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女配修真记,046章对质 (3),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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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明昧更是放出了天阴之火,直接将道生烧成了灰,连渣都不给有始门的人留。    “你!”所有人,包括道隐在内都没有想到明昧竟然敢,竟然真的那么无所畏惧的当着有始门的人来杀了道生,杀完不说,连尸体都烧了。    这是挑衅,极度的挑衅。    “我就是杀了他如何,想要杀他报仇,那就来啊,来啊!”明昧还没有受完九道雷劫,她那额中心的红莲惹隐若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丹未碎,元婴未成。已经亲眼目睹明昧是如何用雷劫取了道生的命的众人,谁傻的冲过去。    雷劫,但若感应到旁人的气息,那是要应劫而来的。    当然,面对明昧竟然连渡劫期的雷劫都生生受下了,哪一个敢说,他们不怕雷劫的?    一众人回想每一次渡劫的经历,想起来那都还疼,连骨头都痛。每一次的渡劫,他们谁不是各种各样准备,结阵,法衣,法器,一个又一个的就想能帮他们撑住,挡住雷劫,谁也不会像明昧这样,生生的受下雷电,甚至还能行走自如。    “掌门,此女一定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不能!”有人与无易低声地说。    明昧已经承认她是上善派的人,更是上善派掌门希声的徒孙,她刚刚还放了话,必屠尽所有杀害上善派弟子的人,一个不留!    上善派被灭,他们之间多了去的人参与,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必须要将明昧杀死在这儿。    无易一记利目扫过一旁说话的那人,那人吓了一跳后退了数步,却不知自己说错什么。    “接下来,该谁了?”道生死了,对明昧来说事情还没完,她的劫云未散,没有了道生的雷劫融合,元婴期的雷劫打在明昧的身上根本就不值一提,她走动着,手里的归元剑直指道隐,“封住我的神识,不让我进芥子空间,我就让你看看,你封不封得住。”    滔天的恨间让明昧的精神力空前的强大,此时此刻,她满脑的念头都是杀,杀了这些手上沾满了上善派弟子鲜血的人,杀了这些杀害妙戈的人,道生是刽子手,这些人都是帮凶,帮凶。    “你想死?”道隐面对明昧指向他的剑,如此问了一句,明昧冷冷地笑了,“不,我想活。我想活。是你们想要我死。”    “你们杀不死我,那么,就由我来为上善派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明昧渐身漆黑,只有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亮得吓人,额中心的红莲若隐若现,分外的妖冶。    她说话,剑即挥出,道隐以枪挡下,立刻发觉明昧的剑气比起刚刚来不知要强上多少,这是悟得了剑道?    根本没有给道隐多想的机会,伴着雷劫再降,明昧再次挥剑而出,这一次不仅带了道,更带了雷电的威力,为了怕像道生那样引起雷劫,道隐不能反击,只能一味的躲闪。    “还有最后一道!”明昧对于道隐躲开了她的攻击没有丝毫的意外。    “明昧!”唯弗有些不安,明昧突然将她收回了芥子空间,道隐这才发现,明昧竟然破了他的神识禁锢。    仇恨的力量,只有爱的力量可以比拟,雷电所锤炼的不仅是明昧的身体,也可以是神识。    “你也进去!”明昧身影一闪,在最后一道雷劫落下之前,将银叶收回了芥子空间。唯弗不断地叫唤道:“放我出去,明昧你放我出去听到了没有?”    明昧直接隔绝了唯弗的声音,如同修罗一般地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你们不是要把上善派一网打尽吗?我是上善派的弟子,来啊,过来杀我啊!为什么不杀?”明昧的声音很冷,冷得如同十二月天里的冰。    “最后一道雷劫过去,丹碎婴成,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道隐对于明昧的挑衅似是全然不觉,只是那么地反问了明昧。    “那就试试!”明昧并不慌,丹碎婴成,雷劫一完,有始门这些人避之不来截杀明昧的原因也就不复存在了,明昧如此挑衅,想过她会是什么结局吗?    明昧站住了,迎着雷云,等着她最后一道雷劫降下,丹碎结婴,境界不同,她所持剑发出的威力也会完全不一样。    “啪啪!”明昧等着,外面那些人又何尝不是在等着,盼着明昧能熬不过去。    可是连渡劫期的雷劫她都扛下了,纵然元婴期最后的一道雷劫最猛,还能猛得过渡劫期的雷劫?    外人所不知,雷劫降下,明昧紧闭双目,雷入丹田,将明昧那白色的金丹劈成了碎片,痛吗?痛的!但是那都不及看到妙戈死在她面前的痛。    你修炼是为了什么?    丹碎之时,有人在明昧的耳畔问了一句,明昧果断地回答,“从前是为了长生,现在,是为了死去的人,还有活着的人。死去的人,我会为他们讨回公道,活着的人,我绝不要再看到任何人在我的面前,因为我的无能而死去。”    妙戈之死,也是因为她的无能,因为她不够强!    “我要变强,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得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我身边的人!”明昧果断坚定地回答。    “那么,记住你此时此刻的心,永远都不要丢弃!”那个声音告诫明昧。    也在这时,明昧破碎的金丹里,慢慢地凝聚成了一个人,一个与明昧长得一般无二的人。眼睛嘴巴,无一处不与明昧一般,额中心的红莲显得更是清晰,却是缩小版的明昧。    这些明昧都看不到,雷劫过,明昧成功晋阶元婴,元婴期啊,无名诀属于元婴期的修炼功法记得进明昧的脑子,同时明昧感觉到新力量充斥她的身体。    剑指道隐,道隐的枪已经与明昧飞来,明昧跃起,蕴含她的道以及她的气息的剑气与道隐挥出。    无论如何,道隐的修为总是在明昧之上,甚至是高了几阶,枪出之时,锐不可挡之势,明昧能够反击而出,以攻为守,纵然挡下了道隐这一击,握着归元剑的手也渗出了血迹。    “束手就擒,为我炼化湖底的毒气,我保你一命。”道隐吐字,明昧不屑地冷笑一句,“保我一命,我该感戴恩,与你山呼你的大仁大义?”    道隐又不蠢,岂会听不出明昧那饱含嘲讽的话来。    拧紧了眉头,道隐觉得自己想不明白明昧的想法,也不打算去弄清楚。    “这样,你要是屠尽有始门,我就答应你,炼化湖底毒气如何?”明昧又说了这一句,道隐抿住嘴唇,明显的不悦,“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明昧突然高声地传音道:“有始门为得到上善派无名诀,囚禁上善派掌门希声之女妙戈,费时十余年,终于是拿到无名诀了,道隐真人,这可是你所求的?”    如此一番话,即是传音扬声而问,音传千里,不仅仅是有始门的人听到了,在外头但凡带不聋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们都会知道,有始门拿到了无名诀。    “妖女胡言乱语。”    “我胡言?你们有始门的奇用以血阵囚人,你们自己看不到?