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在医院待了两天, 就会周家养伤去了, 大概是心里还有气,傅诗雨打电话他不接, 上门探望,他也爱答不理。 “你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不认真, 我知道你工作忙, 以后就别来了, 让我自生自灭。” 他坐在床上打游戏,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傅诗雨捏着包的手又紧了紧。 她也想像余曼说的那样, 抽个时间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可是最近周深一直用这种态度对她,这让她怎么开口。 “好,我先回去,等周末的时候带安安来看你。” 说完, 给了他十多秒的时间,奈何他还是那副网瘾少年的样子,连头都懒得抬一起,傅诗雨跺跺脚提着包出去了。 等她出门后, 周深把手柄扔到一边,一脸惆怅的躺回去,盯着天花板发呆。 果然,她还是半点都不在意自己,第一是工作, 第二是孩子……第N才轮得到他周深。 过了一会儿,母亲走进来,看他一脸丧气,就想拿东西敲他的脑袋。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趁着这个机会卖点惨,让小雨留下来陪陪你不好吗?” 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说得出这种话,周深的眼皮子跳了跳。 “妈,我和她的事,用不着您操心。” “你以为我乐意操心啊?还不是怪你不争气,到现在了还没娶上媳妇。” 早知道儿子这么不中用,她当初就该强势点,让他们俩直接结婚,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我的天呐,您转来转去都是这句话,累不累啊,放心,媳妇儿跑不掉的,孩子都生了,她能跑哪儿去。” “你少说大话,都几年了也我也没等到小雨叫我一声妈,再过几年安安都能上大学了。” “……” 周深抿着嘴,感觉一脑门的黑线,孩子不才上幼儿园吗?大学?还早呢。 “妈,您就别在家里制造恐慌了好不好?我想办法在今年内把她骗回来,您放心。” 娶是不能娶的,抢也有些困难,思来想去只能用骗的了。 周妈妈皱了皱眉,顺手抓起柜子上的书给他砸了过去,气呼呼的出去了。 周深起来把门反锁上,又一脸沉思的躺回老位置。 那天傅卿言让他等机会,可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也没告诉他机会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 “这个混蛋不会又是骗我的?艹!” 再说这边,傅诗雨从周家出来,开车去余曼那里接孩子,手里的大项目终于落实了,她也有时间陪孩子了。 姑嫂俩见面,少不得要说说男人,余曼只是随便的吐槽了几句少爷的脾气,没成想对面的人怨气比自己还大,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当着孩子的面,数落了周深半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等她说累了,暂时休息的时候,余曼急忙把孩子支开。 “安安,你和妹妹去找狗狗、猫猫玩,我和你妈妈单独聊聊。” “好!” 等两个孩子手拉手一起走开,她赶忙站起来走到傅诗雨身边,挨着她坐下。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第一次听你这么疯狂的吐槽一个人。” 心气不顺的傅诗雨抬手扇了扇风,端起面前的被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果汁儿,把心里的怒气压回去。 “被他气的,我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工作,连孩子都顾不上,从公司直接开车去周家,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说到这,她的火气明显又上来了,白眼翻的那叫一个夸张。 “结果你知道在他干什么吗?他坐在床上打游戏,头都不抬一下,好像是我欠他的一样。” 闻言,余曼摸了摸鼻子,悄悄在心里说:你确实欠他一个名分,人家都等了好几年了。 “最后他还说什么?说我工作忙,别去看他了,我艹,他以为我很想去看他是不是?我真是给他面子给多了,让他忘了自己姓什么。” 第一次见到这么怒不可遏的傅诗雨,余曼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生怕自己不小心成了她的出气筒。 “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我气不过就到你这来了,原本还想好好和他谈谈那件事,结果他跟我这耍横,行啊,我就看看到底谁更横。” “额,我、我再去给你榨杯果汁,顺便加块冰进去。” 再不让她冷静一下,余曼担心她一会儿要掀房顶了。 气头上的傅诗雨没懂她的潜台词,抓起汤圆儿的小扇子,拼命扇了几下,却越扇越热,心里的火都冒到头顶了。 过了一会儿,余曼端着加了冰块的橙汁过来,看着一脸暴躁相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你还是在意他的。” “嗯?” “我说,你还是在意他的,不然根本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别急着反驳我,如果你真不喜欢他,那他不接电话,也不见你,对你来说难道不该是一件好事吗?” 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觉得自己比傅诗雨这个当局者看得清楚。 “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端着杯子,借着喝水的契机,掩饰心里的慌乱,可那闪躲、心虚的眼神是骗不了旁人的。 “我有没有胡说,你回去对着镜子问问自己就知道了。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俩朝夕相处五年,别说是两个人,我估计就算是跨种族的生物,也能发展出不一样的感情。” 有个词叫一见钟情,还有一个叫日久生情。 长时间的共同生活,会把两个人融入到彼此的世界中去,就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分不开了。 最后,傅诗雨果汁没喝完,就慌乱的牵着儿子跑了,门合上后,母女俩站在玄关处发呆,汤圆儿茫然到底挠挠头问妈妈。 “姑姑怎么走了,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 “额,这个嘛,妈妈也不知道。” 不过正好,我还能少做两个人的饭,伺候你们父女俩已经够我忙的,再加俩蹭饭的,简直能累死人。 回家后,傅诗雨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想的越多新越乱,就像有一团永远理不清的线摆在自己面前,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越弄越乱。 “妈妈,你没事?” 看着儿子和那个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她心累的长呼出一口气。 “安安,妈妈问你,你喜欢周…爸爸吗?” 本来想说周叔叔,谁知称呼到了嘴边,她偏偏说出口了。 妈妈第一次问这种问题,让安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怕妈妈是在套话,又怕是自己多心,如果说错答案,可能会搞出大乱子。 见儿子表情凝重的看着自己,傅诗雨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瓜,认真的对他说。 “你和妈妈说实话就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只想听实话。” 安安低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妈妈,我喜欢爸爸。” 孩子跳过【周叔叔】这个称呼,直接喊出了【爸爸】,傅诗雨面上一怔,心中那团线好像突然断开了。 “如果,将来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你会快乐吗?” “妈妈快乐,安安就快乐。” 闻言,她鼻子一酸,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傅诗雨一把抱住孩子,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把眼角的泪水憋回去。 “好,妈妈明白了,妈妈明白了。” 安安不知道妈妈明白了什么,但他感觉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之后的几天,她没联系周深,项目落成后有个庆功宴,她作为直接负责人要把这件事做完,才能功成身退。 周深在家躺了好几天,身上都快长青苔了,终于等到了她的电话。 “你过来一趟。” “干嘛?” 男人一边慌慌张张的找衣服,一边故作高冷的和她聊天,好像自己对这通电话,一点都不期待似的。 “我晚上有个活动,你来帮忙看孩子。” “行,等着。” 说完这三个字,周深利落的挂了电话,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弄好发型,拿上钥匙往下跑。 “你干嘛去?” 周妈妈被儿子这活蹦乱跳的状态吓得不轻,有种看见下课铃响学生奔向食堂抢饭吃的感觉。 “我去那边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老人家一听【那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心想:你不是能忍吗?有本事你别过去啊。 周深不知道也不好奇妈妈在想什么,头也不回的跑到车库去,刚坐上车的时候,电话又来了。 “机会到了。” 听到傅卿言的话,他的眉毛抖了抖,“今晚?” “对,把戒指带上来我们公司。” “可、可你妹妹让我去看孩子啊。” 要不要这样,两件事挤到一起,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这样啊,那你先过去,晚一点带安安过来,记得带上鲜花和戒指,明白了么?” 虽然不清楚这厮在谋划什么,但他觉得傅卿言不至于坑自己。 “好,我记住了。” 于是,两分钟后,刚坐稳的周妈妈,又看见儿子风一样的从外面跑进来,连招呼都没和她打,就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戒指是安安出生前就准备好的,一直放在他卧室的床头柜里,找到戒指后,他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跑,看得母亲是一头雾水。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 去那边的路上,周深激动的差点闯红灯,双手握着方向盘,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傅诗雨看见他这样,肯定会问一句:你是不是羊角风犯了。 就算这样,他也没忘记半路上先去买捧玫瑰花,到她那儿的时候,傅诗雨还没准备出门。 130、傅诗雨X周深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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