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教师节快乐”后,徐老师立马回了句“谢谢”,之后我说我下午不能去上课了,下边再附上一张我的体温计照片。 徐老师说:“天哪,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去辅导员那里请假了,好好休息,考研很累,我也经历过,但是身体要紧,赶紧去医院。” 我跟她闲聊了几句便入睡了,醒来时俨然已经是下午4点,我又开始发热了,我又吃了一粒退烧药,坐在凳子上发呆。 突然有人来敲门,我伸了伸懒腰,却倍感晕眩,开了门发现是严晓明,我很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严晓明没回答我的问题,说:“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憔悴?” “我发烧了,”我回到座位,点燃一根烟。 “发烧了还抽烟!”严晓明凶我,“身体要紧。” “我知道,”我虚弱地看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严晓明:“想你了……” 我:“昨天不是刚见过面吗?” 严晓明:“其实我是来道歉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虚弱地摇摇头,说:“你压力不小,我不想因为我的苦瓜脸而让你感到压力。” 严晓明微笑,我问:“你还好?” 严晓明知道我所言其意,便帮我倒了杯水说:“还好,我也看开了,但我又把他加回来了。” “什么?”我皱着眉头,“他不是把你删了吗?” “我想跟他做朋友,”严晓明语气有些阴沉。 我喝了口水,“你们不会有纯粹的友谊的。” 谁知严晓明反驳道:“那你跟高远呢?你们俩什么关系?朋友?你们的友谊很纯粹?” 这句话倒是把我问倒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想了很久我才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严晓明不说话了,我说:“好了,我不管你了,我没那闲工夫,你爱咋咋的……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他相信一见钟情可以走过终生,我也不反驳他,也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毕竟一切皆有可能。且看,看看他们能走多久。” “他去北京了,”严晓明叹气,“他们是异地恋。” “他们的路会很艰难,”我吐了一口烟,随后又说:“你走,我不想说话,我现在很困。” 严晓明起身说:“好的,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我也没客气,说:“给我带点水果。” 严晓明笑得温柔,过来拥抱我,说:“好好照顾自己,最好去一下医院,你现在是我在长沙最重要的人。” 我放开他,笑着说:“周肚皮呢?” “肚皮……”显然严晓明被我问倒了,随后挠头傻笑着说:“你们都很重要。” 我:“……” 送走严晓明后我又睡了,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宿舍的灯开着,宿舍其余三人已经上课回来了,都在玩游戏,却一字不吭,他们倒是挺为生病的我着想。我下了床,林韵杰说:“没吵到你?” 我微笑着摇头,林韵杰又问:“想吃饭吗?” 我又摇摇头,他又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想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一会儿给我做个水果沙拉,记得加酸奶,但别给我做一大碗,我怕吃不完。” 林韵杰笑着说:“没事,咱俩一块吃。” 我之后出了门去了田径场。田径场满是跑步的和散步的,也有在草坪上扎堆聊天的。我独自走在灯光下,吹着微微和风,感觉很凉爽。 那个叫“招风耳”的男人给我发来了消息:【你好,帅哥。】 昨天我通过了此人的好友请求,到现在我还没看他朋友圈呢。我先没着急回复他,翻了翻此人朋友圈,只能显示半年的照片。但就这人朋友圈来看,应该是个社会中人,年纪也不小了。 我回:【你好。】 招风耳:【在干什么?】 我:【散步,你呢?】 招风耳:【加班……(哭)】 我:【可怜。(笑哭)】 招风耳:【看你朋友圈,我觉得你挺能喝的嘛。】 我笑着回复:【借酒消愁愁更愁。】 招风耳:【怎么了?】 我:【无可奉告,你又不是我的谁。】 招风耳:【呃……你叫什么名字?】 我之前往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我的名字并拍了照,是因为我不想打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这样,也不是因为讨厌我的名字,而是总感觉亲口说出来或者是亲手打出来发给别人“肖哲”二字有点别扭……我将图片发给了他便说:【别笑。】 过了几分钟,招风耳回复:【你的字很秀气,人长得也很帅气,字如其人呐。】 我:【谢谢。】 之后这人很久都没回复,我便对他没了好感。因为我至小就有个习惯,我问陌生人一些基本的问题时一般先把我的情况说明,比如我问别人年龄时,我会说“我21岁,你呢多大?”,当我问及别人职业时,我会说“我在念大四,你干啥的?”,但这人问了我的名字却没说出自己的名字,反而会让我觉得他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想,这人还是个陌生人,所以我也没兴趣问。 十多分钟后,招风耳发来一则语音:“对不起啊帅哥,我在开车,所以没回复你的消息。” 我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成熟,便说:【没关系啊,好好开你车,别出事。】 招风耳笑了起来,“呵呵呵……谢谢关心,我觉得你挺能喝的,但我可能喝不过你。” 我:【喝不过就不喝。】 招风耳:“但我喜欢收集酒,我家里很多酒,还有一坛子好几十年的,我都舍不得喝。” 我不知道他是吹牛皮的还是说的真话,于是我说:【有爱好总是好的。】 招风耳说:“可以见个面吗?你在哪个学校?” 我:【见面干嘛?莫非你要请我吃饭?】 招风耳:“我去看你,当然是你请我吃饭。” 我:【我一介学生,你一介职场风云人物,叫我请你吃饭?你好意思?】 招风耳说:“褒奖了……哪是什么风云人物啊……行,我请你!” 我说:【你多大了啊?】 由于他问了我名字却没主动告诉我他的名字,所以我只好打破常规不公布我年龄,不过我觉得他猜得出来,一般大学生多大岁数他心里应该有数。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为他,但不久后他还是发来了一则语音:“我……老了,三十来岁了。” 我笑了笑说:【叔叔好。(笑哭)】 突然有人打来微信电话,我看了一下,发现是周原,我很快就接听了。 “干嘛啊?大晚上的。” 周原似乎听见我的声音很高兴,便说:“亲爱的,听说你不舒服?” “怎么严晓明那混蛋什么都跟你说啊?”我赌气道,“是的,发烧了。” “要不我去看你?”周原说。 “别别别……”我连忙拒绝,“我没事,况且你工作要紧,放心,我死不了。” 