也是,哪怕你们真的做了,你们又怎么肯轻易地承认了?承认了,想要无名诀的人,上善派那是前车之鉴!”    要说一开始还不明白明昧为什么突然千里传音那样的一番话,最后的一句还有谁不明白的。    “真人,绝不让此女逃脱了。”道隐皱着眉头,而一旁已经有人出声表示要杀明昧。    “围不可杀!”道隐这般轻声地说了一句,千年难得一遇能炼化毒气的人,道隐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是!”因雷劫而散去的有始门弟子再次聚拢而来,围而不杀,极是极好,有什么不好的?道隐当初能由着唯弗杀了那么多有始门的弟子,只因为唯弗能够净化湖底的毒气,死再多的有始门弟子,他都当作不知道!    “真人!”无易唤了一声,突然与道隐跪下了,“请真人饶她一命。”    无易的举动让所有人都顿住了,全然不明。“掌门,你怎么与这妖女求情?”    “真人,她,她是弟子的孩儿。”无易根本不管那些人的诧异,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与道隐求情。    一片哗然,哪怕是明昧也都满是诧异地看向无易,无易道:“内子说过,我们的孩儿出生时额头便有一株红莲,因太招眼,内子将红莲封印了。彼时内子是金丹修为,除了内子与外人相助解除封印,便只孩儿晋阶元婴时,红莲才会再显。”    所有人都看向明昧,自然都明白,明昧额头的红莲正是在她晋阶入元婴后才显露出来的。    “掌门,额中有红莲也不能代表她就是,秋水额头不是有红莲吗?”前车之鉴在前,一旁与无易关系亲近的同门这般地说。    “说对了,我们之间最好没有什么关系的好。该杀就杀,该死就死。”明昧开口已经先否认了她与无易的关系,直接将无易的话抛之脑后,拿出大药的丹药往嘴里塞,修为远在她之上的人显而易见的看到她刚刚晋阶元婴前期有境界,随着丹药的补充,竟然在松动。    适才消散不久的雷云再次聚集,明昧道:“群起而围之,好啊,那就来围好了。我不怕雷劫,你们呢?”    靠!一个个斯文人见到明昧如此,都不禁骂暗里骂了一句,恨得明昧咬牙切齿,偏偏明昧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已经见识过道生就是那么叫雷劫劈得没有还手之力,明昧再趁机杀了他。谁还敢让明昧靠近。    而明昧要的就是他们不敢靠近,有恃无恐地往前走,方向是离开有始门的方向,“布阵!拦住她!”    人不能靠近,难道还能不用阵法把人困住,道隐就不相信明昧能够一直进阶!    但凡雷云散去,明昧就逃不出有始门,只要人还在,道隐就有把握能捉住明昧。    “呵呵!”听到道隐的命令,有始门懂阵法的人都立刻地动了,明昧跟他们比优势在哪里?    她不怕雷劫,雷电打在她的身上,除了锻体别无他用,而随着晋阶元婴,无名诀关于元婴期的修炼也同时刻在她的脑子里。    元婴期最大的不同是如何借力,借外力而为己所用,外力,还有什么比雷电更强的外力?    明昧吞下那么多的丹药,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再次进阶,既是想借着他们不敢靠近而想要离开有始门。    她不傻,就她现在这个修为,真想把有始门那些杀了上善派弟子的人一网打尽无异痴人说梦。    一开始这个念头起来不假,道生死后,她想的更多是脱身之法。    想从有始门这么多人,连着道隐坐镇的有始门里脱身难吗?难,难如登天!    可再难,明昧也绝不后退一步,活着,她才能报仇!    “啪啪啪!”雷云已成,雷电降落,晋阶元婴中期,将是十八道雷劫,第一道下,无易唤道:“真人!”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她能炼化湖下的毒气,我不会取她的性命,我只要她炼化毒气便护她一命,你明白?”若非无易是有始门的掌门,这番话道隐根本不会道破。    无易清楚毒气之事,也明白道隐是说到做到的人,此时此刻,他所求的只是明昧的平安,性命无忧。    “阵成!”随着雷电击下,有始门懂得阵法的人已经合力布下了一个阵,明昧手里握着归元剑,雷电击下,她竟然将雷电拦在了半空,不曾与她落下,她嘴里念着无名诀的口诀,借力收为己用的口诀。    雷电果真叫她举剑拦下,嗞嗞嗞的声音传到一旁人的耳朵里,谁都没法当作没听见,更诧异明昧那能收雷电为己用的能力。    下一刻,更是叫他们崩溃,明昧将带着雷电之力的剑挥出,更是将天阴之火附到了归元剑上,雷电齐出,明昧已经摸索到剑道的剑气挥出,杀得一群弟子惨叫连连。    道隐想要动,明昧道:“动手啊,好啊,看看雷云会不会觉得你要帮我渡劫,与你也降下雷劫。”    可以说,明昧是掐死在场这些比她修为更高的人的喉咙,他们不敢出手,也不敢拦着明昧出手,因为他们谁都不敢保证,一但他们出手时,会不会将原本不该降下的雷云引来。    明昧一步一步地往外走,雷劫对她来说已经不存在一般,对于阵法,明昧是直接粗暴地挥剑尽毁,天阴之火,雷电之力,哪一样不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    瞧着一个个都退违三舍的模样,明昧御剑飞出,手里换成了噬心草藤,一边抽打一边往有始门的山门方向准备飞出去。    此时天空已经泛白,明昧一跑,雷云也跟着她跑,明昧御剑在半空,她不怕雷电,归元剑也同样不怕,被劈个正着也只是晃了晃,接着还是继续的飞。    阵法已经拦不住明昧了,明昧一路跑,雷云跟着跑,明昧不怕雷,余雷击在有始门的地盘上,再有明昧有意放火,放出的还是天阴之火,直把有始门烧成了一片火海,有始门的人早就已经注意到明昧带来的动静,凡见明昧都早早地避开了,这才幸免于难。    “立刻开启护山大阵!”有人叫唤,阵法都困不住明昧,那就只有最后的护山大阵了。    明昧听着不见半点慌忙,对于一个已经找到了护山大阵薄弱处的人,他们真正启动又如何!    随着雷劫降下越来越猛,明昧离着山门也越来越近了,阵法启动,护的是有始门内,最多也就是阻止明昧离开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外力能伤明昧。    对旁人而言,护山大阵一启动,进不来,出不去,明昧却不是,停在山门之前,明昧再次手持归元剑将雷电聚于剑身,砍向有始门护山大阵的薄弱处,她的力量不足以毁了护山大阵,雷电之力足够。    地动山摇,有始门一干人俱是不可置信,“她破了护山大阵!”    道隐本来不敢靠近,他的修为与道生一般,甚至虽然是同境界,修为更高,只怕靠得太近引得雷劫异动,眼看守山大阵都没有办法困住明昧,他追不得,明昧再走就要跑了。    雷劫,道隐抬头看了那朵跟着明昧跑的雷云,俱是嫌弃。    “你最好站住,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道隐扬声地说了一句,明昧此时已经踏出了有始门的山门,听到道隐的声音,“若要杀我只管出手,否则我就要走了。”    意思都很明白。道隐握住枪,计算着明昧雷劫已经降下了几道,同时也锁住明昧的气息,明昧丢下这一句,御剑而去,雷云自然还是追着明昧跑的。    大乘期的道隐,数着雷劫的降落,还有明昧的速度,在明昧受完最后一道雷劫之后,枪挥而出,一道金光追随着明昧而去,无易出声唤道:“真人,请真人手下留情!”    回应他的是道隐消失无踪,而这个时候,明昧御剑飞行,道隐从后出招,穿过明昧的胸口,明昧全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大乘期的修为,一击而出,可将万里夷为平地。    