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浙南小县城的一个城郊村,现在已经被城市规划进城区了,那时候的村还是有点偏的,但是村的风光很好,村后山树木茂密,郁郁葱葱。经过那个疯狂的大练钢铁年代,还能保持住这样的生态,是因为村里有一条祖规:伐一木者,断一指,伐双木者,断一手。后山才会有如此的青翠。山脚一条小河绕着村淙淙流淌,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嬉戏,偶尔在阳光的反射下,闪出一道道白光。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绕着半山腰流动,宛如仙境。
我叫陈乾宇,那年刚刚初中毕业,因为被老师的题海战术搞怕了,死活不肯去考高中,老师为了可怜的升学率,亲自到我家做思想工作。我爸也揍了我好几顿。还是没能改变我的想法,其实我的学习成绩也不咋的,就是数理化好一点,语文也还过得去,就是英语太烂,有一次英语考试实在蒙不了。就在试卷上写了一句让我成为学校新闻人物的话:我是中国人,不需要英语!被英语老师兼教导主任的她当骇猴的那只鸡,只要是她的英语课,就让我在操场上晒日光浴,就像现在的一个酱油知名品牌的广告词:足足晒够一个月。但是我也没屈服,反而激起我的逆反心理。从此和她、还有她的英语形同陌路,天各一方。我初中的毕业成绩除了英语29,其它都是85以上,
哎呀,不好意思,跑题了。老爸认为让我吃吃苦头,也许会改变想法,把我当奴隶一样赶到田里,在近40摄氏度的高温天气下,拔草,移秧。反正各种虐,我想我现在这么黑,就是拜他和英语老师所赐,在家里劳动改造了一个半月后,也过了考试报名时间,老爷子也没办法了,通过一个同学是车间主任的关系把我弄进县农机厂,介绍进厂当了一个机修学徒工。当我在车间里看到一台台机床,能把一根根钢件像刮树皮一样轻松的变成圆的、方的、。感到很新奇。我想,这就是我自己这辈子吃饭的手艺了。
在跟着车间主任屁股后面转了一圈,他把我带到一个满是机油柴油混合气味的房子里,对着一个躺在一张自做铁摇椅上,戴着老花镜的瘦高个,语气非常恭敬的说:师傅,这是刚来的小陈,我看你平时很辛苦,给您带个使唤的人来。瘦高个拿眼瞄了我一下,又闭目养神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没说。主任捅了一下我,对我努了努嘴,做了个师傅的嘴型,我马上说:师傅,我叫陈乾宇,南岗村的。今年18岁了,(为了进厂,虚报了两岁。可能我比较黑,竟然没人怀疑我),瘦高个这才睁开眼,鼻孔里涌出嗯了一声。我马上拿出老爸给我的一包红塔山,撕开包装,抖出俩枝烟,毕恭毕敬的给瘦高个和主任。瘦高个拿着烟,我马上拿出火柴,划着了,帮他点上,他才挤出:留下。主任一听,马上说:那我马上去办手续。后来主任对我爸说我挺机灵的,让老程头留下做徒弟的人没几个,这近十年了,我还是第一个。我也从主任嘴里打听到了不少我师傅的信息:大名叫程德奎,52岁,至今未婚,但是好像有个相好的,祖籍js南京,时大学生,知青下乡到我们这里,好像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留在这里的。9级钳工。厂里的厂宝,现在的厂长就是他大徒弟,虽然主任跟了他几个月,但是他一直不承认这个徒弟
(本章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