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过琴酒三人突然被救走的骚乱,相泽消太等人就发现,另一边押送队伍也出现了乱子。 司机骤然被扔到车外的下一瞬间,货车突然发动,以极快的速度一路驰骋至高速公路。 有年轻的英雄愤怒地握拳,准备用自身加速的个性去将逃脱的三人重新追回来。 他的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大手,稍稍抑制住内心的怒火,他回过头来,看见来人后猛地睁大眼睛。 “——欧、欧鲁迈特?” 身形高大、肌肉饱满的金发男人无数次被人用这种夹杂着崇拜与惊叹的语气叫出英雄名,他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要去追,就让他们走。” 那名年轻的英雄最终还是恪守职业操守,没有盲目地听从偶像的话,他迟疑地询问:“但是——” 欧鲁迈特紧了紧另一只放在裤兜里的手,那手里握着一只手机,数分钟之前屏幕上显示接收成功的短讯里是这么写的—— “请不要拘捕我的属下。” “by森鸥外。” 为了区区五千亿……整个日本里世界都蠢蠢欲动了起来。即将开始动乱的不仅仅是横滨内部的组织—— 还有那个男人的势力。 那个传说中君临日本数十年、“邪恶”的支配者、也是杀害了他老师的凶手—— ALL FOR ONE。 昏暗空旷的室内。 “阵,这次你很让我失望啊。”低沉醇厚的男声幽幽响起。 “boss……”银发男人恭敬地半跪在椅子前,语气虚弱无力。 他本来就受了十分重的伤,后面又带着佐之市逃了出去,已经耗费了全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容许自己被英雄逮捕,还要boss来解救。 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沉吟了片刻,开口道:“还是让我赐予你一个个性……” 琴酒垂下的眸子里瞳孔猛地一缩,硬生生地制止了抬头拒绝的欲望,boss不喜欢别人直视他。但被强行赋予个性的副作用…… 他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干涩地应答:“不胜荣幸。” 是boss把他救回来的,他让他免于流浪,还细心教导他一切知识,他不能拒绝。 男人满意地表扬道:“真是听话的好孩子。” 语音未落,他伸出手附在琴酒的脸上,发动了个性。 一时之间,室内回荡着银发男子痛苦的嘶吼声,更显得室内的寂寥空旷。 角落里一个眸色猩红的男孩静静的看着。 “到了!”太宰治将车开到港口黑手党大楼门口,猛地踩了一脚刹车,从驾驶室跳了下来,“开车可真有趣啊~” 中原中也将佐之市打横抱起,稳步走下来。 “中也,放我下来。”佐之市蹙眉,戳了戳少年的胳膊。 这么纤细的手臂……真怕给压坏了。 赭发少年难得强硬地拒绝了他的要求:“红叶姐,受了伤就乖乖呆着。我有异能力,没关系的。” “中~也~还在磨蹭什么啊。”黑发少年整理着方才被狂风吹乱的绷带,头也不抬地大声抱怨道。 “来了来了。” …… 难得正经地坐在椅子上翻阅公文的黑发男人叹了口气,“真是的,一放你们出去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抱歉……首领。”赭发少年干净利落地承认错误,蹲身行礼。 “什么啊,明明是森先生让我们去支援红叶姐的。”黑发少年不服气地反驳。 “一栋17层高的酒店,一辆警用改造防弹车,两枚个性抑制器……还有别的零零散散的开支。”森鸥外扶额叹道,“你们俩到底是港黑的秘密武器还是钞票焚烧机啊。” 中原中也心虚地将头垂得更低,太宰治瞪着眼沉默了片刻,挫败地开口:“好了好了,森先生就是想找理由压榨我——明白了,明天就去干活。” 森鸥外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开口夸奖道:“干得不错。” 黑发少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干嘛摆出这种态度,即使没有森先生的命令我们自己也会去救红叶姐的啊。”他看了眼身边的少年,寻求赞同般地问道:“是,中也?” 赭发少年沉默不语,但对于他来说,没有当场反驳太宰治的话,就已经算是默认的态度了。 森鸥外饶有兴致地对二人打量了一番,最后挥手让他们退下。 吵吵闹闹的两个少年的离开仿佛带走了这一室的活力,只留下一片寂静。 不多时,沉重的大门又被推开了。 值守的护卫尽职地通报:“boss,是红叶大人。” 森鸥外站起身,看向来人。 由于身上有伤,红叶不像平时那样穿着正式的和服,而是穿着更为简便的浴衣。她端坐在金色夜叉的怀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淡漠然,仿佛触不可及的星辰。 “红叶君,受伤了。” 红叶微微颔首,“太宰君在路上已经包扎过了。” 