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将匕首抵在方颖儿嘴唇上,对着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声音喃喃:
「嘘,外面风大,别吹到了夫人。夫人怀着孕呢,还是要小心自身为上啊。」
咚咚!
咚咚咚!!
耳边,仿佛有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方颖儿人都快要哭了,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甚至连刚刚疼的不行的脑袋,也一点不疼了……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冰冷的匕首上,还有变态一样的苏星河身上……
「苏星河,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颖儿哆嗦着问道。
苏星河轻笑:「我只是担心夫人身体不好,所以夫人还是回府休息,好好养胎。等生完了,再出来吧。」
这个方颖儿,不能留了。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可在昨天之前,她从来没有疑心过的。
昨天……
所以,苏十一娘,你告诉她的是吗?
给你下的药,你居然解毒了,想来是沈南风帮忙了。
可那只是开胃小菜。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非要掺和我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苏星河你不能这么做!我娘那身体不好,我要去看顾着……」
方颖儿还想挣扎。
可下一刻,下巴却被男人死死地捏住了。
「颖儿,听话,告诉我,昨天那个苏十一娘都和你说什么了?你到方府之后,又和你娘说什么了呢?」
「哦,还有那个老奴才。」
现在想来,怕是方颖儿已经在外面乱说话了。
真是后悔啊。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
「啪!」
苏星河轻轻地一巴掌打在方颖儿脸上,看着女人惊恐的表情,笑了。
只是笑容有些狰狞:「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啊。」
不然,怎么会说「我什么都没说」这种话呢?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该问他到底在说什么才是啊。
方颖儿惊恐发抖,她哭喊着:「夫君,我没有。是那个苏十一娘和我乱说,说你给我下药了,我不相信。我想去找大夫去验证一下,你怎么可能那么对我呢?」
方颖儿呜呜的哭着,抽噎着,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苏十一的身上。
「我不肯相信你会这么对我,是她给我出的主意,都是她的错,和我没关系啊。」
「夫君,我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别杀了我好不好?呜呜呜……」
「你也可怜可怜咱们儿子,难道你想要他一生下来就没有亲娘吗?」
方颖儿是真的害怕了。
她看苏星河简直疯了。
「唔,都知道了啊。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做戏了。不过颖儿……你这就有点天真了啊。你看我对苏十一娘留情了吗?还是你觉得我对我那几个儿子有慈父之心了?」
说完,苏星河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真是天真啊。
他从来就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
明明方颖儿也亲眼看见过他是怎么对苏十一娘和那三个儿子的。
怎么如今,还这么天真呢?
「你,你……」
方颖儿嘴唇发抖,眼泪簌簌而下。
她惊恐至极。
「不过你要是乖乖听话的话,我能留下你一条命,而且还保证咱们得儿子,一定能位极人臣,富贵无双!」
苏星河的眼底,是疯狂!
听到儿子,方颖儿的眼神有些许的变化。
可……
「唔!」
忽然,方颖儿被苏星河掐着脖子餵进去一粒药丸。
那药丸到嘴里之后就立刻化开,根本连吐都吐不出来。
方颖儿脸色大变,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撕心裂肺的疼起来,她想喊,可却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撕扯着一般,疼的她眼球外凸。
「疼……」
她艰难的吐出这一个字来,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死死地抓着苏星河的下摆,整个人的灵魂仿佛都疼的脱离了肉体。
苏星河慢吞吞的欣赏着女人的痛苦与狼狈,然后过了好一会,才餵给了女人一个小药丸。
疼痛缓缓散去,耳边又恢復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她……活过来了。
方颖儿蜷缩着,颤抖着嘴唇问道:「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我想活,我不想死的。」
到如今,她哪里还不明白,苏星河是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要不然怎么会大费周章的给她下药?
苏星河摸摸方颖儿的头,如同抚摸宠物一般:「真乖。」
「我想让你去偷净安州的布防图。」
苏星河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来,叫方颖儿如遭雷击。
虽然方颖儿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可布防图是个什么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你这是要……要背叛净安州?」
方颖儿傻眼了。
她觉得,可能自己想错了。
可,苏星河要布防图干什么?
「乖,其他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乖乖听话就是了。至于这毒药,不要以为沈南风能解开。」
「这毒药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若是一次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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