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订婚了, 但是两个人依然保持着纯洁的肉体关系。 沈放当然是不会当人了, 而且两个人都订完婚了, 沈放觉得自己如果是个人,就应该把纯洁的肉体关系变为龌龊的肉体关系。 但是画水实在是!太!难!约!了! 大四的课程很多, 画水每天上课忙的要死, 周末还要做实验,一待实验室就是一天,晚上约会的时候, 她眼皮子都上下打颤, 沈放只想让她一个人快点睡觉, 而不是两个人慢点睡觉了。 沈放有时候就很庆幸自己他妈还是个纯洁的男孩。 而不是有过经验的,男人。 没感受到过那种欲生欲死的滋味,也没有太多的期望。 虽然他现在非常想上画水。 每天都在想怎么上她, 用哪个姿势,什么地点, 等等等等。 但是就,忍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过沈放也只在画水面前忍,在别人面前, 是一点都忍不了的。 尤其是在梁亦封面前。 画水每天在实验室, 而实验室的大佬则是梁亦封。 梁亦封的导师忙着学术研究, 因此把本科生都交给了爱徒梁亦封, 梁亦封就这样成为了实验室大佬。 而大佬之所以是大佬, 不仅是因为他在专业方面猛如虎, 更是因为他气场强的一批。 本来大家在进实验室之前都十分开心, 一个个地都想着在实验室和大佬开展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结果大佬一个眼神甩过来,谁都不敢上去了。 甚至在选小组长的时候,也没人敢举手了。 梁亦封拿着名单一扫,最后,念了个名字出来:“画水,你是组长。” 画水迎着众人同情的眼神,默默地应了下来。 成为组长之后,画水自然是更忙了。 这也直接导致沈放和画水没有时间约会。 因此,晚上在季宅吃饭的时候,沈放目光幽幽地看向梁亦封。 梁亦封冷淡地回应:“我不喜欢男人,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沈放:“……” 他面无表情地:“我也不喜欢男人。” 梁亦封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说:“有事说事。” 沈放:“你什么时候放画水一天假?” 梁亦封:“看心情。” “……” 沈放不耐烦地啧了声,“你知不知道自从她当了个破组长,每天忙的要死,我俩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了。” 梁亦封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淡道:“是吗?” 沈放没个正形地靠在椅背上,他说:“哥,你就当为我想想好,她是我未婚妻,我是她未婚夫。” 梁亦封放下刀叉,双手握拳,说:“订婚快乐。” 一边的初一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放扭头瞪了初一一眼。 初一也模仿着梁亦封的动作,眼眸带笑着说:“订婚快乐。” “……” 他快乐个屁。 陆程安倒没有像这两个人一样,他幽幽地说:“咱沈大少爷,估计是憋得慌了,到手的肉吃不着,有点儿憋屈。” 沈放轻哼了声,没反驳。 梁亦封挑了挑眉,轻描淡写道:“哦?关我屁事?” 一群人都在看戏,闻言,都乐了。 笑完之后,梁亦封说:“放不放假不是我说了算,实验没做好,就没法放,她年年都是系里第一名,明年保研肯定也有她,以后你俩的见面时间,估计更少。” 沈放晕厥。 他慢吞吞地看向初一,眼里带着杀气。 初一见势不对,立马撇清关系:“当初是你让她来找我的,是?” 沈放:“……嗯。” 初一:“选什么专业,是她决定的,不是我。” “嗯……” “所以收回你那个眼神。” “……” 沈放也不知道该怪谁了,他无力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到客厅聊天去了。 剩下沈放一个人窝在那里没动。 兜里的手机抖了几下,他懒得动。 没一会儿,又抖了几下。 沈放动了动身子,掏出手机,打开来一看,是画水发消息过来。 我的画水妹妹:【学校食堂的菜好难吃啊。】 沈放眼眸闪烁,他说:【老公带你出去吃。】 我的画水妹妹:【不行呀,实验还没做完。】 沈放无力地抓了抓头发,实验实验实验,每天都是实验。 他都要烦死了。 原本以为订完婚,就没人能抢走她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实验室在她心目中的重量蹭蹭蹭地上涨。 沈放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情敌,不是人。 是个实验室。 妈的,真刺激。 沈放无力地打字:【那就做实验。】 我的画水妹妹:【你吃了吗?】 沈放:【吃了。】 我的画水妹妹:【吃什么了?】 沈放:【饭,还有菜。】 我的画水妹妹:【……】 我的画水妹妹:【你好冷血。】 沈放:【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我的画水妹妹:【牛逼。】 沈放:??? 这个天,算是没法聊下去了。 不过很快,沈放就实现了愿望。 那年过完年,沈放就和画水领证了,画水还要读那么多年的书,反正都是读书的时候领证,沈放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到了年纪,直接就领证了。 