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宅门前陷入了一片语无伦次的呆滞中。
而网上,却是快要被憋疯了,平均一秒就几乎能刷新上上百条消息,不断在追问着一件事儿:“后续呢?后续在哪里?是被狗吃吗?”
“我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就早餐都没有吃,就生怕错过了什么大戏?但现在呢?怎么突然间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今儿早上不是听说闹得很轰轰烈烈的么?!我都快做好吃大瓜的准备了!”
“就是啊,早上我见着微博上说温母都闹到顾宅那边去了,我就禁不住兴奋起来了,尤其我还见到微博上说好大的一群记者也浩浩荡荡地赶过去了,本想着肯定很快就会有现场直播出来,但我这都等了大半天了,却是一点消息的都没有,这是要搞啥啊!那群记者这会儿怎么这么不给力,平时不是一点儿的鸡皮蒜毛的小事儿都刷得那么快,现在这会儿这么久了,却是连一点情况都没有透露出来,一点效率都没有!”
其实也不怪网上这般躁动,没办法,就在顾珠儿那边爆出顾家大女儿的恶行,才让群众们恶心愤慨没有多久,下一刻才没过多久,便听说顾家的原配温怡,那个有点疯疯癫癫的温怡杀到了顾家去闹事,而收到风的记者们,便是拉大队齐齐往着顾家那边赶去,眼看着已经可以预定到一场极为精彩的大戏了。
毕竟按照现在娱乐圈、豪门狗血屁事的更新速度,像是这样情形的,基本上都能直接赶上现场直播,之前好几回都是这样,一路尾随的记者们可是一路在微博上给了他们极为精彩的直播。
谁料想,这会儿消息传的这么快,事件又是这么狗血,定然更新直播速度应不会慢才对啊?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是顾宅拦截了记者群,不让他们进去顾宅?但这不对啊,听说那些记者群,还是现任的顾太主动招来让他们看清事实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网上等着吃瓜的群众们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当中一个知名报社的娱记,终于发出了第一手消息来了,却并不是直接就直播上顾宅那边的情况,而是发出了一句极为意味深长的话,只见那个娱记是这样说着的:“不好意思,并不是我不想直播顾宅这边的大戏啊,而是我这边都快应接不暇了,顾家都可是快让我将这一年的大瓜都吃光了,至于到了哪种程度,好了,我什么都先不说,先放出了以下几张照片让你们先品品。”
那个娱记这么说着,在紧接着在下一条消息里放出了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一辆极为低调的豪车照片,边上不远处正站着个年轻俊美,气度不凡的帅气男人,一看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定然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孩子。
第二张,也是一辆豪车,但这辆豪车就比较熟悉了,是易家的常用车,而从车上下来的,果然是易家的人,是易家那个刚回国不久的金孙子,易凡,不过让他们有点诧异的,易家这车还载来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大家伙也眼熟,不是别人,正是常常屠版了娱乐圈版面的小季总季长鹤!
而第三张照片,则是显露了季长鹤和第一张照片里那个气度不凡的年轻帅气男人,极为熟悉的姿态,那副极为自然肩膀搭着肩膀的模样,看着就像是熟悉至极的兄弟的一般,熟稔至极,而在这张照片里,那个娱记则是作了一句极为简单的文字解释:小季总喊那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为‘姓沈的’。
这么些三张照片放出来,看着有点像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不是直播顾宅的狗血事儿,这么突然间就报道了这三位贵公子,和他们的豪车来了?这好像与顾宅那边的事儿并没有什么关系?
网上那群人不由得满满是问号,但这并不碍于他们忍不住去探究起那个很面生,但和季长鹤相熟的那个年轻帅气的那个男人来,还有那个男人的车,好像有那么几分眼熟的样子,毕竟豪车不少,但低调的却是比较少,更何况那车低调得来,还真的是很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似的。
等等,等等,卧槽……那不就是那辆全球只有百辆,而全国仅有五辆限量豪车吗?那五辆豪车的主人,都是一个比一个要牛逼的人物啊,除了顶级豪门还是顶级豪门,姓沈……哦,天啊,这该不会是那个沈家,那个沈氏财团的沈家,难不成说,那个年轻男人就是那个沈氏财团的公子爷?!
