，他现在是叫还是不叫呢？    这三位年纪可都不轻了，这么不吃午饭怎么行，但是这里面的可都是数学界的大佬，万一他们此时脑子在激烈运转，他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灵感，那他可能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他想了想，又轻轻的关上了门，自己退了出去，心道再等等，如果等会他们还是没有动静，再叫他们。    编辑部的其他人看此情形，一脸的了然，然后兴致勃勃的讨论，“教授在看的是谁的论文？”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194    打电话让某位教授上来这也是常有的操作了，只要在编辑部待的时间长, 就能见到, 而且还能根据每次的情形和之后发表的论文分析得出一定的结论。    就拿现在来说, 主编加上两位教授审稿, 而且看的如此专注，很可能在不久后他们期刊又要刊登一篇重量级的论文了。    “你们最近发什么论文给主编了？”    他们相互询问，最近几天他们确实发了几篇已经完成初审的论文给主编，其中有几个还是知名的数学家，可是他们专业水平摆在那里，想看懂这些论文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能暗自猜测，再和其他人一起印证一下。    他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去吃饭了, 等吃完饭, 他们发现教授居然还没出来, 面面相觑了下，这个时候助理终于等不及了，正要再轻轻的推开门，却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马尔维斯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德利涅教授也紧随其后。    助理这个时候终于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们这是准备中场休息吃饭了，看来那篇论文他们心里应该大致有数了。    这三位大佬边走边交谈，每一个单词他们都能听得懂，但是合起来他们就很难听懂了……    不少人默默的泪流满面。    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就听马尔维斯对助理吩咐, “你去叫一下本科部的洛叶。”    助手：“……”就这么懵了一下，马尔维斯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他风中凌乱，觉得自己脑袋在这一刻打结了。    而办公室也沉默了下，忽然爆发了极为热烈的讨论。    不得不说，他们每个人智商都不太差，记忆力也都很好——毕竟这个小楼真的算是集聚了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真的太笨了，很难在这里坚持下去。    洛叶这个名字他们早晨刚刚说过！    现在马尔维斯又说了洛叶的名字。    而在这中间，这三位教授读了一上午的论文！    这么明显的线索，如果还串不起来，那就实在对不起他们智商了。    而马尔维斯教授刚刚还特意说了本科部！    他们终于想起来洛叶这个名字了！！！也把所有的线索全都串了起来，可是他们都来不及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惊喜，就完全陷入了一种呆滞和不可思议状态。    “我是不是疯了，我刚刚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    “我也是啊……”    “想想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话就在嘴边了，他们却完全不敢说出来，毕竟这个猜测太惊人了。    他们学校的一个本科生发表的论文让包括马尔维斯在内的三个业内大名鼎鼎的教授废寝忘食的看了一个上午，这还不过瘾，居然直接叫人过来！    想到这，他们就觉得头有点晕。    而最应该晕的助理坚强的没有晕过去，毕竟他还要负责去叫人，虽然他也觉得惊骇，可强行撑住了，告诉自己，这还没有证实呢，等证实也不着急，毕竟他天天见的都是这样等级的天才。    比方说德利涅教授，他成名的时候才十四岁——    他看懂了《数学原理》的绝大部分内容，并且掌握了正式现代数学的基本知识。    《数学原理》这本书呢，是当时一群法国数学大佬一起来的一本书，他们共用笔名是布尔巴基，出版后，销量惨淡至极，因为这本书非常晦涩。在集合论的基础上用公理方法重新构造现代数学体系。    第一卷是整集合论，第二卷是代数，后面依次拓扑，单实变函数，拓扑向量空间，积分，交换代数，李群，谱理论。每一卷之间都没有必要的联系，只有原始概念和公理，七千多页的内容足够让看的人吐血。    而年仅十四岁的德利涅看懂了，非但看懂了，而且以此为基础迈入了数学界，开始了自己宛如开挂的人生，在26岁的时候，就被欧洲高等研究所——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齐名，聘请为终生教授。    而康伟教授虽然比不上德利涅教授名气大，但是他少有的“全能型”数学家，毕业于牛津大学，跳级拿到了博士学位。    其他教授的履历扒出来，没有一个不闪烁着金光的。    助理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可是根据指引找到洛叶的时候还是不由的有些紧张，毕竟他接触这些教授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成名许久了，像洛叶这样的年轻的学生给他的冲击性不太一样。    他几乎是在看到洛叶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的打量了她一番。    