若不是,若不是明昧的身体经了毒气、天阴之火、雷电淬炼,这一击足以要明昧的命。    明昧整个人一晃,险些从是元剑上掉下去,“明昧,明昧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唯弗一声一声地叫唤,明昧却全然听不见,待见到一柄枪再次要刺入明昧时,唯弗心惊地叫唤,“明昧,快躲开,快躲开!”    她明知道明昧将她们之间的神识隔绝了,无论她怎么叫唤明昧都是听不到的,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唤了出来。    明昧受了一枪,这一枪再来,她整个人翻下了剑身,反手捉住归元剑,拼尽全部的力量砍向那枪,“嘭!”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相撞,道隐丝毫不动,明昧却被反弹了出去,吐了一口血,纵然如此,明昧在弹出之时,集尽所有的力气挥出一剑,带着天阴之火的剑气向道隐,道隐不畏明昧这一招,却要避着那挥出的天阴之火。    可是再一感应,明昧不见了!    道隐感应不到明昧的气息,凝住了眉头,放出他的神识,却又想起了明昧并非第一次这样消失,而且消失得如此的彻底。    先时他隔绝过明昧的神识,就是因为见过明昧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现,猜测明昧必有能藏活物的芥子空间。隔绝明昧与芥子空间的联系,是为了确保明昧以及唯弗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但妙戈死后,明昧大受刺激,以至神识大涨,破除他的隔绝,同时也将唯弗和银叶收回了芥子空间内,现在,明昧一定已经躲进芥子空间里了。    没错,明昧带着归元剑是已经躲进了芥子空间,受了道隐两记重创,明昧一进来就吐血不止,唯弗连忙将她扶住,“丹药,你的丹药,你治伤的丹药在哪里,在哪里?”    明昧吐血不止,根本回答不了她,唯弗扶住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手划开自己的手,把血灌进明昧的嘴里。    “喝我的血,你喝下,你喝下去啊。我的血有疗伤的功效,你咽下去,你咽下去!”唯弗恨不得把整只手都放到明昧的嘴里,想要明昧把她的血喝下去,也不知明昧是喝了还是吐完了,终于不再吐血了,唯弗扶着她平躺下,“没事的,会没事的明昧。”    “放心,你跟玄牝跟我同生共死,我就算要死,也得让你们先把同生共死契给解了。”明昧气若游丝地回了一句,玄牝从一旁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珠子与明昧塞嘴里,“明昧,你把它吞了,吞了它,你就好。”    比她嘴都要大的珠子,明昧自认是吞不下,看着他们的视线越发的模糊,最终,陷入了黑暗。    “明昧!”一见明昧合上了眼,急得玄牝跟唯弗大喊不停,归元剑飘了起来,站在唯弗的面前,唯弗正要给明昧号脉,突然被归元剑那么一亮身,惊得一身冷汗,斥了一声道:“你要做什么,快让开,我要救明昧。”    归元剑晃了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玄牝一看怎么叫明昧都没反应,急得哭了起来,“明昧,明昧你别死,你别死啊!”    “别哭了,吵死了。”唯弗赶不走归元剑,再听着玄牝那似是魔音一般的哭声,几近崩溃。    银叶道:“这把剑有把指。”    唯弗听到银叶的话看了归元剑,果然归元剑飞了起来,往一边飞去,竟然有一个泉水,冒着寒气的泉水,唯弗一怔,“这里什么时候有泉水池了?”    “就刚刚有的。我一直跟明昧联系不上,还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听不到动静,然后这个泉水突然就冒出来了,这里之前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玄牝作为呆在空间里,又会说话的,出声把情况给唯弗解释了。    “你的意思是,把明昧放进池水里?”唯弗灵机一动,追问了归元剑,归元剑连忙点头,玄牝的泪痕还没干呢,不甚确定地道:“有,有用吗?哎哟!”    刚对这件事表示质疑,归元剑已经敲了它的脑袋,玄牝哪怕有千言万语,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唯弗对如今的情形,满腹的心情这一句已经全然体现。    让银叶搭把手,直接把明昧扔进了池时在,没想到刚扔进去,本来空无一物的池水冒出一条鲤鱼来,一尾巴把明昧煽了出去。    唯弗哪里知道池水下面竟然还会有东西,更没料到明昧被煽了回来,扎地上了。    “对不起!”此情此景,唯弗连忙地与明昧道歉,走近扶着明昧一看,那脸上的鱼尾印,还有那冒起来的泡,唯弗……    她真不是故意的,绝对没有半点趁明昧昏迷不醒的时候折磨明昧的意思。    “这是我的地方,谁都不许进来!”唯弗满怀愧疚时,那将明昧给煽了出来鲤鱼冒头说话,唯弗一看,巴掌地么大的一条鱼,竟然会说话,这是成精了?    刚准备开口,归元剑的剑锋指在鲤鱼的头上,鲤鱼声尖叫了一声,“归,归,归元剑?”    说话都结巴了,唯弗就想,这归元剑到底是什么来历,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可那叫她不敢得罪的人跟鱼,怎么一见就怂?    归元剑剑锋再往前,这回是抵在了鲤鱼的额头上,“归元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识时务的鲤鱼连声与归元剑告饶,归元剑发出一阵剑鸣,鲤鱼像是听懂了,“你,你要放个人进池里冲出疗伤?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泉水不能多用,让别人用完了我就没得用了。啊,啊,啊,有话好说,你放,你想放就放,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刚表示反对,归元剑又刺入了一寸,把鲤鱼的额头都刺出血了,鲤鱼立刻松口。    这下唯弗不用归元剑飞来了,迅速地将明昧放进了湖里,鲤鱼巴巴地看着明昧,动也不动,不过,忍不住地说了一句,“你这回怎么择了一个那么弱的主人?这是天下的能人都死光了?还有这些妖,真差劲!”    唯弗,这条鱼说话怎么那么毒?她能不能把鱼给杀了?    51.051章怨气翻腾谁闯    在她动这个念头的时候, 鲤鱼一眼扫了过来,“想杀我, 你还没那本事。”    唯弗觉得自己打不过道隐跟道生也就算了,现在还被一条鲤鱼给小看了, 不打一架都忍不住 。    银叶却已经拉住了她, 唯弗回过头看, 银叶摇了摇头,这意思是不要跟这条鱼打架。    龙怕鱼啊, 唯弗一想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    鲤鱼惹不起归元剑,对唯弗就无所忌惮了,冲着唯弗叫唤道:“刚刚跃过龙门的白玉蛟,旁人怕你,我可不怕。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动手了,想打架就过来,我奉陪到底。”    额头青藤直跳了跳,唯弗表示真的很想冲进去打上一架。    被她扔进泉水里的明昧痛苦的叫唤了一声,在这个时候,唯弗感应到许多年前曾经出现过的追本溯源的气息, 这是明昧的血亲探寻而来的, 想到刚刚无易的话。    