周原在电话中笑了笑,说:“今晚你真温柔,我很喜欢生病的你。” 于是,“温柔”的我说:“周肚皮你个登徒子!我要从你鼻孔里把你的肠子都抠出来当严晓明的项链!能不能有句好话?你见我生病你很开心啊?幸灾乐祸啊?” 周原哈哈大笑起来,说:“真的是多夸你一句都夸不得。” 我脸上忽然一烧,因为没风了,我突生热意,偶尔有人在我身边跑过,但却是汗酸味的风……我避开了,行到乒乓球台,坐了上去,说:“周肚皮,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周原笑着说:“想你了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黑夜中一翻白眼,前面有一对情侣坐着,听我这话回过头来看我,我又走开了去,说:“我不舒服,我挂电话了。” “唉别啊……”周原哀求道,“我还有话跟你说。” “有屁你他妈别憋着,赶紧放,憋着你很爽啊?”我骂道。 “我给你买了点东西,”周原说,“明天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我说:“别送我东西,我跟你不熟。” “唉小子,”周原语气不爽了,“这话可说不得啊,哥哥我是真正地关心你,虽然我工资不是很高,身为穷屌丝的哥哥我给不了你金银珠宝,但哥哥的小小心意却是诚心诚意的,那些嘴上说着关心你的人,实则大多也只是随便说说,比起这些人,哥哥觉得哥哥的诚意比他们的强多了。” 我听了这话,我也没拒绝他了,便说:“你不是加班吗?你这两天不上班吗?” 周原说:“还记得前天晚上与哥哥我一块去酒的那个朋友吗?” “记得啊,”我说,“但是周肚皮,在我面前别左‘哥哥’右‘哥哥’上‘哥哥’下‘哥哥’前‘哥哥’后‘哥哥’地自称,我听了想打人。” “不叫哥哥叫什么?”周原说,“叫老公?” 我现在真想在我手机屏幕上凿个洞钻进去,再从周肚皮手机里钻出来狠狠地甩他一耳光,即使坏了我的手机我也毫不心疼,至少他的也跟着坏了!于是我说:“周肚皮,注意言辞,也注意一下你的脸皮,请你每天对着镜子用尺子量一量,别让它越来越厚,我讨厌厚脸皮的人,因为他们时常长着一张猪的脸。” “啊哈哈哈哈哈……”周肚皮大笑了起来,“你真幽默,爱死你了。” “老子不爱你,”我说,“周肚皮,我说的是真话。” “好好好,”周原说,“不叫就不叫,你总有一天会叫!” 我拿他没办法,即使这人油嘴滑舌的,撩小受一把好手,但这人至少心眼不坏,于是我说:“你提跟你前两天一块去酒的那个朋友做什么?” 我这么一提醒,周原遂想起来要步入正题:“哦对,我明天叫他把东西给你送去。” 我连忙拒绝:“为什么叫他啊?我跟他不熟,最好是你来。” “你不是不让我去吗?看来你还是想我了啊……”周原没脸没皮地说,“我忙着呢,你放心,他也是个受,我不怕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陌生人面对面打交道,我怕跟他没话说,犯尴尬症。” “你也有没话说的时候?你嘴巴厉害着呢,”周原笑道,“放心,绝对会有话说的,小江很成熟,我已经叮嘱过他,告诉你一些道理。” 我在想是什么道理需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告诉我?我也根本不需要啊。之后周原又说:“他的经历比你多,懂的也比你多,我叫他加你微信,他明天早上到你们学校了联系你。” 我“嗯”了一声说:“好的,你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江小白。” 我:“啊?” 周原笑着说:“开玩笑的,江广坤,‘广州’的‘广’,‘乾坤’的‘坤’。” “我记不住,”我脑子又开始热了,“你叫他加我时备注下名字就行了,我觉得我又要发热了,我要回去吃药。” “你没事?赶紧去医院。” “我不去,再见。”我实在无力说话,也不管周原如何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我回到宿舍,林韵杰已经做好了水果沙拉,碗里面简简单单,只有苹果数片、香蕉、火龙果,还加了酸奶,我平时饿的时候就这样吃,林韵杰也学会了,因为学起来很简单。但我此时发着烧,我只是懒懒地吃了几口,象征性地动了动勺子往嘴里送,之后吃了一粒退烧药,就去洗漱了,洗漱完了上床看了看手机。 招风耳:【能看看你的照片吗?】 我:【我朋友圈有。】 过了一会儿,我问:【你的照片呢?】 招风耳说:【看我照片墙。】 我看了他的照片墙,是一个脸很小、短发、成熟、面带微笑、手里拿着佛珠的男人,长得很帅,但我无心搭理,说了句“晚安”,我便睡去。 ☆、2017/09/11 昨晚我睡得很痛苦,因为我睡觉时浑身发抖,即使我冷得不行时叫下铺的林韵杰把他被子给我盖,后来还是抖了一晚上。我梦见奶奶在给我做晚饭,边做边哭,我吃饭时她也一直盯着我在哭,嘴里还在说“孙啊,奶奶舍不得你”,我却没问为什么舍不得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我也跟着奶奶哭,那顿饭很苦、很涩,之后我就醒来了。 因为我的闹钟…… 我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梦意味着什么,可能是我想奶奶了。但我也没有多想,我在我枕头下摸到了体温计,遂量了量体温,发现我已经烧到了38.7度。之后我向林韵杰喊了几声“林韵杰,林韵杰”,林韵杰便醒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动弹不得了,快给我接杯水和退烧药,林韵杰朦胧着睡眼瞪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这么严重了还不去医院,活该”。我也没搭理他,吃了药我又睡了。 醒来时我看见有人加我微信好友,网名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符号,备注是“江广坤”,我通过了好友请求,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哪位?” 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线很年轻,“小哲是?你好小哲,我是小江,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了,你来校门口。” 我脑子一懵,觉得对不起人家,我的脸此时肯定红得肯定跟个猴屁股似的。心想江广坤一定是加我微信后便上了来我学校的路上,后来到了我学校我却还没通过他的好友请求,才求助周原,周原也没有我的手机号码,再去求助严晓明,才把我的手机号码弄到了手。 我全身都疼,即使烧退了……但我还是坚持着起来,我对着手机连忙说了句:“好的,我马上就去。” 我既没洗脸也没刷牙直接戴了个帽子遮住我蓬松乱如麻花的头发便往校门口奔去了。 我来到校门口,就看见一个清秀的男子倚靠在车头,他姿态潇洒,低头玩手机,侧面看他很文静,皮肤很好很白净,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恐怕此时只能用“颜如玉”来形容他,这种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 想着前天晚上看他的第一眼,暗光下倒是没怎么看清他的脸 ,毕竟我在外边很少盯着别人的脸看,因为我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所以当时也没特别在意他的外貌,现在看了他,觉得这个男人很干净。 