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第一章,开心。(?-??)? (13),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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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干净。”    我这才放了心,若是周原也得了艾滋病,我是不会考虑他的。不过我也太夸张了点,周原也不像有艾滋病的样子,若是有,他心善,怎忍心害我?怎么会还要跟我认识?    “我知道他的心思之后,还是不忍心把他赶走了,给了他两万块钱。其实我觉得他不爱我,走的时候拿着钱也没有不舍的样子,但是我的心里难受。”    “这并不怪你。”我说,“周原,你配得上更优秀的人,现在你也不必自责。”    “他走了之后交了一群朋友,好像还参加了个什么组织,好像是公益组织,关于艾滋病公益的。”    “做这些公益的人我很佩服,但也不排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通过这个活动认识很多艾滋病人,情投意合搞在一起,这些人又成为了一个圈子,又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抽完了烟,把烟头灭了。    周原点了点头,说:“就在昨天下午,他带着他一群朋友出现了,在我的房子里。”    我惊讶道:“他有钥匙?”    “我怕他回来,至少也有个住的地方啊,所以当初把他赶走后我也没换锁。”周原眼神惆怅,也掐灭了烟,“他跟我说,除非给他属于他的十万块钱,不然不离开那个房子。”    “你欠了他钱吗?什么叫属于他的十万块钱?”    “我太爱他了,毕竟是初恋。”周原用双手捧着脸,显然是快要哭出来了,“我之前有一次跟他开玩笑说,要是我提出分手了,给你十万块。”    我:“……”    世界上居然有周原这么愚蠢的傻缺!    可能大多数人爱前任都会爱得疯狂。    但是,爱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不过好在那是在开玩笑。    不过,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问:“不是开玩笑嘛?那货当真了,现在回来要钱来了?”    周原点了点头,始终不敢露出脸。    “你现在有十万块钱吗?”    周原摇摇头。    “就算你有,也别给他,他算什么东西!”我骂道:“周肚皮,你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吗?”    “没有了,你放心。”周原说,“我现在是可怜他。”    “你还可怜他?你知道这种人多恶心吗?你还可怜他!周肚皮你真的是菩萨心肠!”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得了艾滋病的人挺可怜的。”    “天下这么多活该得了艾滋病的人,你一个个要去可怜他们?!”    “阿哲,我错了。”    “现在报警,现在!”    “我不想走司法程序。”    “这叫私闯民宅!这叫抢劫!你现在为什么还可怜他!”    “阿哲,我求你别报警。”周原抬起头,就要抢我手里的手机。    我看他两眼通红,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不报警还能做什么?怎么把他们弄出来?你有办法吗?”    周原又捂住了脸开始惆怅了,“目前还没有。”    我站起身来,很想要释放,于是我仰着头,深吸一口气,最后迅速呼出。    我现在很想找一个垃圾桶,狠狠踢一顿。    “算了,饭也别吃了,我现在没胃口。”我扯了扯周原的衣襟,“去看看,他们出来了没有。”    “阿哲……”周原却不肯起来,却又始终看我,他低头冥思着,似乎又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情。    “有什么话,你直说,别憋着,放心,我的心很强大。”    我等着他跟我说更为雷人的事情。    “里面有很多人,不止他一个人。”    “什么?!”    “他昨晚上给我发微信说了,他还带了朋友。”    “这些人都这么废物吗?都没钱养活自己?仅靠你前任那个死不要逼脸的窝囊混账东西找你要挟的十万块钱过下半生?这些人真的是千刀万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抽了筋扒了皮都不解恨!”    “而且,大多数都有艾滋病!”    “什么?!”    这是我听过最为悲催最为雷人的遭遇。    “总共有几个人?”    “五个人。”    “我操/他妈的!”我咬牙骂道,“走!随我去看看!”    我咬紧牙关走在前面,周原就像焉了似的,跟在我的后面。但我时不时回头看他,看他只影绰绰,浑身都没什么精神,就好像是一个病了的人,找不到活力的状态。    来到15楼,我开始“砰砰砰”地敲门,嘴里还一直喊着:“开门!开门!”    里面似乎有所响动,我耳朵贴着门仔细听了听,里面的人好似在说说笑笑,根本没有在意我的敲门声。    “你钥匙呢?拿来。”    “没用的。”    “啥意思?”    周原好像懒得回答我,慢悠悠从裤兜里掏出温热的钥匙,我把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门被反锁着。    我居然不知道他家的门还有反锁的功能。    “贱人!你他妈给老子开门!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私闯民宅要要挟别人钱!你这种人我真的可怜不起来,就应该都死了!都死了!”    这时候有两个人路过围观,好像昨天跟他们见过,有些面熟,好像是青年旅社里面的人,昨天晚上在电梯里面见过。    他们看了看,发现并不关他们的事儿,就乘着电梯走了。    “开门啊!你耳朵聋吗?贱人!”    这扇门被我敲得“砰砰砰”直响,就好像快被我敲破一样。    突然我听见了小肚皮的声音,声音是哀嚎的,偶尔还有它的嘶叫,叫声很是惨烈。    我怒意立马涌上心头,继续敲着,并骂道:“贱人,老子的狗还在里面!”    我狠狠一踢那扇门,又骂道:“要是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劈了你个杂碎!”    这时候青年旅社的门开了,开门的人是一个青年男子,个子不高,脸很细长,眼睛也小小的,但是很明亮,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女人手里抱着一个暖宝宝,脸上还有点憔悴,显然是刚醒来。    男子见到周肚皮,便问:“怎么,还没有结果吗?还没出来?”    周原问:“他们中途有没有人出来?”    男子摇摇头,说:“外边没有啥响动,这层楼就住着咱这几户,外边发生什么我还是能发觉的。”    “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女人说,“我这里还要做生意呢,这样吵着里面的人,在美团上给我差评怎么办?”    “对不起。”周原低头道歉,“阿哲,没用的,别敲了。”    “没事,肚皮有难处,咱们要理解理解。”男子对他老婆说道,继而又对肚皮说:“他们死活不能出来,敲门也是没办法的,只能等他们出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周原:“周肚皮,你家吃的东西多么?”    “因为这几天你答应过我每天都要来我家,所以我买了很多放在家里。”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嗯,10月底后虐狗大章里面的所谓的打击周肚皮对他伤害出奇地大对我来说也甚是烦躁的“风波”终于来了。    因此,11月底的故事很紧凑,也很多,大家耐心看。    ☆、2017/11/20-11/21    我在想, 里面的那些人难道一整天都没有出来吗?若是他们执意不出, 就只好吃周原之前给我买的东西将就着过一些日子了。    估计他们也只是想磨磨, 因为这毕竟是周原的房子,周原自然担心急切, 他们以为过两天周原就会跪在他们面前认输求饶, 拿着十万块钱拱手相让。    可是他们不知道, 十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他们想轻易得到这十万块钱?笑话!就算周原肯拱手相让, 我都不会答应, 要周肚皮心甘情愿执意为之, 我跟他拼命,扇他耳根子。    “他们啥时候住进来的?”我问周原。    周原似乎很累, 整天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 好像一朵焉了的花,或者让我想起了前两天病了的小肚皮。    他没说话, 将额头贴在我的肩膀上。    其实看他这个样子我着实心疼,可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现在还有外人在。    我拍了拍他的头,说:“嘿, 我问你话, 他们啥时候进来的?”    “昨天我下班回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要是我在就好了。”我肃然道,“要是我在, 至少可以阻止他们。”    “幸好你不在。”周原的语气很平静,但我好型听出了一丝哽咽。    我知道前任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这毕竟是他的初恋。每个人的初恋在自己的心中好似都象征着什么,就好像陆广诚在我心中一样,虽然我现在对他没感觉,但还是能时时刻刻放在心里,哪怕在恨他。    其实我觉得周原并不恨他前任,反而有点一直放不下。他前任行事这么决绝,他现在心中还能完全原谅他,现在还为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房子被霸占,却无动于衷。    我顿了顿,对他的回答感到些许讶异,于是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人多。”周原说,“我怕你受伤。”    这点我还真没有想到,倒是周原细心,事先被他考虑到了。    “肚皮。”青年旅社的老板说,“他们不肯出来,咱们跟他们耗,咱们就在这儿等,总有一天他们会出来的,不然他们吃啥?”    我点了点头,周原说:“可是谁来守呢?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出来了你能怎么办?平时我又不在。”    “那你就在这儿守着。”我拍了拍他的头。    周原说:“我还有工作。”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工作?”    “我不工作,谁养活我?”    “干脆这样得了,直接报警,把那几个傻逼都揪出来!”    “我说了,不能报警。”    “周肚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你就喜欢这样的货色?”    我一句话出来得飞快,倒是没注意身边这一对小夫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周原的性向,要是不知道,我这么一说,他们肯定会怀疑。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对夫妻,谁知道他们脸色如常。    我心里暗暗舒了口气,那对小夫妻见我们谈论这种话题,觉得也不好掺和,那女的对男的挤眉弄眼,示意叫他回去。男的会意点点头,面色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我们,才打上女人的肩膀,离开了。    “我恨他,不喜欢他了,阿哲,你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我说了,我可怜他,你懂不懂?”    “我不懂,为什么要可怜他。”    周原双手打上我的肩,说:“可怜人自有可怜之处。”    我指着门说:“你说,你说说他的可怜之处。”    “他无家可归了,身上没钱,又患上了艾滋病,这就是可怜之处。”    “无家可归?周原,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现在都无家可归了,你还担心他?”    “我不知道,让他住几天。”周原深深地看着我,“只要他一出来,我就赶他走,我不想他被警察……”他不想说出后果,于是顿了顿,“且不说后果严不严重,但是我看不下去。”    我冷冷一笑,笑得森冷而冰凉,似乎比长沙的寒潮更为寒冷。    “要是你能现在想到让他马上出来的方法,我支持你。”周原轻轻说,“不过,前提是你自己要安全。”    “我为了他受伤?他算什么东西?”    虽然周原口中把他说得那么可怜,可我一点也可怜不起来,恨不得把他一刀剁了。    “阿哲,我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爱了,甚至,我爱你胜过爱我父母,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这种爱对我来说太过于受宠若惊,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种爱,我不知道我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或者直接对他说:请你别这么爱我,因为父母生你养你,你这样,我反而会觉得害怕。    可是我没有说,反而问他:“周原,你真的对他不存感情了吗?”    “真的。”    “那你发誓。”    “我发誓。要是我说的是假的,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我冷笑,“那也得等到明年春天了,冬天不打雷。”    “阿哲。”周原凑近了些,让我看进他的眼里,让我看着他带着雾气的眼睛,带着红色血丝的眼睛,带着满满疲惫的眼睛,让我寻找着他眼里的真诚。“你相信我吗?”    我记得我当初问他“你相信我吗?”的时候他是经过思量之后才回答我的,可是他现在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也许是我多虑了,因为周原跟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没出现过背叛我,或者跟他人揪扯不清的情况。    “我相信你。”    周原听后,脸上才浮现一抹和煦的笑容。和煦若春风,吹过青芽,吹过草间,一瞬间阳光微茫,却又愈来愈烈,让我觉得心情明朗。    “那就好,那就好。”周原仰头看了看我身后的门,最后讽刺一笑。“阿哲,你看见门上的那个倒福字了吗?那是我跟他贴的,希望今年过年,你与我贴上一张新的。”    我没有立即回他,他反而轻轻松开了我,站在我身侧,望着他的家门,却无尽惆怅。    我突然说道:“我打个电话给小江,让他想想办法。”    “我打过了,他说今早上过来,他昨晚半夜才从深圳出差回来。”周原说,“现在8点多,也快了,咱们在这里等他。”    “好。”    这时候青年旅社的门开启,那个男人又走了出来,我和周原齐齐望过去,周原脸上却对他笑了一笑。    男子一笑,说:“肚皮,来咱家坐坐,休息休息。”    周原搂过了我,我开始有点排斥,周原见了,却在我耳边笑道:“放心,人家知道咱俩是那个东西。”    我继续与他咬耳朵:“你才是东西。”    周原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我才低头笑了笑。    进了男子的家门,我才发现这里面的陈设跟周原的房子差不多,只不过有两间屋子被出租了,里面好像还有人,我也不好参观。