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还是怎么的，他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德利涅教授他们的影子和相似的气质，他暗暗深呼吸了下，才转告了教授的要求。    洛叶闻言只是轻轻的动了动眉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    都不需要询问到底是什么事。    等洛叶和助理走进编辑部的时候，编辑部无论是低头看电脑的还是泡茶的整理文件的全都在那一瞬间看了过来。    这就是洛叶啊！！    如果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心声。    可以说洛叶绝对是少数以本科生的身份踏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学生之一，这个少指五个手指头都说的过来。    这就是他们的学校的超级天才啊！    这一瞬间，他们的眼神似乎又火热了许多。    如果不是平日里见过的大佬太多，他们也有种上前近距离接触她的冲动。    洛叶看了他们一眼，助理正要带她去办公室，其中一人忽然咳了咳，想起来什么一样，“主编他们在楼下等你们。”    楼下？    去楼下做什么？    助理莫名其妙，只好又带着洛叶去下面一层，而洛叶也颇感兴趣打量周围的景色，想想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外面看这座小楼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进来了。    助理带着她去了教授平日开会的那间会议室，打开门果然看到了德利涅教授他们。    不过随后又吓了一跳。    因为房间里不止有德利涅教授，马尔维斯，康伟教授，还有恩里克·邦别里教授，威廉·布伦德，格里菲斯教授……    这个阵容何止的豪华两个字啊！普林斯顿目前在校的普高的成员都到了大半了，任何一个学数学的走到这里，激动的怕是要晕过去了，同时恐怕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毕竟这里面的可真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洛叶进去后挨个叫人，毕竟这里面的人都有数个奖傍身，而这些大佬的视线也纷纷落在了她身上，他们对洛叶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而且也知道自己被叫来是为了什么事。    他们人数比不得编辑部的众人，可是其中的重量可比他们要多多了。洛叶镇定自若，没有一点胆怯。    她之前还只是有些怀疑，现在差不多已经猜到他们为什么来她了。    马尔维斯示意助理可以走了，然后笑眯眯的看向她，递给她一叠打印纸，“内容熟悉？如果忘记现在再看看，然后去和我们讲解一下。”    ——在看了一上午堪堪啃完整篇论文后，他们觉得这效率太低了，同时他们心里已经有了诸多疑问。马尔维斯就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既然都是普林斯顿的，就差这么几步路，不如亲自叫她过来亲自讲解下。    同时叫来了普高的一众成员，就等着听她的个人报告。    真的，面对一群大佬，单单是复述内容都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下面都是专家中的专家，如果错了一点，对方很可能立刻听出来。    而如果对方中途再提问“刁难”你，说你哪一个部分做的不怎么样，出现了错误之类的，可以当地狱场景再现了。    洛叶没有犹豫，甚至也没有接过来打印纸，直接走到了黑板的位置，她对自己这篇耗时将近一年的论文几乎倒背如流了，也根本不怕他们提问。    “那我现在就开始了。”    见状，在场的大部分教授都露出了些许赞赏的笑容。    洛叶先简单的说了下这篇论文的中心和重点——    “——用建模的方法整发现球体在八维尔二十四维度最紧密的集合。”    “……一个正式整能就算最大的准许正式球密度的辅助函数。”    “为证明解的一阶导数的一致有界性. 引入变量……”    ……    在场的人理解能力都远超常人，洛叶讲解的并不慢，下面没有打断，在她复述完整篇论文，并且在讲完第一大段的时候，才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你刚刚讲的第一大段，其中公式，sgn(x)q(x)……”    除了有几个教授保持着沉默外，其余的几人都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有些问题还甚为尖锐和刁钻，他们就是最为严格的审稿人，洛叶耐心的等他们说完，看向马尔维斯，“教授，我可以写下来吗？”    洛叶还是不太喜欢人就这么直接的争辩，她更喜欢用公式说服对方，得到准许后洛叶干脆拿起笔在白板上开始写，看此情形，之前提问的教授全都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向她写的内容。    “其涵盖常用的负相依结构和部分正相依 结构，称一列实值随机变量，g^x(n)=α（（a(n))^α……”    她每写完一段，就道，“这是康纳德教授的问题。”    “约翰教授的……”    有时候回答一个问题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一块白板，需要擦掉重新写，而且这比口述要慢很多，可惜却没有人提出问题，他们看着她写了一块块的白板，脸上的欣赏越来越浓。    德利涅教授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    ☆、195    光是洛叶这临危不乱的的范已经赢得了在场诸位大佬的欣赏，无论是他们提出多么尖锐的问题, 她都没有半分的慌乱, 到她第一场回答结束, 她身上那胸有成竹的感觉就没有消失过。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我相信我的理论完全成立, 没有因为在场大佬的质疑而产生半分的怀疑。    