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分担的。”
    “那我谢谢你?”他笑着问。
    祝矜顺势点点头:“客气啦。”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一起笑了。
    祝矜看着面碗上的标志,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来,问:“你是不是投资了这个牌子的面馆呀?”
    “嗯。”他点头,“之前来吃过几次,味道还不错,也很适合扩张。”
    今年拉面市场出乎意料地火爆,备受投资人青睐。
    祝矜知道他眼光一向不错,但不知道这人哪来的那么多精力,能同时处理那么多件事情。
    “邬淮清,你今晚不能熬夜了。”
    邬淮清想到剩下的工作,今天不熬夜是不行的,他问:“怎么了?”
    “对身体不好。”她闷声说道,只见他笑笑,分明是不把这句话当回事儿。
    也是,除了工作迫不得已熬夜,还有那么多因为不自律而熬夜的人,他们哪个人不知道,熬夜对身体不好?
    祝矜吃了口拉面,决定转变战术。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忽而特别严肃地说道:“邬淮清,你知道吗,熬夜会降低精子活力,男人总是熬夜,不行的。”
    “……”
    男人应该没有人能够忍受被说“不行”。
    这招应该管用?
    谁知邬淮清却笑了,他凑近她,语调特别暧昧地说道:“祝浓浓,你就是仗着我没时间去床上找你是不?”
    祝矜:“?”
    “邬淮清,你阅读理解能力和抓重点的能力,好像真的不太好。”
    “我当年语文上了140.”邬淮清漫不经心地说道。
    “……”
    八月下旬的时候,电影学院开学。
    祝矜送祝小筱去学校。
    本来祝小筱是要自己去的,祝矜知道后,以“带我去电影学院养养眼”为由,要送她一起去。
    一个暑假过去,祝小筱的发色变了好几次,这次开学,终于又变回了黑色,但不是那种普通的黑,在阳光下,还会泛着一点儿亚麻灰,很洋气。
    她拉着行李箱,给祝矜讲自己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发色染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祝矜听着,唇角不自觉弯起,堂妹的性子明显要比刚回国的时候要好很多。
    不仅好相处了,还变得活泼了很多。
    她之前一直怕,季随宇的事情会给小筱留下心理阴影。
    想到季随宇,祝矜不自觉想起大妈说的,季家在背后给祝羲泽使绊子,忍不住蹙眉。
    “小筱,上学后,也一定记得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或者给你三哥打电话。”
    “知道了啦。”祝小筱答应着,走到了新生报到的遮阳伞下,填完信息后,老师给了她两瓶矿泉水。
    祝小筱把其中一瓶给祝矜,“喏,喝水。”
    电影学院不算大,但肉眼可见的,学校里学生的颜值要比普通学校的人均颜值高。
    新生前几周要军训,一提起这个,祝小筱便哭丧着脸。
    祝矜边安慰她,边帮她收拾宿舍里的东西,“大家都得军训,防晒带了没?”
    “肯定带了。”
    小姑娘好像对军训非常排斥,收拾完东西后,还在想明天军训该怎么办,要不要提前在教官面前飙演技。
    祝矜拍拍她的肩,“别想啦,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电影学院离张澜任职的C大不远,附近有好多大学,祝矜对这片儿还算熟悉,她挑了一家中式餐厅,带着祝小筱去吃。
    祝小筱像大多数堂妹一样,忍不住好奇堂姐和堂姐夫的事情,缠着祝矜给她讲恋爱故事。
    祝矜不胜其烦,笑道:“哪有那么多爱情故事,你还不如去看言情小说?”
    “敷衍,姐,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你和淮清哥在一起的事了。”
    “啊?有多早?”
    “当初在珠海,我就知道了。”
    祝矜惊讶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嘿嘿一笑,“那会儿淮清哥不是也来了嘛,在广场我看到你俩牵着手,你抛下我就和他跑了。”
    “……”
    祝矜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还挺能藏事儿的。”
    “我这不是不想当电灯泡嘛。”祝小筱说道,“姐,你知道嘛,你和淮清哥站在一起的时候,即使什么都不做,旁人也能看出你俩有一腿。”
    “为什么?”
    “你们的目光是那种带着火花的,眼睛里有爱,藏也藏不住。”
    祝矜被她的说法逗笑,调侃道:“小说看多了?”
    嘴上这样说着,她脑海中却不自觉回想起过去和邬淮清的每次见面。
    车子开到那家餐厅,祝小筱点了很多爱吃的菜。
    点完后,祝矜笑道:“不是说上镜怕胖不能吃吗?”