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了进来,男子前去把窗帘拉开,阳光变得刺眼起来。我去了窗台,从这边的窗台可以望见周原家的阳台,我却发现上面除了周原的衣服以外,也没有其他人的衣服,而且阳台上也没有人。    “没准还在睡着呢。”房东说,“你们先坐坐。”    这时候他老婆端出来一盘水果,都是切好了的苹果和两个梨,还有几个香蕉,于是他老婆问我:“你们吃早饭没?要不给你们做个面条?”    我和周原对望一眼,才心照不宣地摇了摇头,我说:“好意心领了,但是,吃点水果就好了。”    “嗯好,我给你们到杯热水来,刚才外边很冷的。”    我和周原坐在沙发上,他又把我搂进了怀里,说:“阿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忍心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我突然也想通了,“给别人留一条后路,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    周原摸着我的头发,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梭着,说:“你还不去剪头发?这么长了。”    “国庆期间烫的发了,我看着有些烦人,过几天等这件事情过去后,你陪我去。”    “好。”    这时候老板娘端出两杯热水,我和周原笑着接下了,我和他齐声说了声“谢谢”,四个人这才聊了起来。    这家青年旅社的老板叫欧阳云,老板娘叫黄舒珍,两年结婚已经有五年了,现在一直都没要孩子。原来周原刚在这儿买了房子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他们也早就知道周原是同性恋,所以我们聊天也一直聊得比较开。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对同性恋比较包容的人还是比较少,所以我和周原也是心存感激和敬佩。    这家青年旅社已经开了两年了,生意一直都是那样,来这里住的人一般都是来长沙旅游却又花不起住酒店的钱的,不过挣的钱也能让两口子过得滋润,这就已经足够了。    平平淡淡的日子,根本就没有风波,这样的日子我很羡慕,但是我将来可能做不到这样,毕竟我这人的性格是不忙死是不甘心的。    “肚皮,东边那一家过得怎么样啊?”黄舒珍指了指东边,其实我知道她指的是江广坤家,因为除了问江广坤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她能问什么了。    周原笑了笑,但笑容很不真实,好像带着失望的多,他搂了搂我的肩膀,说:“就那样,我觉得他俩应该还是能走下去,但是我觉得这样好像并不是很幸福,可是他们口口声声说很幸福。”    “这对人也真的是可怜,你说怎么好端端的就闹分开了?我觉得那两对关系挺好的,之前也经常来你家我也看得出来,就差结婚了。虽然都结婚了,但都是假的,所以我觉得性格磨合真的很重要。”    欧阳云笑道:“你的性格也要收敛着点。”    “我收敛什么?收敛个屁啊?我看着不爽的了我难道还得认怂啊?你受不了我就赶紧滚出去。”    我和周原相视一笑,黄舒珍看了看我们,方不好意思笑了笑,突然问我和周原:“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我顿了顿,一时间不好意思说,周原却说:“还没在一起呢。”    “骗谁呢。”黄舒珍笑道,“一看你俩就不简单,就好像在一起似的。”    “他考研,考完研再说。”    黄舒珍忽然来了兴趣,说:“考研可别那么死读书啊,我跟你说,我家表弟就是死读书,考上了北京大学研究生,最后啊头发白了一半,整个人看起来跟三四十没啥两样,比我家这死鬼还老,我觉得就算考上研究生了,但是失去了最好的东西。现在年轻人多美妙啊,年轻活泼奔放,我现在看着我表弟就跟废人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笑了笑,说:“放心,也快了,还有一个月考研,一个月之内我不可能变成你表弟那样的。”    黄舒珍饶有兴致地大量了一下我,眼神停顿了好几秒,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让她看下去,于是我看着别处。她眼里含笑,似乎在欣赏着什么东西,欣赏入了迷,却忘了说话。黄舒珍的眼神里似乎又带着评价的味道,所以就更让我不好意思了。    好久一阵后黄舒珍才说:“肚皮,我发现你身边这位比你前任真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周原笑着看了看我,脸上的疲惫和愁苦也没有了,又继而对黄舒珍说:“我也这么认为。”    “至少看起来温顺啊,不攻击人啊,你看看现在霸占你房子的那位,整天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成天一副老大爷气势。”    “你是没看他发飙的样子。”    周原说道这里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他又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我却躲开了,毕竟我还是不太好意思。    “毕竟眼前这位还会害羞啊,不像之前那位成天厚着脸皮,一脸风骚样。”    人家害羞的时候,你夸别人害羞,这样真的好么?叫我的脸往哪放……    “还有啊。”黄舒珍又道,“眼前这位看起来聪明啊。”    虽然我有时候很喜欢被人夸,但是现在我真的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跟两口子聊了十多分钟,江广坤来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进了屋就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把双手凑在嘴边吐着热气,还不住说:“长沙这边冷起来还真的变态。”    周原对我说:“你冷不?”    “不冷啊,不是开了空调么?”我说,“况且外边也还好。”    江广坤坐在我身边,说:“果然南方人比北方人耐冻。”    那对小夫妻突然提出要出去走走,叫我们帮他们看着家,周原一口答应了。    “你们打算怎么办?说。”江广坤摸摸我的头。    我开始愁苦了起来,说:“周原不肯报警,只好等他们出来了。”    “他们从昨晚到现在有出来过吗?”江广坤问。    周原摇摇头。    “我操!让我想想办法先。”江广坤戳着双手,又说:“我去我冻死了,快给我暖暖。”    江广坤立即将双手贴在我的脸上,我立马感到拔凉拔凉的,冻得我脸上生疼。我有点嫌弃地避开了他说:“能不能别闹了,小肚皮还在里面。”    “那你让我抱一下。”    我:“……”    我在这个陌生的怀里偷偷看了眼周原,他发现我的目光后对我笑了笑,他并不在意这些。    “现在最主要的是他们就算出来了,你也赶不走他们啊,他们好几个人,我们就仨。”江广坤恨恨不已,“只能找一些人来帮你守着,我认识一些人,小王和小张也认识,我一会问问。”    “我觉得希望很渺茫。”我嘀咕着,“而且这样麻烦人家似乎也不好。”    “阿哲,虽然这个圈子乱,但是好心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江广坤说,“虽然有些人上班,但是我也认识学生,有一个人高马大一米九,往门口一站就让他们尿裤子。”    我还没见过一米九的gay,至少没在南方见过,一米九的直男都很少。    江广坤以为我不相信,才说道:“山东的。”    又是山东的,跟董威一样。 (-_-)    江广坤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叫我加王佳睿的微信,因为有时候有急事也好联系,顺带叫我存了一下他的电话号码。    