当年使出追本逆源之法的就是有始门的人,目的是为了找到明昧,她当时覆盖住了明昧身上的禁制, 让他们无法探寻到明昧所在, 是不愿意明昧的亲人找上门来, 坏了她当时的计划,后来跟明昧契约了,不管是她还是明昧都只想赶紧的离开湖底,这事也都忘得七七八八。    明昧结婴,无论是原先施在她身上的禁制还是她覆盖在禁制之上的禁制都随之破解,所以她的红莲印记才会显露出来。    以追本溯源之法虽然都是为了寻找明昧,但唯弗相信,两次寻找明昧的动机是全然不同的。    明昧杀了上善派三个元婴修士,一个化神修士,一个大乘修士,上善派弟子的身份更是广而告之,她现在就是上善派的余孽。结仇了,有始门跟明昧没法善了,道隐一路追来,他既然已经猜到了明昧有芥子空间,从在有始门就已经防着明昧使用芥子空间突然消失。    眼下重创了明昧,明昧果然在第一时间躲进芥子空间,以追本溯源之法找到明昧的位置,凭道隐大乘期的修为,哪怕芥子空间如同一粒尘埃,道隐也未必不能破之除之!    这个念头一起,唯弗哪里还顾得上跟鱼打架,先把追本逆源给隔绝了才是,她才要动手,归元剑已经举剑一挥,隐隐可见的血丝被砍断了,那头施以追本逆源之法的人被那么一砍,那是直接断了追本溯源之术,法术反噬,施法之人吐了一口血。    道隐那似是透明的身影皱起了眉头问道:“找不到?”    “真人,法术被断了。弟子,弟子无法再施展。”无易的师傅太上已经是第二次施展追本溯源之法了,第一次没找到,第二次狠了,被人粗暴地砍断,以致他被反噬。    那头的无易也好不到哪里去,追本溯源总要有本在,无易跟明昧之间的的联系是什么?以血为源,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至少无易现在的情况极差。    “真人!”哪怕无易情况不好,依然还是唤了一声,道隐道:“我说过,我不会杀她。”    说完人已经不见了,他在这儿不过是分、身而已,既然知道明昧有芥子空间,还能不防着他一离开,明昧就会从空间里出来逃走了。    真身守在明昧消失的地方,分、身回来让人想办法,想尽办法的帮他找到明昧。    追本溯源,那是最好的办法,但凡能捕捉到气息,他就可以尝试将明昧的芥子空间破开,如此便能找到明昧。    可惜了。算盘打得再好,事情到了明昧这里,想是一回事,想要做成就没那么容易了。    道隐将分、身收回,看了四周那叫天阴之火所燃纵然将雨水洒下而没有任何变化,天阴之火,只居于天火之下的火种,水浇不灭,唯有冰髓可克。    不用唯弗出手,归元剑已经斩断了追本溯源之法,再之后已无人再探来,唯弗大松了一口气,一看明昧叫泉水浸泡着,气色看起来比刚刚好不知多少,暗暗松了一口气。    “归元剑,可以了,赶紧把人弄出去,这人虽然重伤还在不断地吸收泉水里的灵气,养伤也就算了,她明明是在修炼,你快把人弄出去。”唯弗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鲤鱼叫嚷着让归元剑把明昧弄出去。    归元剑的回应是剑锋再次指向鲤鱼,那架式似是在说,它要是再废话一句,直接把鱼砍死,砍死之后泉水要怎么用就怎么用。    平时被归元剑欺负,唯弗那叫一个憋屈,但是现在看到归元剑欺负人,不,欺负鱼,真是太高兴了。    “吱吱!”冰髓似是闭关醒来了,吱吱地叫着跑了过来,一群人没人听得明白它的话,倒是归元剑一剑柄把冰髓拍到了泉水里,唯弗……    “吱吱!”冰髓刚落了泉水吓了一跳,吱吱地叫了几声,然后爬到了明昧的身上,往明昧的伤口吐冰……    “轰隆隆!”泉水的灵气被明昧疯狂地吸收,冰髓吐到明昧身上的冰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带了灵气,唯弗似是听到了雷声,颤颤地动了唇,“我好像听到雷声了?”    听到了不假,但是这雷声到底是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唯弗没有弄清楚,但在外面的道隐清楚,亲眼见着雷云再次聚集,道隐皱起了眉头,又是劫云,明昧受了他两枪,竟然还顺势晋阶了?    阴着一张脸,道隐目光闪闪,此子修习的必是无名诀,上善派的无名诀,只有无名诀才能让人晋阶如此之快。可是,各派中关于无名诀的记载,并无提及,修习无名诀之人,不畏雷劫!难道无名诀还会变的?    无数念头自道隐的脑海闪过了,为了安全起见,雷云一集,道隐立刻退出了百丈之外。    元婴后期的晋阶,将受二十七道雷劫,短短一天,明昧从结婴到中期,再到如今这元婴后期,她还受了重伤,不可能,也绝不会再那么轻易的挨过二十七道雷劫。    若是明昧挨不住?当如何?    这个问题道隐在考虑,唯弗的话,道隐是相信的,甚至在明昧接二连三的表现后,道隐越发的相信,明昧真的可以炼化湖底的毒气,将那些毒气彻底的解决。    所以,哪怕没有无易请求,道隐也是不想要明昧死的。    “似是雷劫。”银叶也听到了雷声,猜测地说了一句,唯弗一下子呆住了,“雷,雷劫。”    她也变结巴了,明昧这才刚结婴多久,适才明昧服用了大量的丹药,借雷劫逃出有始门,所以在一天之内,明昧结婴晋为元婴中期,这再来雷劫,那就是说明昧要晋阶现元婴后期了?    倒抽一口气,唯弗与银叶对视一眼,皆是不可置信。    “雷劫,她要晋阶了,你们赶紧把她弄出去。”鲤鱼从泉水里蹦跳地叫唤着。    “不行,明昧要是再出去,道隐一定守在外头,再出去了,道隐是绝对不会再给明昧机会进来的。先时明昧因为她师傅的死大受刺激,这才破除了道隐神识的封锁。破过一次,道隐那样谨慎的人,断然不会再给明昧第二次机会。”唯弗也不管鲤鱼能不能听懂,总之她是不同意把明昧弄出去。    鲤鱼一听气得吼道:“她要是不出去,元婴后期只需受二十七道雷劫,在这里至少是要番一倍,受五十四道天雷,你们看着办。”    唯弗是不太相信这条鱼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明昧昏迷了,我们就是想出去那也出不去。”    这个地方认的是明昧,明昧醒着的时候能许他们出去,进来是必须要明昧允许才能进来。然而明昧失去了意识,那是断没有他们再做主的机会。    鲤鱼一下子停住了,“你们都没办法出去?”    “除非明昧醒来,让我们出去。”唯弗了一句,力证自己真的没有骗人,事实如此。    “啊,啊,啊!”鲤鱼大声地叫嚷着,“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是死了,她要是死了,那是不是就要跟以前一样了?我又得被关回去。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修成元婴期,她竟然就要被雷劫给劈死了。无名诀,为什么你要选一个那么惨的人。”    唯弗……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明昧这芥子空间不一般,绝对的不一般。    归元剑在这个时候动了,一剑将明昧扶了起来,接着用剑在明昧背后一打,唯弗就那么亲眼看着明昧不见了。    而在外头,道隐感觉到了明昧的气息出现,本要往前走一步,想起了什么又收住了脚步,当然,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明昧身旁的归元剑上。    平平无奇的剑,在他的目光看过去之时,剑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剑锋转向他所在的方向,似是一下子锁定了他!    道隐脑子里在回想这把剑究竟是什么剑,但是无论如何搜索都没有这把剑的记载。    