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竹徽便神清气爽的带着一身脂粉味的单以尧离开了。
此时正值华灯初上,抚香楼生意开张的时间, 来来往往的小倌,女人都看见了单少君带着人声势浩大的冷着脸进来,又怒气冲冲的将喝的烂醉的单二少捉…奸回去。
偌大个抚香楼有了一刻的寂静。
众人都不禁暗自咂舌,这单二少怕是取了个公老虎。
这么想着,就有小倌儿和身边的伙伴讨论起来,“这二少好生可怜,竟取了如此一个公老虎,看起来剽悍的很。”
竹徽听见侧眼睨了他一眼, 旁边的小倌赶忙捂住了说话那人的嘴,贴着耳朵骂道:“要死啊你,说这么大声, 小心他打你啊!”
“我可是听说单少君动起手来连二少都敢打呢。”
被捂住嘴的小倌憋屈的点点头, 这才被松开了嘴巴。
估计明天全城的人都知道单家的少君是个连妻主逛花楼都要插手的公老虎了。
想着自己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会更加雪上加霜, 竹徽无奈的只想摇头。搂着在自己怀里安安分分傻笑的人, 不禁更加无奈。
今天他本是在叫人查妻主这些天的反常是怎么一回事,却不想收到了手下的人通报说看见妻主随沐怜进了抚香楼, 一瞬间不知所起的心酸席卷而来, 压的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以为自己可以像上一世一样压下这股情绪,可以装作毫不在意, 可以等妻主回来再好声询问,可是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腿脚便不听使唤了,一刻不停的奔向了抚香楼。
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想了看见妻主要说什么,看见沐怜要怎么办,若是妻主问起要如何回答等等。
可在推开门看见沐怜搂着妻主的胳膊时, 所有的话语便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他只觉得那双胳膊刺眼的想让人把它砍掉!
唉……
竹徽深深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搂上了他的腰……
“回去再和你算账!”
“小竹子你又换熏香啦?”听见竹徽说话,单以尧搂着他蹭了蹭,明明是高一个头的身高,偏让她做出了小鸟依人的动作来,“还是这个好闻,舒服。”
身后跟着的下人默默的把低到极限的头又低了低。
啊……公子和二少感情真好。
妻主乖,回家再说。”竹徽推了推她的脑袋,死沉死沉的,“妻主这是喝了多少酒?”
“酒?”单以尧茫然的摇头,“未成年人禁止喝酒,我就是喝了点茶,那茶还怪好喝的。”说完还咂了下嘴巴,似乎在回味茶的味道。
“不过小竹子这大晚上的我们要去哪啊?我走的好热啊。”
单以尧便走便开始扯自己的衣领,竹徽一边要撑着她一边还要把她扒拉衣服的手拉住,好不容易走到了家,也是忙出了一身汗。
“妻主我们到家了。”
进了房门,竹徽将单以尧放在床上倒了杯茶给她,“先喝口水缓缓。”
单以尧咕咚咕咚把茶灌下去,拉着竹徽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哇,小竹子你的手好凉快啊,让我捂会。”
一只手的温度并不能让单以尧满足,于是又自发的环住了竹徽的腰,额头抵在竹徽胸口,“你摸一下我是不是发烧了?真的好热啊。”
“妻……妻主你先放开我。”胸口感受着单以尧说话时喷洒的热气,竹徽简直浑身都难受死了,“妻主怕是真的有些烧,我去给你叫大夫。”
“不用不用。”单以尧嘟囔着,“你就是我的退烧药,让我抱一会就好了,你身上真的好凉快。”
单以尧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成心要箍住他竹徽一时也无法,突然看到了自己手里的茶杯,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说法,凝脂玉似得皮肤一下子烧了个通红。
脑子一下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说出口的话似乎都不过脑子了,“妻…妻…妻主可要更衣?”
“唔……好。”单以尧点点头,“脱掉就不热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又看了看眼前衣衫虽然不整但都穿的好好的竹徽,一把将人拉过来按在了床上,“小竹子也要脱掉,这样抱着才凉快。”
这赖皮的行为气的竹徽差点没拿手里的茶杯砸死她,紧紧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竹徽声音还有些颤抖,“妻主可认得我是谁?”
“小竹子啊。”单以尧回答,“我的小竹子啊,我单以尧正正经经娶的老婆,姓竹名徽字……笋?”
这个回答一时间让竹徽哭笑不得,手上的力道刚卸下半分,就又被单以尧抓住机会开始扒衣服,扒不掉就越来越委屈,“你是我老婆,我们结婚这么久了都没有上…床,你是不是不爱我?”
“是不是心里没有我!”
“不…不是。”竹徽否认,脸色红红的不敢直视单以尧,难得承认自己的心思,“竹徽心里都是妻主。”
单以尧委屈且理直气壮:“那你为什么都不和我上…床!?”
竹徽一时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倔强什么,明明说好了不心动,可终究还是又动心了不是吗?
她答应过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希望这一世的妻主不会让他失望。
竹徽避开了她的目光,美目微阖放松了手上的动作,任由单以尧脱去自己的衣物。
单以尧美滋滋的看着竹徽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亲了亲竹徽的脸,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还是小竹子最好了。”
竹徽的肌肤吹弹可破,摸上去又冰冰凉凉的,单以尧爱不释手,不过可能是抱着的姿势不太舒服,总是挪挪蹭蹭的,却觉得越蹭越热,尤其是竹徽时不时的闷哼,更让人上火。
上火了就要想办法败火,某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两人此起彼伏,连那只茶杯从床脚滚落都没有发觉。
年轻人火气旺,尤其是刚开了荤的年轻人,没有丝毫节制,单以尧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竹徽支撑不住昏了两次,闹到后来竹徽嗓子都沙哑了,直到天光擦亮竹徽又一次昏睡过去单以尧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单以尧再睁眼时半眯着眼瞅了瞅天色还在疑惑,今天小竹子咋还没来喊她吃饭?
结果一转脸就看见了身旁一脸狼狈的人,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柔顺的青丝胡乱的贴在脸上,眼角还有着显而易见的泪痕。
!!?
单以尧往旁边一模,随后赶紧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哦吼,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
把!
竹!
徽!
睡!
了!
睡了啊!!!
脑子里一下炸开了大呲花,激动的她恨不得现在就抱着竹徽狠狠亲两口,好在看见那张疲惫的面孔及时的遏制住了自己。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单以尧试图回忆昨晚的味道,结果发现……没印象?
【满脑子只有生物本能的愚蠢人类。】
“系统你说谁呢?”单以尧气结,“你连生物本能都没有呢,你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
系统也没理她,难得正经一回【现在已是下午五点四十,你们进行了一整晚的□□,又睡到了现在,难道不该考虑给你亲爱的伴侣做顿晚饭表达一下吗?】
一整晚?
单以尧看着竹徽睡梦中都还蹙起眉,不禁有些心疼,自己这是不是太禽兽了点。
轻轻抚平竹徽的眉头,单以尧起身轻手轻脚的收拾一番走向了厨房,准备大显身手做一个自己最拿手的蛋炒饭。
好…其实也就只会这一个。
切着菜,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竹徽一直不愿意和她同房,昨晚怎么会同意?
别是她脑子不合适直接强上了!
她真的对昨晚没有任何印象了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