我上气不接下气跑过去,说:“非常对不起啊小江,让你等了这么久。” 江广坤见我大汗淋漓说:“没关系的,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你放心,往年我发烧也懒得去医院。” “去医院好得快,你相信我,”江广坤说,“这周我休假,所以我替肚皮帮你捎东西来了,那家伙忙得很……其实我也不赶时间,因为你生病嘛,我能理解。” 我笑了笑,浑身恢复了平静,说:“但我还是说一声对不起。”我说完便往车内看去,好奇周肚皮会给我些什么东西。 “肚皮知道你喜欢吃零食,给你买了很多,你有口福了。”江广坤说着,却没去车内拿,却说:“东西先放车里,我带你去兜兜风,顺便跟你说说话。” 我心想周肚皮肯定又去严晓明那里进修“肖哲百科”去了,于是我点点头,上了车。 车子启动,我也从未关心江广坤会带我去哪。他专心开着车,说:“小哲啊,没吃早饭?来,给你两个旺仔牛奶。” 我笑着接下两瓶旺仔牛奶,说:“谢谢。” “你是不是没刷牙就跑出来了?”江广坤笑着看着前方。 我赶紧喝完一瓶旺仔牛奶,避免我如臭水沟如茅坑般的口臭殃及无辜百姓,默默地点点头。 “你真可爱……” “我不可爱,”我好气地说,“成天一副嘴上不饶人的样子。” “刀子嘴豆腐心,”江广坤似看清了一切,帮我打开车窗,让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肚皮需要你这种性格的人,他欠管教。其实他挺老实的,也挺干净,你放心跟他谈。” 我连忙说:“小江,你误会了,我没想过要跟他谈。”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虽然现在口口声声这么说,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江广坤说,“但是肚皮是最经得起时间磨炼的人。” 我问:“你要在我面前说他好话说他的过去有多么光辉或者有多么悲惨吗?” 江广坤苦笑着摇头,“你想多了,他没叫我在你面前说好话,只是拜托我为你科普一些知识。” 我心想你这不是正在变相着说他好话吗?但是周肚皮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我也闻不出来,毕竟我鼻炎很严重,生病时好似没有嗅觉似的。 我问:“你要跟我科普什么?” 江广坤说:“我的故事。” 我说:“洗耳恭听。” 我听了江广坤的故事后,才觉得我的命运并不多舛,致使我很同情江广坤。 江广坤今年28岁了,比周原还要大两岁,他俩是发小,难怪他说着一口北方口音。江广坤是个0,前些日子与男友分手了,难怪前天晚上我看见他很不高兴,原来是有伤心事。他与男友在一起总共五年,是在jack’d上面认识的,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多年前同志圈流行的并不是不撸帝,而是jack’d。 他们相识之后并上了床,后来当了固定炮友,一个月后却互相爱上了对方。江广坤家里很穷,父母都是典型的封建思想,加上他母亲有心脏病,根本不能接受突发的严重事件,否则会一命呜呼……他父母经常催婚,他父亲觉得他母亲因为身上这病是个□□,想早点抱孙子,但是江广坤又是个GAY。 而他男朋友的情况也跟他差不多,家庭普通,也被家里催婚催得不行,但是身为GAY,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是很困难的,若是向父母出柜,肯定会受到扫地出门或者是决裂关系的惩罚。于是二人商量着找一对拉拉形婚,但是这个社会上的拉拉其实是很难找的,因为女同性恋的数量本就比男同性恋的数量要少很多,所以找起来也很困难,但是天公偏作美,在半年后他们找到了一对拉拉。 二人商量着各自选一个结婚骗父母,江广坤是一个性格温顺的人,但实则爆发力很大,看似温顺,急起来了吵架的时候的模样也是如魔鬼般让人恐惧,但平时还是很平易近人地温柔少话,所以他最后便选择了那对拉拉当中的T,男朋友则选择了拉拉中的P。因为那个P也是性格温顺的,T则是性子不好惹的,而他男朋友性子则跟那个T很相似,所以呢,这两对是0配T,1配P,形成互补,因为他们担心若是1与T配对的话,吵起架来怕是拦都拦不住…… 之后,这两对“情侣”就结婚了,结婚之后在长沙买了房,两个家庭住在上下楼,一年后两个家庭都添了孩子,逢年过节去对方父母家走亲戚送红包,过节的礼数也从未少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年都是如此。即使他们四人如此配对会少了一些生活上在夫妻间争议和争吵上的麻烦,但是在平时,还是男的跟男的住一起,女的跟女的住一起。江广坤喜欢孩子,就将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生活,他男朋友则在此让步,让自己的孩子跟那对拉拉住,而那个小T身为攻向也在此问题上让了步,跟小P和小P的孩子住。 可是江广坤与男朋友双方还是出了问题,江广坤自从有了孩子之后由于生活压力大,性格也变得暴躁了起来,他们俩天天因为生活的压力吵架,诸如孩子的尿布谁去换、孩子放学后谁去接的问题,但是二人吵吵之后过两天也就烟消云散了。可孩子在慢慢长大,孩子生活的环境跟普通孩子又不一样,在结婚对象父母面前也难免会说漏嘴,对孩子以后的性向也会造成影响……他们虽然是同性恋,自然是不排斥同性恋的,但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是同性恋,并不是他们不同意,而是他们怕孩子受到社会上种种带来的压力。 之后江广坤男友与他一个支持孩子成为同性恋,一个反对孩子成为同性恋,一个希望二人同居组成一个有孩子的同志家庭,一个反对二人同居而跟孩子的母亲住……那对拉拉也出现了一样的问题,两个同志家庭吵了很久,最后都说过不下去了,双双分手,江广坤男友带着自己的妻儿离开了长沙。 我听了之后很是惋惜,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我身为一个GAY,初出茅庐,从来没听说过形婚的例子,今日江广坤算是真的为我科普了。 我们兜风兜了半个小时,我说:“往回开。” 江广坤说:“好。” 周原叫江广坤为我科普这些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周原想跟我在一起后跟我形婚? 我冷笑了一下,我可能跟周原在一起吗?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但是我想到方才江广坤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的时候,我便知未来的茫然。