等这一场结束后，洛叶道，“我接着说第二部分？”    马尔维斯无声的点了点头，洛叶继续开始讲自己的理论，等到第二部分结束不等他们打断她了，洛叶直接自己停了下来，重新拿起了笔, “有什么问题？”    仿佛在说, 放马过来。    这让他们更加欣赏了起来, 可是欣赏归欣赏，提问起来可依旧不留情，甚至比之前那一轮还要激烈。    洛叶不疾不徐，依旧保住自己的节奏。    这群大佬在办公室, 助理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坐着, 隔了一段时间就去了办公室，端着咖啡和红茶，因为大佬太多，他一个人端不了这么多，就去编辑部请人帮忙，他们两个轻轻推开门后就看到这让他们头皮发麻的一幕。    ——就像是毕业答辩, 你刚刚说完自己的论文，这群大佬就开始了各种挑剔。    他们毕业没几年啊，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放下了咖啡和红茶让他们慢用，脚不沾地的就走了。    关门之前看到刷刷的写公式的洛叶，不由的生出了一股崇拜之情。    “太可怕了。”    “回去肯定做噩梦。”    他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把洛叶换成自己……    这个设想太可怕，他们根本不敢往下想，可对洛叶的崇拜之情短时间内又增长了一大截。    洛叶几乎是从下午开始一直讲到了晚上，外面已经黑透了，饶是洛叶都感觉到了疲惫——毕竟无论是复述还是回答问题，她都在保持头脑高速运转的状态。    一直持续这么长时间，不感到疲惫是不可能的。    她如此，德利涅教授等人都是如此，他们虽然不用像洛叶一样一直不是写就是说，可是这个理论又不是简单的一加一，想要理解就必须跟上她的速度，可以说他们的头脑也在告诉运转状态，持续这么长时间，他们也感觉到了快到极限了一般。    可是听完之后精神却是亢奋的。    洛叶道，“——我的讲解已经全部完成，诸位教授还有什么疑问吗？”    又看向了马尔维斯，“若是没有什么疑问和需要我另外修改的地方，这篇论文是不是可以在《数学年刊》上发表？”    如此有针对性的话让其他人也笑吟吟的看向了马尔维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马尔维斯忽然露出一个大笑的神情，站起来舒展了下筋骨，高声道，“为什么不呢？”    一篇关于数学上的重要难题的解决方法，内容没有什么错误，并且经过了诸多教授的联合考验——他可以肯定，没有人会比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更专业，他们都找不出来问题，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它完全符合了刊登的要求。    听到他这么说，在场的教授笑意也都加深了，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刊登后这代表了什么，更能想到会在数学界引起多大的轰动，不止是论文带来的影响，还有洛叶本身即将带来的惊涛骇浪。    而洛叶也不由的带上了一丝笑意，毕竟她从中午站到现在，为的可就是现在。    而她却没有停止发问，而是转而看向德利涅教授，“那教授，这篇论文是否够资格让我获得学士学位。”    其他人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再这么问，不过这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她现在的展露的水平已经超过了一些博士生，再让她上本科生的课完全是浪费。    德利涅教授道，“当然可以。”他眨了眨眼睛，“你的毕业答辩都已经完成了，你自然也会获得学士学位。”他幽默的道。    ——洛叶这篇论文当博士毕业论文都足够了，本科毕业论文绰绰有余，甚至她的毕业答辩都不用再进行了，因为刚刚就这篇论文，他们可是挑了诸多个角度来质疑，洛叶证明了她对这篇论文的熟悉程度。再来一次毕业答辩也不可能比这次请的人更多，询问的更详细。    “不久之后你就会拿到你的学位证书。”    “——那德利涅教授，您今年招收研究生吗？”    咦——    洛叶的话真的是一句比一句让他们惊讶，前面两者他们还能理解，这个问题让他们就有些困惑了。    德利涅教授也有些诧异，“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群论。”    他最擅长的代数几何。    洛叶道，“没有人规定我只擅长一样。”    群论在完成这一篇论文后，对她的吸引力就下降了一些，对她来说这篇论文不但足够让她刷足够的声望，真正的在数学界彰显自己的存在，更能证明她对群论的掌控已经很深厚了，毕竟她做出了一个世界性的成果。既然如此，这个已经被她磨厉的刀可以退居二线了。    “——您招收吗？”她再次问。    德利涅教授这个身份地位，想要成为他学生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近几年他已经不招收研究生了，可是什么都有例外。    “本来没有打算，如果你来申请就有了。”    德利涅教授一点都不介意表露自己对洛叶的特殊待遇，甚至在洛叶“一意孤行”之后还露出了愉快的神情，“你不用参加研究生考生了，回头去我办公室写一份申请，你明年就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研究生。”    洛叶这才露出了一个更为明显的笑意，对他们欠了欠身，“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拜访您。”    不得不说，现在这间会议室里有一部分人都不由的对德利涅露出了一些羡慕嫉妒的神情。    洛叶这样的学生谁不想要？    有几个擅长抽象代数的教授还露出了遗憾神情——以洛叶的天分，他们以为她会继续在抽象代数这条路上走呢！在听洛叶即将提前毕业后，他们还琢磨着要收她当学生，可万万想不到她竟然改换了跑道，而且早就有了心仪的导师人选。    