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戏精夫妇,第53章,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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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好人的谭潇月和祁子澜说到很晚才睡。

    睡得晚了, 谭潇月本能将手往边上拉, 牵起了祁子澜的手。

    到第二天早上,反倒是祁子澜先醒。

    他醒来一个微动,觉得自己手上拉着什么,禁不住捏了捏。

    一捏,发现谭潇月睁开眼:“嗯?”

    他们牵手睡了一晚上。

    祁子澜收回了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稳妥下了床。

    谭潇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习以为常跟着下了床,两人同床共枕,身边只有对方的日子, 让他们早习惯了一起睡,一起起,一起晨练, 经常和对方说话。

    倒不是说那些平日里伺候着的哑仆就不算人了。

    但问题是那些哑仆听不见, 不会说话,甚至连字都看不懂。

    每日对着他们比划比划就很是艰苦,更别提这些人时常凑在一块儿, 除了做事外根本对别的没什么兴趣。

    他们什么都不懂,有口饭吃就过日子了。

    雀生和灵云进门来, 给两人梳洗换装。

    两人很久没有像模像样的这样折腾过了。

    雀生梳着头发,梳着梳着就哽咽起来:“娘娘的头发都没以前顺了。”

    谭潇月看看自己乌黑的头发:“还成?”

    雀生摇头又点头:“我给娘娘回头好好涂点东西。”

    谭潇月随她去。

    “高墙里的日子也没那么苦,无聊是无聊了点,但好在还有王爷相伴。我一天天过得很充实, 半点没觉得无聊。再说,也不用处理府中的这些个杂事,礼单一个都不用去想,日子过得还挺舒坦。就是吃的上头……”

    灵云浅笑着:“娘娘话多了不少。”

    谭潇月微愣。

    她想起祁子澜。

    原来,话是这样变多的。

    谭潇月:“还成。”

    两人装扮好,坐上了马车,前往了皇宫。

    宫里头也不算半点变化也没有,至少领路的公公已是不眼熟的公公。

    等见到了皇帝和皇后,两人行礼,随后被吩咐起身,又被赐了座。

    谭潇月用余光看向这两个尊贵的人。

    祁政身为皇帝,该是吃好喝好日子过得舒坦的,但看着有点瘦削。皇后明明享受着宫里最好的待遇,可刚刚丧子,如今即便是上了妆,一身华贵,面上依旧有遮掩不了的悲哀。

    看着这两个人,谭潇月有种“人,会老”的感受。

    祁政先开口:“这两年,委屈你们了。”

    祁子澜听着这话,顺口就应下:“是委屈了。”

    祁政顿住。

    这话一时间,有点没法往下讲。

    “这事怪朕,那时候厌倦了你们斗来斗去,朝廷内外事一件接着一件。朕只想着草草了结这事,却没想到你何其无辜,要被关入高墙两年之久。”

    祁政在打这亲情牌。

    皇后一言不发。

    谭潇月不能随便乱开口,在心里头反驳着这些话。

    皇帝厌倦是厌倦了。可他也是真的“另辟蹊径”,将最想送上皇位的七皇子,送去了高墙。玩阴谋阳谋的人,最忌讳的是自以为是。

    一旦自以为是,就容易翻船。

    比如祁子澜不会按照他想的路子去走。

    祁子澜:“儿臣理解。”

    祁政欣慰刚想点头,就听见祁子澜继续说:“但儿臣不能谅解。”

    理解,但无法原谅。

    其实说实话,谭潇月都有点无法理解祁政的想法。

    但是每个人的想法多有不同,她无法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祁政的想法。

    皇帝当久了,说话十句里面八句假的,剩下两句真情实感的,过了些日子也成了假话。

    祁子澜望着皇帝皇后两人:“儿臣年幼不懂事,但思来想去,都不曾到被关入高墙的境地。月儿体弱,更是何其无辜。她一旦在高墙里病了,或许就一病不起,要我亲手葬下。”

    谭潇月:……她可没那么容易死。

    这怎么说话呢?

    祁政没想到祁子澜对谭潇月动情了,他惊异看向了谭潇月。

    谭潇月只好红了眼眶,装作一副很苦很感动的模样。

    祁子澜长叹一口气:“儿臣敬重兄长,连兄长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这回进宫,也是想求父皇一事。”

    祁政:“……你说。”

    祁子澜:“儿臣想要替兄长守灵,入住宗祠。”

    皇后总算抬眼了。

    她这回是笑了,笑得很像要哭出来:“你有心了。你有心了啊!”

    祁政皱起眉头,听着皇后的话,竟是不能第一时间呵斥祁子澜荒唐。

    他面上肃然:“宗祠何时需要你来守灵?你这份心意,朕和皇后都了解,但你今年才只有十七,往后日子还长,难道要守一辈子的祠堂?”

    守一辈子祠堂,与入住高墙有什么差别?