这一个发现,顿时让不少网上的人惊叫连连了,没办法,沈氏财团实在是太低调了,低调得不禁让众多吃瓜群众吐血,更是让众多企业大佬老总们吐血,曾经不止一次表示过他们极度的郁闷,表示自己无比想和沈氏财团合作,但却是连主权人是谁都不太知道,连自荐的机会都没有。即便是真让他们有机会和沈氏合作上那么一两次,但依旧还是不知道是谁,全程接待跟进他们的,都是他们高薪聘请过来的经理,并非是核心的沈氏财团掌权人,像是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不能不让他们感觉到无比郁闷?
而现在,他们竟就这么看到了那个沈氏财团里的沈家人?而且看样子,极有可能就是其公子爷,甚至就是其掌权人都不一定!天啊,这简直是要疯了啊啊啊,就冲这么一点便已经足够让他们久等的怨气消耗殆尽了!完全没想到,他们竟就像是这样看到了那个沈家的人!
“但是……这与顾家并没有关系?虽然沈家人浮头这样的一个发现让我很激动,但还是很想知道顾宅那边的狗血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你们有留意这三种照片的背景吗,草木都是相似的,好像这三位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聚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位应该都出现在了现场,顾宅的门口,我说得对?”
“天,楼上你这么一说,我留意了一下,发现似乎还真的是耶,那地儿我去过,还真是顾宅门口的附近,但这样的话……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样的三位人物,聚集在顾家的门口干嘛,除开易家可能有那么几分关系外,另外两位没听见他们和顾家或者是顾珠儿有什么关系啊?等等,关系?难不成说,他们这三位特意过来是来给谁撑场的?是来帮顾珠儿撑场的?哦,天,原来那个顾珠儿认识这几位大人物!怪不得她最近会这么热门!”
有人禁不住这样猜想着,并且越想越有可能,不然这三位在这样的特殊时间出现在顾宅门口干嘛?难不成是逛过去的吗?不得不说,网友们还是犀利的,就这么两三下就分辨出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来了,而且还几乎百分之百猜中了,只除了一点:这三位,出现在顾宅门口确确实实就是撑场而来的,只不过他们并不是为了顾珠儿撑场而来的,而是为了另一方,他们一直都认为是具有恶毒心肠的女人撑场而来的,而这个人,不是别的,正正就是该事件的源头,顾珠儿口口中中的那一个心肠恶毒、同父异母的姐姐,温禾!
这么一个事实,是那个娱记抛出的第二个爆料,此话这么一出,顿时让网上一阵惊呼,大喊这并不可能,即便他们将顾珠儿那些可以含有影响因素的话先忽略不计,但依旧并不太可能啊,温禾那是谁,说白了,只不过是顾家现任家主,顾建铭并不喜欢的一个女儿而已,就连顾建铭,甚至说是之前仙逝的那个顾老先生,都没有那么大的场面能请动这三位大人物啊,更何况是那么一个才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但那个娱记却是没有多加解释,而是另外多放在了几段小视频,这些小视频正正就是之前那几张照片的延续,只见着在小视频中,那三位对那个顾家的大女儿态度都非常好,由其是小季总和那个沈家的年轻人,分别与温禾熟悉得不得了,分明已经认识好一段时间,而这些小视频,很明显并不是假的,而是直接在现场传过来,现场中,还能看到那些记者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脸,以及顾家顾建铭和现任顾夫人惨白惨白的脸色。
这下子,网上完全骚动起来了,不禁开始对顾珠儿说的话,以及之前针对温禾的言论,一一怀疑起来了,毕竟如只有其中一位大人物撑场的话,他们还能说是包庇,但现在可是三位,易凡和季长鹤都并不是什么蠢人,按季长鹤的为人做事或许还有那么几分争议,但易家的易凡却是并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从他脸上的神色看起来,他是明显站在温禾那一边的,还有那位沈家人,可是特意露面为那个温禾撑场啊!