江广坤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忽然我觉得这是一个全能的人,聪明能干,且武断果敢,我以后想要做他那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太优秀,最主要的是,他长着一张明星一般的脸。    一整个上午周原都没怎么吃东西,上午十点的时候我实在是饿得不行,就把果盘里面的苹果全吃了。    我给周原剥开了香蕉皮,说:“你不吃?”    周原摇了摇头,脸上很不是滋味。    我把香蕉凑到他嘴边,说:“吃一口。”    周原象征性地吃了一口,吃得有些吃力,之后他对我说:“阿哲,我没胃口,别喂我了。”    中午我难得点了两个外卖,等我和周原吃完后,王佳睿带着一帮人来了。    他们来时我还不知道,我是听到踢门声才发现的。我出门看了看,发现他带了五个人站在门口开始宣骂,骂咧声十分粗俗高亢,还带着不知道湖南哪个城市的口音━━    “麻批开裂老滴狗孙子,有本事你开门啊!就你这样躲在里面的缩头乌龟不敢露出□□的狗傻逼,没本事搞钱却搞出这么低下的下三滥手段,你妈是没教过你不露□□的人实际上是在阳痿吗?”    几个人轰笑了起来,那人继续骂道:“狗麻批裂开一丈宽的东西,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出来,你要是出来了,还得祸祸其他黎民百姓,得艾滋病爽不?后边就跟被鞭炮炸开了一样宽?有没有灌脓?”    王佳睿一眼就看到了我,叫了我一声:“阿哲!”    余人的目光向我投射过来,我手里拿着一个透明胶带,手里还拽着订外卖时的□□。    “哟哟,这小受不错,看起来就不是gay。”方才那位骂人的毒舌说,“长得倒是挺高的。”    我:“……”    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我朝他们走了去,笑了笑,说:“你们好。”    “我可跟你说啊,我家肚皮是个好男人,你到时候别……”    王佳睿给了他一嘴巴,说:“人家阿哲才是好男人,你该这样跟肚皮说去,人家学神来着。”    王佳睿看了我一眼,说:“你手里拿着这个干啥呢?”    “你们在外边发疯,那傻逼还能在里面看见呢。”我冷冷笑了笑,将□□挡住了猫眼,用胶带粘上了。    “聪明。”    我回头说:“带工具了吗?把锁撬了,买新的。”    “我就去拿!我回家拿!我家有!”    方才那位毒舌应该也是住的这个小区,于是不到十分钟就带来一个包,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十多分钟后成功把锁给撬开了来。我领着周原出来观看,心想这群人看来都是能忍,说得出干得下,虽然他们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趁一时脑热,但现在我正需要这样的人。    撬开锁后,那人将门一推,却发现推不开。他顿了顿,脸上懵了懵,于是狠狠一推,切发现那扇门就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巍然不动。    我怒了,立马狠狠地朝门踢了几下,骂道:“贱人!有本事出来单挑!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嘴巴很能说会道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被你男人的XX给堵住了享受呢?!”    余人以不怀好意且“这受受不好惹”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却没理他们,正准备继续骂下去,周原突然阻止了我,让我转过身,靠在门上,他语气疲惫地对我说:“算了,阿哲,没用的,里面肯定被东西堵住了,或者被他们钉死了。”    我说:“天哪,这房子以后还能住吗?里面还有得艾滋病的,住了不怕染上病啊?”    “好了别担心了。”王佳睿安慰我说,“这几天问问老板,看看那些学生什么时候走,咱们这些天把青年旅社给包揽了,你们……”他对着余人说,“找几个靠谱一点的朋友来,时时刻刻能保证至少五个人在这里守着,这样你们才能打得过知道吗?”    “我能。”一个高个子站了出来,“老子刚好一个月没工作了,在家啃老呢,认识俩哥们。”    “我也行。”一个很斯文很矮小的男孩站了出来,但看起来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我大四,现在都没课,我认识一朋友,今下午叫他过来。”    “谢谢你们。”周原说,“要是这事情过去了,肯定要好好感谢你们。”    毒舌男说:“肚皮哥,咱都认识这么久了,就别客气了,今天我们来就想看看嫂子咋样,今天见了,哟,还不错,祝福你俩哈。”    我不好意思地躲在周原后面,却什么也没说。    回到青年旅社,周原问欧阳云:“欧阳,那群人啥来头?”周原说话的时候指了指里面出租的房间。    “有几个学生来长沙这边考试的,也有几个来旅游的,都是年轻人,怎么了?”欧阳云看着账本,推了推眼镜。    “啥时候走啊?”    “今天会走,明天会走两个,还剩下几个,后天,咋了?”    “赶紧上美团说房间满了,这几天我包了,你按原价来就行。”    我在想,这一天就得花周原多少钱啊……不过周原脸上似乎也没有心疼的颜色。    “你们还不如直接上美团订,订一间房间就行了,我给你八折,毕竟最近订的人也比较少。一个六人间应该够你们住了?”    “够了。”我连忙说,“不够住,住你家沙发。”    欧阳云:“……”    下午我有课的缘故,我就回学校上课去了,其实是周原送我的,他说他想陪在我的身边。    送我回了学校,他却没有离开,但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于是问他:“对了,你工作呢?”    周原苦笑,说:“呵呵,请假一星期。”    “好,你老板肯定都受不了你了。”    “实在是没办法。”周原两手插兜,“你去上课,我等你下课,反正就两节课,两个小时而已。”    “你确定你能在我们学校待下去?”    “要不我陪你去上课?”周原笑了笑。    我说:“随便你。”    “好啦,我去图书馆坐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送我到教学楼门口,我对他招了招手,才不舍地进了教学楼。    最近我们都很少用到饭卡了,因为只有洗澡和喝水的时候才用得到,而有的时候林韵杰直接用得李郝的饭卡,或者是其他人的,有时候充澡卡或水卡都是合着别人一块去充,倒也觉得没什么,吃饭我们一般都是用支付宝或者微信支付了,虽然有时候餐厅总有工作人员监视着,但有时候有的窗口却偷偷藏了二维码。    移动支付着实方便,心想餐厅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监管颇严,不怕倒闭吗?    于是林韵杰的饭卡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周原的身上,因为他有时候还要去图书馆看我。而林韵杰是那种一年难得进一次图书馆的人,所以这饭卡对他来说根本没多大用处。    上课的时候我也是无精打采的,徐丽媛在台上说,下边的人都听得很仔细,就我一个人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有时候还看看手机有时候张耀跟我说话,我也是懒懒回几句,毕竟我根本没有心情跟别人说话。    我想着我自己的前程,想着周原该这么解决这件事情,想着周原家里的小肚皮被这么关着,会不会受委屈,在想着他的前任怎么那么无耻,也想不通周原的心为什么这么软,为什么就不能硬一点,报个警把他前人送上西天。    我的头开始疼痛了起来,我揉了揉紧张得发疼的太阳穴,我照了照镜子,不太青春的脸上满面疮痍,就好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样。    课间的时候我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抽烟,也给周原发了几个消息,问他是不是还在图书馆内。    