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乔近毅白手起家办了个家纺公司,起初也受到不少挫折,公司稳定后家里开始催促介绍相亲,然而感情是要看缘分的,乔近毅多次相亲未果,缘分一直没有光顾,直到有次他去国外看布料展碰到了一个模特,她就是姜娴,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自那之后乔近毅像是开了窍使劲追姜娴,各种关怀,惊喜,浪漫却又不让对方觉得有压力。 一个男人相貌俊朗,身姿挺拔又小有家产,还对你百般呵护追求,很少有女人铁石心肠,最后乔近毅成功追到姜娴,俩人婚后也一如既往的甜蜜。婚后姜娴也没有纯粹依附男人,跟乔近毅商量后开始学习转做珠宝设计,慢慢摸索着开起了珠宝店。 现如今,乔近毅和姜娴有产品需要拍摄,都会拜托女儿,当然,忙的时候乔妍会狠狠的坑他们一把。 乔妍虽然是个自由职业者,但是有水平的摄影师出场费都很高,她平时出去接接散活,偶尔帮自家公司拍拍产品,也是个小富婆没跑啦。 乔妍把平安符寄出去后在家游荡了好多天,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吃饭看看电视刷刷微博吹着空调,晚上给乔爸乔妈准备好晚餐,日子过得特别潇洒。 今天是八月七日,农历七月七,七夕。 微博上到处都是粉红,秀恩爱,乔妍百无聊赖地刷着热搜,看完热搜退出去要进超话的时候,看到有条新私信。 乔妍打开未关注人消息。 “雷打不动小跟班:你好,请问你7.29有去过童深演唱会吗?在上海。” 乔妍回复:“有,你是?” 对方回复的很快,就像是守着她的回信似的,“啊啊啊啊!真的是你!请问你还记不记得有个人给过你应援丝带,然后你送了个平安符给她的。” “记得呀,你就是么?” “对!能不能帮帮我?我和我朋友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我……挺怕的,你帮帮我好吗?酬劳我会付给你,拜托!” 乔妍翻身坐起,“你慢慢说,不要着急,先把事情跟我说清楚。” 对方听了乔妍的话,许是有了主心骨,过了一会,发了语音过来。 *** 叶蕾和沈雪聪是大学舍友,实习的时候两人在苏州一家单位实习,实习结束返校拿了毕业证书之后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城市。 沈雪聪家在上海,知道叶蕾要到上海看演唱会,特别热情地邀请叶蕾住到她家。 许久不见的闺蜜相邀,叶蕾欣然答应。 沈雪聪也是很激动,知道结束后叶蕾不方便过去,特地开车过来接她。 也是叶蕾运气好,演唱会一结束就立马朝外面冲,只等了十五分钟就上了沈雪聪的车,两个小姐妹在车里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火热。 两人到家才十二点不到。 沈雪聪和父母同住,是自家建的房子,旁边的住户也都是一样,各家装修不同,聚在一起,自然规划的像是个风格迥异的别墅区。 两人偷偷摸摸进了房间,叶蕾轻笑,“没想到第一次到你家做客居然是在半夜,好没礼貌的样子。” 沈雪聪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出门之前就跟我妈说过了,想什么呢。” 叶蕾抿嘴笑笑,把随身带的东西放好,开始参观她的房间。 沈雪聪的房间在二楼,朝北,房间不大,大概三十平米左右。 北面开了一排窗户,此时夜半,外面乌漆墨黑,只有远处的路灯透过树叶缝隙传来微弱的光亮。 进门左手边的桌子上乱糟糟放了涂了一半颜料的画,小几上放满了各种化妆品,床则是就靠着房门,床底没有空隙显得床有些矮,床边里侧放着一个高层切成多个格子的置物柜,置物柜有些空荡。 让叶蕾惊愕的是,置物柜后面有个楼梯,隐藏在黑暗里,古色古香的砖色木头扶手,圆润光滑,它就像是个孩子在躲猫猫,躲在置物柜后头,却藏不好,露出一截脖子和脚。 这个楼梯在叶蕾眼里格外的诡异,它长在这个房间是那么的突兀,却又是那么合理,她感到一丝害怕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缕好奇。 她不由自主地问道:“雪聪,你房间怎么会有个楼梯?” 沈雪聪在收拾床铺,听到问话随口说道:“哦,那个啊,一直就有的,我都习惯了,以前我姐姐住在三楼。” “你姐姐?” “嗯,我二伯家的姐姐,堂姐。他们家以前挺复杂的,才住到我家。”说完语气中带着一丝缅怀。 叶蕾听着她缅怀的语气只当她是在想念姐妹之间的美好时光,说道:“小时候总归是比较开心的,特别是有姐妹陪着,我一个人都无聊死了,那你堂姐现在是结婚了搬出去了?” 沈学聪抖了抖被子,“没啊,她好几年前去世了。” …… 叶蕾一口气梗在喉咙,场面有点凝滞。 “那这楼梯横在这你不觉得怕吗?特别楼上房间还是…” “不怕啊。自己家人怕什么?”话音刚落,她反应过来应该是叶蕾觉得不太适应,转身朝楼梯走去,“要不要上去看看,现在都是放一些不需要用的东西了。” 叶蕾犹豫,沈雪聪一把拉过她。 