这三位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别的什么先不说,至少能说明,温禾的人品绝对不像是谣传中的那般不堪,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与之交好了。
而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那个娱记这会儿却是没有停下来,竟是一口气更新了数条极为劲爆的消息,总结下来可以是以下那么几条:第一,现任的顾夫人乃小三,顾建铭似乎也是个人渣,顾建铭尚没有离婚,在婚姻登记上,妻子依旧是原配温氏,并非是现在的小三女。
第二,那所谓温禾‘威胁’顾建铭拿了好几百万很有可能是假的,网上所谓的‘证据’也经易家的易公子证实是假,那几张黑卡,是顾建铭想要给温禾,而不是温禾威胁顾建铭,而且温禾还没有收,根据现场实际推断,温禾极有可能只拿了顾家的二十万而已,要是勉强算上的话,还有顾家荒至了很久老宅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第三,那位所谓‘现任顾夫人’行迹暴露,在原配温氏已清醒,并下定决心要离婚之时,竟妄想逼迫对方净身出户,不舍得让出顾家财产一分一毫。
第四,那位顾老先生一手养大的大孙女温禾似乎并不简单,为了与顾家完全撇尽关系,似乎并不在乎似乎是否净身出户,甚至还大方了给了顾家六百万的买断费,表示要和顾家断得一干二净并不再存在瓜葛,似乎这六百万对于温禾来说似乎什么都不是,但不禁让人不得不去想,哪方才是豪门?顾建铭?呵,他的做法还不如那个温禾小丫头来得利索!
第五,原来顾家老爷子在病前曾下建立过遗嘱,并将其托付给了好友易老先生代其执行,而听闻,这遗嘱对其顾建铭不利,顾老爷子似乎将大部分的遗产都留给了他的大孙女温禾……
最后一点,也是一个新的翻盘,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来顾老爷子当初还留有这样一招,在当日,易凡之所以会出现在顾宅现场,当然并非像是季长鹤那样,来看热闹,虽说有那么几分撑场的因素在,但那会儿,易凡其实是替刚刚恢复健康不久的易老爷子而来。
一是在沈修的告知下,易家当即并调差了当日录像,证实了那个并不存在的事实,易凡是来代表易家出面作证来的;二是易凡还得来通知顾建铭一件事,让他在三日后到易家,易老爷子将会通知当年涉及遗嘱的律师过来,执行最后的遗嘱。
于是,在三天后,温母已经和顾建铭正式办妥了离婚,温母的脸色神态明显比三日前好上不少,原本顾建铭以为温母望向自己的眼神会是仇恨或者别的,但她的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再次和顾建铭遇上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似的。
这样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到似的,好一会儿,顾建铭才终于记起来了,这样的眼神他还真见到过,就当在当初温禾决定离开顾家的那一日,最后的那一眼,温禾也是用着这样的眼神来看他的,温母和温禾似乎在那么一瞬间重叠起来了,忽然间,顾建铭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喜欢温禾了,因为温禾实在是太像温母了,被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总能记得十几年前,温母忽然间变得魔怔的那一日。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温母和温禾,可算是和顾家正正式式没有任何关系的瓜葛了,而顾老头子里的遗嘱了,几乎将所有顾氏近三分之一的财产留给了温禾,基本上全是全国各处还落着顾老爷子名的房产,还有移动资金等等,而留给顾建铭的,便只有现在的顾宅,以及顾家企业,和企业的粉红股份等等,几乎并没有什么固定房产,那里大概占据了三分之一,而最后剩下的三分之一财产,顾老爷子则是以转赠形式送给温母温怡的。
而易老爷子传达了当初顾老爷子的意思是,其实在温母变得魔疯之后,顾老爷子一直觉得对温母很抱歉,毕竟温家的父母其实与顾老爷子算是相熟的朋友,当初因为顾家的活动资金周转不灵,才动了那么一个歪脑筋想促成这么一遭婚姻,却不成后来却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毕竟说起来,是温家给了顾家帮助才是,他却是让他老朋友的爱女在他这里受委屈了,所以这剩下三分之一的遗产,其实易老爷子早早就拿了起来,准备还给温家的一部分,但因为之前温母的状态一直不稳定,才一直没有机会赠予,直至拖到了现在。