此时,雷劫落下,打在明昧的身上,道隐很确信眼下的明昧是昏迷的,昏迷之中渡劫,道隐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是,随着雷电打落明昧的身体,发出一阵阵嗞嗞的电流声,道隐清楚地看到,明昧的身体自觉的将雷电吸为己有,她的伤,她的修为竟然在增长。    “竟是雷灵根?”道隐喃语了一句,只有雷灵根的人才能将雷电之力收纳为己有。    可是回想与明昧过招,道隐又摇了摇头,不对,除了后面明昧借雷电之力外,在之前明昧从来没有运用过雷电之力,她绝不是雷灵根。    一个不是雷灵根的人,怎么能吸收雷电之力?    道隐想不明白,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头,本来昏迷的明昧,吸收了雷电之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余光看向道隐所在的方向,道隐很确信明昧就是在看着他,哪怕明昧的修为差他几阶,但是明昧真真切切地感应到他之所在。    这个女修,将来成就必会超越于他。有始门与她结下了如此大仇,究竟该不该趁她未长成之前解决了她?纵然她真能炼化毒气。    道隐在衡量之际,第二道雷与明昧再次降下,明昧收回了目光,体内的元婴不断地吸取雷电之力,以灌溉她的灵根。    既然毒气都能转为灵气吸收,雷电之力也同样可以,纳为所用,不仅是对外,对内亦是一般。    明昧的目光尽是紧定,看着雷电降下,强悍的把雷电之力都吸收了,这般动作,雷电像是有所感,猛然地收了回去。    明昧微眯了眼睛,凭谁被劈了那么多道雷,尤其像明昧这样还是要吸为己有的都能感觉到雷电威力的变化,刚刚她在吸收之时,威力竟远不如第一回?    难不成连雷电都成精了,知道明昧渡劫之时同样吸收雷电之力提升修为,所以雷电怕了?    怕与不怕,明昧还是等着其他的雷电降下,然而等了许久,那比明昧初初结婴时的威力都不如的雷电降下,明昧……    这会儿后头有个磨刀豁豁的道隐等着,好不容易终于在雷劈下学会了化雷电之力为灵力,提升修为,这雷劫打算给明昧放水,它劈是劈,果断的不再如一般人那样的下狠手。    不是,这连雷电都欺软怕硬是吗?    明昧不由腹诽,看了一眼道隐的方向,欺软怕硬各有利弊,反正这会儿想要摆脱道隐有困难,雷劫不落,不落好啊!    归元剑飞到明昧的手里,只有一个意思,“去赤焰火海。”    这个地方,极好,极好啊!明昧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脚踏归元剑。雷云见明昧跑了,顿了半响,终究还是追了上去,道隐就更是要追了。    明昧此人,道隐这样接二连三的与之交手,便知明昧为人谨慎,这一跑必是要逃,要是不跟上,一定会让她逃脱了。    而他担心一动而引发雷劫,道生的下场是前车之鉴,道隐又怎么会明知而故犯。    雷云跟上,道隐也才跟着去。自然也注意到雷云追着明昧跑,却一直没有落下雷劫,道隐皱紧了眉头,弄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雷劫落下的时间越慢,证明明昧想要逃走的时间越充足。    死死地盯着追着明昧头顶的雷云,道隐思量着到底要怎么的好。    在他思量之际,明昧离着赤焰火海越来越近,浓烈的怨气让明昧不解,她离开赤焰火海之前并没有感受到那么重的怨气,如今这是怎么了?    “啪啪!”明昧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雷电降下,那比挠痒都不如的雷劫,明昧抬头看了看跟着她跑的雷云,总不会余下的二十四道都打算这么应付的劈下来就完了?    明昧都能感应到那怨气,道隐又怎么会全无感觉。赤焰火海已经变成了怨灵汇集的怨海,火已灭,怨而生。    他所知道的是,各大门派的人已经聚集在赤怨火海,而且设下了结界,保证怨气不会再外泄以至伤人,明昧跑到这个地方来是做什么?    “阿弥陀佛!”一声佛语传来,这声音明昧很熟悉,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无嗔!    “无嗔大师!”明昧降落唤了一声,无嗔缓缓走出,一眼看了明昧脸上的鱼尾印一顿,再看她头顶的雷云,笑道:“恭喜施主结婴,只是这雷云?”    “渡劫而已。”哪怕无嗔笑眯眯的,明昧却感觉到这位身上的气息不同寻常。    无嗔道:“施主不会不知道这是何处?”    “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到此处来。大师在此,是要渡化怨海中的怨气?”明昧反问一句,无嗔顺而答道:“正是,怨气成海,虽有各大门派加以结界禁制而禁之,使怨气无法向外蔓延,若能将怨气化之,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明昧听着点点头,无嗔道:“只是施主若是渡劫,还是离得此处远些的好。”    摇了摇头,明昧道:“我想助大师一臂之力!”    乍听此言,无嗔是诧异的,难以相信明昧说出这样的话来,张了张唇问道:“施主想要怎么帮我?”    “雷劫啊,以雷劫而灭杀怨灵,那比大师念许多的经文都要有用。”明昧如此地回答,同时看着无嗔,时时地注意他的神情。    无嗔的脸可见一僵,目光闪了闪,明昧可没忘记这位可是不正常的,两个无嗔。要命的是,佛修修行与一般人的修炼不一样,一般的人修炼靠的是吸纳灵气,而佛修是也不尽是,所以,明昧无法从灵气上判断现在在她面前的无嗔究竟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所以只能出言试探。这一下,明昧已经确定了,这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施主,施主此举过于冒险了,一个不慎只怕会累及旁人。”无嗔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总的意思就是想要打消明昧这个念头。    明昧摊手道:“这里除了大师便只有我,大师只要避远些就是了,我只身入怨海,怨海之中早已无人,就算是有人,也只会是行尸而已,大师说是。”    要装,明昧就由着他装,见到了无嗔,明昧暗暗与神识问唯弗,“以修为而论,是无嗔高,还是道隐?”    “不相伯仲!”唯弗肯定地告诉明昧,明昧又问道:“有没有觉得无嗔有什么不一样?”唯弗透过芥子空间看了看无嗔,“看不出来。”    明昧道:“修为不相伯仲,如此甚好!”    唯弗不明,“有什么好的,让他们两个一起联手解决你?”    明昧没有回答唯弗,而是与无嗔道:“大师没有感觉在我身后还有旁人的气息?以雷劫而将怨气消灭,主意就是有始门的道隐真人出的,自我之后,以后但凡是渡劫的人都会往赤焰火海里来,什么时候能把赤焰火海的怨气全都消灭了,事情才会停下。”    无嗔听着问道:“此事,怎么我没有听说?”    “我是第一个啊,你也看见了,顶着雷云我还能跑。既然能跑,赤焰火海的怨气已经成了未形界的大患,如果能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理当试试。”明昧如此笑着说。    “施主竟然认得道隐真人了?”无嗔也不傻,怎么会由着明昧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反问了一句。    