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们应该是同学?你也别多想。”邹静洁拿不准她现在怎么想,只能用最万能的话劝一劝。 “我没多想。”楚荆云语气有些云淡风轻,“我们走,再晚天就凉了。” 在服务生亲切地道别声中,两人出了店门。夜风有点凉,邹静洁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楚荆云瞥了一眼她,脱下自己的运动服外套,扔在了她身上。 “谢谢。”小声地道谢,邹静洁把衣服披在身上,“我打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倒是你,再不回去更冷。” 招手打了出租,楚荆云开了门,把她推了上去。 “衣服……” “送你了,我还有六件一模一样的。” …… 车子缓缓起步,邹静洁坐在车上,看着楚荆云的身影越来越远,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运动服外套。 *** 出租只能停在小区外,楚荆云下了车,夜风里,抱着自己有些冷的胳膊搓了搓。 她不是很想回去。 看到旁边的便利店还开着门,楚荆云干脆走了进去,在里面闲逛。 鬼使神差地就逛到了酒水区。看着货架上花花绿绿的包装瓶,楚荆云拿了几瓶,又走到熟食区,买了些夜宵,溜达着回了公寓。 掏出钥匙开了门,屋里灯全黑着,大概是主人还没回来。 顺手带上门,换上拖鞋,楚荆云提着两袋子吃的直接进了餐厅。今晚的饭店味道倒是不错,但是分量实在太少了,毕竟是邹静洁请客,她也不好再多点。 正好回来可以加一顿夜宵。 把几瓶酒依次摆在桌上,楚荆云去厨房拿了自己平时喝奶的杯子,还有几个盘子出来。把夜宵装盘,果酒倒出来,手机打开电视剧,楚荆云自在地舒了口气。 等谌琢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顺着酒气走到餐厅,就看到楚荆云一手炸鸡,一手杯子,看着电视剧哈哈大笑。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笑得这么开心的楚荆云,就是——她从哪学会的喝酒?还一次喝这么多? “怎么喝这么多酒?”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子背上,谌琢看了看桌上的酒瓶。 虽然都是度数不怎么高的果酒,但一次性喝这么多,酒精浓度肯定也不低了。 楚荆云脸上泛着酡红,好像才看到他一样,微微抬了抬眼,又继续看自己的剧。 被无视了。谌琢有些无奈,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已经十点半了。平时这个点,楚荆云应该喝完牛奶去睡觉了。 “你该去睡了,明天还要上学。” 然而这样一句话,突然引燃了炸.药桶。 “要你管?!”楚荆云骨头往垃圾桶里一吐,干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站起身,绕过桌子冲谌琢逼近。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谌琢微微皱了下眉。 楚荆云左手抓住他拉松但是还没有摘下的领带,拉得他微微低头:“过分!” 两人脸靠得极尽。谌琢发现,她眼神有些迷离,大概是喝醉了。 “今晚实在是推不掉,所以我才打电话叫你一起去,就是怕你误会。”谌琢有些无奈,“没想到你还是误会了。” “呸!借口!”楚荆云瞪着他,“我早就知道了!‘冷静不冷静’,陪我打个游戏都要用她的名字!” …… 这谌琢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取的ID,还有这么大的误会在里面! 他当时只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加上因为自己的名字,也一直也有一个“冷静”的外号。 至于这个真冷静,谌琢觉得,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当初虽然两人在一个学校,但跨院系的同学,谌琢压根没认识几个。 非要说跟冷静的交集,大概只有迎新晚会上,一前一后上台致辞过,但都过去四年了,他连这个人都不记得了,哪里想到这个冷静竟然也来了川云市! 当今天秘书说有个大学同学打电话来的时候,谌琢想了好几圈,才想起这个冷静是谁。 “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不过显然现在这个情况,对方肯定不会信了。 楚荆云觉得这会儿头有些晕,微微晃了一下,又稳住了身形。 不过刚刚没站稳的时候,她看到了,在谌琢的白色衬衣领口上,有一抹格外扎眼的红色。 在谌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荆云已经伸过头去,在他颈侧深深闻了几下。 “酒味,口红味。”退回去,楚荆云依旧没有松开拉着他领带的手,只是语气有些冷,“误会?老情人重逢,旧情复燃,也难怪这么晚才回来……啧。” 果然还是在吃醋。 “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大学同学,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确实,今天接到了冷静的电话之后,又在学校门口遇上,谌琢愣是没把两人对起来。因为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连这个冷静是哪个院系的都不记得。 今晚这顿饭,要不是冷静提到奉芜市冷家,谌琢也不会答应的。 “不记得长什么样?”楚荆云眯起眼睛看着他,右手捏上他的衣领,“那你们发展挺快啊?都亲衣领了!” 说着,楚荆云松开了他的衣领和领带,开始去解谌琢的衬衣扣子:“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很显然,眼前人已经醉到失去理智了。 扣子被解了三颗,谌琢终于把人抓住,钳制在自己怀里:“你醉了。去睡一觉,睡醒我再跟你解释。” 然而下一秒,肚子上就被人狠狠来了一拳。 趁谌琢吃痛,楚荆云逃脱了他的桎梏:“趁机占我便宜?想得美!” 后退出两步的楚荆云,因为刚刚动作太大,加上醉酒,有些头晕,晃了两下,靠在了墙上。休息了一下,等那股眩晕感消失,楚荆云又打了过来。 “渣男!” “欺骗感情!” 这两条谌琢没有反驳,因为这会儿反驳也没用,只是任由她打了两拳。醉酒的楚荆云,力气倒是依旧不小。 “杀|人犯!” 这一条,谌琢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挡住了这一拳,谌琢握住了楚荆云的手腕,顺势把人朝自己这边带了过来。 “我……杀|人犯?” 楚荆云再次被桎梏,挣了一下,发现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仰起头,狠狠瞪着他。 看她不说话,谌琢只能再问一遍:“你说我是杀|人犯?”吃醋而已,不至于上升到这种地步? 少年和谌琢在楚荆云眼里已经分不开了,想起上辈子的事,楚荆云就一肚子的火。 看着那张薄情的唇张张合合,楚荆云踮起脚尖,然后—— 狠狠地咬了上去。 作者: 谌琢:醉酒的人,好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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