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看着前面一排排站着的人,疑惑道:这是? 系统:这是个架空的世界,所以会与你常识中的古代有所差异,以后你就知道了。 席乐:哦。 他看着面前像是在看死物的人们,汗毛直立,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处置? 站在最前边的君王问身边的帛景山:“巫,可有不祥之人?” 帛景山扫视一圈,手里攥着个漆黑色的珠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君上,并无。只是有一人有些奇怪。” “哦?”君王,“何人?” 帛景山看向席乐,道:“他。” 君王抬眸望去:“那巫意下如何?” 帛景山:“无碍,交由我带回去,观察段时间再做决定。” 君王点头,对此没意见。 同帛景山说完后,君主对身边的臣主道:“好了,你们可以选了。” 说完,他就甩袖离开,他不差这点人。 帛景山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今日战俘刚到,他就按例被人唤来查看有无不祥之人,如果没有的话,这些战俘即将会被某个臣主选中,成为依附于他们的仆人。 君王身边的臣主们闻言,忙走上前去,打量着这些刚收获的战俘,那些身强力壮肌肉发达的战俘被好几个臣主争相哄抢着,因为这种身材的仆人用处很大,可以帮他们做很多事。 至于席乐那扁平瘦弱的身材,根本没多少人关注。 最后,广场上只剩下伶仃几个战俘,其中包括他。 一身穿雷龟纹青裳的臣主走上前,细细打量着席乐,他刚好差个喂猪的仆人,这人这般黑,也挺符合的。最后他嫌弃无奈地指着席乐,道:“就他了。” “是。”他身边一人忙应道,解开了席乐自从被抓回来后就被绳索绑住的手。 绳索已经解开,席乐乌漆嘛黑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痕。 席乐看着那臣主的脸,万分嫌弃。 他眼睛四处瞄了瞄,咦,没看到那个巫的? 他感觉有点不妙,想抱的大腿居然不见了。 席乐:嘤嘤嘤……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男子低沉的声音:“就他了。”意外的耳熟。 “这……”那解开席乐绳子的人犹豫。 青裳臣主见巫师来抢他选中的仆人,也不恼怒,只面色有些为难:“巫,这……不妥当啊!” 帛景山轻微瞥了他一眼:“有何不妥?” 青裳臣主皱眉:“他是卑微低贱之人,不值得您带走啊?” 帛景山笑了声,眼神冰冷:“那你值得?” 青裳臣主浑身冒出冷汗:“……不敢。” 于是席乐就被帛景山带走了。 他看着面前的大象,眨眨眼,头一回看见象车这种东西。 这时,他想起回程时在路上看见的一堆动物,浩浩荡荡的,为此他还被逼着跑了几百米,这就有点像原始社会了,只是没那么落后。 帛景山率先上了象车,懒洋洋地坐在柔软的坐垫上,挑开帘子,看着席乐。 “还不上来?”他说。 席乐回了个神,看见帛景山坐在象车内看着他,他哦了声,抬起脚跨了进去。 坐在大象上的一奴仆见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出声,只尽职地拉起牵住大象的绳子,象车慢悠悠地离开了广场。 象车内,席乐跟帛景山两人对视着。 席乐刚想坐在坐垫上,就被帛景山一脚给轻轻地踢到了地上,他恼怒地抬头,心里腹诽:不要仗着自己好看,就欺负他! 帛景山低笑一声,道:“你太脏了,先坐地上。” 席乐瞪了帛景山一眼,脏也不是他想的啊。 象车内豪华舒适,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古木的香气,很好闻。 席乐坐着的地板上也铺上了一层软垫,不过帛景山坐着的那里更舒服,席乐如此想着。 被当做犯人押了两天,席乐的身心疲惫,象车在慢悠悠地行进着,时不时晃一下,然后席乐的眼皮也跟着一开一合,他抬头看了帛景山一眼,只见他叫他坐在地上后,就拿出一本书来看,没再理他。 最后席乐实在是受不住了,闭上了眼。 帛景山放下手里的书籍,转头看了眼撑在地上睡着的席乐,眼神高深莫测。 待席乐醒来后,象车内就只有他一人,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这才屈身走下象车。 席乐从象车上下来,这时,站在大象旁边的一灰裳少年对席乐说:“巫吩咐你先去沐浴一番。” 少年说完后,不屑嫌弃地看了席乐一眼,好似在看什么污秽碍眼的东西般,之后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这才拉着大象走了。 席乐:…… 果然他的身份不好混啊,来自敌对国家。虽说已经被团灭了,但总归是异类。 席乐抬头望着眼前的府邸,红墙格瓦,从中有个黑塔突出来,仿佛直插入天。 巫就是巫,连住的地方都如此与众不同。 席乐穿过大门,然后有一身着黑色衣裳的男人向他走来。 “请走这边。” 语气不冷不热。 