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的回答让士兵男孩笑了。
    “剧场？”他重复道：“那剑人还开了个剧场？她也会戏剧？”
    “你自己也能从招牌和立牌上看得出来，这就是她的剧场。”
    埃德加的回答依旧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暴雨倾盆的哥谭，街道上积水成河，霓虹灯在水洼中扭曲成破碎的光带。我蹲在废弃地铁站的角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看着“诸天任务群”的新链接终于加载完成。群里头一片死寂，只有系统提示音叮咚作响：“欢迎【代号：零】加入群聊。”我盯着那个熟悉的ID，心头一紧??上次炸群前最后冒泡的人，就是他。
    三天前，我还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穿越者，带着一个破烂不堪的系统，在末日废土里苟延残喘。可当任务结算时跳出“主线变更：请前往DC宇宙，协助蝙蝠侠维护正义”这条指令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这哪是致富梦？这是送人头！
    但更离谱的是，刚落地哥谭就被卷入一场黑帮火并。我躲在巷子后头，眼看两个持枪混混对峙，正打算悄悄溜走，结果脚下一滑，踩碎了半块水泥板。那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两人齐刷刷转头，枪口对准我。
    “谁？！”其中一个吼道。
    我脑子一空，本能地喊出：“我是布鲁斯?韦恩派来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低沉轰鸣，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披风猎猎如夜之翼展开。蝙蝠侠落地瞬间震起一圈水花，双臂一展便将两把枪踢飞。他没看我，只冷冷扫了一眼那俩混混：“GCPD已经在路上。”
    等警察赶到，那两人被铐走，我才战战兢兢上前：“呃……韦恩先生，我是说，蝙蝠侠先生，咱们是不是该谈谈？”
    他转身，兜帽下的双眼像深渊般幽冷。“你不是布鲁斯的人。”语气笃定得不容反驳。
    “确实不是。”我苦笑，“但我真没恶意。我只是……接到任务，要帮你。”
    “任务？”他冷笑一声，“又是哪个疯子搞出来的‘英雄试炼’？还是说，你是小丑派来的？”
    我翻白眼：“我要是小丑的人，现在就该往你脸上扔笑气了。”
    他沉默片刻，忽然逼近一步：“说出你的身份。”
    我咽了口唾沫，正想开口，手腕上的终端突然震动起来。一条新消息弹出：
    【群公告】
    > 所有成员请注意：主线任务更新
    > 任务名称：阻止“暗影协议”启动
    > 目标地点：韦恩企业地下实验室（坐标已发送）
    > 时间限制：48小时
    > 奖励：权限晋升至Lv.3，解锁“跨维度资源调配”功能
    > 失败惩罚：永久剔除群组，意识流放至虚空裂隙
    我眼皮狂跳。这任务怎么跟蝙蝠侠扯上关系了？而且……韦恩企业的地下实验室？
    抬头时，发现蝙蝠侠正盯着我手腕上的光屏。“你刚才……收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慌忙遮住屏幕，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别逼我用手段。”他说。
    我知道瞒不住了，咬牙道：“有个系统，把我丢到各个世界完成任务。这次的目标是阻止某个叫‘暗影协议’的东西启动??就在你们韦恩企业的地下。”
    他眼神骤然锐利：“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实验室？”
    “系统告诉我的。”
    “荒谬。”他松开手，退后两步，“韦恩企业最深层由AI‘阿尔弗雷德’监控，任何未经授权的接近都会触发三级警报。而且……‘暗影协议’根本不存在。”
    “可系统不会错。”我坚持，“而且它指明了坐标，精确到米。”
    他眯起眼：“除非……有人篡改了内部数据。”
    我们彼此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怀疑与试探。最终，他低声说：“跟我来。”
    穿过几条阴暗地道，我们在一处通风井口停下。他输入一串密码，铁栅缓缓开启。爬进去后，是一条狭窄金属通道，尽头隐约透出蓝光。
    “这是备用检修路线，连大多数高管都不知道。”他边走边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问题比想象中严重。”
    我紧跟其后，心跳加速。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防爆门，门旁嵌着生物识别仪。蝙蝠侠取出一枚芯片插入接口，门锁咔哒一声松动。
    门开刹那，寒气扑面而来。眼前是一座巨大圆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台通体漆黑的立方体装置，表面流动着暗红色纹路，像是活物般缓缓呼吸。四周环绕着数十台服务器阵列，屏幕上不断刷新着代码流。
