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赘婿文男主的炮灰前妻,第 2 章节,千千小说网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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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婶子客气了,今日不论换作是谁能帮都会帮上一手。”宋杞和再次掩唇轻咳,杜明昭又是心痒想探头看看他身子究竟如何。

    她掐了掐手心,职业病呸职业病,必须要忍住!

    “哎,你这话说的婶子可不爱听了啊。”何氏喜欢听的就是救自家闺女,但她又不好和外人这么说道,见宋杞和安安静静长睫落着,话便改道:“往前你住在隔壁,婶子鲜少来过也不了解你呢,往后小宋若有难处,只管上杜家寻婶子和你叔。”

    此前宋杞和搬来,何氏不多过问他什么情况的,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宋家无女眷,她一个妇流更不便随意上宋家门。

    但今日见过宋杞和后,何氏便觉得这孩子有多可怜了。

    听闻宋杞和丧父丧母,想着怕是哪地落难的公子,又带有旧疾病歪歪的不见好过。

    可怜小白花落在何氏眼中,加上这回还救了她的宝贝疙瘩,那一腔熊熊的母爱就此燃烧。

    宋杞和点了点头,“好。”

    杜明昭听到病美人弱弱的应声,不禁再度皱眉。

    他若是体虚,自己要不要和他谈谈,让他服些健脾养心的归脾汤,也好益气补血?

    不对,不对,这也得具体看看宋杞和是否多汗,容易倦食又少。

    杜明昭走着神,却突然感觉何氏拉了自己一把,原本躲缩着的人儿就这么被推到了两人之间。

    “昭昭,还不将东西给小宋,谢谢人家。”何氏热情地说着,没留意到杜明昭复杂的神色,“这些都是婶子家自己种的食蔬,小宋你可不要嫌弃。”

    宋杞和桃花眼晦涩不明,一句“昭昭”使他险些破了功,他舌尖抵在上颚,将那股情绪压下之后,复而端详在自己跟前垂首装二傻子的小姑娘。

    低眉顺眼的,总之就是不看自己。

    “咳咳……”宋杞和指着一处装不知道,“这是什么?”

    “昭昭,把枇杷给小宋。”

    杜明昭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跟宋杞和站的这样近已是她的极限,这会儿她真心后悔没及时阻拦何氏来宋家。

    硬着头皮,杜明昭抓了一把果篮里的枇杷递了过去。

    三月的枇杷熟得不多,何氏来宋家可是将采得大个全熟的都带来了。

    这是杜家自己栽得枇杷树,就种在门前,宋杞和住在隔壁不可能不认得。

    宋杞和慢悠悠地从杜明昭手中接过枇杷,拿起的一刻慢了点,指尖一不小心就从她柔软的手心划过。

    杜明昭后背寒毛都起来了,她可真是如坐针毡。快速收回了手,她又忙揪住何氏衣角寻求安全感。

    她就不该想劳什子的药方调理。

    她差点就忘了书里宋杞和跳河之后没死,反而恢复了记忆。黑化了的病美人来找原身算账时,阴恻恻的宛如一只烈性毒蛇,又美又毒。

    原身下场极惨,她欺辱了宋杞和足有五年,最后全数恶果都吃了下去。

    为了小命,她还是得离宋杞和远点!

    可这时何氏笑道:“婶子手艺还不错,改日请你上家中坐坐。”

    宋杞和眉色淡淡的,桃花眼弯了下,他轻斜又缩回去的杜明昭,道:“好。”

    杜明昭的眉毛快能夹死蚊子。

    再随何氏折回杜家,杜明昭如释重负,这一刻她才感觉后背真起了一身冷汗。

    她抿抿唇,思及宋家的一幕幕,自己和宋杞和着实不该多碰面,他的身份更不是杜家这等平民能招惹的。

    如今宋杞和没记忆,可难保以后恢复了秋后算账。

    “昭昭,想什么呢?去房里歇着会儿,娘烧好饭再喊你起来。”何氏见杜明昭愣在门口,娇软小脸因病中映着弱态,头顶还缠着布条,又是心疼,“这段日子可不准再乱跑了。”

    杜明昭随口一应,一扫眼忽而见院子西南角的簸箕晒着黄芪、当归还有白芍,略有点惊喜,“娘,咱家还有草药?”

    “在库子放太久了,我瞧你失血多晒着等日后炖汤放点。”

    “娘懂医?”

    何氏盯着她片刻,“娘不懂,可你外祖父曾是郎中。”

    3. 第 3 章 家中草药,想学医

    杜明昭恍然。

    记忆里搜寻了一番,确确实实找到了一抹影儿。杜家娘亲何氏的生父生母乃县城人,日子虽算不上富裕但绝无亏待过何氏,而她早已离世的外祖父当年也是镇中小有名气的郎中。

    何氏有这么一个医术顶好的爹却没遗传半点,她素来不爱枯燥乏味的苦读,因而对医术并不感冒。

    何家也不拘着何氏,她不爱学那便作罢,何老爷那一身医术就这么失传。

    但长久待在何老爷身边帮着做活,何氏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懂得几分药理。

    至少对这黄芪、当归与白芍有多少功效,又是疗血虚气虚的,何氏还是明白的。

    杜明昭了然后笑着走去,蹲下半个身子就拨弄簸箕里的药草,“娘,你当年出嫁似乎外祖父和外祖母备了一大箱的草药给你带着,可有这事?”