画水也非常干脆,她是觉得,反正都是要和他结婚的,那领证也没事。 领证之后呢,也没办婚礼。因为沈放家庭条件特殊,而沈放也没有时间筹备婚礼,画水更是没有时间,因此就没有办婚礼。当然,两个人对于办婚礼也没有多大的憧憬,一个仪式而已,并不重要。 就很简单的在酒店里吃了顿饭,邀请了画水的同学和沈放这边的家人朋友。 陈倩倩拍了拍画水的手,“姐妹,您这是英年早婚啊。” 画水笑着说:“是啊,难以想象。” 言遇:“简直amazing。” 刘晴:“不过还是,新婚快乐哦!” 画水笑着喝下一杯又一杯酒。 最后散场的时候,她有点儿醉了。 酒店是陆程安名下的,兄弟结婚,自然是给了最豪华的包厢了,当天晚上,沈放持证上岗。 隔天,陆程安问他:“二哥做的,还满意吗?” 沈放赤着上身,怀里躺着他的小娇妻,他眼里带着慵懒的笑,慢悠悠地回:“简直不要太爽。” 陆程安:“……” “你还挺骚。” 作为一名已婚人员,画水是没觉得自己和之前有任何改变的。 每天上课、下课,没事之后就回家待着。 婚房是一套独栋别墅,沈放在装修上费了很多心思,特意找了知名的室内设计师设计的,装修什么的,都由他助理盯着,画水看到效果图的时候都喜欢的要命,装修好之后,她跑过来,发现比效果图还要好看十倍。 虽然离学校远,但是左右不过半小时的地铁。 而且离大院也近,可以做班车过去。 画水总是在大院那边吃完饭,做完事情,再等着沈放过来接她回家休息。 结婚之后,秦沁对画水是更好了,画水是真的感受到沈放当初说的,“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 不仅是他在爱她,他的父母也在爱她。 画水十多年以来缺失的爱,在沈家得到了补缺。 嫁给沈放之后,画水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安定、很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她就毕业了。 她找工作也没操过心,她的博士导师原本打算让她在南大附属第一医院跟着他的,毕竟读博的这段时间,画水在那儿待的也挺好的,但是梁亦封打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去他那里。 梁亦封为了钟念,辞了之前医院的工作,以沈氏为基石,开了家私立医院,他工作多年,也认识许多的大佬,开了医院之后,挖了几位业内知名大佬过来坐镇。 画水一届的毕业生里,有许多人往这家医院投过简历,毕竟工资高、待遇好、环境好、而且还能学到很多,谁不想来啊。 不过统一都被拒绝了。 梁亦封的眼光高,他不缺钱,也不缺人,对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一点想法。 至于为什么朝画水抛出橄榄枝,完全是因为沈放。 毕竟这医院是以“沈氏”为名头创办的,沈放也往医院砸了几个亿,说到底,这医院,画水也有份。 不过画水的能力强、为人谦虚有耐心,这才是梁亦封找她的主要原因。 梁亦封可不想找个麻烦进医院。 他这辈子最烦麻烦事了。 沈放家那位小姑娘倒是挺好的,很乖,很听话,在涉及专业知识的时候又很严谨、认真负责。 梁亦封觉得挺好的。 一个是公立医院,一个是梁亦封开的私立医院,口碑好,专业性强、而且环境比公立医院好得多得多了,主要是,也没有很忙,画水自然是选择后者。 而且画水学的是口腔医学,本身这个专业,大部分的人都去私立医院的。 别人是上班比在学校要忙,画水却是上班比读书要轻松。 他们医院的费用比别的医院要搞,毕竟是私立医院,服务态度一流,相对应的,费用也会高很多。 因此,来的人就少了很多。 而且,医院排的班对她还挺好的,画水一周能休两天。上班也是朝九晚五,不需要太赶。 当然,最开心的还是沈放了。 沈放觉得这简直太棒了,学医简直太好了,三哥简直是他的救命恩人。 为了表示感谢,沈放给梁亦封送了个锦旗,上面写着:“丘比特在世。” 梁亦封当场脸就黑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放,“给我滚。” 沈放麻溜地滚出去,就下楼,去画水的办公室找她去了。 画水很诧异,“你没有说过今天要过来的呀?” 沈放玩着她桌子上的小玩具,漫不经心地说:“我看我老婆还要提前预约吗?” 边上的护士忍不住红了脸,画水轻咳了声,和护士说:“你先出去,有事的话敲门。” 小护士点点头,红着脸出了门。 办公室的门一关,沈放就不老实地把画水抱在怀里。 沈放对她动手动脚的,画水伸手拍了下他的手:“在办公室呐!” 沈放咬着她的耳根,含糊道:“又没人看……” 画水的身子软了下来,但她还理智尚存,推开他,说:“不行。” 沈放:“怎么就不行了?我亲我老婆都不行了吗?” 画水从他怀里出来,她整理着病例,好声好气地说:“因为这里不是家里,是办公室,所以不可以。” 沈放:“办公室里又没人。” 画水瞪他:“我说了不行。” 沈放看着她露出一副“我超凶”的表情,但瞪着眼,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攻击性的“凶”。 他低头,笑了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嘴角噙着笑,语气散漫着问她:“那在家里就可以了?” 