虽然我现在根本、亦或者是说绝对不可能跟周原在一起,因为我在为我的未来奋斗,根本无心谈恋爱,最多与周原算是个朋友,但是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因为从江广坤口中得出周原是个极其有耐心且认真的人,要是我未来因为这个对周原动心了呢? “小哲,我说这些不为别的,”江广坤的语气有些萧瑟,“我只是想别让你走我的路,这也是周原的本意,即使他不能保证你与他能在一起,但是他关心你,说以后无论你选择的是不是他,无论你知不知道形婚这种东西,他请你务必不要走形婚这条路,因为男男相爱形成的关系圈本就很复杂,最后还来了一对拉拉,你们两对的关系圈更为复杂,到时候有很多人情世故等你去处理、等着烦你,甚至影响你们的关系,让你们破裂,比如说孩子、双方父母、生活上的种种压力。但是这也不能排除个别形婚成功的案例,我在这里只是建议。” 江广坤说完后,我们很久都没说话,他送我到学校门口,我才说了句“谢谢”。 之后江广坤从后备箱搬出两个大箱子,我惊呆了,问:“这些都是什么啊?” 这两个纸箱尺寸一样,江广坤胡乱指着一箱,挠挠头,又指着另一箱,随后挠了挠头。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很搞笑,他便不耐烦地说:“哎呀,反正有一箱子是米老头,另一箱子一半是你喜欢的辣条,但是你在生病,别吃这些,还有一半是一箱八宝粥、一箱牛奶,另加一些杂七杂八的,我也不记得了,只能说前天晚上我陪他逛超市累得我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 我:“……” 看来周肚皮去严晓明那里取经把我理解得透彻至极,但我又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我这人喜欢屯粮,因为我为了备考没时间出去逛超市,一次性在网上买一大堆零食堆着,去上自习也随身带点,因为考研的复习过程中很累,我经常感到饿,现在的饭量是以前的两倍。由于我最喜欢吃米老头,所以我上个星期买了一百多块钱米老头,堆在我的柜子里巍如泰山……现在周肚皮又给了我一箱子,外加另外一个大箱子其它的东西,我……他妈的吃得完吗? 我抱头望天欲哭无泪……天哪,我生平第一次这么恨零食! “你抱一箱米老头,那箱轻,”江广坤说,“我抱这箱重的,带我去你们宿舍。” 我抱着那箱轻的,有点吃力,江广坤说:“要不你放这儿,你还生着病呢,一会儿我再下来帮你拿。” 我勉强着笑意,说:“没事,不重。” 回到宿舍时我已经大汗淋漓了,宿舍其余人还在死睡……说实话我真羡慕他们,因为他们的大四活得毫无压力,生活无忧无虑,没像我这般命运多舛,每天坏事连连。我们将东西放下,我突然感觉我们宿舍好小,于是只好把东西放在阳台上,因为我的柜子里实在放不下了。 之后江广坤便要走了,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过不了多久就是周原的生日,他希望我去,生病最好去医院看看等等……我点头如捣蒜,送走了他。不一会儿林韵杰醒来了,看着阳台上的零食,惊讶地问我:“谁送的?妹子?” “不是……”我摇头,“但是我就不告诉你。” 林韵杰坏笑道:“不说我也知道你走了桃花运。” 我笑笑,说:“想吃自己拿,但是别动我的八宝粥,别动我的牛奶。米老头和辣条随便吃,菊花喷脓别怪我。” “阿哲!我真的爱死你了!”林韵杰跳过来把我抱起,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 中午,我又发烧了! 我只希望病魔能早点滚蛋! 下午三点我睡醒后,发现又退烧了,严晓明过来找我,带来一袋子水果、三大袋米老头和一袋子辣条。 我:“……” 我花了一个月与室友吃完了我所有的米老头,之后就再也没吃过米老头了。 从那时以后,我对米老头产生了洁癖。 可是某个人一个多月后还给我买了一箱子米老头,我推辞说不要了,坚持给他送回去,并叮嘱以后再也别我送米老头,可某人坚持不要我送回去,说他也不爱吃,怎么处理由我决定,于是我所有米老头发给了我们班的女生……因为我室友、隔壁的好兄弟还有我媳妇儿,都吃吐了。 ☆、2017/09/12-09/14(已修) 我昨夜依然没有睡好,因为一整晚都在出汗。在夜间我很多次掀开被子让汗水风干,可我根本感觉不到热,只是倍感寒冷。我感觉很奇怪,被子掀开又盖,盖了又掀开,我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等到了黎明。 早上闹钟响后,我起床洗脸刷牙,发现今天精神稍微好些了,我问了问我一个学医的高中同学,昨夜我一直出汗是怎么回事,高中同学说这是大病初愈的现象,捂着被子大出一身汗就好了。 我觉得我今天应该不会再发烧了,我早早地出了门吃早餐。吃早餐的过程中我还翻阅着手机上面的人民日报,看着新闻,看完之后我又在餐厅坐了一会儿,看见周原发了一个朋友圈: 【谢谢那些私发本人QQ祝贺我生日的,其实本人已经好久没上过QQ了,上面的生日日期是本人胡乱设置的,过几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不过,还是在此说声谢谢。】 我还看见严晓明再下边点赞加评论: 【表哥生日,到时候我肯定捧场啊!】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问周原何时生日,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江广坤在周原生日那天我必须到场,可周原又没正式邀请过我,所以我在纠结到底去不去。 先别想那么多了,点个赞再说。 我发现周肚皮真的是个点赞狂魔,自从他加了我微信好友之后,我每发一个朋友圈他都要在下边点个赞。他是闲得无聊吗? 但是我心中还是对周原心存感激,毕竟他给我寄了那么多东西还如此关心我,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与他做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应该有朋友该有的诚意?他生日我到底该不该去呢? 可我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问他,因为我怕他又得说我在关心他什么的让他意淫半天,我受不了。 对啊,我可以问严晓明啊!或者是江广坤啊! 我准备给严晓明发消息,周原的微信电话却打来了。 由于我的微信直接设置的法语,某些单词我还不是很熟,所以我不知道这是语音聊天还是视频聊天。我接通之后才发现不是语音电话,而是视频聊天……致使我看到周原之后惊吓了一跳! 周原的脸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他笑得很开心,看来他还在车上开着车去上班。 “亲爱的,”周原说,“起这么早?病好了吗?” 我笑道:“好了。”由于餐厅很吵的原因,我只好说出了餐厅再跟他说话。 我出了餐厅,说:“周肚皮,你上班路上还聊视频啊?不怕出车祸啊?” 周原说:“我停在路边呢,在公司门口,还有半个小时上班,想和你聊聊天。” 我挑眉,“聊什么?” “我送你的东西你可喜欢?”周原说,“那可是我花了三个小时在超市里买的。” “周原,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我不敢看他,压低了声音。 周原好似没听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怒道:“没听见算了,懒得说第二遍。” “你啊你……”周原数落我说,“对你好怎么了?咱们不是朋友吗?你是晓明的闺蜜,那也就是我的闺蜜。” 