叶蕾在楼梯底端往上看,楼梯尽头是一扇关着的门,在房间余光中显得灰蒙蒙的,看久了特别不舒服。 沈雪聪在墙上按下楼梯的灯,灯光亮起,叶蕾再看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刚才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是错觉似的。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吓自己,叶蕾在心里想。 沈雪聪拉着叶蕾上了三楼,门没锁,一旋就开了。 叶蕾觉得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就着楼梯间的灯和三楼左侧窗外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三楼是个挑高的阁楼,进门左前方有一张床,床上铺着老式大朵花的米黄旧色床单和折叠起来的玫红色牡丹花刺绣棉被,床边放着一张小桌,空无一物。 右边则是如沈雪聪所说放了一堆杂物,进去后发现与楼梯平行的地方是个厕所,由于站在门口是个死角根本看不见。死角的地方除了厕所还有床对面的墙边,那里放了个民国式老木箱,掩在墙角,映着月光尤为沉甸。 叶蕾想后退,却被沈雪聪推着进去。 “啪啪啪” 沈雪聪一连按下了一排开关,三楼顿时笼罩在光明下。 叶蕾松了口气。 却见沈雪聪已经开始这边碰碰那边摸摸,还向她介绍东西放在这的由来,有沈雪聪插科打诨,叶蕾也渐渐放松心态。 毕竟是闺蜜自己家里,没事。 叶蕾保持这种心态之后就觉得没那么阴森了,就连沈雪聪打开了那个老木箱她都没有感觉,只静静地看着。 沈雪聪本来也没想着要翻三楼的东西,毕竟都是用不到的杂物,可介绍着介绍着她也来了兴致,只记得木箱里放着好看的旗袍,就想着给叶蕾看看显摆显摆。 她打开木箱,确实看到有几件漂亮的旗袍,还有些毛衣和丝巾,她拿出旗袍,兴致冲冲的要去换上看看,还递了一件给叶蕾。 叶蕾劝不住她,接住了那件旗袍,跟着沈雪聪到厕所,看着她换上。 旗袍不太合身,但真的很漂亮,哪怕是俗艳的天蓝色底布上绣着锈红牡丹花都掩不住它的丽色。 沈雪聪从镜子里看到叶蕾眼里露出的惊艳,就知道肯定是好看的,她咳了一声,努努嘴,示意叶蕾换上手里那件天青色的。 叶蕾不太想换。 沈雪聪哎呀一声,抢过旗袍抖开,从肩膀贴上比给她看。 叶蕾被她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 沈雪聪也被她的反应吓到,然后用左手手肘按住,自己绕到她后面,圈住她,同时看向镜子。 这一瞬间,叶蕾觉得自己仿佛真的穿上了这件旗袍。 沈雪聪在她耳边低喃,真是美啊。 是啊,真美。 这时,叶蕾腿边一股静电般的刺痛传来,她瞬间清醒,挣开沈雪聪,沈雪聪也像是回过神,嘻嘻笑着脱下旗袍随意丢回箱子。 两人关了灯下楼。 下楼之后两人去洗手间洗漱,叶蕾先好,和沈雪聪打了个招呼就先回房了,她回房拉上窗帘坐在床边看沈雪聪画的画,她看的不快,但是她看完了沈雪聪还没好,她就有点坐不住,想去洗手间找沈雪聪,但是外面没有开灯又有点怕。 就在这时,叶蕾听到一阵哭声,她以为是猫□□,还仔细辨别了下,可她发现不,不是猫叫。 是女人的哭声。 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很快就没有了。 叶蕾一个人在房间,被这哭声吓得心脏猛跳,脸色煞白,她看了眼手机。 00:41 叶蕾突然想到之前有个朋友跟她说过,其实半夜十二点整并不是鬼魂出没的时候,零点四十一分才是。 想到这里,叶蕾哪里还坐得住,不管外面开没开灯,直接冲到卫生间。 恰好沈雪聪好了,已经把门开着,叶蕾看到熟悉的人这才觉得有些安全感。 她亦步亦趋的陪着沈雪聪没有多说,回了房间后才问道:“雪聪,你刚刚有没有听见哭声?” 沈雪聪涂精华的手一顿,“我听到了,我以为你没听到所以没问你。” 闻言叶蕾手指无意识地颤抖了下,嗫嚅道:“那……” 叶蕾未尽之言沈雪聪明白,安慰道:“安啦,应该是猫□□,或者是谁家吵架了,没事的,早点睡。” 不是的。 我仔细听过不是猫叫。 吵架,谁大半夜的吵架? 叶蕾没有多说,只嗯了一声,听话地躺到了床上。 沈雪聪不喜欢睡里侧,所以叶蕾睡在靠置物柜也就是楼梯的那一边。 沈雪聪关了灯,缩在被子里玩手机,叶蕾也把手机抓在手上。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害怕,慢慢把自己缩到被子里盖住头。 叶蕾思维发散,一会想到演唱会时的激动,一会想到旁边那个不容忽视的阁楼,两相交杂,心乱如麻,她上下眼皮在打架脑子却分外清明,一时分辨不出到底睡着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体机能稳定下来进入浅眠。 “咚咚咚” …… “咚咚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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