至于顾家另外的那对母女,顾老爷子不仅没有什么留给她们任何东西,只赐给了她们一句警惕的话,让她们做事之前三思,捂着良心做事,而赠给顾建铭的只有四个字“好自为之”。
可以说,听到这些话,那对小三母女脸色当场就扭曲了,要不是现场不仅仅有易家人在,还有众多律师公证在,估计早就控制不住闹起来了。
反倒顾建铭听到自己得到的基本都是股份分红的时候,反而松了那么一口气,在他看起来,那些固定资产什么的,全都没有顾氏企业股份值钱,他还一直害怕股份会被分到温禾母女那里,一旦分到那里,公司就会受到那对母女的威胁了。
正因为如此,顾建铭在离开易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算是好的,但这些看在了易家人眼里,却是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在顾建铭一家全走后,就连易凡都不禁开口向易老爷子开口说道,“看样子,顾先生似乎到现在都依旧不知道顾老先生赏赐给他的‘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他要是聪明的话,或许应该将自己股份拿出一些来,主动缓和和温禾的关系。”
“要是顾建铭明白这四字是什么意思,估计就不会将顾家发展到今日这种地步了,眼皮子还是太浅,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远看不到以后的结果。”易老爷子禁不住摇摇头,他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他那老好友生前的时候,为什么每提起自家的儿子都是满脸失望了。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归根到底还是顾老在年轻时候忙于打拼江山而疏忽管教,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建铭已经变得了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了。
而且,顾老头子已经给过顾建铭很多次机会了,在顾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不用说,因为顾念到血脉,顾老爷子还是没舍得动手,在离世后,更是另外给了顾建铭两次机会,一次是床头叮嘱照顾好温禾的那一次,还有一次便是现在这一次,最后的那一句‘好自为之’是警告也是最后的机会。
只是很可惜,有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永远都无法知道,其实顾老爷子托付给易老爷子的遗嘱,并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份,而是好几份不同的,让易老根据到时的实际情况颁布出来。
而现在,颁布出来的,便是对顾建铭表面上看着很好,但实际上是最不好的那一份,一旦顾家企业倾倒,顾建铭便基本上什么都不剩了,而这一切,将和温禾母女并没有任何关系。
温家算是完全脱离出来了,但顾建铭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还在为自己得到很不错的那份遗产再沾沾自喜。
当然,顾建铭后续会怎么样,却已经不是温禾和温母所关心的了,在遗产颁布结束了之后,温禾她们在易家小坐了一会儿便和易家老爷子他们拜别了。
在临走之前,温禾还特意将之前重新刻画好的镇魂符作为谢礼赠给了易老先生,并不像是以前那个简陋的像是平安符那般的模样,而是温禾特意拜托了沈修给她找了一块适合的、含有灵气的好玉,画了大约两天时间将镇魂符阵刻画了进去,这样的一个阵法,效用明显比之前要好上不少,更让易老爷子满意了,看着温禾离开的背影时,禁不住有点惋惜地赞叹一句:“温禾这孩子是个女娃还真是可惜了,在她身上,我隐隐看到了更胜于当年顾老的风范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更懂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商之道,商人重利,但成功的商人却是更重情义,听说那丫头似乎还和玄学界那边有不浅的接触?我可是觉得我家的孙子可并不输于那个姓季的还有姓沈的小子呢,小凡,你可是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了么?”