我听到之后不禁大笑,“谁他妈是你闺蜜啊,要脸不要脸,今天量过你脸皮多厚了吗?” “怎么量啊?”周原说,“要我割下来再量?” “行啊,”我正经道,“要不我帮你割?” “好了好了,别恶心我了,你舍得割吗?”周原嫌弃地说,“你这两天做啥呢?” “复习……”我叹了口气,“周原,你啥时候生日啊?”我问出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周原嘚瑟道:“今天某某终于为某某的朋友圈点了赞,生平第一次啊,小生有幸……而且,今日某某第一次这么关心某某,居然问某某生日,那个‘某某’啊,你是不是喜欢本人?”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真的很想揍他! “请问某某,您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便后悔了,我没钱了!我空手去应该不太好?虽然前两天严晓明刚还给我800块钱,但我这两天在淘宝上买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和衣物,花了将近一大半,加上我之前的200块,身上就总共只有600块钱了,可我爸妈要到月底才给我打钱啊……由于这几天要去领的快递实在是太多,加上周肚皮和严晓明给我送的那一大堆吃的,身边很多人都以为是网上买的,看着我成天往快递取件处跑,身边的人就把我称为“快递小王子”……我记得是张耀那货给起出来的绰号。 “下周二,”周原在车内点燃一颗烟,说:“你要来吗?” “我去干嘛……我一人个人都不认识,到时候多尴尬。”我嘀咕着。 “来,没事儿,就是几个同事,你可以跟晓明说话,”周原说,“你可以来参观参观我家。” 我拒绝道:“还是算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晓明说了,你没钱了,你肯定是担心没钱给哥哥买礼物?” 周原好似什么都猜得到,“到时候你空手来就行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抿唇说:“嗯……那这样,我叫我村里高中同学去我家叫我奶奶给你准备点特产带过来,行不?” “你高中同学不工作吗?不学习吗?在家?”周原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我不确定……”我说,“但我可以叫我婶子给我寄啊,你若不嫌弃的话。” 周原咧着嘴,“我肯定不嫌弃。” 我与周原聊了大概十多分钟,他说他要上班去了,我就挂断微信电话。 我来到考研教室,发现高远又没在。我病了两天,所以大概有两三天没看见他了,渐渐地对他的感情淡了些。可是每次一来到考研教室,我就会忍不住注目我后边的位置,一看到他桌上杂乱的书本,我就会想到他带我第一次来考研教室的那天以及第一次去他宿舍看见他那混乱的狗窝。 我心情越发烦闷了起来,出门洗了把脸,回到教室学习。 我开始复习了肖秀荣的考研政治,每天大概看一章,我数了数上面的章节总数,发现有38章,那我计划用30多天把这本书刷一遍过去。本来准备跟班上考研的同学一起去报个政治考研班的,可以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来看,我便放弃了,因为我不好意思向我父母要钱。 今天我累得不行,毕竟我大病初愈,身体大不如从前几日,所以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我就困得不行。我打算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可是我根本睡不着,我是个从来不在教室或者图书馆睡午觉的人,一是因为我很难睡着,二是因为我怕睡觉时打呼噜流口水,被旁边人看见了会让我感到尴尬万分……于是我起身去接水冲杯咖啡,在走廊里,我遇见了高远。 他终于穿了条长裤,很休闲,上半身是白色的断袖,看见我他就和我说:“你这两天去哪了?” 我笑着说:“我发高烧发了两天。” “你怎么不告诉我?”高远问,“我以为你放弃考研了。” “你见我没来,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去哪了?”我说,“况且,我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对了,你今上午哪去了?” “在那边教室,”他往后边的拐弯处指了指,那边都是小教室,“我同学都在那边,还有一个13级的学姐在二战的,我可以在她那取取经。” “挺好的。”我微笑道,之后去接热水。 我回到教室,喝着咖啡,高远到我身边来问我:“你不是一直想要去健身房看看吗?现在我带你去?” “现在?”我惊讶道,看了看手机,“怎么办,我现在手机没电了。” “走嘛,不是很远,咱们可以骑小黄车去,”高远再三坚持,“那边的人我很熟,设备也还可以,新开的。” “我之前答应过一个同学,要和他一块去的,”我想到了之前张梁也要去健身房,还经常叫我若是去健身房办卡的话一定要拉他一块去。 “你先去看看就不行吗?要是觉得不错的话,你再跟他去看看不就行了。”高远说,“现在去了,两个小时后回来洗个澡吃个饭,晚上再来教室,到时候也有精神了。” 我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我点点头。 我跟高远出了门,到了学校门口,我准备扫小黄车的二维码的时候,手机自动关机了。我问高远该怎么办,高远说没关系,他的手机有电。于是他帮我扫了一辆摩拜,又扫了一辆小黄车,之后两人前往健身房。 其实我感觉这个健身房挺远的,我们来到健身房,里面还没什么人,可能到了下午五六点到晚上的那段时间,人会更多,因为大多数人喜欢晚上出来健身,白天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再加上这个健身房是新开的,没多少顾客也是情理之中。但这是这附近最好的健身房了,里面设备很多,跟我以前去过的不太一样,里面的人很礼貌,服务员向我介绍完了之后给了我看了看价格。 年卡1688元,半年卡998元,季卡699元…… 我们闲聊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和高远才离开。回去的时候我们又是骑单车回去的,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到达教学楼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高远问我:“怎么?去不?” “可能会,”我点头说,“虽然最近有点穷,但还是早办的好,但是如果我同学也去的话,我就去,他要是不想去,我也就不去了,因为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去太无聊了。而且这健身房有个缺点。” “什么缺点?”高远说。 我说:“远。” “好,看你自己,”高远微笑,“回教室去?” 我点点头,回到教室后,我无心学习了,给张梁发消息跟他说了说那个健身房的价格单,他说有点贵,要不去咸鱼上看看有没有二手的?我看了之后无语了,这人真是什么都在咸鱼上面买,这是新开的健身房,谁他妈卖给你二手卡?