画水边写着东西,边漫不经心地说:“对啊。” 沈放:“家里无论哪里都可以?” 画水直觉不对,她警惕地抬起头来:“你又在想什么?” 沈放翘着个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你说呢?” 画水蹙了蹙眉,下意识道:“不行。” 沈放啧了声:“家里都不给亲?我这是形婚啊。” 画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家形婚还上床的? 沈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插着兜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之后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了会儿呆,接着慢悠悠地说:“厨房怎么样,我还是挺喜欢厨房的。” “哗——”画水握着的笔在白纸上划出一道难堪突兀的黑线。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放,吞了吞口水,不确定地问:“厨房?” 沈放似乎是在谈公事一般,穿着黑色西装,领带都系的一丝不苟,脸色平静淡然,但斜飞入鬓的眼角带着玩味笑意,他一本正经地说:“昨晚在浴室,你也挺尽兴的不是吗?” 画水原本还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非常确定了,他说的到底是啥。 她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看了眼,没有动静。 继而站起身来,伸手捂住沈放的嘴巴,即便没有人,也很紧张:“不许再说了!” 沈放轻松地扒开她的手,故作疑惑道:“为什么不可以再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和我的老婆探讨一下夫妻情趣都不可以吗?” 画水的脸皮哪里有他这样厚,她脸涨的通红,急的都要跳起来了:“不要说了!” 沈放装恍然大悟状,“你害羞了?” 画水瞪他。 沈放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无奈,带笑着说:“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呢?” 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画水鼻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说:“不许再说这件事。” 那次在浴室…… 其实沈放还是蛮尊重她的,男人除了床上,还喜欢在别的地方,但画水连在床上都放不太开,更何况是别的地方呢?于是沈放这些年,也就只在床上折腾她,反正在床上,他也足够尽兴了,画水这种没脾气的人,什么姿势他都试过,沈放每一次都很满足。 那次在浴室,其实是个意外。 画水洗澡洗到一半,沈放就回家了,他喝的半醉,画水没法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所以只能裹着浴巾出来,把他的衣服都脱了,扔在楼下的洗手间里。 沈放可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人,他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小娇妻就裹着个浴巾,事业线若隐若现的,沈放借着酒劲,死活不让她走。 一推一拉之间,画水的浴巾就掉了。 之后的事,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画水是挣扎过的,但是她的挣扎声对沈放而言是最好的催情剂,那晚的沈放,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情事。 画水……也是。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说,她那晚很舒服的! 绝对不会! 沈放低头,看到她耳根子都红了,于是顺着她的话说:“好,以后都不说了。”他低下头,哑着嗓子问她,“那以后……还可以吗?嗯?” 他尾音低沉,带着某种情愫在。 画水缩了缩脖子,她眼眸闪了闪,继而小声地说:“……嗯。” 沈放眼前一亮,“真的,老婆?” 画水:“嗯……” 沈放低头,在她的脸色吻了下:“老婆,你可真好。” 画水捂着被他吻过的地方,有些哭笑不得。 沈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也就无所事事了,他和画水说自己刚刚上楼给三哥送了面锦旗,顺带还把里面的内容告诉了画水。 画水在他怀里笑的全身发颤。 阳光明媚的下午,窗外有微风裹挟着花香吹进室内。 沈放低头,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笑的眉眼弯弯,心里一片静好。 人生那么长,有你陪着我,真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