易老爷子禁不住朝着易凡挤眉弄眼,直弄得易凡苦笑不得,他当然明白他家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别的什么先不说,单单就冲着温禾曾经救过易老爷子这一点,就值得他们交好了。更何况,他刚回国回来,确实需要一些可靠的伙伴,那些个叫季长鹤的和沈修的就算了,还不如温禾小丫头相处来得要愉快得多。
甚至可以说,即便易老爷子不说,易凡都打算过段时间和父亲‘吱’一声,去温禾那边看看了,听说季长鹤和沈修那两家伙就经常往温禾那边跑来着?
当然,后来老宅子里头又有多了一个天天和季长鹤、沈修大眼瞪小眼,易姓的常客,那已经是之后的后话了。
离开了易家后,温禾正带着和温母回到医院里做例行检查,或者说,自几天前温母清醒过来后,温禾便暂时没有回到老宅子去了,而是待着医院里陪着温母。
不得不说,对于温母忽然间就支开了他的护士跑了出去这件事,主治医生可是气极了,脸色都是黑的,看着温母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得温母心肝一颤一颤,觉得这医生怎么好像那样凶啊,但检查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主治医生很满意,可以说,温母现在的情况很不错,已经不需要常待在病房里,只要定期过来检查一下身体指数,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换句话说,就是温母可以出院了。
这样的一个检查结果,可是让温禾喜出望外,楼下阿山已经喊了车在楼下等着了,其实季长鹤和沈修倒也想过来帮忙接温母,但因为当日在顾宅前的露面,可是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轰动,避免打扰温母,便只好待在老宅子那边等着了,换作了新脸孔阿山来帮忙。
忽然被托付重任,阿山可是兴奋得不成,见到温母便很热情地和她说话,这让本来有那么几分拘束的温母一下子放松下来不少,禁不住对老宅子未来的生活隐隐有那么几分期待起来了。
因为常年都住在医院里,所以温母放在医院里的东西可是不少,但带走的东西却并不多,基本上全都处理了。
按温禾的说法是,既然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所有的东西重置一下比较好,而且温禾想给她妈妈最好,早就控制不住想给妈妈购买新衣服的欲/望了,要不是温母制止住不让温禾买那么多的话,估计温禾早就控制不住买上好一大堆了,即便是如此,新置的物品数目依旧极为可观,基本上温母所想到的,全都备齐了。
没一会儿,待清理好医院里杂物后,阿山便已动作利索将东西全都帮忙搬到车上去了,便坐到前面去了,将后座留给了温禾和温母。
却不曾想,温母才刚打开后座的车门,冷不丁防地便见到后座上有一只白毛毛一团小白鼠,正抱着个足足有它身体这么大的小香瓜,时不时地啃上那么两口,并在车门打开的那么一刻,便下意识地扭过了脑袋,视线就这么冷不丁防地对和温母对上了。
顿时,这一人一鼠就这么一愣,就这么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氛顿时有那么一会儿凝滞,温母分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灵性的动物,一下子将眼睛瞪大了,好奇得不成,而渭小白鼠则是被温母给盯得不好意思,禁不住去回想着自己刚刚那会儿,有没有做些什么太出格或者是太吓人的地方。
而还没有等渭小白鼠想个明白,边上已经等着有点不太耐烦的沈大猫,便是毫不客气地一爪子踹了下去,将路给清理出来,礼貌地朝着温母点了点头,‘喵’了一声问了声好,但沈大猫这样矜持的模样并没有坚持多久,当它瞄到身后的温禾,已经足足有两天没见到人的沈大猫早就按捺不住了,热情地扑到了温禾的怀里,舔了舔温禾几口,身后的猫尾巴已热情地晃得不成样子了。
这直将温禾给逗乐了,禁不住调侃了沈大猫几句,说它怎么不过几日不见而已,怎么明明就是只猫,这么会儿怎么这么像狗了?