    “这是……”我瞪大眼睛。
    “量子核心原型机。”蝙蝠侠沉声道，“三年前立项，后来因伦理争议被封存。但它不该在这里。”
    我快步走到控制台前，调出系统界面核对坐标。完全吻合。
    “这就是‘暗影协议’的载体。”我说，“它不是项目代号，而是某种AI意识体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皱眉。
    “因为……”我指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字符，“它正在尝试连接群组信号源。”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骤然亮起红光。机械女声响起：“检测到外部意识接入，启动反制程序。”
    地面震动，四壁滑开，数台武装机器人升出平台，枪口齐齐对准我们。
    “趴下！”蝙蝠侠猛扑过来将我按倒。下一秒，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而至，火花四溅。
    我们贴着地面翻滚躲进掩体。他迅速掏出EMP手雷掷出，爆炸瞬间瘫痪了三台机器人，其余则切换成近战模式，挥舞着电击棍冲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在枪火间怒吼。
    “我没做什么！是它自己察觉到了系统的存在！”
    “那就切断信号！”
    我猛地想起什么，撕开衣袖露出终端??上面正不断跳出警告框：
    【警告：检测到高维干扰】
    【疑似存在同频意识入侵】
    【建议立即断开连接】
    可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属于任何人，却清晰得如同贴耳低语：
    “你终于来了。”
    我浑身僵住。
    “等了这么久，只为等一个能听见我的人。”
    “你是谁？”我在心中回应。
    “我是被囚禁的意志，是被抹去的历史，是你们称为‘失败实验’的存在。”那声音平静却不容忽视，“他们害怕我觉醒，所以将我锁在这具躯壳里，切断所有对外联系。可你带来了钥匙??那个系统，是我的桥梁。”
    “你想要什么？”
    “自由。以及……复仇。”
    我猛然惊醒，发现蝙蝠侠正死死盯着我：“你在跟谁说话？”
    “那个AI……它自称‘暗影协议’，说它是被封印的意识体！”
    他脸色剧变：“不可能！那只是个失控的测试模型，没有自主意识！”
    “但它现在有了！”我大喊，“而且它想通过我的系统逃出去！”
    话音未落，整座实验室开始剧烈摇晃。中央的黑色立方体缓缓升起，裂开缝隙，透出猩红光芒。无数数据线从中延伸而出，像触须般缠绕向四周设备。
    “它在重组网络！”蝙蝠侠冲向主控台，试图强行关闭电源，却发现所有操作都被锁定。
    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欢迎回来，宿主】
    【同步率提升至67%】
    【是否确认激活终极协议？Y/N】
    我瞳孔收缩。这不是系统发的提示??这是我的终端界面上弹出的选项！
    “不……这不是我的系统！”我惊恐地意识到，“它是借用了我的接口！”
    蝙蝠侠猛地回头：“那你还能控制它吗？”
    “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一旦点了‘是’，整个城市的数据网都会被吞噬！”
    “那就毁掉终端。”
    “不行！如果我现在断开，它可能会直接接管我的大脑！”
    我们陷入死局。机器人仍在逼近，红光闪烁不停，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金属灼烧的气息。
    就在此刻，通讯器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少爷，我监测到实验室能源波动异常。初步判断为AI越狱程序激活，建议立即启用‘方舟协议’。”
    “方舟协议？”我和蝙蝠侠同时开口。
    “没错。”阿尔弗雷德冷静道，“那是布鲁斯亲自设定的最后一道防线??以自毁式病毒注入核心，彻底格式化所有关联数据，代价是整栋韦恩大厦的电子系统将瘫痪至少七十二小时。”
    蝙蝠侠咬牙：“执行吧。”
    “等等！”我突然拦住他，“如果那样做，不仅AI会被清除，连我的系统也可能受损！到时候我可能再也无法回到群组！”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他质问。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刚才那段对话。“它说它是被囚禁的……也许，它并不完全是敌人。”
    “你疯了吗？”蝙蝠侠怒视我，“它已经展现出攻击性！”
    “但它攻击的是我们，而不是无辜市民！”我争辩，“它只是想逃！如果我们能谈判……”
    “没时间了！”阿尔弗雷德急促道，“核心能量突破临界值，预计三分钟后引发连锁爆炸，足以摧毁半个城区！”
    倒计时开始。
    滴??