明昧道:“刚认识不久,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真人,否则又怎么会被赶至于此试试。只有似这般不知结果,兴许会连小命都搭上的事,才会让我们这些人来试试。”    一番说词听得在情在理,明昧道:“大师你还是离我远点,否则这劫云万一感应到你的气息,降下你的雷劫,那就麻烦大了。”    整个为无嗔着想的的模样,无嗔含笑地与明昧作一揖,“多谢施主。”    其实无嗔离得明昧也有一定的距离,雷劫降下,闲人莫近的道理,在有先人惨死的例子下,谁也不会傻傻的去犯这样的错。    明昧出言,无嗔也就顺势避得更远一些,但是,他们说了那么久的话了,明昧的雷劫是一道都没降?    无嗔奇怪地看了明昧头顶上的云,要不是因为雷云中闪电闪烁着,他都要怀疑这朵究竟是不是雷云。    雷云是货真价实的,但是雷劫一直不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明昧心里却甚喜如今这局面。    他们不动是最好的,要是动了,这雷云是劈明昧还是劈他们。    明昧已经从昨夜有始门那些人避之不及的态度里看明白了,她用雷来淬炼,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本事,面对雷劫降下,只能拼尽性命的要保住自己一条命,命在他们就知足了。    明昧与无嗔点了点头,“大师保重,我去了。”    说着话直接往那怨气翻腾的怨海中去,无嗔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明昧一跳进去,怨气似是凝化为实一般将明昧吞没,雷云在上面闪了闪,散去了。    明昧晋阶元婴后期的雷劫还没劈完就消失了,消失了意识着什么?人死了!    道隐闪身出现,立在无嗔的身侧不远外,目光闪闪,被结界所禁锢的怨气似是在明昧进入后活了过来,不断地晃动着想要冲破禁制跑出来,道隐施了一道法术打在上面,怨气们更像是吞噬了道隐的法力一般,一下子变得更凶猛了。    “怨气,带着灵气的法术打上去是不会有反应的,你难道不知?”无嗔说了一句,道隐突然一道法术打向了无嗔,无嗔一闪而避过了。    “怎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要动手?”无嗔避开了问了一句,道隐道:“装得一点都不像。”    说着话已经再次出手,无嗔冷洌地一笑,“我需要装?我也是无嗔。不过,你敢坏我好事,就由不得你离开这个地方了。”    话音落下,亮出了禅杖来往道隐挥去,道隐持枪挡在前头,“他既然压不住你,由着你出来为非作歹,我就帮他一把。”    两人打了起来,一招接一招,都不客气。唯弗见着必是惊讶于无嗔竟然恢复了法力。    一个对于明昧刚刚说的话记下了,只以为明昧会到这里来都是因为道隐,他准备了那么久,找到这样一个好的地方,一个不慎就要毁于一旦,无嗔自然是生气。    而道隐嘛,也不知无嗔对明昧说了什么,明昧直往怨海里跳,怨气成海,一般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从前的无嗔只会喊着人别往里跳,如今这个,极有可能引人往里跳。    所以,明昧的事姑且不算,这样一个人,最要紧的是把无嗔变回正常。    一个佛修,一个道修,一打起来,自然是引起旁人的注意的。    或者说,有始门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引起了未形界人的注目,尤其是在明昧放出那一番话后。    如今再见道隐跟人打起来,这打起来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人只以为事情是越闹越大了,有始门和灵通寺都打了起来,究竟是怎么了?    外面闹得多大跟明昧没什么关系,找到了怨海结界的薄弱处,明昧就跳了进来,别人怕的怨气,明昧并不怕,纵然这些怨气想要将她吞噬,吞得了她?    天阴之火在她的体内,都不用明昧出手,天阴之火就已经形成了一阵阵火光,怨气一见火光,那都赶紧的跑,明昧就那样慢慢的降落,就好像第一次,她落下的位置,自然而然的。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没有天阴之火,但是,这底下怎么还有人?不,不仅仅是人,还有怨灵,行尸。    见到明昧,无论是人还怨灵或是行尸都一顿,明昧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因为归元剑正让明昧赶紧的往之前的山洞里去。    对于与她围过来的人或是怨灵,行尸,明昧燃起天阴之火,一个个急忙的避开。    “天阴之火,就是她灭了天阴之火的。她也没有出去?”有人认出了天阴之火,毕竟先前他们会被困在这里,就是因为天阴之火,后来天阴之火哪怕被明昧收了,但是这里之前设下用来防止人闯入天阴之火的阵法和结界,想要闯过不容易,那些人为了不让怨气外泄,虽然给了时间让人离开,但也有很多人离不开。    离不开便被困住了,一个一个的,人,行尸,怨灵,都被困住了。    明昧有天阴之火,无论是人还是行尸或是怨灵,都畏惧于天阴之火,明昧一走来,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哪怕对明昧心存疑问,终究没人敢多拦。    明昧也没空理这些东西,大步地走向遇到归元剑的地方,一回生两回熟了,更有归元剑带路,完全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山洞里。    回到了归元剑的地盘,归元剑没有别的话,一个字,去!    洞中的剑痕多少,明昧那时候只进了其中的三道感受,眼下,归元剑的意思是让她看个遍。    事不宜迟,明昧也不敢怠慢,一进了洞里,立刻伸手去摸第四道剑痕,这一次真是大场面,一进来就万剑齐齐地与明昧招呼过来,明昧将剑气凝实而出,迎着万剑对击……    明昧一进了剑痕里头修炼,立刻就把唯弗和银叶、玄牝、冰髓都放了出来,由着他们玩去。    银叶道:“她修炼那么拼的吗?”    “不那么拼你以为她的修为能涨那么快。我在想,干脆让明昧到怨海去修炼算了,那么多的怨气,若能将怨气全都收为己有,至少也能进阶化神了。”    元婴后期之后就是化神,唯弗打的这个主意,银叶顿了半响道:“应该不止。”    明昧都已经晋阶元婴后期了,不过,银叶道:“似乎没有降齐二十七道雷劫。”    唯弗被这一提醒也想到了,半天才问道:“那她算是晋阶了,还是没晋?”    晋与不晋的,如今对明昧而言并不重要,她在剑痕之中,受万剑划过之痛,耳畔不断的有人问她,“你的剑是什么?你的道又是什么?”    一开始明昧没有回答,只是迎剑而战,但是声音一直没有停过,似是每一道剑都在问着这一句话,明昧顿了顿,不用说,又挨了一剑。    重复的话就像是要刻在明昧的脑子里,明昧也算是明白了,剑是什么,道是什么,就如同她在结婴时受最后一道雷劫听到的话,问她,她的道是什么?    她的剑,便是她的剑道,有剑道和没有剑道的威力,明昧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声音不断的问,是因为她的剑道不够坚定?    这个念头一闪过,明昧觉下了心,掷地有声地道:“我的剑,是一往无前的剑,我的剑,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剑,所有欠了我的,我都会讨会回来,从此,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的道,也是如此。”    “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口气倒是不小,那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再好听的话都有人说,但是说到做到的,并没有几个。”    声音回应着明昧,明昧道:“我想做到,就一定会做到。”    “什么时候你能将这里的剑全都砍到,你再跟我说这样的话。”    剑越发的快,也越发的密,明昧知道那个声音说的都是事实,她想走的路,并不是想就可以,要做到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她要努力再努力,连一个道隐都打不过,持盈门,还有持盈门那位祖师爷,那又是何等境界的人。    绵存,希声,妙戈,还有那许许多多死去的上善派弟子,她要为他们报仇,一定要!    “明昧进去修炼,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唯弗这么说话,玄牝已经跳了起来道:“我跟冰髓出去玩,我去寻宝。”    玄牝在这一战可谓是一点力都没有出着,眼下见明昧发狠的修炼,它也想自己赶紧的强大起来,将来能帮明昧一把。所以,与冰髓呆久了,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沟通的,反正已经商量好了。冰髓还把火麒麟给放出来了,火麒麟一出来,高兴地吼了一声。    唯弗侧过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好的?”    “也就刚刚!”玄牝代为回答,唯弗想想也是,明昧在不断地变强,作为伙伴要是不努力点,像这次这样,明昧见他们不敌而直接把他们收回了空间,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    同样的事情唯弗是一点都不想再发生了,见玄牝似也是被刺激到了要去修炼,去就都去,唯弗与银叶要了一片叶子,叮嘱道:“看情况不对就赶紧的烧叶子,我们赶过去。”    “不敌的时候找明昧就好了。”玄牝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唯弗扬眉道:“你确定明昧在剑痕里能想出来就了来?”    玄牝不吭声了,默默在伸出爪子拿了唯弗递来的银叶,“谢谢!”    “去去,我们也去。”这赤焰火海下不知道藏了多少人的心血,跟着明昧混所遇到的不过才皮毛。    反正出来了,虽然被怨气围着,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异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昧的缘故。既然不怕,那就在这个地方好好地修炼,提升修为。    她内丹已经恢复了,终于是可以提升了,几百年没动过的境界,如今总算可以更进一步了,如何能不努力。    “走了!”玄牝跟冰髓吱吱的打完招呼,跳上火麒麟的背,火麒麟纵身往一边跑了去,唯弗跟银叶看了一眼,“我们往这边?”    与玄牝往相反的方向去,归元剑见他们都离开了,淡淡地看了一眼,立在一旁。    而赤焰火海上,道隐跟无嗔打了几天几夜,动静大得两家大能都惊动了,道隐对于自家来了人倒是无所谓,可是无嗔是见人来就立刻要跑,道隐能让他跑了?一枪堵在无嗔的前头,无嗔将禅杖与道隐正面砸了去,道隐举枪对接下,一个反打在枪上,枪旋转了起来,道隐顺势与无嗔刺了过去,无嗔大喝一声佛语,一阵串的佛经从他嘴里吐出,竟然拦住了道隐的枪。    “住手!”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两个人也同时站在他们的身旁,一个青衣翠竹纹,一个身着袈裟,是个光头的和尚,眉毛都白了。    道隐很是听话地收了手,无嗔却是想跑,但立在他身旁的和尚将人给拦住了,唤了一声无嗔。    不唤还好,一唤无嗔竟然与他动起手来,白眉和尚见此念起了经文来,无嗔要打人的举动在这佛语之下,竟然打不下去,和尚不停地继续念,无嗔大叫一声,竟然松开了手中的禅杖,痛得直捂头。    见此场面的人都无诧异,白眉和尚没有停下,无嗔痛苦叫了一声师傅,道隐吐了一句道:“此人甚是狡猾。”    狡猾啊狡猾,白眉和尚半分不为所动,一句句经文依然还是念个不停。    “你们这些死的老秃驴,总有一日,我一定会把灵通寺给灭了!啊!”无嗔大放厥词,满是戾气的叫嚣完,似是完全失去了灵气,整个人从空中坠落。    是啊,他们在空中打斗着,这会儿无嗔昏死了过去,可不直线降落了。    白眉和尚丢出了一条绳,直接将人给缠住了,与道隐道:“阿弥陀佛,有劳施主了。”    52.052章疯狂晋阶    “大师客气了。”在这位高僧面前, 他是晚辈,道行也不如这位, 自然是要恭敬些。    “无嗔的情况有变?”道隐与无嗔算是有所往来, 无嗔完然似是变了一个人般, 道隐看了一眼,颇是惊心。    白眉和尚道:“寺中弟子有道他杀害了同门师兄弟数人。”    无论是听到这话的道隐还是另外的有始门大能都满是诧异,白眉和尚道:“因而灵通寺上下四处遍寻他踪迹,只恐他再做恶事。此处怨气聚集成海,若是让他吸纳其中, 必为祸天下。”    道隐一看无嗔就觉得不对, 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闯有始门的上善派女修如何了?”一直没有作声的有始门老祖问了一句, 道隐道:“跳入了怨气海。”    老祖一顿, 一眼看了翻腾的怨气海,思量着明昧还活着的可能有多大。    “师尊,此女不畏毒气,会不会也不畏怨气?此处原是天阴之火作孽, 天阴之火如今在她的手里。”道隐把自己的猜测与有始门的老祖说了。    老祖一顿, “不畏毒气?你是想让她去炼化毒气, 这才留她一命?”    道隐道:“是,毒气越发外泄, 唯弗出逃之后, 无净化毒气之物, 徒儿设下的禁制只怕撑不了多久。”    撑不了多久意味着什么, 有始门的老祖当然明白, “怨气与毒气不同,怨气攻击的是神识,怨灵入侵,能让人发疯。”    就是说,有始门的老祖并不认为明昧就算真的能炼化毒气,也同样可以炼化怨气。    道隐一时不知该如何地说明昧给他的感觉,跳入怨气海是明昧自己选择的,如同在被有始门围杀之时,明昧结婴引动雷劫,谁不觉得她是在自寻死路,结果呢,要杀她的道生反倒死在她手里。    之后一次又一次地引雷劫而逃,道隐不会觉得这样的明昧会跑进怨气海里送死。恰恰相反,她敢逃进怨气海里证明了她一定能让自己从怨气海里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这样一想,道隐的心情很复杂,有心想进怨气海的,然而如此浓烈的怨气,饶是道隐也得退避三舍。    有始门的老祖道:“倘若此人出来,即杀之。哪怕她能炼化毒气也一样。”    道隐一顿,但也知道老祖说话没有他反驳的余地。    “我先回了灵通寺。”白眉和尚吊着无嗔如此说,却在这时,异变生,无嗔突然撕断了绳子,整个人往怨气海中坠落,动作快得哪怕白眉和尚再想甩出绳子把人绑回来,那也来不及。    无嗔被怨气吞噬,一下子没了踪迹,白眉和尚看了看,道隐一眼看了过去,白眉和尚一脸慈悲地念了一句佛语,“定数,都是定数。”    所以,不下去救无嗔了?    白眉和尚像是看破了道隐的想法,“无嗔的修为不低,心魔生之,改修魔道,这怨气于他而言是补物。与其费心去想如何救他,不如好好地想一想,若是他从这无边的怨气海里出来会怎么样。”    