边笑着了,便边和温母解释了一下,这是老宅子里养着两只很有灵性的小家伙,大猫和小白鼠,大猫这家伙比较缠她,也很乖,就是有一点不太好,总爱欺负边上的小白鼠,似乎它们之前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
温母应着,看看大猫,又看了看刚刚被大猫毫不留情给踹了下来小白鼠,小白鼠虽然被踹得狠的,一张毛绒绒的鼠脸满是气愤的模样,但看它能灵活翻身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儿的。
可当温母看着小白鼠边想爬回原来的位置,又边想将那只小香瓜重新给运上去的时候,便禁不住感觉小白鼠似乎那么几分可怜巴巴的模样,看了看,温母终是忍不住伸手一捞,便将小白鼠给捞了起来,放在了自己怀里,并在看到小白鼠身上有点乱糟糟的毛,一时没忍不住帮小白鼠梳理了一下。
这么一瞬间,却是让渭小白鼠的身体猛然一僵,一动不动了。
同样是帮它梳毛,温母和温禾的动作都很轻柔,都能帮它梳得很舒服,渭小白鼠却是从温母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和温禾不太一样的地方,是怜惜和喜欢。温禾那丫头的妈妈在向它传达着这样的感情,而这样的感情,温母并没有任何隐瞒,渭小白鼠只听着在过了一会儿后,温母便禁不住扭过头和温禾那丫头这么轻声地说着:“小禾,这小白鼠软软一团还真可爱啊,比那大猫要安静,要乖得多了,我就这么给它撸撸毛,都很安静地趴着,看着感觉蛮可爱的,还是得要管管大猫,像刚刚那样踹那小白鼠可不好,要是一个不小心给踹伤了怎么办……”
温母温柔的声音就这么轻轻传了过来,竟让渭小白鼠觉得这声音竟是难得的好听,比他听过的所有声音都好听,还在那么轻柔梳毛的动作下,不知不觉,渭小白鼠竟觉得舒服了至极,这会儿,就连什么时候在温母的怀里睡着了都不知道,只知道刚醒来抬头起来对上温母朝着它温柔笑着的那么一瞬间,他的小心脏竟像是失控了一般,控制不住地快速跃动了那么一下。
似乎,像是有些什么,在那么一瞬间,便已起了羁绊。
夜色渐暗,等温和一行人回到老宅子那里的时候,天色都快暗下来了,但老宅子那边,却是出于意料地热闹,村长他们似乎已早先一步收到了温母会在今日出院的消息了,并早先一步拉起了彩灯笼照亮了一整片的大山,老宅子那边早已人声鼎沸,村民们热情地欢迎着温母的到来。
暖光,就这么一点点地照亮了温母前十几年有点孤寂,有点魔怔的一生,忽然间,温母猛地觉得或许自己的人生并没有那么糟糕。
没错,或许顾建铭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噩梦,但如果没有和顾建铭结婚,她并不会有像是那样照顾她的顾老爷子,也并不会有像是温禾这么一个这么好的女儿了,她唯一后悔的只有一点,她要是能早一点清醒过来就好了,那么,就可以不让她所爱的孩子承受那么多的委屈了,但现在还来得及,她想好好地守护这未来的平凡又美好的一切。
这天晚上,老宅子里很热闹,热情的村民不仅没有让温母感觉到害怕,反而很快就和温母熟悉起来,也就是这时候,温禾才知道,原来她妈妈也是一个很爱笑的人,她笑起来异常好看,带着大家闺秀的温婉,而且到了这会儿,温禾更是发现,她妈妈竟有一手的好厨艺,做的饭菜竟比村里公认做饭好吃的孙大娘还要好吃上两倍。
不过是尝了那么一口,村民便惊叫连连疯狂起来了,就连孙大娘吃着不禁眼睛一亮,连连嚷嚷道,“大妹子可以啊,竟比我做的还要好吃,等你有空的时间定然要教上我两招,不然我可就要馋死了!”。
反倒温禾这会儿却是变得即是高兴又是不满,高兴的是妈妈似乎能很好地融入到大伙儿之中,不满的是,她隐隐地感觉到未来估计有段日子,总会有人来跟她抢妈妈做的菜吃了。一想到这点,温禾便感觉精神一震,便是连忙挥动地筷子,不断将妈妈做的菜给扒拉进碗里。
于是……当晚,难得地,温禾竟是有点吃撑了,有俗话说,吃饱了就想睡,但温禾还有很多话想和妈妈说,但终在温母轻哄下,没抗住早早地睡下了。
这一日,温禾睡得尤其的香甜,仿佛压在她身上所有的压力全然都消散了,就连日子都可以变得完满起来,一夜无梦,甚至睡得死死的,隔天大早还破天荒地赖了个床,外面大公鸡激/情地昂叫都没能将她给唤醒。
