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珏小心翼翼地将重华抱到床榻上,醉酒的重华,阖着眼儿,明明身上还散着酒气,可向来爱干净的司马珏,却一点儿也不嫌弃。 仗着重华醉酒,司马珏疯狂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那香甜得让人发疯的味道。他的身上,怎么能这么香…… 等到他的酒劲过了,狗皇帝也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儿。眼前之人,是他的臣子,也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纳入后宫之人。可愈是不被认可的情感,却愈发地让人向往。司马珏捧着那纤细的手指,一口一口,小心地舔/弄过去。生怕弄醒了臣子,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狗皇帝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从未体验过。 浑身上下,就像是一把绷紧了的弦,随时随刻都能迸发。紧紧绷住的神经,使得他的脑仁儿一阵阵儿的发疼。可是狗皇帝根本不想停下来,只想让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只可惜,再浓的酒,也有消散的时候。 躺在床榻上的人儿,红唇里嘤嘤呢喃着什么,眼见着就要睁开眼睛了。司马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床榻好几丈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将要醒来的臣子。谁也不知道,藏在龙袍袖子中的那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嘶…”重华摇摇头醉酒又吹风的感觉,可真是不好。不过,她怎么到这儿来了,重华抬头看看周围,她不是出来解手吗,怎么好端端又进了帐子了。晃晃脑袋,刚准备起身儿呢,忽的看见不远处还站着个狗皇帝。 嗬,直挺挺站在黑暗里,把她吓了一大跳! “陛下,你…你怎么在这儿?”重华眨眨眼睛,狗皇帝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她方才做了什么不恭敬的事儿吗?“咳咳…陛下,微臣有个毛病,一醉酒,便不记得自个儿做了什么事儿,不知……微臣方才可是冒犯陛下了?” 重华的话儿一出,司马珏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这样,他方才抱着臣子又亲又抱,还把身上最脆弱的地儿交到他手里,任他蹂/躏的尴尬事儿,便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 怎么就觉得,这么不甘呢。 狗皇帝眼眸微沉,到最后,还是将心里头的话儿全给压了下去,换上了惯有的冷笑,“爱卿不知道,自个儿方才在后山树林里,抓着朕的袖子,又哭又喊,非要朕原谅你口出无忌,你说,这算不算冒犯?” 不是!她真的做了这么丢人的事儿? 重华羞愤欲死,双手将一头的青丝给抓乱,乱蓬蓬的头发,愈发显得这张小脸儿娇憨得很。虽然司马珏不晓得,自个儿为什么要把“娇憨”二字,放在一个郎君的身上。可他这是也不得不感叹,若他的臣子是个女儿身,恐怕建康城里多得是她的裙下之臣。 “陛下…”重华讨好地朝着狗皇帝笑笑,她的任务还要靠狗皇帝呢,哪能真把人家给得罪了,“微臣酒后无状,陛下大人有大量,便绕过微臣好了。” “呵。”狗皇帝冷笑一声儿,高贵冷艳地抬起头,“方才可以说是酒后失态,那前些日子在潜龙湖边呢。吴重华,谁给你的狗胆,让你对着朕指手画脚的。就你这个样子,叫作以下犯上,朕随手都能撸了你的官职,让你回家喝西北风去。” 重华苦笑,她当时也是被狗皇帝利用了,差点儿丢了小命,一时气愤管不住嘴巴,这狗皇帝还真是小气,竟记到现在。