这让他们怎么不对德利涅的好运气羡慕嫉妒？    不过他们虽然觉得可惜，也没有劝阻，洛叶现在才多大？十九岁而已，对数学界来说太年轻了，正处于对数学领域充满了好奇心的阶段，忽然想要换一换，他们也能理解。再者了，这篇论文虽然属于抽象代数领域，可是里面涉及的可不仅仅是抽象代数，双曲面，弦论都涉及到了，不然马尔维斯也不可能会一口气叫来这么多的教授。    这也能看得出来，她擅长可不仅仅是抽象代数。    德利涅教授就沐浴着一众同事的视线走出了会议室，还不忘给马尔维斯道，“等这一期的《数学年刊》出来记得通知我一声……”    编辑部的已经下班了，唯有助理还在坚守岗位，他完全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等着大佬们传唤，心里对洛叶的佩服真的越来越浓。    他此刻是真的有些明白自己和超级天才之间的差距了，大概差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在洛叶率先走出来的时候，他差点不顾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直接上前去套近乎——这位说不得就是他们编辑部的常客之一。    幸好他理智还在，看着洛叶对着他轻点了下头，径直走了出去，然后一众大佬鱼贯而出，他忙走到马尔维斯身边，“主编。”等候着吩咐。    马尔维斯语气轻快，“把这篇论文重新排版下，之后再交给我。”    他也疲惫了，想着今天去休息，明天再继续，“你也下班。”    助理虽然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感了，但没想到真的等马尔维斯亲口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震惊了。    ——重新排版就是确定刊登这篇论文了！    真的决定刊登了！    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是马尔维斯放松了标准，真的，每一个看到下午洛叶被一众大佬包围的场景时，都不会有这样的误会。她是真的靠自己的实力获得了刊登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震惊啊。    她才十九岁啊！    今年才刚刚大二！！    这个消息传出去，所有人都会意识到，继彼得·舒尔茨后又一个超新星开始冉冉升起了。    看着马尔维斯一众大佬渐行渐远，助理的眼睛都不由的湿润了起来，靠，这真的是赤、、裸、、裸的差距啊！”    洛叶第二天就去了德利涅教授的办公室填了几张资料，她要上也是明年的研究生，现在她的学位证书和毕业证还没下来，可是她实际上已经算是毕业了，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是她的空闲期。    德利涅教授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有什么打算？有研究目标了吗？”    洛叶道，“准备看一下代数几何相关的资料，还有一些数学物理相关的。”    对于后者德利涅教授只是疑惑的挑了挑眉，却没有发出疑义，而是给了她一张书单，还有一个已经准备好的笔记，“这是格罗滕迪克曾经的手稿的复印件，你可以拿回去好好看一看。”    代数几何教皇的手稿？    洛叶燃起了兴趣，接了过来并没有立刻打开看，确定德利涅教授没有事情再吩咐后才离开。    洛叶以前蹭博士生和硕士生的课时候也都是抽象代数相关，这次她开始蹭代数几何和数学物理相关的了。    而数学系也终于知道了这个消息。    ——洛叶，已经提前毕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196    和洛叶同届的人现在才开始深入了解数学体系中诸个分支，也就是说和她一起毕业的根本没有, 在德利涅教授给她颁发了学位证书和毕业证后, 随大流的穿着博士服在校内拍了几张照片。    她对这兴趣从来不大, 随意拍了几张就完了。    ——甚至连分享社交网络都没有。    现在触摸手机已经普及了, 真正的4G网络时代已经到来了，可是洛叶压根不玩，现在她手机最大功能也就是接听电话。    她的同班同学看到被校友拍的洛叶穿学士服的照片后，才知道她已经本科毕业了！毕竟洛叶平时就不和他们一起上课啊，洛叶也不会是拿这种事当炫耀资本的，唯一和洛叶比较熟的莫妮卡这学期也开始尝试选定方向撰写论文，可以说忙碌至极, 自然也不会有多余的闲心特意去关注洛叶。    所以他们是真的看到照片的时候才确定。    卡尔, “……看来她的论文真的要刊登在《数学年刊》上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他们毕业必定要写毕业论文, 只有毕业论文答辩过了，才能得到学位，这一点洛叶也不能例外，而洛叶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写论文的趋向, 那就只可能是她之前撰写的论文通过了, 因为过于优秀，直接当成了毕业论文予以毕业。    饶是此刻已经成了校内风云人物，大二就成了老虎俱乐部副会长的卡尔，再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仍旧似乎在口腔中感觉到了些许的苦涩。    ——卡尔选择数学系无疑是有对数学的热爱的，但是他在真的上了大学后发现自己很难保持对数学的纯粹之心, 他无法做到像洛叶那样心无旁骛的眼中只有数学。他比不上洛叶这样的绝顶天赋，比她少了努力，自然也不会去的她这样的天赋。上帝在某种程度上是非常公平的。    他之前一直犹豫，现在在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后，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该下定决心了，他不适合走数学学术这条路。    不过——    他也要更加努力才行啊，他可不想等哪天，洛叶真的名扬全球后，他就成为一个“同学”的背景板。    