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一响她就醒了, 林声久闭着眼把枕头底下的手机关了机, 门没关紧, 迷迷蒙蒙间,似乎听到隔壁浴室传来微弱的水流声, 同昨晚一样, 带给她莫名的安心。 因为他在。 北方天气干燥, 睡了一夜后,嗓子有些刺痛, 一张口简直要撕裂。 她翻身爬起来喝了杯水润了润喉咙, 索性也顺便在主卧卫生间完成洗漱。 完成这一切, 林声久又钻回被窝。 她本来就有睡懒觉的习惯, 昨晚又因为换房间折腾了半天,虽然大部分工作都有祁直代劳, 可是跑上跑下小腿有点酸疼, 贪懒一会儿她觉得并不过分。 正无聊地摁着遥控器换台,就听到了祁直的敲门声。 “门没锁, 进来。” 她低透检视自己,睡衣穿着整齐,没有任何不妥帖的地方。 祁直推开门,没有往前走, 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 问:“下楼吃早餐吗?还是想去外面吃?” “你杵在那干什么呀?”她半倚在靠枕上,要歪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很费劲。 “起床, 吃早餐,我就不进去了。”他不自然地后退半步,转身要走。 “过来!”喉咙有些发疼,这两个字差点把她喊破音,看到祁直脚步未动,她觑着间隙咕咚又喝了半杯水,才哑着嗓子问:“我是妖魔鬼怪吗?干嘛躲我?进来进来!” 她从床头拿起杯子喝水的时候,露出的粉格长袖让祁直放下心来。 昨晚的梦让他“心悸”又心惊,然而这一眼,又让他想到梦里紧密依偎的胴体,轻缓有力的撞击。 帝都的天气实在太干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双唇,不敢同她对视,道:“水凉了就别喝了,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林声久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甜的蜂蜜水从喉咙里缓缓流下,嗓子被润得也没有那么疼了。 还剩半杯,她递给祁直:“你也喝点,我听你嗓子也哑了,疼吗?” 这可不是因为天气干哑的。 “我不疼,你喝,慢一点别呛着。” “就喝一点,润润嗓子,给。”林声久掀开被子,跪坐在床边。 看着她恳切的目光,祁直矮身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 “继续呀,”林声久挑了挑眉,眼睛亮晶晶的。 “好了,喝完了。” “不疼了?”林声久将杯子放回床头,皱起鼻头嗅了嗅,问道:“祁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怪的味道?” 她直起身子,像一只小狗一样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一脸无辜:“好像是你身上的。” 从她说有气味开始祁直就心虚,他明明洗了澡,换好衣服,弄脏的裤子也洗干净了,难道昨晚?溅到哪里了? 越想越不确定,毕竟他头一回做这么激烈的梦,实在不知除此之外,梦外还发生过什么。 参加国际比赛都不曾这么紧张过,祁直迫切想知道,她——她到底闻到了什么? 谁知林声久张臂将他抱了个结结实实,忽的埋在他颈间。 “原来就是这里呀,”她用下巴蹭了蹭,而后轻轻在他颈上吮了一下,淡红的印记转瞬即逝。 她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祁直担心她落下,托起她的腿将她往上举了举,面不改色问道:“你不是说怪怪的吗?” “对啊,就...就怪好闻的嘛。” 原来是虚惊一场! 看到祁直愣住,林声久的脸有些发烫,她不好意思地圈住他的脖子,说:“土味情话也是情话,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啊?” “老实点,不要晃!”晃得他简直要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你凶我?放我下去!” 这联想愉悦得难以启齿,他的语气便有些强硬,但托住她的手掌没有片刻迟疑,仍稳稳当当。 “不放。” “这事没完,”林声久偏过头,道:“除非...你亲亲我。” 说完,她乖顺地闭上眼睛,微微嘟起嘴。 半晌都没等来他的吻,林声久眯起眼,往他脸边凑了凑,重复道:“要亲亲。” 和他梦里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所谓甜蜜的负担不过如此。 林声久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祁直今天格外含蓄,那么,她就不那么含蓄一下好了。 她主动含住他的唇,笨拙地舔,舐,可怎么也打不开他紧闭的唇,以往到了这个时候,祁直都会主动把握住主动权的呀,怎么今天动也不动。 她试图撬开他的牙齿,磕地舌尖都有些疼,他还是不动如山,像是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雕像。 不动是?林声久有的是法子治他,那天在KTV里进行的事,这里一样也可以做。 当然不动有不动的好处,至少祁直没有阻拦她摸他的腹肌,打圈,按揉,穷尽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挑逗他。 这都没有用?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往上移。 直到触到了一个小凸起,生理反应骗不了人,小凸起不仅手感非常好,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石-更起来了 发现了这个秘密,林声久的嘴角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将食指拇指并在一块,微微用力捏了一下那个凸起。 “嘶——”祁直克制住那股酥麻带来的冲动,眸色深沉,他把她放回床上,“亲够了吗?起来,去吃早餐!” 教导主任再次附身,凶得像是抓住了她和别人在亲亲。 林声久被他无情地塞回被窝,甚至还细心地替她掩了被角。 “诶,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了啊祁直。” 她挣扎起身,却被祁直一手摁回,松软的枕头里,林声久的小脑袋瓜一动也不能动。 林声久不情愿地鼓起嘴,准备进行下一轮“无情”控诉。 就看到祁直弯下腰,将唇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林声久,限你一刻钟之内起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声久是吓大的吗?她反抗道:“你要怎么收拾啊?嗯?” 被子横在她的颈肩,祁直揪住她腋下被角,往下拉至肋骨处,目光澄澈地在她胸口处来回巡视片刻。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他以下巴指了指那地方,掀唇道:“还...” 再往下,下巴就要碰上那里了,林声久心砰砰跳得厉害,他?他是要捏回去吗? 他继续问:“过分吗?” “不过分!”林声久头摇成拨浪鼓,她把被子拉回去,挡住通红的脸,瓮声瓮气道:“一刻钟是?我十四分钟就能搞定,你快出去!” “乖。”祁直含着笑,起身将她闹乱的衣服整理好,像... 竟然有点像那什么事后?林声久不合时宜地想。 门被轻轻关上,脸上热度慢慢散去,林声久才回过神来,她一脚踢开被子,碎碎念:“什么不过分?祁直你个流氓,还收拾,你看我出去不收拾你。” 门外,祁直回想着方才衣服底下真实的触感,无声道:课课,迟早有一天,是要以...还...的! 那一天,还远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后面的情节码好了改不完了,最近有点事,明天不更,后天更。 本文估摸着还有个三四章就完结了,不行就等我写完再看好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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