他发来一张图片,我打开看了看,发现这人正在看我的考研资料。    【老婆的字真如其人啊。】    我笑着回了句:【你觉得我丑?】    周原:【我哪敢,还不得被你打死,你的字还真的挺好看的,至少比我的字儿好看,我的好像鸡爬的。】    我笑出了声,这时候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我立马回头,发现是林韵杰“他看我笑得开心,问我:“怎么?跟周琳聊天呢?这么开心。”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说:“哪有!我都说了,我跟她没啥!”    林韵杰嫌弃地说:“在我面前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    我说:“我没有遮遮掩掩的,说的是实话,以后我都跟她不是一路人,要是我考上研,她也是去非洲。况且,我对她不来电。”    “好,这么好的妹子,白瞎了。”    林韵杰看着日落的余晖,黛色的天却有鲜艳的霞光普照,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说:“对了,你表哥咋不来打篮球了啊?”    我无奈摇摇头,说:“没办法,他最近忙得很,你要想他一天八个小时上班,回去洗衣做饭,忙完后都几点了?还有心情跟你打篮球?周末人家也想休息。”    “好,其实我觉得这人球技还可以啊,人也不错,不像你说得那样。”    我笑了笑,以前说的都是为了周原不要介入我宿舍生活,怕暴露什么,不过我现在也无所谓了。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我和林韵杰进了教室。我又拿出手机,给周原回了消息:【这节课50分钟,你再等等哈。】    六点半下课之后我径直去了图书馆,而没有进去,而是叫周原收拾收拾揪出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路上的灯光亮了起来,我站在灯光之下,又点燃了一根烟。    五分钟后,周原出了图书馆,我又点燃了一颗烟,站在路灯下等他。    周原不顾路人的目光搭上了我的肩膀,问我:“你想吃饭吗?带我去你学校食吃点东西呗?”    我笑道:“你看看现在的人,全是去餐厅的,你不怕被挤死?”    “好,咱俩又去老地方。”    “不了,去操场,我不想在湖边坐着,坐了俩小时了,屁股疼。”    周原摸摸我的头,笑道:“好,听你的。”    我和周原走在操场上,这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跑步了。我和周原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周原指着一颗星星说:“有人说,人死了,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看着地上曾经的亲人,默默祝福他们。”    “那颗最明亮的,是你。”我这时候居然有心情看玩笑。    周原摸摸我的头,我骂道:“周肚皮,以后你再摸我的头,我打死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摸你的头,把你当儿子看待,把你当儿子养着。”    “好了,我错了,不该咒你死。”    “哈哈哈。”周原难得地笑出了声。    我突然很担心小肚皮,这一个下午我都有在担心他,于是我对周原说:“周原,小肚皮咋办?它饿着咋办?”    “里面的人应该不会这么狼心狗肺的,还是会爱护动物的,应该会给小肚皮喂吃的。你别担心了,人心都是肉长的,看见小动物也会心疼,你放心,他们不敢拿小肚皮怎么办。”    “可是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们把你给我买的东西全吃完了之后没吃的了,对小肚皮……”    “不会这么残忍的?”周原顿了顿,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眼神里充满着恐惧,闪烁着不知名的火光,之后他还是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我不信他会干得出来。”    “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我快要哭了,“你有他微信吗?快跟他说说!”    “我给他发了好多消息他都不回复我,也叫他喂小肚皮,可是,他就是不理我,就只叫我给十万块,不给就不走。”    我已经没有力气骂他前任了,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恨一个人居然能恨到没有脾气的地步。    恐怕这是恨的最高境界了?    “不过阿哲你放心。”周原面对着我,眼神里充满着认真,“我记得他以前是一个爱护小动物的人,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可是小肚皮不在我身边,我怎么能不担心?这些都只是周原和我的猜测而已,谁知道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这里啰嗦一下:    由于考虑到上勤奋榜的缘故,所以明天1号到5号,每天双更,一章5k字左右。    从6号开始,一天3k,一天6k,交替更新,预计在8月底完结,大家大可放心,8月肯定会完结。    写文比较累,8月肯定是上不了勤奋榜的,所以我才出此举,算了算更新的字数,这样更新的话9月会上,这样成绩会好一点,对以后得书也有好处。    我太累了,每天写一万字,手都抽筋,所以这个月6号开始每天更新的字数少一些,8月我会离开北京,事儿也比较多,这样我的压力会小一点。    所以,大家理解一下。    谢谢大家支持!谢谢大家一路走来的陪伴!希望大家多多评论为我鼓劲!    ☆、2017/11/22    今天早上醒来时, 我立马去周原的家门口去看了看。其实这门的锁已经被我们撬了, 但是我尝试着开门, 最后我还是没办法打开,但这也说明他们还没有出来过, 我这才放了心。    其实昨天晚上跟我们住在青年旅社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有轮班来守着, 但是在早上5点的时候有个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就回来眯了一会儿,谁知道他一眯就是三个小时, 吓得我立马起身去看了看。    其实我觉得这么早, 里面的人应该还没有醒来才对, 昨晚大半夜或者今早一大早不会出来活动。昨天晚上我已经用周原的微信给他前任发了恐吓的微信信息, 说连夜有人守着,谁知道那人一个字都没回, 根本没拿我们当根葱。    我吓他们只是想让这些人早点出来而已, 谁知道消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    这次王佳睿只叫了六个人来,可周原只租了一间房, 根本不够睡。女生那边还有租客,却没住满,但我们也没有租两间,为了省钱而已, 就算租这一间, 一天也得花周原三百块钱了,十天的话就得三千。    其实这些床铺也是轮流来睡,平时我很排斥这个, 因为我有小洁癖,但是为了周原的房子,以及我心里存在恨意的缘故,这些早就被我抛在脑后了。    我从书包里拿书书本,从屋里拿出来一张凳子,坐在周原家门口开始看起了书。其实我知道这两天学习的氛围很不好,这些人成天说话,让我没有心情学习下去,但我还是将就了。    考研即将到来,剩下仅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倒是让我心中惶惶无以自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安全感,也不敢想象一个月后我会是如何,因为考研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    而且我也不知道周原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我觉得这样坚持下去的话,几天就应该有起色,因为里面的人要吃喝拉撒,他们一直不出来的话,他们吃什么?