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很吵,尤其是那慕翎还在那鬼哭狼嚎的吼着一首不知名的情歌。 黎续习惯了古代清静的生活,如此还真的很有些不习惯。 坐在温铭身边,不知怎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过来,毕竟两人并不熟。 “你”黎续正要开口。 谁知对方一却先开口了:“谢谢你。”说完便又低下了头。 温铭无疑是长极为雅致的,眼里很清透,干净,只是有丝掩盖不了的悲凉。 对着黎续一笑,笑容很是勉强,为什么要道谢,这有些让人不明白,不过马上便明白了,温铭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 “我只是很压抑,谢谢你帮我把他支走,至少在这一刻我的身边没有他,很安逸。” 这个他,黎续当然知道说的是谁。 只是这辛酸的语气让人忍不住难受。 明明正值青春年少,但所有经历确像是饱经风霜。 “你不爱他,为什么不离开?”沉默良久,黎续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不过随即又像是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身处红尘,有很多的时侯我们都身不由已。 果然,对方一听,面露哀慽:“我时时都在想,可却根本逃不了?” 只此一句,道尽了对自己处境的无可奈何,逃不了。 黎续感同身受。 孟陵看起来很爱温铭,可有时候爱何偿不是痛苦的枷锁,就如盛元帝对自己一般。 气氛有些沉重,两人也相对无言,可黎续还是想安慰一下。 “当我们挣扎不了时,不如顺其自然,希望不能灭不是,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黎续刚说完,温铭便震惊的抬头。 为什么堂堂一个大少爷,也会如此,仿若真实经历过一般。 另一边的孟陵,虽说与黎辰等人喝着,可视线却是时不时的飘过来。 那里面有探究,也有心痛。 其实在爱与被爱的沼泽里,也许不止一人在痛苦挣扎。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是一些无痛无痒的话。 但关系却在一步步拉近。 到了最后黎续提出来留下联系方式的时侯,只见温铭有些失落的低着头。 是什么情况,一看便知。 临走前,黎续看着温铭身旁的孟陵,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孟先生,被你折断了的翅膀可别弄丢了。” 是啊,别丢了,因为那样便没了信念,人一旦没了信念,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这话除了温铭听懂了以外,孟陵却是满脸不解。 真当明白了的时候,再看着怀里已凉透的人儿,悔恨才如潮水般浓烈。 “不劳你费心了。”孟陵冷冷的开口,手环上温铭的腰际,占有味十足。 而温铭不挣扎也不反坑,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黎续深看了两眼,便转身走了,言尽于此。 y大校门。 此时正是上课前时分,校门口的学生三五成群,脸上都青春洋溢。 一辆黑色的宾驰缓缓的停在校门口。 不过并未引起什么轰动,这里每天豪车云集,众人都已见怪不怪了。 车内,黎辰将黎续身上的安全带解开:“阿续,周未我再来接你。” 声音很轻,满是不舍。 好不容易醒来,这又要分开,可黎辰不能留,因为没有理由。 “好。”黎续淡淡的点点头,随即打开车门。 “阿续。”终于,黎辰开口。 “怎么了,哥。”黎续一脚已经下地,不解的回头。 一声哥,将黎辰打回原形,脸色微变,将想吐出来的话收回肚里:“没什么,去上课!” 点点头未语,关上车门便朝着学校里走去,因此并没有看到黎辰眼里的挣扎。 京都,闫家,今日的闫家上下可谓是极其怪意。 闫家是开国功臣,在京都是跺跺脚便震撼四方的存在。 由其是闫老爷子,虽说早已退休,但话语权并未就此也退休。 闫家关系错综复杂,人脉广,当然内里也是浑水一滩,毕竟大宅院都是如此。 闫老爷子有四子一女,其中二子一女为元配吴氏所生,除了女儿已定居国外,四儿子闫少杰从商,其余三位都从政,纷纷都位列正级以上。 而小儿子闫少烈,乃现在的夫人杨氏所生。 老来得子,极其宠爱。 当然,这闫少烈也极为争器,年纪轻轻,身上已有一等功三次,二等功五次,三等功不计。 更是在二十五岁便荣升少将,可谓是最年轻的俊杰。 但也许真的是天妒英才,因为上个月,闫少烈追踪最大的毒枭时,尸首无形。 事情经过最终成迷。 