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人拽了一把,余曼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好在身边就是沙发, 勉勉强强站稳了。 “你干嘛!我还要复习呢。” 被她这么气急败坏的一吼, 周深讪讪的收回手, 心虚的挠挠眉头。 “那个…你、你昨天就知道这件事, 她当时怎么和你说的?” “说什么?” 以为她是故意装傻充愣,周深的心虚只维持了两秒,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关于这件事啊, 她和你说什么了?” 余曼抿着嘴眼神逐渐冷下来,不过还处于焦躁状态的周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依然不依不饶的拽着她的胳膊。 “她说,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反正你们俩谁也没吃亏。” 说完,她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谁知才拨出号码, 就被他拦住了。 “你干嘛?是不是想给傅卿言打电话?” 她冷冷的翻了个白眼, “我肚子饿了, 想叫个外卖,你想吃什么?” “不吃,没胃口。” “哦,那我给自己叫了。” 瞥了眼惹人烦的周深,她拿着手机往厨房走, 从冰箱里取了个苹果出来,顺手把手机放到料理台上。 良心不安的男人追了过来,没发现她的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扶着门框高声问道。 “她真是这样和你说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对啊,原话!她说出国玩半个月,回来的时候你们俩都能把这事忘掉,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不必觉得尴尬。” 听到这,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好像自己只是一个物件,用完就能扔的那种。 “你们女人心都这么大吗?不小心和人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话音刚落,她洗好苹果把水关掉,转头定定地看着门外的男人,生生看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你到底想干嘛,她没让你负责,你还觉得自己吃亏了是不是?别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酒后乱性这种事,如果你们男人立场坚定,就绝不可能发生。” “……” 听懂她画外音的周深,顿时老脸一黑想动手打人。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不然呢?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一直称兄道弟的,除非她给你下药了,否则就是你的错!” 说她偏心也好,骂她不讲道理也罢,事实上就是这个理,先不说男女生理构造的差异,就从情感上来说,这件事他也该负全责。 “她因为信任你,才敢大晚上找你喝酒,和你说那些不敢和其他人说的话。可你倒好,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了。” “昨天早上,你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为什么醒来之后没找她,连她躲在浴室都没发现,你不是心虚想逃跑,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出国半个月?还不是怕你尴尬,怕自己过不去那个坎,给互相留点面子。你要么主动找她说清楚,要么按着她的心思演下去,跑我这来闹什么?当我这是菜市场啊。” 周深被她训的抬不起头,但她觉得还不够,捏着苹果走到他面前正颜厉色的说。 “傅诗雨她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如果她是的话,她就不会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但她是个好强的人,不想弄得大家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你不能体谅她的苦心也就罢了,还问我是不是女人都这样。别人女人什么样我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有一种人喜欢坚强给别人看,哪怕自己委屈的要死,也不肯说出来,更不会示弱。以前的她是这样,傅诗雨却从头到尾都是如此。 “周深,你配不上她对你的信任。” 还有一点让她十分恼火,傅诗雨当时喝大了想不起来,他这个稍微清醒一些的人为什么不戴套。 同样都是富二代,少爷的责任心要他高出一栋摩天大厦。 看着面前抬不起头的男人,她把洗干净的苹果递过去。 “吃吗?” 周深摇摇头,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好像丢了魂似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客厅挪,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发呆,或者说反省。 余曼叹着口气回厨房挂了电话,打开外卖APP叫了杯奶茶、酸奶和双皮奶。 那边的人一直没说话,但她知道,他都听见了,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傅小姐,答应你的事,我做不到了,抱歉! 少爷出现的时间比她预计的稍早一些,外卖还没送过来,他就开门进来了,带着满身戾气走到客厅把颓丧的周深拽起来,抡起拳头就一记暴击。 “你先上去!” 打了一拳傅卿言才注意到她坐在沙发上看书,不想吓到她,就开口让她回避。 看了眼还没站起来的周深,余曼抱着书乖乖的上楼,走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停下来,将书垫在台阶上,坐在书上听楼下的动静。 