莫妮卡和卡尔不同，她是想走学术这条路的，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她就充分认识到了洛叶的天赋，可是在这一刻，眼看着洛叶就要真正的在全球刷荣誉了，她还是默默无闻，她仿佛感觉到了舒尔茨同学的感受。    那就是苦涩和对这样超级天才的羡慕和无可奈何。    那是想怎么追都无望的感觉。    看着对方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大，你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吗？莫妮卡是万分不愿的，在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不动容后，她不由的开始反思，是她平时做的还不够吗？    莫妮卡喜欢数学，但是她也喜欢享受生活，所以她做不到像洛叶那样仿佛永远不知道枯燥一样坐在图书馆，而她的天赋也不错，就算是这样，最后她也不会真的泯如众人。可现在却偏偏有了一个洛叶，莫妮卡忽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她也不愿意看着洛叶和她距离越来越大。    在两种爱好之间维持平衡可能是顶级天才能做到的，可是她不是，想要尽力缩短和洛叶这样超级天才的距离，那就只能比她更努力才可以啊，要做出正确的取舍。    而达里尔听到这个消息后，相反的倒是什么都没有想，实际上如果没有洛叶在前，现在已经有人发现达里尔已经在次一级期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和动力学相关，到现在已经引用了许多，凭借这篇论文他可以折合二十个学分，而他比洛叶还小两岁，可是校内的教授和同学都被洛叶吸引了视线，让他光芒黯淡了下来。    他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然后就继续开始以图书馆为家。    而他们都做好了洛叶论文后引起的轰动的准备，可是没想到，最先引爆数学界的并不是洛叶，而是去年狂刷了一整年存在感的舒尔茨。    他一口气在《数学新进展》发表了两篇论文。    《The Langlands-Kottwitz method for se simple Shimura varieties， Invent.》    《The Local Langlands Correspondence for GL_n over p-adic fields， Invent》    这两篇论文和他的博士论文相互呼应，也是进一步深入的讲述，是再一次对大一统数学纲领的深入研究，比上一次更为完善，还有对P（p-adic）进数的研究成果，简直是突破性的，由思考加权整单值化猜想入手，把P进的霍奇理论基本结果推广到了一个新的情形。    两篇论文一发表就引起了数学圈的大地震。    谁也没有想到最近传言在钻研Weight-monodry猜想的舒尔茨居然没有放弃对霍奇猜想出手，一出手就这么大的手笔，直接把整个数学圈的视线全都吸到了他身上。    什么叫天才？舒尔茨用事实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这样的天才！    今年的拉马努金奖刚刚尘埃落定，舒尔茨就重拳出击，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全世界看过这两篇论文的人都有种笃定的感觉，明年的拉马努金奖八成要属于他了。    这两篇论文实在是太耀眼了！    普林斯顿的众位教授也在第一时间看了舒尔茨的论文——毕竟是突破性的数学进展，看完之后就不得不得承认舒尔茨这几年名气不衰果然是有道理的，他在数学上的天赋实在是太惊人了。    而德利涅教授也知道一些他关于Weight-monodry猜想的进度，同时开展两个课题，还进展如此顺利，德利涅教授这样的本身的天才也夸赞了一句，“果然是天才。”    可是他们却不觉得舒尔茨竞争明年的拉马努金奖十拿九稳了。    因为《数学年刊》新一期即将全球发行。    与此同时，洛叶也在和舒尔茨交流。    “你的论文我已经看了，很精彩。”    对面也发来了信息，“你拿到了学士学位？我应该先恭喜你。”    “我从去年开始一直研究朗兰兹纲领和P进数，只是今年的时候陷入了一定僵局，最近灵感比较足，直接完成了。”    他轻描淡写的口气绝对可以让绝大多数数学家吐血，毕竟这可是一口气两篇啊！多少人研究一两年都可能发表不到一篇，他一口气两篇，实在惊人至极。    可是和他交流的是洛叶，“朗兰兹纲领我还没有研究，你的那篇论文我还没有完全看透，等我深入了解后，再来和你讨论这篇。”    舒尔茨，“随时恭候，你的论文也要发表了？我会第一时间来看的。”    两人的交流就这样告一段落，毕竟两人都很忙啊，尤其是舒尔茨，发表了这两篇论文后，诸多个数学会议对他递来了橄榄枝，想听他现场讲述，同时还有诸多的大学，数学界同事发来的邮件信息等等。    数学曲高和寡，真正高深的数学理论看懂的人寥寥，而一旦有这样一篇论文发表，一年半载内都会成为数学界的焦点——看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理解需要更长一段时间。    而凭借霍奇猜想和朗兰兹纲领——目前数学界所有的纲领当中最可能完全数学大一统的纲领，它们两个的地位，所有人都想来，未来一年内，舒尔茨这个名字和这两篇论文都要被频繁提及，估计不会有人超过他了。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数学年刊》的新一期发表，就打破了他们的这种想法。    普林斯顿的学生解决了困扰数学界的一个重要问题——欧几里得空间球体几何的解决方案。    在此之前球体集合的任务仅仅在三维空间和较少测量时得到了解决。    而她解决了八维和二十维的问题，并且找到了一个通用的函数公式，可以应用于任何维度当中。    甚至她的论文仅仅用了八十多页，要知道当初解决三维问题的黑尔斯空足足用了二百五十页纸来撰写论文！    