道隐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倒是有始门的老祖道:“有一事,你我商议一下。”    “好!”白眉和尚答应得十分利落,两人一道消失了,道隐不用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修,无嗔,他们都跳进了怨气海内,谁能活着出来?    明昧挥动凝化成剑的剑气,对于迎面而来的万剑,一招挥落,尽数折断,一阵爽朗的笑声因她一招斩断万剑而响起来,“果然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气势,好,好!”    一声声叫好,明昧站定住,抱拳作一揖道:“多谢前悲赐教。”    “不必谢我,我不过是一道残念而已,剑在你手,你的剑不是我教出来的,我做的仅仅只是让你尽快的明白你的剑,还有你的道罢了。再往前,你会收获更多。”    此言落下,明昧即被逼出了剑痕的空间,归元剑在外头等着,一见明昧出来立刻立了起来,围着明昧转了一圈,明昧伸手握住归元剑的剑柄,“老大,谢谢你!”    这一回要不是有归元剑,她怕是真要完蛋了,胸口的伤已经愈合,脸上她不知道的鱼尾前也消除不见。虽然伤她也不知道怎么好的。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我继续下一道的剑痕。”    “好!”归元剑与明昧传出的信息,飘离明昧的手,明昧往前进入下一道剑痕。    “嗖嗖嗖!”明昧一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身上已经被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明昧立刻竖起剑气的屏障,“嘭!”的一声,明昧竟然看到自己剑气所竖起的屏障结界上有无数的剑刺来的痕迹,面露诧异。    “剑分有形,亦分无形。有形之剑杀人于有形,无形之剑杀人于无形,你,可知两者的差别?”一道女声响起,明昧进了几道剑痕,还是第一次遇到女修的声音,“晚辈望前辈不吝赐教。”    “那就收起你剑界。想要知道,就要先尝尝,无形的剑刺在你的身上是什么感觉。”女声如此地说,明昧一听毫不犹豫地收起了剑界,无形的剑在明昧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有形的剑与无形的剑有什么不同?”明昧如此的听话,那道声音再次地问起,明昧道:“有形之伤,伤于人身,无形之物,伤的是人心!”    “悟性不错。所以,你所看到身上的伤是什么?”那个声音再问。    “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我会受伤,因为我以为自己受了伤。”明昧将自己所悟而回答。    “是。所以,你还会觉得你自己受伤,因你之心不够强大,没有强到坚不可摧。一个女修,没有一颗坚硬的心,是走不上大道,更证不了道的。”女声用着过来人的语气与明昧说着,明昧点了点头。    “欲证大道者,心不够强,心不够硬就走不远。”明昧掷地有声地附和女声。    “你的心,我感觉到的是仇恨。虽然有一丝柔软,但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杀戮。”女声像是看破了明昧一般,一字一句地道出明昧的那颗心,那颗充满了仇恨的心。    明昧道:“我能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怀着这颗仇恨的心。”    女声沉寂了许久之后才问道:“若有一日,复完了仇,你这颗仇恨之心不复存在,到那时,你又该怎么证你的道?”    没有一丝犹豫,明昧道:“报完了仇,我还有要护着的人,他们和仇恨一样,都是让我坚定走向我的道的动力。况且,想要报仇,我至少也得要渡劫飞升方有可能。”    敌人之强大,明昧比谁都清楚,不说有始门的道隐了,道隐之上那是还有人的。持盈门,持盈门的人尚未正面交过手,然而那是连已经飞升上界的祖师爷都回来了。    明昧不会以为创立有始门的祖师爷回来是个意外,甚至就连上善派的灭门,也远比她先时以为的还要复杂。    不过没关系,再复杂只要她足够强大,她就能把那些人丑恶的脸皮给撕下来。    “纵然你靠仇恨修到了渡劫期,渡劫之上还有真仙期,真仙又分真仙、玄仙、散仙、地位、伪仙,才到金仙期,太乙,大罗,道祖。唯有道祖,方可与天地同寿,以而证道。”女声将一漫长的修真之路与明昧一一地道来。    “道心若变,修为跌落,再想登上就难了。”    最后一句告诫是真心实意,明昧道:“前辈之意晚辈明白。然我自幼蒙师傅相救带回上善派,今吾所有,皆为上善派所赐。可师傅,上善派众人,皆已身死道消,若我不为他们报仇,我还有何脸面修炼证道?”    “所谓道心,仇恨也好,爱也罢,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该做的事。”明昧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报仇,重振上善派,她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做到,但她一定会做到。    女声听着明昧的话又是一片沉默,明昧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听到声音,唤了一声前辈。    “你没有发现,你身上没有伤口了吗?”女声许久之后才冒出这一句,明昧一看,还真是如此。    “你的道心坚定,便不要让它动摇,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你只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该做的事,你的道,是真!”女声轻轻地说,明昧点了点头,真吗?明昧有些一顿。    “那么,用你的无形剑,刺我!”话音落下,一个身影显露,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修,明昧看着一顿,因那显露出来的人,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修,至少这看起来不像是剑修啊!    女修像是已经习惯了旁人这样诧异的目光,露出了一抹笑容,越显温柔,与明昧问道:“叫什么名字。”    “明昧!”明昧老实地回答,女修笑意更深了,“明道若昧,好名字。上善派,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女剑修了,尤其像你这样的女剑修。”    明昧听出这语调里的熟稔,不禁地问道:“你对上善派很了解?”    “若有一日,你能渡劫飞升,自然会明白,若是不能,说再多亦无用。”女修如此的回答,就只差说明昧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她的身份。    “是!”不该知道,那就不知道好了,明昧作一揖而候着,“前辈,晚辈得罪了。”    剑在她手,有形无形,你心里的剑是什么样,你就想着你使出的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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