我们一直守在门口,估计他们也就想跟我们耗下去。    他们若是想出来,要么从这扇门出来,要么从窗户跳下去。    他们出来后,我肯定要叫人打他们一顿的,可是我怕就怕我一时疏忽,被他们在我们不慎之间出来觅食了。    于是我低下头想个办法。    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笑着往青旅走去。刚一起身,我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原。    现在已经是7点多,他的闹钟大致也是这个时候响起。我见他晕态蒙瞳,眼里充满着迷离,但看着我的眼神却是充满着笑意的。    他仅仅穿了个短袖,下面草草一条牛仔裤,我见此,问道:“你不冷吗?”    周原笑了笑,连忙向我走来,说:“倒是你,冷吗?这外边又没有空调。”    “还好。”我投入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不太好闻的味道,但他身上却还是很热,倒是让我感觉到了些许温暖。    “阿哲,对不起。”    我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说话时传来的隆隆声响。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还有一个月考研了,我还麻烦你,真的是耽误你了。要不你回学校?你好好考研,你的前途才最重要。”    “你别傻了。”我从他怀抱里起来,“不就这几天嘛,过去了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冲刺,我就不信里面的人这个月都不出来了,那就算他们狠!”    “也就这几天。”    我突然想到了我刚才想到的点子,于是跟周原说:“周肚皮,我想到一个办法。”    周原连忙低头看我,眼神里充满着宠溺。    “我腿宝又想到什么了?说出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我们迟早都会有疏忽的时候,总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在这里守着。”我看了看青旅里面的柜子,其实那种柜子就跟超市里面存物柜差不多,但这个柜子没那个高级。青旅里面的柜子是带锁的,入住时房东每个人都会发一把钥匙,然后把重要物件都放进去。我打量了一下那个柜子,心想可能要比这扇门要宽一点,于是我说:“你把他们都叫醒,把柜子搬出来。”    周原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还是进去叫人去了。    昨晚我是跟周原睡的沙发,其余人都睡在房间里。我打了个哈欠,其实我根本没有睡好,因为三个小时我就设了一个闹钟,然后叫他们起床出去看着。    其实这群人还真的热心,所以我很感谢他们,毕竟像我们这种无偿拜托人的,他们还嬉皮笑脸地来帮助,说实话,这些人我这辈子都没见到过。    虽然有两个毒舌说话不好听,平时爱开玩笑,有时候开得过火,有时还指桑骂槐,但我都无所谓,只要熬过这几天,叫周肚皮好好请他们吃一顿。    毒舌男朦胧着睡眼,揉了揉眼睛被周原拉了出来,却没有叫醒其他人。他看了看四周,就发现我和周原两个人在客厅里,脸上的神色才不好看了起来。    “他妈的找我干啥?为啥就找我一个人?”    其实我还真有点怕他,真的,昨天我都见识到了这人的嘴巴有多厉害了,不过我也是知道这人这张嘴跟我一样,嘴上长着刀子,实则心都是豆腐块做的,嘴上抱怨说不爽,心里实则根本没有抱怨。    周原指了指房间里面的那个柜子,说:“把它抬出去,声音小一点,别吵着其他人。”    我们仨把柜子抬了出去,完完全全可以把周原家门给遮住了。我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毒舌男的肩膀,说:“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    “抬出来这个干嘛啊?”显然毒舌是还没睡醒,这答案都这么明显了,他还未猜测出来。    于是我笑笑,说:“今早上你也看到了,疏忽了两三个小时,这不,把柜子拦在这儿,他们出门肯定要把这座大山给移走,到时候一听声音就可以出来看看。”    “毒舌竖起了大拇指,说:“聪明。”于是打打哈欠,摇摇晃晃又进了门。    我问周原:“周肚皮,欧阳两夫妇呢?去哪儿了?”    周原笑道:“你以为人家就一套房子?还嫌咱们弄得人家家里不够乱?他俩早看不下去了,去了8楼,那儿还有个青旅呢,也是他俩开的。”    “难怪原先住在这个青旅的男生跑这么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这俩夫妇对这件事情还是挺上心的,也有对咱们考虑。这中间肯定少不了跟客户的协商,到时候这事儿成了,肚皮,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周原说:“我知道,你放心。街拍邻居的感情我会培养,他们也会培养。”    “你去上班,虽然你请过假了。”这时候我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半,这时候去上班还来得及,“你跟你上司说一声,今天可以上班。放心,这里交给我好了,我会当心的。”    “阿哲,我不放心你。”周原眼神里充满了焦虑,生怕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怕他们出来了,你们跟他们打起来,这时候就……”    “放心,不会的。”    送周原去上班后,旅舍里面的人还在睡着,我也没有打扰他们,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学习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给他们都订了外卖。    其实有人中途就醒来过,但呆在里面都没有出来,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站岗,他们跟我说要不要换个班,我还是拒绝了,叫他们在里面好好休息,我在外边好好学习不容打扰。    中午的时候,严晓明来了。其实这人昨天一天都没有来,还口口声声说要来看我,谁知道只是放了个屁。不过他来时给我带了很多吃的,我的脾气才好了起来。    那时候大伙儿都在吃我给他们订的外卖,我把严晓明给我买的水果和零食都给他们分了,并且跟他们说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及时离开。    谁知道毒舌男说道:“要是离开了,对不起睿哥啊。”    我哭笑不得,说:“有啥对不起的,想走就走,里面那贱人出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要是你们能找来人,我不胜感激。”    毒舌男突然问道:“喂,你是攻还是受啊?”    我:“……”    严晓明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道:“呵呵,你看看周肚皮,看看他,就知道型号了呀。”    “你性格这么强势我还以为是个攻。”毒舌男撇着嘴打量了我一眼。    我问:“你是攻?”    “对啊。”    我心想你跟严晓明一样,都是攻身受心?    但我也不好猜测,我觉得严晓明应该是个攻,毕竟这人跟我说起过,虽然有时候想做受,但是大部分时间是想做攻来着。    