还记得这货之前在闲鱼上买了个三十多块钱的二手充电宝,官网原价是一百多,这货高兴得发了朋友圈,不出一个星期这货就哭丧着跑到我面前说:“阿哲,我的充电宝坏了,借你的给我用用……” 周四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我脸上长满了痘痘,可能是周原送我的一大箱子辣条的化学反应。林韵杰看见我脸上满脸痘痘,便跑过来问我:“你吃啥了长这么多痘?” 我无力地说:“辣条……” “你看我为啥总是不长痘,”林韵杰嘚瑟地说,“还是多多去运动,排毒养颜。” “我哪有时间啊?”我苦逼着说,“我放个屁都得掐着时间,对了,那些辣条我不吃了,你拿去给兄弟们分了,看着很烦。” 辣条这东西是我从小吃到大的,可以前吃辣条也没见长过这么多痘痘啊!脸上的痘简直可以连成一个北斗七星阵,或者是“满天星”来形容也很恰当。 也许是因为我这些日子爱熬夜的原因,有好几天我忙到凌晨才睡觉,每天早上6点多就起床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起我高二的时候发了个QQ空间,内容如下: 【2013-05-06 仅自己可见 大家看到我脸上的三个青春痘没有?它们三个组成一个等腰三角形,三边长分别为3厘米,3厘米,2.5厘米,所以由余弦定理得:2.5厘米那条边所对应的角约为86度。所以这个等腰三角形的面积为:3×3×1/2×sin86度≈4.4平方厘米。】 每次看到这条动态便觉得以前的我实在太过逗逼,以至于多年后和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们都会说起这条动态而大笑不已。 那个时候的我英语很差,以至于高三一模时英语才考了38分(满分150分),而我的数学很好,每次都能考130多分,甚至是140分以上。看到英语成绩后我觉得信心受挫,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考大学?后来我每天练听力,刷真题和模拟题,刷了不知道多少套,背了几千个单词,高考时英语考了111分,但是我数学却下降了,才考了115分……由于英语分数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逆天了,提高英语水平的过程中我就对欧美文化起了浓重的兴趣,所以我填志愿的时候想报考英语专业,可我爸妈不答应,说英语专业的人太多了,叫我学法律。 法律?呵呵……我冷笑了,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枯燥的东西。我喜欢数学,喜欢外语,喜欢有趣的异国文化,在文化的憧憬下,我报了法语。当时我爸妈大力反对我,可是主动权在我手上,你们管得着我吗? 其实我爸妈也是那种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人,我认为我自己的眼光比他们看得比较远一些。我的梦想是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买一套房,在那边留学,然后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那边结婚,安安生生过一辈子。后来我爸妈知道学法语有可能是要出国发展的,觉得到时候的我很有出息,便改变了对我的看法。 这些都是过去了,我也不太想提。我只是想着那青葱岁月的我,懵懂无知,却又充满着智慧,对未来憧憬深重。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怀念那时候没有烦恼的我的。可现在长大了,烦恼蜂拥而至:考研、性向、爱情、背叛、谎言、金钱…… 我收拾好东西,去了教室。今天我本来打算叫张梁与我一起去那家健身房看看,那货直接拒绝了,原因是太远。我倒是对距离无所谓,因为我这人天生爱好运动,没事的时候也爱出去走动走动,不像身边的宅男把宿舍当成养猪场,一年后六块腹肌直接变成了一块……其实张梁有点虚胖,腿很粗,他时常想要把腿上的肉减下来。之后我就劝他这个健身房很好,即使距离很远,但可以走路去,减减的腿上的肉,或者多去跑跑步。谁知张梁对我说,若是走得太多或是经常跑步,腿会变得更粗的。之后我便反驳,你看哪个田径运动员的腿粗得跟大象腿似的? 我心想活该你的腿粗得比那根可撬动整个地球的杠杆还要粗。 但这人天生倔牛脾气,我劝了他好多回他都不想去,于是我只好放弃这家健身房,因为我是在不想一个人去健身房。张梁之后跟我提议明天晚上去隔壁学校的健身房看看,说离学校近,而且隔壁学校的吃的玩的都比我们学校要好,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周五晚上去隔壁学校。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跟我婶子发了消息,问她睡了没,她说没有,我就给她打了微信电话,叫她去我家叫我奶奶给我装一瓶霉豆腐和剁椒,在给我来一大瓶酸菜,我婶子答应了,我再问了问新出生的弟弟怎么样,她说很好,我们胡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把地址和电话发给了我婶子,并且麻烦她尽快给我寄过来,并且过几天收到货了我想跟奶奶打个电话,婶子答应后,我便放宽了心。 周五晚上我和张梁去了隔壁学校的健身房,发现比高远给我推荐的健身房要差很多:设备少、空间小、服务不礼貌等等等等,最主要的是那讹人的价格,半年要1299块钱。我看到那价钱便暗骂:这么贵你还不如吃了我! 于是本来打算在备考期间去健身房的我梦想破灭了。若是我初试过了,下个学期不管是不是只身一人,我都要去健身房好好练。 我与张梁在隔壁学校吃了饭,他没让我掏钱,说前两天我生病了没带东西过我们宿舍来看我。我这人对朋友从来都不会客气,随便吃了点,因为张梁吃的太过于清淡,所以我没什么胃口。 周五晚上7点我回到宿舍,在宿舍门口遇到李郝,他见我后笑着说:“有人来找你。” “谁啊?”我推开门,发现周原坐在我的座位上! 严晓明真的对周原什么都说! “周肚皮,你来干什么?我他妈真的很想缝上严晓明那张嘴。”我苦着脸对他说。 我把包放下,他立即起身对我说:“来看看你,你不是生病了吗?” “我好着呢,”我又指着阳台上那一堆零食,“你看你干的好事,我脸上全是痘。” 周原说:“你也别怪晓明啊,他也挺为你着想的,我问了他好久他都不说你宿舍在哪。” 我拿着洗面奶出去洗了一把脸,然后回来将面部拭净,对他说:“出去走走。” 我跟周原走在操场上,看着来来去去跑步的人,我现在很想穿着运动鞋和短袖短裤跑上个二十来圈。周原看着明亮的月牙和璀璨的星空,又看着走在前面的一对情侣,对我说:“你看,这操场上情侣一对一对儿的,真羡慕他们。” 我没搭理他这句话,直接问他:“周肚皮,你来的时候我室友有没有怀疑你啊?” “我跟他们说我是你表哥,”周原笑着说,侧面看他还发现他真的很帅,要是放在以前的我,我他妈早就跟他好上了,可我现在无心恋爱。 “好,”我心想我他妈的又多了一个表哥,“你吃饭没?” “吃过了,你还没?” 我说:“吃过了,本来打算去健身房来着。” 周原说:“练腹肌啊?” 我笑着说:“哪儿都练。” “多运动运动也好,人生在于运动,健身房里,操场上,”周原坏笑着说,“还有床上。” “啪”的一声我一巴掌打在了周原的后背上,周原痛叫一声说:“下手真狠!” 我带着周原在操场绕了两圈,我觉得无聊,就说:“好了,你回去,我还要去教室。” “你休息两天就不行吗?