    “啊?”祝小筱猛然醒悟过来,“那不要炸藕盒,也不要手撕鸡……”
    祝矜冲侍应生摆摆手,说:“那些都要。”
    “明天都要军训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都点上,军训完就瘦了。”
    这句话成功地安慰了祝小筱,使她在之后进食的过程中,非常心安理得。
    吃到一半的时候,祝矜忽然接到邬淮清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和小筱在学院路这儿吃饭,你呢?”
    “巧了,我也在附近。”
    “那你吃饭没呢?”祝矜问他。
    “没。”
    一听邬淮清还没吃饭,她便问:“那来找我们?”
    “好,把地址发我一下。”
    挂掉电话后,听说邬淮清要来,祝小筱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我又要吃狗粮了。”
    祝矜其实已经吃了七分饱,不准备再吃了。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都动了筷子,本以为邬淮清那人会嫌弃,于是把侍应生叫过来,准备再加几个菜。
    谁知正看菜单的时候,邬淮清就进来了。
    他刚就在附近的设计院,非常近,走路过来都用不了几分钟。
    祝小筱现在嘴非常甜,一见邬淮清,就喊:“姐夫。”
    这个称呼明显把他给取悦了,祝矜眼见着他唇角上扬,然后和祝小筱打招呼。
    坐到祝矜旁边后,他说:“都这么多菜了,还点什么,我就吃这些好了。”
    他把菜单还给侍应生,拿了双筷子,自然而然地端起祝矜刚刚用过的那个碗。
    里边的米饭几乎没动,他知道,她不喜欢吃米饭。
    “我还怕你嫌弃我们诶。”祝矜说。
    邬淮清转头垂了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唇边带着浅笑,他毫不避讳地开口:“祝浓浓,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祝矜余光注意到祝小筱在掩面偷笑,她颇有些难为情地推了推他,“好好吃饭。”
    邬淮清捏捏她白皙的耳垂,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小筱都叫我姐夫了,你这个姐姐还害羞?”
    58. 制服 “我来给公主松绑。”
    “就是, 姐,你害羞什么?”祝小筱跟着插话,“别把我当外人, 你和姐夫在我面前做什么都可以的,真的,想十八禁都没问题。”
    “……”
    祝矜闻言,转头看向她,忽而笑眯眯地问:“小筱, 吃第几个栗子了?十颗栗子一碗饭, 你这热量顶两碗饭了?”
    “……”
    祝小筱恍然醒悟过来,眼睛都瞪圆了,栗子壳咬了一半在嘴里, 听到这话, 立即吐了出来, 又把放栗子的瓷盘推得远远的。
    然后, 她把一堆空栗子壳扔到垃圾桶中想要毁尸灭迹,口中念念有词道:“这些都不是我吃的,不是我吃的!”
    精神胜利法永远是最好用的。
    祝矜被她逗笑,一抬头,发现邬淮清正看着自己, 她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粒扇贝仁, 放进他手中的碗里:“看什么, 快吃。”
    “你也是,吃点儿别的,不要吃栗子了,本来脾胃就不好。”她又对小筱说道。
    “哦。”小筱鼓了鼓脸颊, 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心中却泛起一缕酸酸的喜悦,在此前,从来没有人注意过她脾胃不好,也没有人在饮食上叮嘱过她。
    她不知道祝矜是在怎么发现的。
    但祝小筱越来越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祝矜。
    吃完饭之后,祝矜和邬淮清开车,把祝小筱送到学校。
    小姑娘下车时冲他们挥了挥手,走了两步,又返回来,祝矜降下的车窗还没来得及升上去。
    她一颗脑袋钻进去,笑嘻嘻地对祝矜说:“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和澜妈打小报告的。”
    祝矜笑起来,说:“我谢谢您嘞,快走,军训记得涂防晒,多喝水,藿香正气水什么的我都给你备好了,在那个小盒子里。”
    “知道啦知道啦。”她又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祝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怎么了?”邬淮清问。
    “有点儿想起我上大学的时候。”她说。
    邬淮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敲了敲车窗的边沿,道:“听说你那会儿闹独立,不让家长送?”
    “对呀,我自己一个人去的。”那段时间张澜和祝思俭都忙,本来祝羲泽要陪着她去,也被她拒绝了,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过去。
    祝羲泽只好联系了自己在上海的朋友,去机场接她。
    谁知那人找错了口,祝矜下飞机后也没联系上他,便一个人离开了。
    那段时间,她极度渴望长大和独立。
    极度想要逃离熟悉的环境,她不要再留在北京,不要再被管束。
    也不要,再见到邬淮清。
    邬淮清忽然轻笑了一声:“一个人也挺好,祝浓浓,你比别人想象的要勇敢。”
    祝矜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也不知道这句夸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顺着说:“那是。”
    “不过以后,你想一个人都不行。”
    “为什么?”