就好像我,有时候想做攻,但是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是一股受气,因为在大街上看见文静的男孩子我一般都没有兴趣,我倒是中意那些阳刚一些的男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破不说破。    我问严晓明:“你下午没有课吗?”    严晓明直起身,说:“没有,你不是有课吗?这不,我来替换你来了。”    “你可要注意些点了,要是外边有响动,立马招呼人拿着家伙冲出去干架!”    “我知道。”严晓明学着我的招牌动作翻了个白眼,又睡了下去,之后懒懒道:“我看呐,不出个五天七天,里面的贱婢是不会出来的了哟。”    下午我回学校上课去了,我跟周原发了消息叫他不要担心,让他好好上班。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怎么听讲,也没有在课堂上玩手机,而是专专心心地复习了。时间真的很紧,我真的一刻都不想落下。    只不过这已经是11月下旬了,下个月中旬之前有还几门考试,倒是让我忙得焦头烂额起来。其实我根本没怎么打算准备考试,但是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个疙瘩。    四门考试没有进考试周,都在下个月举行。论文课的考试早就在第八周完结了,然后有一门荆老师会在考试周考试,那时候肯定已经考完研了,可以慢慢准备。最烦人的是下个月的四场考试,因为我还要考研冲刺的缘故,所以我不知道我到时候会是什么状态。    下课的时候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走在走廊里,林韵杰忽然问我:“你最近为什么都不回宿舍啊?”    我说:“最近都不回,肚皮家出了点事儿,很着急要人处理。”    林韵杰也没问什么事,笑着笑着就走了。    这时候张梁和张耀两人有说有笑过来了,跟我说要去吃饭。我心想我都好久没有陪这两人了,今天就受邀去。    走在黑色的街道里,偶有路灯照得路边通亮,杏树上的叶已经慢慢凋零,陨蘀也随风缓缓飘落,一阵凉风吹过,沙沙的树顶有几片树叶经受不住冷风的侵袭,终于离开了结合已久的树枝,飘落了下来。    我捡起一片树叶,放在眼前慢慢打量。    张梁问张耀:“你找到工作没有啊?”    “找到了呀,老子在实习了呢。”张耀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光,“这是欧阳丽萍家的公司,已经要我了。”    “我们宿舍的黄朝辉呢?”我问,“他找得咋样 ?”    “董威也去面试了,黄朝辉要了,董威也要了。”    “董威?他不是考研么?”我惊讶地问道。    “人家都在为自己留后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张耀拍了拍我的屁股,“他怕考不上就去面试了,谁知还通过了,他专四过了,找工作所向披靡,欧阳丽萍公司男士优先,我们几个都有专四证书,很容易就过了。”    我开始唏嘘我的荒废,因为我也不确定考不考得上,要是考不上我肯定要去非洲了的,国内赚不到钱,也会被挤得碰一鼻子灰。心想董威还真是个为自己的未来精心打算的人,而我,什么考虑也没有,根本没想多找工作的事情。身边的同学为这件事情愁眉苦脸一直不见舒展,而我对找工作是什么感觉我还没有亲身体验过。    要是我考不上,我该怎么找工作?那时候好工作都被别人找完了,我还有后路吗?    但我还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找个工作还要花时间,要是考上研了,自己却不去了,那不是成心玩人家公司吗?    我问张耀:“你找的工作要派你去哪个国家啊?”    “几内亚?我也不知道。”张耀嘴里叹出白花花的雾气,很快消失不见,“这得看公司的具体安排。”    张梁问:“多少钱一个月?”    “公司说是一万五。”    我又问:“五险一金?”    “对,五险一金。”    其实这个待遇已经算不错了,一般的公司只给开一万一个月,去稍微条件好一点的国家,一个月可能才□□千。    不过这一切都得看美元的汇率,因为在那边工资结算是用美元的。但之前也有学长去非洲,他们公司的工资结算好像是用欧元的。    我又问:“你现在实习有工资吗?”    “有啊,但是不多,才他妈两千多。”    “那也不错了。”我低头,心想着人家在自己挣钱了,而我还在要爸妈的钱,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    未来的不确定性,让我更加迷茫了起来,也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一定要考上研。    其实我很怕,因为竞争很强烈,我的学校并不是很好,与我竞争的肯定有很多名校的学生,我怕我斗不过他们。    但我始终这么安慰自己:名校也有差生,二流学校也有优秀的学生。    我坚信,我是二流学校里优秀的那一个,这是我与他们竞争的资本。    考上研,也是我鲤鱼翻身的机会。    “张耀,你要请我吃饭哈。”我笑道,“不请吃饭太不够义气了,我现在身上还有几十块钱,饭都吃不起了。”    “好好好,哪天得空,我请你俩吃饭。”    我笑道:“我要吃贵的。”    “你他妈贱婢。”    晚上我回到青年旅社,一切还是照常,什么都没有变化。我心想里面的人还真的吃斋念佛的人似的,真的很能沉得住气,这么多天不出来真的不会觉得在里面烦闷吗?    旅舍的人倒是玩得挺开心,他们在斗地主,成天吵吵闹闹,最后隔壁住的两个女生实在受不了了,打电话给欧阳云说要收拾我们。    毒舌□□本不会在意这些,拿她们的话当一坨屎,但是欧阳云看在我和周肚皮的面子上,也没有说什么,还说把这两天的钱退给她们,让她们搬到8楼去住,因为15楼最近有些乱。    但这钱还是还是周原给垫付上的,还叫那两个女孩不要在美团上面给差评。    我心想顾客还真的是上帝,但钱能使磨推鬼,这点我也真正地见识到了,周原多给了她们点钱,那俩女孩也没说什么,脸上立马浮现了笑容,乖乖地拿着东西去了八楼。    我对欧阳云说:“欧阳大哥,这几天还真的为你添麻烦了,真心对不住。”    欧阳云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只要这件事情过去了就好了,你跟肚皮请我吃个饭我也不会脸皮薄。我跟肚皮认识两年了,这点情意还是有的,也不算麻烦。而且现在也是淡季,来这边旅游的也不多,房间有时候订不满,你们还给我照顾了生意。”    我笑着看了看周原,他微微回了一笑,我说:“还是感谢你,你看把你房子弄那么乱。”    “哼,到时候你们收拾就好了。”    说完欧阳云就要走了,他指着厨房说:“要做什么,你们自己做,不用客气。”    他那么客气,我们这才没有拘束。当晚我就跟周原去超市买了些菜,做了六个菜,七八个人围着一桌聊天聊到大半夜才睡。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7点还有一章。    ☆、2017/11/23    今早周原开车送我去学校上课之后, 他才急急忙忙离开了我的学校, 去了公司上班。    我觉得周原这个月肯定要入不敷出, 我从他的脸上也可以读阅到不安,虽然他嘴上不说, 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因为这些日子他手机录了我的指纹, 我可以随随便便开他的手机给他前任发消息, 心情不好时就给他前任发恐吓消息,或者骂他几句, 释放释放我心里的不爽快。    因此我也有偷偷地看周原的支付宝和微信余额, 发现他只剩下不到五万块。    所以他前任要求他给的十万块钱, 他是绝对没有了的。    口译课我又被虐得不行, 因为这是最为烧脑的课程,要求超速的反应能力、具备良好的听力、较高的词汇量、一定的文化素养、清晰且标准的发音, 其实欧阳说我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但我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这毕竟是我以后要面对的职业。