今晚我带你出去玩,”周原说,“明天我要去广州出差,周一才回来,你舍得就让我这么走了?” “休息两天?”我说,“生病那两天不正是休息?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怎么考得上啊。” 周原不说话了,我见他这样肯定觉得我是个死读书的,亦或者是以为我肯定没把他放在心上,于是我解释道:“周原……” “嗯?”周原深深地看着我。 我说:“我把我的未来都押在这次考试上了,若是考不上我肯定就得去非洲,我不想去……所以,我现在很忙,等我考完后我再好好陪你好吗?再说了,下周二你生日我还得去呢。” 周原听我这话,表情便雨过天晴,说:“好的,我等你,你很努力,你肯定能考得上的。” 送走周原后,我回到宿舍准备拿着书包去教室。 林韵杰扔给我一盒烟,我看了下,中华的,我叫道:“傻逼,你真有钱!” “不是我有钱,是你表哥有钱,喏……”他翘着嘴巴指了指他桌上的一条烟,包装被拆的七零八落,“那是你表哥给我们的见面礼,不是给你的,所以,我只给你一包。” 我冷哼一声,把烟揣兜里,出了门。 ☆、2017/09/15-09/17(已修) 今天周六,我好像被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上午效率极高:学习了一课法语课文并记录单词,把所有单词都背了,用半个小时跟读每日法语听力上面的RFI(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的Le journal en franais facile(简易法语听力),并且自学了肖秀荣政治马克思主义原理的一章,直到中午12:30才去吃饭。 但是到下午3点的时候我就败下阵来了,因为夏末的热风吹得我直打哈欠,我出门洗了把脸,冲了杯咖啡,喝完后发现微信上有人给我发消息。 招风耳:【你有腹肌吗?】 我看到这个问题我笑出了声,旁边同学的目光都往我身上移,我觉得有点尴尬,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没头没脑地笑?于是我立马出了门。 我:【有啊,但是具体几块我也搞不清楚,有时候4块,有时候6块,具体的数字取决于我的伙食好不好。】 招风耳没有回文字,直接给我发来了一个视频。我点开看了一下,俨然是他上半身在暗光下走动的视频。我咽了咽口水——身材真他妈好!高挺的胸部,虽然腹部没什么腹肌,但胸肌练得不错,像这样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GAY真的很少见。 我:【身材不错。】 招风耳:【我没腹肌啊。】 我:【你可以练啊哈哈。】 之后他又给我发了一个视频,我又点开看了看,发现这人在臭美,用大拇指一戳鼻子,而后用食指抠了抠鼻子。 我:【哈哈,你好猥琐,居然扣鼻屎。】 之后他把视频撤回了,又问我:【你是0?】 我估计这人又想跟我约炮来着,我便开始了反感。我已经禁欲好多天了,除了上次跟高远睡一起的那晚后,我半个月来飞机都没打…… 但我还是回了个“嗯”,之后直接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换了双耳清净。 我点着了一根烟,看着窗外。今天空气很浑浊,高楼大厦伫立于雾霾之中,虽然还有夏风吹动,但还不足以将云霾吹散。我看着灰蒙蒙天空中的那毛茸茸的太阳,发呆。 “肖哲。” 几分钟后,我听到了周琳的声音。 我往回看,发现果然是周琳。前两天上César的法国概况课的时候周琳就跑过来问我要资料去打印,我说我的资料放在考研教室呢,之后她问我在哪个教室,我告诉了她地点并且叮嘱她来之前给我发个消息。 我笑了笑,说:“怎没给我发消息啊?” “我发了啊,你没回。” 我连忙打开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才看到她给我两分钟前发的消息,我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开飞行模式了,忘了关。” 周琳与我肩并肩站在窗户边,看着外边的景色,目光在我指间的烟上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觉得有些尴尬,因为班上好多女生都不知道我抽烟。 “没出去玩吗?” 周琳叹了口气,“忙着找工作呢,早知道我也跟着你考研了。” “考研哪有那么容易啊……”一根烟被我抽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我猛吸了一口之后把烟头扔了,说:“考研不容易,我还羡慕你们这些可以去非洲的。” “考研那么难,你还羡慕那些去非洲的,那你还考什么研?” 我笑着说:“因为我的梦想是当一个高级翻译啊,若是大学一毕业就可以当一个高级翻译,我肯定不会选择考研。要是我能去一个比较安全且没有病毒的非洲国家当翻译的话,我可能已经找到工作了。现在啊,备考期的一个个考研狗都跟发了疯似的,我要是不跟着疯疯,别人还不得嘲笑我。” 周琳因我的幽默而笑了笑,而后仔细地看了看我,突然伸手触摸了一下我的脸,感叹道:“天哪肖哲,你脸上咋那么多痘痘?” 我当时像触电一般,因为我有时候对女生也能来电,尤其是在女生的温柔面前我会欲罢不能。我脸突然红了红,周琳觉得氛围有点不对劲,于是转移目光不看我。 氛围有点尴尬,我说:“甭说了,我表哥给我送来一大箱子辣条,再加上这几天熬夜熬得汹涌,能不长痘痘吗?对了,你吃辣条吗?回去我送你一大袋子,我都吃怕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敢吃吗?”周琳笑得眉毛弯弯,“你把资料给我,我拿了资料立马就去复印,保证不耽误你的复习。” 我点了点头,带着她进了教室。教室里的考研狗看着我带着一女生进来都表现出我难以理解的目光,我在桌上翻了翻,拿出七零八落的考研资料,由于之前这资料被林雪可和王妍去复印过了,所以整本书被拆成了好几个部分,都用订书机订正。周琳选好资料后,我就送她走了。 晚上,我跟高远在回宿舍的路上望着星空,他突然对我说:“快预报名了。” “24号?”我说,“你知道咱们在哪个学校考啊?本校?” 高远冷笑了一下,“你觉得可能吗?就咱这破学校……” “不过我听说咱们学校是个考点啊……”我嘀咕着。 “你想多了。”高远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避开了,因为他弄乱了我的头发,之后我便朝他屁股来了一脚。 “一会儿去楼顶?”高远说,“跟你说说话。” “唔……”我有点迟疑,“我想看会儿书,你自己上去?” “好,”高远好似有点不太高兴,我也没管。 回到宿舍已经晚上10点40了,我洗完脸、刷完牙、洗完澡之后,准备开着台灯再看会儿书,谁知MELODY又给我发来消息: 【过几天预报名了,准备好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现在的人都在说预报名啊?又不是正式报名,那么着急干什么?赶着去投胎? 我没直接回答他,反而换了个问题:【咱们学校有考点吗?】 MELODY:【有啊!】 我:【那为什么我听别人说咱学校不设考点?原因是学校太low逼了。】 MELODY:【我现在懒得打字,要不上楼顶说?】 我:【什么?你跟我住同一栋楼?】 MELODY:【不是8号楼吗?】 