森鸥外‘唔’了一声,不置可否,顿了一会,他突然站起身,将红叶抱起来,放到他刚才坐的椅子上。 “首领……这不合规矩,这可是首领专属的椅子。” 森鸥外轻笑一声,开口道:“要是红叶君想当这个首领的话,也不会有今天了,你我都知道当时我是如何上位的。” 红叶沉默不语,当时机缘巧合,她也目睹了森鸥外的上位过程——甚至在他初期地位不稳的时候,用自己的势力帮助他尽快掌权。 不过事实也证明了她的眼光不错,森鸥外确实将港口黑手党发展得很好。 “嘶——”她受惊般的缩回腿,却被这个半蹲在身前的男人牢牢握住。 森鸥外撩起浴衣下摆,看了看她受伤的位置,“嗯——绑的手法不错,不过过了这么久,该换了。” ……明明才两个小时不到,找理由也要找个合理点的。红叶无奈地抿了抿唇。 黑发男人用平时批阅公文的手不紧不慢地拆起了绷带,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灼热的手掌落在冰凉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让她不适地蜷起了脚趾。 “别动。”森鸥外轻声道,“伤口又发炎了,腐肉没有剔干净。” 红叶皱了皱眉,也轻声回道:“车上光线暗是没办法的事,太宰君已经尽力了。” 黑发男人去书架一侧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崭新的手术刀,又在另一处翻出一盒开封了的火柴。 他动作优雅地擦燃火柴,将手术刀放在火焰上,慢慢地炙烤。 “可能会有点痛,我会尽量轻点的。”森鸥外盯着伤口,头也不抬地说。 锋利的手术刀在伤口中穿行,灵活地剜下腐烂的肌肉组织,男人骨骼优美的大手像蝴蝶一般,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好了。”放下手术刀,他又去拿了一样东西,摆在干净的纱布旁。 红叶的一张脸变得煞白,虚弱地半阖着眼,紧握着椅子扶手的双手显出淡青色的经络。 “红叶?”稚嫩的萝莉音在耳边响起,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下画笔跑过来的爱丽丝,“看起来很痛的样子。” “林太郎大笨蛋,你把红叶弄痛啦。”金发的小女孩抿起嘴,双手叉腰,瞪着蹲在一旁的男人。 她鼓起双颊,笨拙地冲着伤口的部位轻轻吹气:“呼~呼~不痛不痛。” 红叶支起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金发。 明明爱丽丝这么可爱,为什么以前看着她总有种别扭的感觉呢。她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啊,痛——!”在她出神的一瞬间,黑发男人看准时机将酒精淋到伤口上。那铺天盖地袭来的痛感从小腿处钻入她的每一条血管,让她抑制不住地喊了出来。 反应过来后,她咬紧牙关,生怕一开口又是痛呼。 幼嫩的小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在刚刚的刺激下滑落眼眶的生理盐水被一一擦去,金发小女孩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顺着她顺滑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抚摸。 半晌,她才从那阵痛意里晃过神,语气虚弱中还带着一丝哭腔,“森鸥外——你想谋杀我也不必用这种办法。” 黑发男人正站起身来活动着蹲得麻木的双腿,闻言发出了一声疑问的鼻音。 “我只是想让红叶君的伤势尽快痊愈。” 顿了顿,他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态,“我差点忘了——红叶君小时候很怕疼呢。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 “话说回来,还是现在的红叶君变得有活力起来了呢,不过幼年的红叶君也……”话未说完,森鸥外露出一抹令人遐想的笑。 红叶闭着眼,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这笔账她记着了。 …… 自那天起,港口黑手党又出现了一个传言。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港黑人员透露,首领森鸥外与干部尾崎红叶在某个下午于首领办公室独处了数小时,办公室里还传来隐隐约约的女人的呼痛声。 还据说,尾崎干部出来时是由森首领亲自搀扶出来的。 出来的时候眼尾绯红,腿软无力,罕见的冲森首领冷着脸。 ——来自《港黑手册·娱乐版·森红叶专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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