就算我考不上研究生, 以后从事的大多也是口译的职业,考上了就更好了,但是研究生课程里基本上也是魔鬼训练,似乎比这个要更恐怖。    欧阳在课堂上说了期末考试的安排, 考的其实都是书上的东西, 她叫我们平时多练练听力,多听上课听过的内容。我看了看那本书,那是口译二级综合, 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很难的,因为就算上完研究生去考口译二级考试还是很有困难,更别说我们现在还在本科阶段。而且这一本书这么多,只涉及到法译汉,汉译法还有另外一本书,这两本书合起来要全部复习完了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而且猜题就好像大海捞针一样,亦或者是在三百道题里面押中十道题,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反而觉得我不该复习,复习了也是白搭,人的脑子不可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口译这东西,是即时的,说话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翻译人员就翻译什么东西,而不是靠书本上固定的东西拿出来考我们。所以我不打算复习这门,她念什么,我就翻译什么,来什么考什么,最后到底死得惨不惨,我也无所谓了。    我的基础不至于这么差,所以我不用担心我会挂科,要是我都挂科了,后面的人还得了?    上完口译课,我准备去图书馆学习两个小时,然后再回青年旅社。一个人的时候效率确实会高一点,来到图书馆我发现很多人都在谈论肖秀荣的四套卷的问题,我看今天是23号,因此四套卷也快要出来了,到时候就开启疯狂背诵模式了。    这些天那些热词也被我背诵得差不多了,但大致我也忘了背诵的东西,但是我复习的每个热词,虽然我背诵不出来解释的部分,但是大致说的是什么,我心里还是有数,到时候考试考到了,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11点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疼,去图书馆的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我挂着耳机,听着Shwan Mendes的《Memories》。    这首歌很清新,最近我每天早上我都有在听,清新优美的钢琴旋律,带着深情的语气,陪衬着这冬日的凉风与阳光,让我感到一种疲惫后重拾起来的希望。    我起身准备提裤子的时候,忽然手机掉在了地上。我暗骂自己一声太不小心了,还好没有掉进茅坑里面去,不然一部手机又没了,而且最近有陷入经济危机,一部手机没了的话,又得花我好多钱买一部手机。    我捡起手机,地面上很干净,手机屏幕上倒是没有脏东西,我用餐巾纸擦了擦,又重新装进了我的口袋。    我回到座位,忽然周原给我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我准备点进去听,可是我怎么点都点不进去,手机屏幕根本没有反应。    我心想是不是手机死机了?但是他给我发了好几则消息,屏幕页面一直在跳动啊,为什么我点屏幕会没有反应呢?    这时候我看见屏幕的四边好像渐渐地出现了紫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也没理睬,我才把手机关机,心想重启了应该会好起来?    我重启了手机,却发现还是点不动。    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刚刚摔了一下的缘故?我想起来刚刚手机被摔的画面,一般情况下,我这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都是四个角的某一个角触地,然而今天却不同,整个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都是屏幕朝下的,以至于掉下去手机完完整整地贴在地面,岿然不动。    这是屏幕被摔坏了!    我暗骂了一句“fuck”,立马拿着包出了图书馆,回到了宿舍。    刚一进宿舍门,我就说:“遭了遭了,老子手机摔坏了!”    黄朝辉似乎在做作业,听到我的话后,饶有兴致地笑了笑,凑过了脸来,问:“咋了?”    我连忙拿出手机,说:“被我摔了一下。”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看,按了按开关键,屏幕亮了以后,我发现紫色的区域越来越大!    “傻逼,漏液了,内屏被你摔坏了。”黄朝辉说,“要么换个屏幕,两三百,要么买个新的。”    “要两三百,还不如来个新的呢。”我拿出电脑,准备上淘宝买个二手苹果六,“对了,林韵杰以前那部旧的IPhone6呢?”    “在他抽屉里,我帮你找找,我还记得密码。”“妈的,这几天我用他的手机,气死我了。”    黄朝辉拿出林韵杰的手机,开了机后,我把我的手机卡取了出来,安了进去,这才登录了微信,跟周原发了个语音说:“周肚皮,我的手机摔坏了,我用的同学的手机,你刚刚说什么?”    我上淘宝搜了搜IPhone6,二手的,发现只要一千三左右,于是我用蚂蚁花呗分12期买了一部,每个月还一百多块钱。    唉……这下有理由向爸妈要钱了,于是我马上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他们说过两天给我打三千块钱过来。    周原又给我发语音说:“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吃饭了没。你有钱买手机吗?没钱我给你。”    “不用你给。”我说,“我用蚂蚁花呗的,对了,你给我买的衣服你放哪儿了?”    “晓明应该去取了,拿回学校了……”    严晓明这个东西,拿了快递也不给我说说,我还想试试我的新衣服呢!    我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扔,拿着包出了门,去了青年旅社。    学习了一下午,那群人倒是没怎么打搅我,而周原家门前的那个柜子,还是若山一般巍然不动。    我看着那柜子,心想里面的人怎么那么死臭硬呢?于是我怀着气愤,把柜子推开了,狠狠地敲门:“里面的傻逼给我听着!要是老子的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灭了你们,把你们都杀干净!”    里面好像有人笑着嘲讽:“傻逼终于忍受不住了哟!有本事你进来啊,来呀来呀~”    被人家这么一调侃,我自然心里很气愤!我心里怒火生起,就好像地狱的鬼火,火舌妖舞,烤炼着我早已经闷热的心。    我怒火上头,继续骂道:“有本事出来啊,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他妈的出来单挑!”    “想让老子出去?十万块钱拿来!”    “呵呵!十万块钱!老子一坨屎都不会给你,你想轻轻松松得到十万块钱?除非老子死了!”    这时候毒舌男走了出来,把我拉到一边,把柜子又推回了原地,安慰我说:“大下午的不好好睡下午觉,喊什么喊?你不累啊?放心,小肚皮没事儿。”    “你咋知道它没事?”    “今早上我在阳台看了过去,发现有个傻逼捧着你的狗,好像在逗它,说明他们并没有伤害它。”    我连忙奔进了旅舍,去了阳台,探出头去看向另外一边,发现窗户里什么人也没有。    我又骂了一句“fuck”才脚步厚重进了屋子,跳上了沙发,将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    “你好好复习。”毒舌说,“我睡个觉,下午站岗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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