今日闫家大院子,无论是在外赴职的闫家直系,还是远在国外的旁系都纷纷被闫老爷子一声令下的给招了回来。 原因不得而知。 闫家的祖宅是那种得古朴的大院子,占地宽广,据说是古代亲王所住的宅坻。 大厅里,闫老爷子正端正的坐首位。 七十多岁的老爷子,精神极为抖擞,冷冷的扫了四下一眼。 在场大约有二十多号人。 “爸,今日您叫我们回来是有什么事么?”开口的人叫闫旭,闫少烈的大哥,快五十岁的人了,现在职属国务院议员。 “是啊,爸,是有什么急事么?”另一位约四十多岁的贵妇开口问道。 正是闫少烈的二姐,闫芳,嫁与外国世界顶级富商,举手间透露出的便是名门贵气。 其余的人,虽未开口,但也是满脸疑惑。 “也没什么,就是军部传来消息,烈儿今日回京。”一语惊起满堂的寂静。 闫少烈,一个月前失踪。 “爸,您是说,少烈”右下边的一英俊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 正是闫少烈的四哥,闫少杰。 这时闫家大门缓缓被推开,一身军绿色的着装顿时让的热泪盈眶。 “我回来了。”平淡,自然。 但言语中还是有一丝让人不能忽略的激动。 闫少烈自己都没想到,时隔两年之久,自己又回来了。 y大,黎续的回校并未引起多大的反响。 已回校三天了,一切都如常。 黎续正专心的听着讲台上教授讲的内容,括别七八年,刚开始还真有些不自然。 习惯了那此夫子之乎者也。 因此这一课上,黎续看似在认真听,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神识早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下课了,这是上午最后一堂课,眼看着教室里的人都快要走完了,黎续却还坐在坐位上。 “喂,黎续,你干嘛呢!” 黎续这时才回过神,转眼一看,有些面熟,不正是自己的好友兼宿友么。 “萧子豪,你声音就不能小点声么,我这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 “别,我都叫你好几声了,都没反应,不是我说你,你这突然休学了半年,一来怎么感觉怎个人怪怪的,给哥们我说说,这半年去干嘛了?”萧子豪,今年十八,长得很白净,瘦瘦的,不熟的人一眼还以为他是个文静的男生。 可熟悉的便知,那是假象。 对于黎续,学校里没人知道他便是黎氏二少爷,因着他确实低调。 不然黎家二少爷晕迷半年之久的消息,早已在学校传开。 “走啦,再不走,一会食堂该没你的饭菜了。”黎续表示无语,斜了一眼便起身走了。 “唉,等等我啊!”萧子豪大叫道。 出了教室,两人便准备朝着食堂走去。 “阿续”突然身后传来叫声,惊得黎续猛的回过头。 转眼,泪便溢满眼眶,人还是那个人,模样无一丝变化,除了眼神更深邃以外,英挺的眉眼,俊美的长像。正是大凌相熟的闫少烈,嘴角轻勾,站在那里,时间好似倒流了一般。 这是黎续回来,第一次哭,每次在眼泪快要落下时,都被他狠狠的收了回去。 但此时已控制不住,那些遥远而又真实的回忆,如今是那么真实血淋淋的。 不远处,闫少烈眼里迸发出惊喜。 原以为只是觉得背影像,没想到确真是。 黎续不知不觉,早已泪流满面,声音有些不清:“你,你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啦!”闫少烈上前,张开双手,将眼前的人拥在怀里。 深深吸了口气,熟悉的味道让闫少烈心情一阵舒畅。 “那你可有当上将军了。”黎续有些远措,闷闷的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是呢,他曾说过,再次相见,一定是个将军。 却不想两人根本就没有相见的可能,如今却又都回到现代。 “当然,我可是兵马大元帅了,那群古板的老家伙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萧子豪看看眼前相拥的人,黎续泪流满面,因着闫少爷英挺逼人,两人这么一抱。 画面顿时怪了起来。 尤其是不远处几个女同学还议论着什么,双手激动得捧胸。 覇道攻,别扭受,这都什么东西。 这一刻,萧子豪都感觉有些凌乱了。 可眼前的两人却未自知。 校门外不远外的一家中餐厅,包间里,闫少烈与黎续对坐着。 此时此刻,黎续有好多话想话,好多事想问,可到嘴边还是只有一句:“他,还好么?” 紧紧的握着茶杯。 闫少烈听言,自然知道问的是谁:“很好,当上皇帝了。” “那他”黎续正想问,可有立后,随后才自觉,如今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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