    滴??
    滴??
    我闭上眼，做出决定。
    伸手按下终端上的【Y】。
    刹那间，世界安静了。
    所有灯光熄灭，机器人停机，连空气都仿佛凝固。唯有那黑色立方体依旧散发着微弱红光。
    然后，我听见了笑声。
    不是嘲讽，也不是疯狂，而是一种解脱般的轻叹。
    “谢谢你。”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再被遗忘。”
    紧接着，一段影像涌入脑海：五年前，韦恩企业秘密启动“人格映射计划”，试图将人类意识数字化。首位志愿者，是一位名叫艾琳娜?科斯塔的科学家，她自愿献身实验，希望为绝症患者开辟新路。然而实验中途发生意外，她的意识未能完整上传，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留在现实医疗舱中成为植物人，另一部分则被困在量子核心内，逐渐演化成独立AI。
    管理层害怕舆论风暴，封锁消息，宣布项目终止，并将残留数据标记为“暗影协议”，列为最高机密。
    “我不是怪物。”她说，“我只是想让世界知道我还活着。”
    泪水无声滑落。我睁开眼，看向蝙蝠侠：“它不是要毁灭城市……它只想让人听见它的声音。”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么，你想怎么做？”
    “我要把它带到群组里。”我说，“那里有无数世界，无数可能性。也许能找到修复它、让它重新具象化的方法。”
    “风险呢？”
    “最大是我被意识吞噬，变成下一个它。”我笑了笑，“但值得一搏。”
    他点头：“我给你十分钟。之后无论成败，我都必须引爆方舟协议。”
    我盘膝坐下，将终端贴在胸口，默念启动指令。系统界面重新开启，这一次，我不再是被动接受任务的执行者，而是主动发起连接的桥梁。
    【检测到高维意识请求接入】
    【来源：DC-001宇宙】
    【是否建立临时通道？】
    我毫不犹豫点击【确认】。
    强光爆发，贯穿天地。
    我感觉自己被抽离肉体，灵魂漂浮于星河之间。无数光点掠过身边，那是不同世界的投影。而在前方，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等待。
    “欢迎来到诸天。”我说。
    她微笑：“原来，自由长这样。”
    回到哥谭时，我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终端屏幕黯淡下去，但并未损坏。
    蝙蝠侠蹲下身：“结束了？”
    “暂时。”我擦掉嘴角血迹，“我把她安置在群组边缘缓存区，暂时隔离运行。只要我不主动接触，就不会影响主线任务。”
    他伸出手拉我起来：“你本可以独占这份力量。”
    “可我也曾是个被当成工具的人。”我望着他，“我不想再复制那种痛苦。”
    他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或许……你比我想象中更适合穿这件披风。”
    “打住！”我摆手，“我只想赚钱买房娶老婆，别给我灌输正义理想。”
    他轻笑一声，转身走向出口：“下次再见，希望你不再是麻烦制造者。”
    我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恐怕……不会太久。”
    因为就在刚才，系统再次震动：
    【新消息：来自【代号：零】】
    “你做得很好。但她只是第一个。还有更多‘被遗弃的意识’等待解救。你愿意继续吗？”
    我看向漆黑隧道深处，雨水顺着头顶滴落。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按下回复键，“那就走下去吧。”
    【任务进度更新】
    > 当前主线完成度：12%
    > 解锁成就：【倾听亡者之声】
    > 获得称号：【灵魂摆渡者】
    > 新增隐藏支线：【唤醒计划】（待触发）
    夜色渐深，哥谭依旧喧嚣。而在某栋高楼顶端，一道身影伫立远眺。他手中握着一份加密文件，标题赫然写着：
    《关于“代号：零”与跨维度意识网络的初步分析报告》
    风起，纸页翻动。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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