    祁政当然不允许。

    祁子澜从位置上起身,当场就给祁政给跪下了:“儿臣因兄长的信才得以出来,为兄长守灵自是心甘情愿。”

    旁边皇后终于泪止不住流下。

    谭潇月看着这一出戏,觉得心情有点不舒畅。

    这在场的四个人中,或许只有皇后是真正在为太子流泪,为太子悲痛。皇帝心里头绕绕弯弯众多,而祁子澜在哀叹太子的同时,还在给皇帝挖坑。

    祁政冷声:“此事再议。你们才出来,府上事情想来还很多,早些回去。皇后怕是也乏了,朕先送她回去歇下。”

    祁子澜和谭潇月都没想到祁政直接赶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祁政起身,扶起皇后就走人,半点不留给两人说话的余地。

    祁子澜这一跪,半点没有作用。

    这回见面简短又可笑,半点没有父子相爱互相退让该有的情况。

    谭潇月只能上前扶起祁子澜:“怎么还是想要去宗祠?”

    祁子澜起身:“我觉得去宗祠不错。宗祠有百来个房间,还有屋子日日点着蜡烛,可比高墙奢华多了。”

    谭潇月趁着隐蔽,对祁子澜翻白眼。

    祁子澜笑起来,又有点感伤:“虽说是想表达兄友弟恭,其实我也确实想替兄长守一段时间。他是个好太子,也是个好兄长。”

    谭潇月知道。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祁子澜问谭潇月之后想做什么。

    谭潇月:“想养大象。我们该将大象还有四两小王八接回来了。”

    祁子澜和谭潇月有点分不开。

    谭潇月原本想自己去训象坊寻自家大象的,而祁子澜没有课更没有事,愣是要跟着她一块儿去。

    训象坊很大,由于要养不少大象,所以场地很是空旷。

    在这儿的锦衣卫是级别最低的从七品。锦衣卫最低就从七品。

    谭潇月上回科举年没考核,所以还在五品官做着。明年若是继续科举,就她这两年的战绩,运气好直接就到正四品。

    又是京城破案,又是参与进了皇权斗争,还做好了保护七皇子的重任,她可真了不得。

    她带着祁子澜到训象坊,在一群大象里面寻找自家那只。

    大象是群居动物。

    训象坊的几十只大象,此刻都非常安分蹲坐在那儿,晒着今日的大太阳。有几只小象欢快跑来跑去,还试图去喝两口水,随意喷洒到别的大象身上。

    不少锦衣卫趁着这个大象安分的点,正在给这群大象洗刷身子。

    谭潇月一眼扫过去,只觉得这群大象都长一个模样,根本认不出哪只是哪只,更别提说在几十只里找出自家那只大象了。

    她茫然看了一圈,问旁边的祁子澜:“你看哪只是我们家的?”

    “我们家”这个说法,让祁子澜禁不住弯了眉眼:“我们问问。”

    两人前去问锦衣卫。

    值守的锦衣卫没想到仪亲王和仪亲王妃会亲自前来,连个身边人都不带。

    他们行礼之后,带着两人前去寻找那头属于仪亲王和仪亲王妃的雄象。

    “那头大象性子温和,并不喜欢在这么大热天晒太阳,这会儿估计在凉棚下待着。它年纪正好,如今和咱们这儿的一头雌象似乎在一起了。两头整天黏糊着。”那锦衣卫一边说,一边悄悄看着两人的神情。

    谭潇月没想到这头大象日子过得还挺有滋味。

    “雌象生小象要一年半到两年,现在也保不准雌象到底怀上没有。”锦衣卫点了不远处的凉棚,“啊,果然,就在那儿。”

    谭潇月和祁子澜顺势看了过去。

    凉棚下果然又两只大象,此刻鼻子卷在一块儿,很是亲昵的样子。夏日炎炎,两头大象懒散又缠绵。

    谭潇月想带走自家大象,又觉得这样带走仿佛是王母拆散牛郎织女一样。

    她上前看了看大象。

    那头大象好像认出了她,发出了奇怪的叫声。

    那锦衣卫显然养象很久了:“大象之间互相叫唤,其实隔着整个京城都能听见。当初刚送来的时候,它经常叫,想来是在叫王爷和娘娘。”

    两头大象这会儿先后站了起来,试图往谭潇月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还叫唤着什么。

    谭潇月听不懂,仰头看着两头大象走近。

    似乎在这儿,这头大象日子过得更加高兴一些。

    锦衣卫怕大象伤人,不敢让谭潇月更靠近,站到了谭潇月和祁子澜前头,安抚性想要摸一摸大象。

    然而那头大象还是朝着谭潇月的方向。

    “养在这儿似乎更好一点。”谭潇月往前走了几步,示意锦衣卫不用拦着她。

    她靠近大象,安抚性抚摸着这头归属于她名下,却并没有养多久的大象:“我和王爷会经常来看它。劳烦你们照料了。”

    那锦衣卫忙摆手憨笑:“不麻烦,官家的。”

    祁子澜确认问了一声:“不带回去么?”

    谭潇月摇头,朝着祁子澜走回来:“我和王爷现在也分不开。这两头大象相处了两年,又怎么能被我们轻易分开呢?”

    祁子澜慢慢笑开:“是。”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评论到一千还挺远的。但我今天六连杀更新,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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