    “怎么,昭昭你起哪门心思对草药来兴趣了?”何氏看着闺女恬静的侧容,忽而觉着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但这个念头飞得太快她没抓住,疑惑过后还是答道:“娘的陪嫁都搁西厢库房那头了,想去就去,不过你可别随便动手啊,里头好些草药都是放着以备日后的。”

    杜明昭乖顺地点点头,何氏又嘀咕了两句,“饿了没?”

    “是有点饿了。”

    “娘先去烧饭。”

    杜明昭兴起家中留有草药,与何氏谈罢转头起身便往西厢走去。

    杜家的黄泥屋算是村中较大的房舍,共四间,主屋住着何氏与杜父杜黎,采光好的那间是杜明昭卧房,把头的西厢留做库仓,还有一间主厨,侧边搭着的是洗浴地。

    杜明昭一家本与杜家住在主宅,杜黎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他排行第三,可后来因何氏生下杜明昭遭杜老太一通暗骂,三房也因此生出罅隙,后从杜家分了房。

    如今杜家只有三房杜明昭一家三口。

    凭着记忆杜明昭进了库房,房门破破烂烂木头都烂了几块,她刚一推开门一股迎面的灰便扑了满鼻,难耐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杜明昭用手作扇扇去泛着霉味的空气,一双杏眸四处打量着,待落在左侧某处时她的眼微微放了光。

    何家看中何氏,当初何老爷对杜明昭之父杜黎很是看好,嫁女当日何家筹备了丰厚的陪嫁。这在抚平村是头一份的,杜黎将何氏娶过门可让杜老太风光了好多日。

    因着这个,何氏刚过门杜老太也没过多为难她,只是后头何氏生产之际突发难产,疼了一天一夜又是大出血才将杜明昭诞下。

    杜老太一见是个不带把的,那张老脸当即垮了下来,再之后何氏又被诊出无法生育彻底让杜老太忍无可忍。

    别说何家陪嫁有多少,几大铜箱装的可都是草药。

    草药在抚平村算什么?那最不值钱了,还不如多来几亩田。

    杜老太早就想把何氏扫地出门了,可她没料到她的亲儿杜黎为了妻女情愿背上不孝子的名声,与杜家断了干系。

    杜明昭蹲下身,她三下四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没摸到一块可用的布帕,目光一斜见上方的木桌有快不大干净的,扯下来擦拭铜箱落着的灰暂且用着。

    村里温饱都是问题,看病就医当然不在村民首要考虑的范围。

    可草药真的不值几个子吗?

    不,在杜明昭这儿就是值的。

    她把双层的大铜箱拉开,各种草药混杂的气味直冲鼻间,刺鼻对杜明昭来说反而还有几分怀念。

    杜明昭翻了一翻第一层,这里头多是寻常疾病需用到的,如换季易染的感冒亦或者体虚气息,何老爷生怕何氏分辨不出,他早将各类草药用纸包包好,在每一份顶头还写好了名字。

    何氏嫁入杜家已有多年,杜明昭翻查着见到许多草药已生了虫,是不能再用了,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些尘封时日太久,沾染了霉味,杜明昭便打算拿出去都晒上一晒。

    这时门外传来何氏的喊声,“昭昭,来用饭了!”

    “就来!”

    杜明昭抓起几包眼看还能用的,撑着铜箱就要站起,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蹲麻,她又探上自己的脉搏摸了一下,果然这副身子失血多还是太虚了。

    眼前发着晕,她稳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些,随后便拎着药包出了库房。

    何氏将饭菜端上桌,她一抬眼便见杜明昭扶着门槛小脸仿佛比先前见之又白了一分,道:“昭昭,娘还是去给你寻个郎中?”

    应庚将人送回来那会何氏满心揪着等女儿醒来,却把找郎中忘在了后脑勺。

    其实也不怪何氏忘性大,而是村里就没生病找郎中这个习惯。以往抚平村无村医,要寻医看病需得去县城。一来是钱不够,二来多的人觉得无必要。若真的得了大病,家中也担不起那个治病救命的钱。

    说到这,何氏又忆起村里新来的那位老郎中,叫什么来着?好似是薛老,他过村后便担起了村内看病的活儿,收的诊金是杜家能拿得出的子。

    何氏听郑家的说薛老还与隔壁宋公子也有些关系。

    心神一动,何氏当下就要去村北寻薛老。

    “娘,不必要的,我饿了想吃饭,这还有几包药草等会儿娘帮我一并晾晒着?”

    杜明昭开口拒绝,她自己就是郎中,比旁的都清楚身体如何,更不需要再花钱找郎中看病,只是这身子才醒来没多久撑到现在有些疲惫。

    “你才醒午饭咱吃的清淡点,等傍晚娘给你煲汤。”何氏还问,“你要拿草药做啥?”