    他专注地看着她:“因为我会一直缠着你。”
    说着,他勾住她的手指。
    祝矜听着突然而来的情话,不由自主翘起唇角,没想到他明明以前那么冷淡的性子,现在却反差这么大。
    莫名有点儿反差萌。
    “我送你回公司?”她问。
    邬淮清偏头看着她,说:“我今天不回公司。”
    “那你去哪儿呀?”
    “回家。”
    “工作忙完啦?那正好,我和你一块回去,看看Money。”
    “不是回我那儿,是回去看我妈妈。”他说。
    “哦。”祝矜忽然沉默起来。
    自从邬家搬家之后,她还没去过他们的新房子,除了大体位置以外,她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只能凭着笼统的印象往前开。
    邬淮清看着路,猜出她不知道位置,于是念了一条街道的名字,然后说:“就在隆育小学那片儿。”
    “怎么搬到了那儿,闹腾,还贵。”祝矜说道。
    隆育是区里许多家长撞破了脑袋也要上的牛小,因为学区房的缘故,房价高得离谱,关键都是老房子。
    也是今年学区房的新政策颁布后,价格才有所下滑。
    “我爷爷的房子,我爸小时候住那儿,有感情,就又搬回了那儿。”
    “哦。”她点点头。
    说起来,邬淮清算是个南北混合体。
    怪不得智商这么高。
    中午的太阳很大,祝矜戴着墨镜,把车子一路向前开着,明明是送邬淮清回家,她却莫名紧张起来,手心里都浸出了一层细汗。
    车上放的是一首日本乐队的歌,《S》,很好听。
    她跟着哼起来。
    二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拖了四十分钟才到。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在惧怕什么。
    到了邬淮清家小区门口的时候,祝矜停下车,转头看他说:“你要不要走进去,我就不进了,里边看起来不好调头。”
    “行。”邬淮清知道她在找借口。
    祝矜隔着车窗往小区里看。
    邬淮清正在解安全带,看到她的模样,忍不住逗她:“要不要跟我进来,我带你逛一逛?”
    祝矜连忙摇头。
    这个小区是国内很有名的一家地产公司建的,但开发时间较早,现在从外边看去,已经有些旧了。
    对面是一个公园,人工湖的水面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旁边有卖菠萝和桃子的推车,削好皮黄澄澄的菠萝,配着头顶的绿色鲜艳又明亮。
    邬淮清解开了安全带,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动作一顿,然后转过身子,猝不及防地吻上祝矜的唇。
    阳光热烈地照着他们,祝矜耳垂上戴着珐琅材质的火炬耳环,在光下热腾腾又艳丽,不住地摇晃着。
    晃进邬淮清的眼底,直至心底。
    他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巧地拨开她的上衣。她今天穿的是分体式的裙子,更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在她腰间温柔地抚弄着,唇上的力道却霸道又暴烈。
    这段时间,他忙着矿产公司的事儿,还有季家的事儿,两个人的见面时间急剧缩减。
    祝矜的后脑勺被他另一只手牵制着,她主动地仰起头,配合地回吻着他。
    车内空调的风持续吹着,可热意仍旧从后颈处氤氲开来,化为不流动的固液混合物,在两人之间凝滞胶着,就像夏日将化未化的巧克力。
    空气中缠绕着两人的轻喘声。
    许久之后。
    邬淮清从她唇上离开,他的眼底带着明显的欲色,食指还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
    动作自然又浪荡。
    祝矜半靠在椅背上,斜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看他,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勾着人心。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调却分外不正经:“浓宝儿,我发现在家门口,比在山里,还要刺激。”
    祝矜嗔他一眼,推了推他,说:“快下车。”
    邬淮清轻笑一声,正要下车,又被一把拉住。
    “怎么,舍不得我?”他回过头,一张帅气的脸此刻带着暧昧的色彩。
    祝矜从旁边抽了一张湿巾,然后在他唇角一擦,洁白的纸巾上立刻多了一道红印。
    “口红,你就这样回去见阿姨?”她轻笑。
    “那有什么问题,女朋友吻的,正经关系。”他轻松又坦荡地说道。
    祝矜不接话,仔细地帮他把刚刚蹭到的印子擦干净,直到看不出一点儿痕迹。
    邬淮清忽然低下头,捉弄一般,又放肆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你……”祝矜被他的动作给起住,蹙起眉,说,“我刚擦好的。”
    他不理会,浅笑着开口:“祝浓浓,今儿你不跟我进去,是我的问题,不过以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进去的。”
    他的话题转变得太快,祝矜不接他的话茬儿,在他脸上看了两遍,确定他没有蹭到新的口红后,于是推了推他,催促道:“快下车,热死了。”
    这次,邬淮清下了车。
    邬家住在小区前边的复式楼里,一户两层。
    大多时间,家里只有骆梧和阿姨在。
    骆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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