砰、哗啦…客厅不时响起东西被撞倒的声音,听上去战况十分激烈,像是在互殴。 她双手托着下巴竖起耳朵偷听,心想:我的外卖怎么还没到。 大约十多分钟后,楼下无声的战斗结束了,她握着扶手探出脑袋往下看,却因为房间的构造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还是下去看看。” 她站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抱着书像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下楼,看着客厅里移位的家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拆家了! “你下来做什么?不是让你上去了。” 余曼捏着书扯了扯嘴角笑的十分僵硬,小心翼翼的往少爷身边走。 “我、我来看看你们谁打赢了。” “你看了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啊!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鼓掌喊六六六;如果你输了,我趁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帮你报仇。” 满腔怒火的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谁知肩膀一抖,就扯到了身上的伤,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过来。” 瞥了眼坐在沙发上毫无反应的周深,她放下书走到少爷跟前,按照他眼里传达的意思侧身坐在他腿上。 难得看见她这么懂事的一面,傅卿言抬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余曼抱在怀里,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有的人活到三十多岁了,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周深掀了掀眼皮子,懒得搭理这个指桑骂槐的货,他这会儿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没劲儿说话。 倒是余曼有的于心不忍了,轻轻戳了戳少爷的肩膀示意他适可而止。 “怎么,你心疼他了?” “没有,我刚才已经骂过他了,你也打过了,差不多就得了。” 她只是不想见他们反目成仇,没成想少爷却认定她是在心疼周深,一下子醋劲儿就上来了,抬起下巴吻过来。 “艹,你们俩要不要这么过分,这还有个大活人好嘛!” 好事被打断后,傅卿言的眼神比刚才还冷,完全不念往日的兄弟情。 “看不惯你就滚,这是我家!” “我艹……你行,傅卿言你有种。” 丢下这句气势不足的狠话,周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摔门而去,余曼望着玄关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下巴被人捏了一下。 “你干嘛?” “他都走了,你还舍不得啊。” “哪有,我就是好奇他们俩这事儿会怎么解决,你不担心吗?” “暂时顾不上,我现在肚子疼,周深这个王八蛋,下手太狠了。” 难得听他用这么通俗易懂的词骂人,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问。 “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药?” “你说呢?” 他挑了挑眉,瞬间邪气缠身,掐着她的腰把人提起来,身体突然腾空的余曼一声惊呼后,下意识用腿缠住他的腰,免得摔下去。 “我、我还有个外卖在路上呢。” 不是她想入非非,实在是少爷这副表情,让她不敢单纯。 “等会儿让他放在门口。” 回了卧室,少爷脱掉衣服和长裤躺在床上,她找了药过来,看着他色气满满的样子,想把被子扯过来给他盖上。 “你用得着脱这么快吗?” “这不是方便你下手?” 她扁扁嘴翻了个白眼坐在床边,正要打开小药箱,忽见他抬手拍了拍床。 “上来,你坐在那儿干嘛?” 看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余曼确信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干脆丢掉矜持爬上|床,坐在他身上。 “你忍着点,不许喊。” 她特别讨厌高分贝的声音,今天如果周深没有一直大声嚷嚷,她也不至于气得给傅卿言打电话。 上药这种事,余曼自诩经验丰富,只是今天少爷这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她的手不受控制,总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摸着摸着,电话响了,余曼浑身一颤,急忙红着脸跳下去接电话。 “哦,我这就出来,您等一下。” “我的外卖到了,你等我一下啊。” 丢下这句话,她光着脚往下跑,傅卿言摇摇头坐起来,盯着被她搓红的胸口发了会儿呆,转身拉开抽屉拿了两个小红帽出来。 余曼把酸奶放进冰箱喝着奶茶上楼,今晚发现少爷扯了个被角把腰部遮住了,心里竟然有点可惜。 “你喝不喝?” “不喝,药还没擦完,你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 “……” 看着理直气壮的男人,她用力吸了口珍珠奶茶一言难尽的放下杯子,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 看着一丝不、挂的男人,余曼差点把还没咽下去的奶茶喷出来,明明之前他身上还有一条内|裤,现在这特喵的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想写个小剧场发到公主号的,但是……没灵感 唉,改天再议 ☆、傅先生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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