我:【是。】 MELODY:【那就上来。】 说实话我不喜欢被别人这么驱使着,要是这事情不算重要,老子肯定不去,但我又想弄清楚到底在哪里考试。 我上了楼顶,发现尽头有几个人在欢声笑语,不过楼顶没有灯光,我也看不清楚那几个人是谁。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楼顶全是太阳能,也没什么地方好坐的,能坐的地方都被那几个货给占了。 我等了好几分钟,MELODY一直没来,我便有点生气,便给他发消息:【你到底上来没?】 MELODY:【上来了,你后边玩手机那个。】 我一直挂着耳机,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人上来。我回头,发现有一人打着赤膊,那人很瘦,比我矮,大概170公分左右,暗光下我也看不清那人的脸。我看着他抽着烟,便问:“你抽烟多长时间了?” “最近才开始的,压力大。”那人的声音很不好听,“以前都是别人给我烟我才抽,这是我买的第一包烟,你抽么?” 由于我早已刷了牙,遂摇了摇头,说:“谢谢,不了。咱们学校真的有考点吗?” “我听我的一个学姐说,貌似是的,” MELODY说,“不过,我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是如果开始预报名了的话,最好还是尽快报名,因为确认报名的时候貌似是根据报名的先后来的。” 他这样说,我便相信了,也知道了为什么他这么关注预报名,不过他说的话我也是半信半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真热啊……”我见氛围有点尴尬,“你复习多久了?” “半年了。” MELODY说。 我说:“天哪,我才刚开始了15天哈哈哈,你们真的太牛了,怎么坚持下来的?这边的夏天那么热,跟个火炉是的,宿舍也没有空调。” “喏,”他指着我们前面的一块空地,“晚上的时候我和室友拿着凉席在这儿睡的。” “666啊,”我感叹道,“以前我们也在楼顶睡过,不过之前楼顶还没装太阳能,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头上全是蚊子。” 这已经是大一下学期发生的事儿了。我们宿舍四个人关系一直都特别好,2015年的夏天,宿舍内实在难以安生,也不知道蚊子从何处飞进宿舍逍遥自在地吃自助餐。半夜的时候我们四人都辗转难眠,林韵杰并提出说去宿舍楼顶睡,李郝立马爬起身拍腿叫好,出了门泼了一身凉水光着屁股拿着凉席就上了去。 我拿着四个枕头,还不停地叮嘱黄朝辉记得拿被子,那货说不用不用,热死了还拿什么被子。我说凌晨的时候会下露水,到时候怕会冻出病来,他死活不听,空着手就上去了。还好林韵杰总是听我的话,他就时常把我当妈,我说什么他都会听,我叫他拿上被子他也立马答应了,于是四个人在楼顶打了地铺看着月光,一直聊天聊到凌晨一点,便光着屁股睡着了。 后来,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我就被冻醒了,林韵杰把整床被子裹过了去,我掀开被子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立马出现了五个狰狞的红指印儿,林韵杰口中发出猪叫并且骂咧了几句,我说我在帮你打蚊子呢,他抬头一看,空中全是蚊子,我们四人像发了疯似地裸奔回了宿舍。 那晚上我记得我们四个人还拍了照片,一起发了朋友圈,下边好多人点赞评论的说“四个好基友”等等,总之那晚成了我值得怀念的回忆。 我发现MELODY这人既没有幽默感也不爱笑,我便对他没什么好感,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学霸”。虽然身边的人也时常称我为“学霸”,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跟他们不太一样?传统意义上的学霸是成天闷头学习,考试的时候拿高分,得了99分等诸般让人触摸不到的成绩还在哭丧着说没考好,上课认真听课,并且从不缺课,只要闻到些许有关学习的气味并马上就来了兴趣,跟个疯子似的。 可我不知为何我的成绩却一直很好,很多时候都是班上甚至是年级第一名,还拿过两年奖学金。我经常翘课,若是心情不好上课还经常开小差,想玩的时候我根本无心学习,嗅到有关学习的气味我却在心里说“关我屁事”,得了90分也是时常有的事,被别人夸我也不谦虚。 后来这个问题我跟徐丽媛老师说起过,她说我是一个丝毫都不装的人,心里怎样想外表便表现出什么样子,无论在社交方面还是在学习方面我一个都没落下。 我也不知道丽媛姐当时是不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跟我这么说的,但这些话我却长久地记在心里。在外人看来我是个学习好的人,实则我学习的时候是因为效率高,该学习学习,该去玩去玩,从来都是心无旁骛。在外人眼中我同时也是一个逗逼、人缘好,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急中生智并且能完完全全解决好的人,所以我有很多朋友。 但我也有缺点,诸如毒舌、说话拉得跟电线一样直,毫不遮掩等等等等。我要是讨厌一个人那就是讨厌一个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方做了什么让我讨厌的事,我也会直接说出来,而且语气还不好听,导致得罪了不少人。我也时常告诫自己要管住自己的嘴,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跟MELODY胡乱聊了几句,发现这人是在太无聊,我正准备说下去睡觉时,从楼顶的尽头走过来一个人。我盯着那人,穿着短裤、人字拖、白色衬衫扣子都没扣,我看了几眼,发现是高远。 我连忙叫道:“唉,你俩来对质一下。” 高远手中拿着一个苹果,被他啃得斑驳难辨其形,听到我的话后便问:“对质什么啊?” 我说:“你说咱学校不设考场,他说咱学校会设考场。” “本来就不设考场啊,”高远语气有些随便、有些鄙视,“往年都没有啊,我都问了我考研的学姐了。” 我心想高远的学姐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毕竟这几天高远总是去另外一间考研教室,跟他的学姐在一起。于是我说:“那他为啥说咱学校有?” “我也是听我学姐说的……”MELODY说。 “你哪个学姐啊?”我有点无语。 MELODY 答:“我们专业的呗,没考上……” “我先走了,”高远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想睡了,你们慢慢聊。” 高远走后,我对MELODY说:“要不咱也走?” MELODY:“嗯嗯。” 我们走在楼梯上,我问他:“你住几楼啊?” “三楼,”他说,“你呢?” 我:“哈哈二楼……拜拜。” MELODY:“拜拜。” 由于周六周日我都在学习,所以道周日晚上我便觉得累了。周一上午的时候我减轻了工作量,到了中午11 :30我就去吃午饭了。因为下午是满课,整个星期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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