开篇的就是这篇论文，所有研究相关理论的数学家在看到这篇论文的时候都不由的开始研究起来，可以说在刊发在《数学年刊》上根本不用担心错误，他们必定已经进行了严谨的审核。    大概看到这篇论文的时候，他们都不由的想，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吗？居然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解决？    球体堆积问题比不上朗兰兹纲领和霍奇猜想在数学领域的影响力，但他们却关乎着显著的实际的东西——手机，空间探索和互联网来通过互噪声信道发送信号用的纠错码。    而现在可是已经进入了互联网时代，这个问题解决，可以进一步推动互联网的发展。    再者，这个问题可以彻底在洛叶手中得到了解决，霍奇猜想和朗兰兹纲领问题只呢个说是进一步取得了进展，从这个方向来考虑，洛叶取得成果是胜过舒尔茨的。    而且引起的轰动越是超过了基础数学界，直接让应用数学界引起了极大的动静。    在刚刚发表一个月，论文被引用的次数就以指数形式上升，互联网和手机制造业航空业更是为了她的研究成果疯狂。    而数学界更是进一步知道了这位来自于普林斯顿的天才刚刚获得了学士学位，在她撰写论文的时候，还没满二十岁。    一个舒尔茨，二十五岁，洛叶，十九岁。    他们的成绩配上他们的年龄简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头晕目眩。    此刻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空中冉冉升起的两颗超新星。    双星同耀。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197    说句实话，就算他们两个的年龄加起来随便研究出来其中一个成果, 都会让人称赞一声——怀尔斯证明出费马大定理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四十岁。    也正是因为他证明了费马大定理, 菲尔兹奖破例颁发了奖给他。    而舒尔茨和洛叶加起来也才刚刚超过四十岁。    这么一想, 他们取得的成就简直让人恐惧。    尤其是洛叶, 她才即将满二十岁，成名和舒尔茨何其相似？都是用一篇论文直接引爆了数学界，可是舒尔茨那是博士论文，而洛叶是学士论文，这么一想，洛叶似乎更为可怕了一些。    而普林斯顿也跟着名声大振，跟在洛叶名气一起在全球范围内狠狠的刷了一把存在感, 证明普林斯顿依旧是数学中心之一。    他们学校也出了一个和舒尔茨齐名的天才。    有种让这几年存在感稍弱的普林斯顿扬眉吐气的感觉。    而因为洛叶的研究成果直接关乎到了通讯业和互联业, 直接扩大了影响范围, 几个知名的媒体直接跑到了普林斯顿希望可以采访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    之前洛叶拿Man奖的时候，名字只在小范围内传播了下，数学大佬根本就没有关注，这次真正的名扬全球, 非但数学界大佬纷纷正视这位天才, 其他行业的大佬都开始关注他了，她之前的履历更是被来采访的记者背了个清清楚楚。    对待这位超级天才，他一点都不敢大意，而是谨慎的询问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您现在的研究成果已经闻名全球了，您在做研究的时候，有想过这个结果吗？”    洛叶回答很随意, “我做的研究只关乎于数学，在看到报道之前，我都没有想到它的用处比我想的要大。”    她说的是实话，她做这个研究，是因为兴趣和灵感，同时需要东西来证明自己在抽象代数上的掌控力，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应用于互联网行业。    “您的研究是关于基础数学，但是您的成果却是在应用数学上，已经有人说您的天赋是更适合应用数学，请问您有什么想法吗？”    “没兴趣。”    大概是没想到听到这么直接的回答，记者直接一噎，又快速的道，“您有望在今年获得伯克霍夫奖提名，请问您对这有什么感想吗？”    伯克霍夫奖是美国数学会和没过把工业与应用数学徽联合颁发的奖项，每五年颁发一次，奖励的是在应用数学上做出突出贡献的数学家。    而洛叶的研究成果可以直接作用于工业领域，预计在未来一两年内影响都会持续发酵，完全够格获得提名，现在唯一阻挡她的就是她的年龄和资历，她现在的年龄大概是其他提名获得者的一半……    同台领奖后，她可能是最年轻的奖项获得者了。    他们这样和互联网密切相关的媒体自然更喜欢曝光率更大的伯克霍夫奖，可是基础数学，他们更在乎的是今年的拉马努金奖。    年初的时候，他们还笃定今年的获奖者八成是舒尔茨了，可是现在洛叶的支持率不低于舒尔茨了，已经有人在数学论坛开了盘口，赌他们两个今年谁能获得这个奖项。    ——而无论他们两个谁能获得这个奖项，他们都会刷新这个奖项的最低年龄记录。    ************    国内。    洛非高考超常发挥，也可能是当时被刺激了一下，在最后的时候冲刺了一下，最后的分数比他之前模拟考的分数都要更高一些。    让他摸着尾巴上了重点大学，当然热门专业是不用想了——他也没有想着去热门专业，毕竟他毕了业后也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上班工作。    如果不是洛夫当时非要让他去读书，他可能高中都不上，能考上这座重点大学，像是做梦一样，又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给砸晕了。    ——这也应该可以对他师父交代了。想到了几年内都再没有消息传来的师父，洛非更忧郁了。    而他上的宗教学课程也很轻松，平常也没有什么课，没有课了，他就变着法子去打听消息。    在高中毕业，离开了之前的同学，又选择了和数学没啥关系的宗教学，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洛叶的消息了。    ——洛父在忙完工作听到他的高考成绩后，终于想起来洛叶了，可惜电话打不通，其他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甚至以前洛父给她的银行卡都没有拿走。    他当时跟着一起焦急了一阵，他也没有想到洛叶银行卡都没拿啊！不是说国外的花销特别大吗？每年的学费生活费都要很多钱，洛叶是做研究的？在他印象里做研究的都很穷。    可后来他就放心了，因为从洛父那知道了那天他见到的那个和洛叶一样学霸——高疏，家里很有钱。    再后来听说了洛叶这样的学霸可以拿全额奖学金的，他还记得当时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下同桌，他同桌翻了个白眼，对他道，“——你傻啊，都拿到了Mon奖了，还怕拿不到全额奖学金？”    国外的学费贵，但是奖学金也同样不菲，洛叶这样的超级学霸，完全可以凭借奖学金上完四年。    对方那理所当然的口气让洛非都觉得自己脑袋可能是坏掉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担心洛叶？对方的智商比他高，肯定早就想到了。不过也让他更加清楚洛叶对洛父的态度了。    钱都不要了，这是要划清楚界限？    最让他觉得扯的是他便宜爹知道和洛叶一起出国的高疏后，居然就安心了……也不试图联系洛叶了，似乎就把这当成了洛叶和他闹脾气，原因是他之前想让洛叶报国内学校。    洛非：“……”    他对此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上了大学，居然还能从同学口中得知洛叶的最新消息。    “——咱们华夏人啊！才二十岁！靠，这也太牛逼了。”    他同寝室的舍友忽然卧槽出声，吸引了整个宿舍的注意力，他们的学校的宿舍都是随机分配的，并不是每个系的都要求住在一起，这位舍友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在大一就订好了未来的规划，准备将来进华夏知名的手机公司工作，准备在暑假进去实习。平日里已经开始看相关专业的书籍和一些业内的消息。    可以说整个宿舍内，就属他最忙碌，平日的表现也最成熟淡定，谁也没有想到他也有爆粗的这一天。    和他相邻的老三忙探头道，“怎么了？”    这位把笔记本电脑拿起来默默拿起来，让对方看个清楚，决定要受伤大家一起。    老三一探头，“……靠，英文的啊！”    你不会是耍我？他用小眼睛鄙视对方，觉得牙痒痒。    老四洛非也跟着好奇道，“怎么了？”    可老大已经把笔记本拿了回去，鄙视道，“好歹咱们也是重点大学啊兄弟，你连英文报道都看不懂你也太逊了？这才多久啊 ，四六级还没考呢，你把东西都还给英语老师了吗？”    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还是不说？”    “我这不是给你们念的吗？洛叶，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硕士生，今年刚满二十岁，日前发表的论文……”    这篇报道不是面向数学界，重点是科普了下洛叶目前年纪取得的成就和荣誉，以及她的研究成果即将对手机业，互联网等带来的影响。    等念完后，老大羡慕嫉妒恨的道，“靠，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二十岁的硕士，还是普林斯顿的，这脑子是只能长的啊？听说今年还有可能获得一个什么特别牛逼的数学奖项，要刷新获得获奖人的年龄，被誉为现在最有潜力的数学界新人，九零后数学家的代表人物，都是九零后，这差距也太大了！”    他们也二十岁了啊，现在他还在想得到一个实习的机会，争取到时候毕业后顺利留下，可是他们的同龄人现在都做出了对整个行业都影响力的成果了，对比一下，整个人都要恍惚了。    老三也跟着卧槽了一声，“……靠，你说真的？这特么的太牛了？咱们华夏的？这是什么等级的天才啊，报道在哪里，链接发给我，让我看看。”    直接从床上下来跑过去看，主要是……太扎心了。    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老大提到洛叶的时候，洛非的表情就出现了空白，直接把要说的话全都憋了回去，随着老大说的越来越多，他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看他们两个凑在了一起，洛非一个扭身回到了床上。    ——万万没想到还会听到洛叶的消息，也万万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而这才多久，洛叶又成为了名人了，又做出了一件特别牛逼的事。    洛非再次回想了一遍他同桌是怎么说的来着——    是啊，他居然会担心她过不好！    他真的想太多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小心翼翼的保守下和洛叶的关系。    听着舍友不断发出的惊叹声，他不由的暗暗发誓，而且他刚刚听到什么来着？她已经拿到了学士学位？很可能很快又再拿到硕士学位？    洛非：“……”就算是他，此刻也感觉到了一股内伤。    ……    而此时竞赛圈的关于洛叶的传说再次添加了一条，等着让后来人在这瑟瑟发抖，感受下顶级学神带来的威慑力。    而曾经想让洛叶去B大数学系的招生办主任此时也忍不住的再次叹息了一声，当时应该再努力争取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    ☆、198    而此时洛叶正准备上爱德华·威腾开设的《量子物理》课，她抱着书走进来的时候, 教室内的人全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也几乎全都是在第一时间内, 脸上的神情复杂了许多, 现在普林斯顿谁还不知道洛叶的名字？她已经成了校园名人, 不参加社交都不妨碍洛叶的名气。    而洛叶也完成了之前常春藤俱乐部的一个戏言——她让俱乐部因为她的加入而变的荣耀。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洛叶迟早成为数学课本上的一个名字，也会成为普林斯顿的又一知名校友。    