“微臣的小命都差点儿搭在那儿了,陛下就不能对微臣网开一面吗…” 委委屈屈的臣子,眼眸低垂,脸颊上还带着些许醉酒的红晕,嘟嘟囔囔地说着抱怨的话儿。又怕他,还不敢大声说的样子,怎么就这么讨喜呢。司马珏差点儿绷不住,想要摸摸臣子的头。到底还是心软了,不想为难臣子,“咳咳,朕跑了一天的马,腿脚有些乏了,若是爱卿帮朕舒缓舒缓筋骨,朕便免了你的不敬之罪。” “陛下要捶腿,找宫女来不就行了吗?”从来都是她伺候别人的份儿,怎么轮到她伺候这狗皇帝呢。重华愤愤不平,刚想要抗议呢,抬头看见狗皇帝一挑眉,“嗯?” “好的陛下,您哪儿酸,微臣这便帮你捶捶。”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哼。”狗皇帝一哼哼,撩开了龙袍,将那精瘦的大腿给展露出来,架在了一边儿的床榻上。司马珏身为皇子皇孙,这一身的皮肉自然是保养得当。只不过他现在依旧在长个子,每日里锦衣玉食,吃的东西却不知跑到那儿去了,这一条腿儿瘦巴巴的,可比好些女郎的腿都要细。 “陛下,微臣下手不知轻重,若是弄疼了你,陛下可千万得担待。”说着,重华那粉拳儿,便轻轻地落在了狗皇帝的大腿上,刚砸上一下呢,这狗皇帝便不满意了。“吴重华,你当朕的大腿是猪肉吗,这么捶下去,谁受得了。” “可,可微臣只是轻轻地一下啊…”重华瞧瞧自个儿的拳头,方才分明就没用什么力道。若是把狗皇帝的裤子拉开,定然是连个红印都没有。这狗皇帝,也太伺候了罢。 “没见过宫女伺候的样子吗?”狗皇帝一抬下巴,“把你手放上来,给朕揉。按得不好,朕照样把你的官职给撸了。” 为了官职不得不忍气吞声的重华,咬咬牙,憋出了一个别扭的假笑,“好的,陛下。”那柔嫩小手按上狗皇帝龙腿的时候,她的脸上笑嘻嘻,心里不知骂了狗皇帝多少句了。 这厢的重华在努力地做着苦力,手臂酸酸软软不好受,那厢的狗皇帝,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重华的小手碰到他大腿的那一刻起,司马珏便觉得自个儿好像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儿。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裤,他能敏锐地觉察到,臣子指尖的温度。 那小手,似乎带着魔力,分明是在那儿胡乱地按着,可他竟然觉得不可思议地享受极了。不过,这享受只停留了一会会儿。司马珏也没想到,自个儿的小兄弟,竟然那么不争气,不就是被臣子摸了两下吗,竟然兴奋地站了起来! 同为郎君,这种情况肯定瞒不过去,司马珏心里慌得很。可又舍不得推却这难得的机会,悄悄地将龙袍的一角,搭在了胯间,咳咳,这样,他应该发现不了。 天知道,重华并不是有意地盯着狗皇帝那儿瞧,只不过,她现在按得地方就是狗皇帝的大腿,狗皇帝稍稍有些小动作,她离得这么近,能看不见嘛! 这这这……这狗皇帝搞什么名堂,怎么按着按着,他就把那儿给盖上了。盖着盖着,他又把手给伸进去了。该不会……咳咳,该不会是在自行解决? 重华脸上一红,低着头,撇过头去不看狗皇帝的手,“陛下,微臣的手好酸了,能停一停吗?” 可怜兮兮的臣子,举着一双小爪子,白玉一般的手指,用力过度,现在还有些轻微地颤抖,看着好不可怜。可狗皇帝看着看着,只想到方才在草丛堆中,这双小手握住自个儿的滋味。算了算了,看在他可怜的份上,便不为难他了。狗皇帝收起不舍,按住了那双小手。 “知道错了?”见着重华忙不迭点头,狗皇帝这才满意地笑笑,“下次要还敢如此,看朕怎么收拾你。” 得了狗皇帝的松口,重华忙不迭谢恩,“多谢陛下宽恕,夜已深了,微臣便不打扰陛下了,微臣告退。”说罢,便急匆匆地从狗皇帝的帐子里出去,生怕狗皇帝再想出什么招儿来欺负她。 灯光下的司马珏无奈地笑笑,“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姨妈快要来了 又感冒了 每天码字,都跟打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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