    “我有用嘛。”

    何氏又瞅瞅闺女的脸,双颊微鼓翘鼻明眸,那杏眼是随了她的,眉却像她爹很是温婉,还是那张脸却软的跟个白团子。

    然而杜明昭却在圆凳里坐下,端起桌上的粟米红枣粥小口的喝着。

    要换早前,何氏知道的是闺女早就大口开干,哪还会慢悠悠地如此斯文。

    何氏差点咬了舌头,“昭昭,你没摔傻?”

    “娘,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是傻子嘞!”杜明昭娇俏一笑。

    何氏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安静了点,应当不是被那李婶子惹得人傻了。

    杜明昭心知何氏不安,便道:“娘若是不放心,赶明儿我和你一起去看郎中。”

    何氏这回笑着应了。

    粥吃到一半,何氏还一口没动,她没动筷子而是起身离了房,杜明昭疑虑往她背影看了两眼,没一会儿何氏从外头折回了。

    这次却是带着叹息回来的,何氏道:“隔壁的小宋过得也不如意,我本想将烙的饼子给他们送去几张,去了才知道小宋主仆吃得有多干巴,喝的那糊糊都还是半生不熟的。”

    杜明昭一口粥卡喉咙眼,猛咳了好几下,何氏那面还在感慨,“要我说,日子都这般困难了,还不如将小仆发卖了换点钱呢。”

    “兴许人家主仆情深,舍不得。”

    杜明昭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宋杞和和应庚不该是身无盘缠日子清苦,大概率只是两人都不会烧饭。

    何氏不再说隔壁,等杜明昭用完了粥推着人回屋歇息。

    自觉累倦的杜明昭也不在乎周身环境是何了,后背刚一挨上床板她便沉沉闭上了眼。

    这一觉杜明昭睡到了卯时近末,睡醒时只感脖子酸疼。

    为避免后脑红肿再被碰着,她特地侧身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睡的,维持久了脖子不难受才怪。

    屋外头响起动静,杜明昭细细一听,是何氏的声音,“薛郎中,我家没有派人去请您,这是?”

    “今早杜丫头脑袋撞了大石头,既然有出血症状便大意不得。”

    “那您快快请。”何氏闻言立马音色都变了,薛径这话根本就拿捏住了她,她领着便来了杜明昭屋子这头,何氏怕闺女没醒敲了敲门,“昭昭你可醒了?”

    “娘,你进来。”

    杜明昭从床上坐起,她随意套上布鞋,又将睡前换上的粗布长衫抚平几分,再抬头时何氏与薛径已经一前一后入了屋子。

    “薛郎中,这是小女。”

    “娘?”杜明昭虽然清楚薛径为何而来,但眼中还是装作疑惑。

    抚平村唯一的村医薛径年已过五十,他头发花白,那双眉毛却是很奇异地半黑半白,因常年行医当他走到杜明昭近处时,连带身侧那股药草味儿也一并袭来。

    杜明昭杏眸亮了亮:霍,这么快就遇到同行前辈了?

    “薛郎中来给你看看头伤。”

    薛径微点头,先与何氏道:“烦请将杜丫头的布条揭下。”

    何氏那头毛手毛脚地摘布条,这面薛径已不动声色握起杜明昭的一只手腕开始把脉,他左手把完后又换作了右手,花白的胡子盖住嘴唇与沉吟声。

    看过脉后,薛径又指使何氏将杜明昭头部磕伤部位的头发扒开,仔细查看了她的伤。

    “薛郎中,昭昭可,可是有事?”何氏见薛径神色认真,竟有点紧张。

    薛径松开手后捋了把胡子道:“杜丫头主要还是失血过多有些血虚,等会儿我回去开个两个方子,一个为内调一个为外敷,过些时日养养就好了。”

    “好,好,谢谢薛郎中。”有他这话何氏大为轻松,她又问:“那诊金如何算?”

    薛径意味深长凝着杜明昭:“不必了。”

    4. 第 4 章 聊医理,宋杞和给杜明昭找……

    杜明昭的伤在脑后,是磕了石头尖儿刺破的,估摸能有半截食指那么长,但离事发过去了几个时辰,血早就止住干涸。

    眼下看只能望见头皮之中粉色的伤疤,看着不严重可也使得杜明昭吃了一番苦头。

    薛径验过伤后直说没事,何氏的眼眶还是微微一红,听郑家的说闺女流了不少血,她是又气又心疼。

    “杜丫头的身子更虚些,头上这伤只是看着骇人,实则算轻的。”薛径轻瞥何氏的神情便知天下最难父母心,“杜娘子记着明日起每日给丫头敷两次外敷药,吃三次与三餐同时的内服药。”

    “是,薛郎中,我记下了。”

    何氏忙不迭应,但她还记挂着诊金,“您方才说那诊金……咱们该给还是得给的,您都上咱家跑一趟了,我们也不好让你白忙活给丫头看病,诊金怎能不给?您这村里做郎中的不收钱哪能行,说出去还不道怎么说您呢。您只管说多少钱,我给你找去。”

    “杜娘子,我也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薛径一听便知道何氏误会了,他笑了笑改了措辞,“我说不必要诊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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