因为她正式毕业提前退出俱乐部，常春藤俱乐部所有成员特意为她举办了欢送仪式。    而教室内的人全都在此刻变的亚历山大。    ——谁能想到会在这堂课上看到她啊？    谁不知道她成了德利涅教授的研究生？她不是准备主攻代数几何？跑到量子物理学这来做什么？    不过谁让人家是大佬呢，大佬任性，他们也没有办法，而且研究生依旧是选课制和学分制, 爱上谁的课上谁的课, 只要你申请毕业的时候学分够了, 论文水平也到了那就行了。    普林斯顿研究生毕业的最快纪录是两个学期，纪录由陶哲轩保持，而洛叶非常有希望成为其中一个记录保持者——这几乎是已经是极限了。    之前洛叶还需要和舒尔茨一起给人这种程度的压力，现在她单独坐在这, 就给了他们一种呼吸仿佛都沉重了的感觉。    和学神在一起上课的感觉就是这么让人纠结, 等他们想到这一堂课还是威腾教授的课，他们更纠结了。    ——因为威腾这位大佬讲课真的很发散啊！    这位理论物理学的扛把子人物讲课方式大概就是，我讲我的，你听你的，听懂多少看你们的领悟，而且这位大佬如果忽如其来的想提问问题, 而你跟不上这位大佬的思路……    用论坛上诸位前辈的话来讲，我选择死亡。    而洛叶声名在外，现在媒体已经要把她和舒尔茨相提并论了，很难说他们不受影响，而如果到时候他们回答不上来，而洛叶这位数学学神人物回答上来后……    画面太美，他们实在是不想在想一下。    就在这时，威腾教授拿着书进来了，特意看了眼明显来蹭课的洛叶，继续道，“这堂课来讲狄拉克公式。”    狄拉克公式比不了爱因斯坦的质能公式来的名气大，但是对物理学家和数学家来说，它代表的意义并不逊色于质能公式。    著名物理学家韦尔齐克曾经写过，“在所有的物理公式当中，狄拉克定理或者是最有魔力的一个，这是人类最富于想象的发明，而同时又最不受实验限制，它代理了最为奇特，最让人震惊的结果……它是决定基础物理发展方向的枢纽。”    爱德华·威腾讲课从来不会按照课本来讲的，也就是说你听他的课之前最好把课本内容看一遍，不局限于某一章。    他这节课讲狄拉克公式，也能给你讲质能公式，大家还人手一个录音笔，也就洛叶这个来蹭课的还不知道。    课上了一小半，威腾随手指了指洛叶，“你对狄拉克公式认识多少？”    洛叶站起来想了想，“……宇宙中存在两种根本不同的量子粒子，有些具有矢量波函数，也就是玻色子，有一些量子具有四色数式的波函数，也就是费米子。狄拉克方程除了揭示这一点外，还有宇宙的基态。解释了元素周期表，如果没有狄拉克方程，宇宙不会有现在存在的物质，也不会有化学反应。”这些元素每一个都是狄拉克方程的一个解。    量子物理学她也就在高中的时候看过，最近重新拾起，这也只能让她对狄拉克公式这样的概念不会太陌生，不太可能会回答出特别惊艳的答案。    听她说完后，威腾并没有说她说的好还是不好，随手拿起了一个盒子，这是摆在讲台上的一个盒子，也不知道谁摆在那的，威腾就那么随意拿起来了盒子，扣上了盖子，“假设里面都是光。”    “你有什么想法？”    洛叶，“准许一个光子瞬间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是爱因斯坦的“光子盒”思想实验。    当初他和波尔互为强敌，他告诉波尔，“上帝不掷骰子。”波尔作为当时量子力学的代表人物，自然会为了这门理论据理力争，在两人的争论当中，光子盒思想出现了。    直到波尔去世，他书房内黑板上都画着“光子盒”。    威腾不置可否， 只是继续拿着盒子晃了晃，“什么想法？”    洛叶想了想，“可以把盒子给我吗？”    威腾把盒子递给她，洛叶把桌上的两支笔全都放了进去，然后她又盖上了盒子，随手晃了晃盒子，只听笔在里面发出了相互碰撞的声音。    “教授，您明白了吗？”    威腾看着那个盒子忽然笑了出来。    完全懵逼的学生：“……”    求问到底明白了什么？    威腾教授比之前还要随意啊，之前他们还没确定这是不是“光盒子”，洛叶就有学有样的又来了个没头没脑的动作。    双层懵逼也不为过。    紧接着就看到威腾教授笑了！居然笑了！！他们差点泪奔出来啊，平时威腾教授上课给人的感觉大概就是，“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每当他们回答不出来问题的时候，这种感觉尤甚，就算回答上来了，威腾教授也只会淡淡一笑。    何曾见过他笑的如此开心的模样。    此刻物理系的诸位都有种想哭的感觉，而且真的是：“输了……”    上课前的不好预感成真了，真的被数学系的比下去了。    他们刚刚产生了一点心酸感，就见威腾教授收敛了笑，重新回到了之前不苟言笑的模样，随手再一指一个学生，“你明白了什么？”    “……”    “………………”    在这一刻，大家都仿佛都看到了被提问同胞心中那无法计算的心理阴影面积。    这场景还宛如公开处刑，心里已经够心酸了，没想到还要发表感言。    被点到的学生噎了下，下意识的看向了洛叶，这一瞬间有种冲动来比着葫芦画瓢来一次相似的表演，可是眼睛落到了威腾教授脸上，他的求生欲冒了出来，理智告诉他，真的不解其意而做了这个动作，威腾教授怕是要发飙了。    额头上不由的渗出了一些冷汗，“额……”来源于威腾教授的压力越来越大，他脑袋忽然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好歹也是正式考上普林斯顿的研究生，水平摆在了那里——普林斯顿的物理系比不上数学系，但是也不差，也是世界前几的专业。    他们这堂课讲什么？狄拉克方程啊！    灵光一闪。    “ 狄拉克方程只说了一个物理系统如何影响另一个物理系统的，却不能告诉我们这个物理体系内部发生了什么事。”    千钧一发啊！    回答完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威腾教授，一些还没明白过来的也跟着有种恍然大悟感。    这个答案到底是对是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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