倒是温母似乎有事儿,一大早天刚亮就醒过来了,并已早早地换好了衣服似乎准备出门。
这么些声音,正好将刚醒来准备去果园子摘小香瓜的渭小白鼠给惊动了,温母见到了小白鼠的样子,便是温柔地笑了笑道了声“早”,似乎想起了小白鼠格外偏向小香瓜的模样,想了想,便是轻手轻脚地在果园子里给小白鼠挑了个长得正好的小香瓜,放在了小白鼠面前,便是挥了挥手,直接走出了门去。
这会儿,倒是让渭小白鼠有点纠结了,他不知道温母想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温母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等温禾那丫头醒来了后定然要急找,温禾一急,沈晏那混蛋就会跟着发疯,到时候估计得有好一阵折腾的。
而且,温母才刚出院,虽然她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了,但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那可是没有人知道的啊。
这么想着,难得的,渭小白鼠纠结起来了,总觉得有点放心不下温母,原地转了好两圈,忍了忍,终是怎么都忍不住了,扭过头,便连忙跟在了温母的身后冲了出去了。
因小白鼠的体重很轻,这样的动静,温母应该感觉不到才是,但没走一会儿,她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了些什么,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去,一下子便冷不丁防地和渭小白鼠的眼神给对上了,温母一愣,不知道小白鼠怎么跟来了,还以为是小白鼠不小心跑了出来,走丢了可不好,不是听说这种像是仓鼠类的小动物,要是跑到野外就活不了么?
于是,温母便回过头捧起小白鼠放回了老宅子里,才重新走出门去,然而,刚没走出几步,一个转头,便是发现小白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来了,折腾了那么一会儿,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到了这会儿,温母似乎才猛然明白了小白鼠的意思,看样子,这小白鼠似乎要跟在她身后跟着一起来?
温母这么想着,便是下意识这么问了,而小白鼠便是‘吱’地回应了一声,这般懂人性化的模样,不禁让温母笑了起来,轻声说着,“带着你这小家伙去不是不成,只不过等会儿去的地方可能人有点多,你要注意点不要走丢了~”
说着,温母想了想,便是小心翼翼地将小白鼠托起来,放在自己的小包包里,撸了撸小白鼠的脑袋,轻笑了声,便是继续朝着目的出发了。
出了村口,温母便叫了辆车,给了司机一个城外的地址,听到这个地址,司机似乎就知道了温母想要去哪儿了,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客人,你是要去城外的华来寺吗?听说今儿做佛诞,去那儿的人可多了,就在刚刚,我才拉了一趟客人去那儿呢~”
“是的,师傅,因为我昨儿才刚出院,想到外面拜一下求个心安,也正好故地重游一下。”
温母这么笑着说着,似乎经过昨天那场醒悟,她的性子似乎比之前要开朗上那么一点儿,边和司机闲聊了那么几句,便边轻轻地给小白鼠撸着毛,不知不觉间,城外的华林寺便到了。
就像那个司机所说的一样,因为今儿是佛诞,来上香的人不是一般得多,一眼望去,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为了避免小白鼠中途走丢,温母还特意将小白鼠往小包包的更深处放了放,觉得差不多了,才顺着队伍排上去,似乎想去上上那么几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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