席乐点头,看了几眼男人,男人长相不错,但气质冷厉。 席乐跟在男人后面。 他问:“你是?” 男人没理他,径直带着席乐往一处地方走去。 席乐嘴角抽了下。 待到达目的地后,男人才回答:“聂风,巫府的管家。” 席乐闻言,友好地对他笑了下。 聂风眼神平静地看着席乐,道:“你洗完后,就去左边最里面的房子休息,这是巫的吩咐。”说完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席乐看了他的背影几秒,这才推开他眼前的门,一走进去,阵阵白雾笼罩上席乐。 这是间浴室。 里头有个宽大的浴桶,热气就是从中冒出的。 席乐眼神发光,好几日不曾洗漱一番了,他见到这浓浓的水雾,顿时心情舒畅,他忙走上前去,脱下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裳,甩到一边去,抬脚跨进了浴桶里。 真舒服。 席乐呼出一口气,想到前几日的经历,于他而言,简直是场折磨。 莫名其妙地死亡,又莫名其妙地穿越,尽管他面上笑嘻嘻的,其实神经紧绷着的。 他低头看着黑白界限分明的身体,要他看,他也很嫌弃。 席乐大力搓洗着身体,同时也不忘了把脸给洗干净。 不一会,水桶里的水就被席乐身子上的黑渍给晕染污黑了。 席乐看着水里飘荡的黑色物质,嘴角抿了下,不忍直视,他居然能这么脏,系统居然给了他这么个身体! 席乐来来回回洗了三遍,洗到最后,他才满意地穿好放在旁边凳子上的一套灰色紧窄衣裳。 他跨出门,只见外边天色黑暗,走廊上晃着黯淡的黄色灯光。 门口站着一人,正是先前带席乐来沐浴的聂管家。 席乐疑惑地望着他,怎的会在这? 聂风看到面前焕然一新的人,眼神闪了下,淡淡道:“你洗太久了,巫已经在等着了,随我来。” 席乐:…… 他这是为自己的屁股找想,他才不想再被踢了。 席乐乖乖地跟在聂风身后,同时左右四处张望,记住这府邸的大致分布。 席乐一路走来,没见到几个人,而见到的那身穿蓝裳的少年一脸敌意地盯着他,他有些懵,怎么感觉他抢了那人的男人一样? 不过这巫住的地方挺大的,只是怪冷清的,很静。 席乐同聂风走了十几分钟,拐个弯,才走到个房间门口。 聂风把手放在门上,敲了声,之后对席乐说:“进去。” 说完,他就离开了。 席乐把手放在门上,深吸一口气,里面就是他即将要抱大腿的人,不能怂,他可是要活着的人。 虽说搞不清这个巫把他带回来是为了什么,不过能不被其他的臣主带走,席乐觉得简直是万幸了。 轻微的推门声响起,席乐抬脚跨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摆设简单,这是一间奇怪的房间,就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及正中间的一颗大圆珠子。 席乐扫视了一圈后,发现里面没人? 咦? 席乐睁大眼睛,继续往里走。 这时,席乐背后响起了一种诡异的声音。 “嘶嘶嘶——” 席乐霎时呆住了,不敢转头看是什么东西在作响。 席乐:怕怕…… 系统:…… 也不知它为啥一时想不开而绑定了这个宿主。 就在席乐僵着身子不敢动时,有一个黏腻的东西猛地触到了他的后颈。 席乐身子剧烈颤抖,嗖地跳了起来,嘴巴张开,正要发出尖叫。 这时,一人从黑暗中走出站在了席乐身后,双手迅疾地伸出去,一手捞住席乐要逃离的腰,一手捂住了席乐的嘴,把他的尖叫声给堵住喉咙里。 “呵。” 那人的发出一声低笑,热气呼在席乐白皙的后颈上。 席乐顿时觉得自己的后颈火热火辣的,像要烧着一样。 “是谁?” 席乐颤巍巍地问。 那人闻言,眼神戏谑,也不逗席乐了,他把黏在席乐后颈的东西拿开。 然后咳了声:“过来。” 然后他绕过席乐,向房间的一张椅子走去。 席乐看着露出真面目的人,是那个巫,席乐牙齿磨了磨,他很想咬人。 他知道他怂,但他经不得吓的啊! 席乐哼了声,跟上帛景山。 席乐自觉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眼神愤愤地看着帛景山。 帛景山犹觉好笑,他手里抓着个奇怪的黑色东西,时不时捏一下,捏出各式各样的形状。 席乐的眼神从帛景山的脸移到了他手里的东西上,看清了刚才吓到自己的东西,分明是个死物,他刚才还怕的要死,顿时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 席乐脸火烧烧的烫,这是羞的、臊的。 帛景山歪曲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端详了席乐一会,没成想之前那黑不溜秋的少年居然这么白,白得透亮,面相柔和,眼睛水润,看着年纪很小。 看了一会,帛景山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知道我找你来干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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