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李挽在,云如梦便时时刻刻都不会忘了他,虽因着虞景深而欢喜,但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李挽身上……◎
只要李挽在, 云如梦便时时刻刻都不会忘了他,虽因着虞景深而欢喜,但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在李挽身上, 连吩咐丫鬟去取点心都多嘱托了句多取些李挽爱吃的。
这样一来,反而只剩下李贺之孤零零一人。
看着前面相处融洽的三人,一瞬间感到仿佛自己才是个外人。
还是李挽察觉到了李贺之在书房门口顿住了脚步, 主动转过身来问道,“爹爹不一起么?”
李挽转过身还未说话时, 李贺之方才的不郁便已经立时消失了个干净,虽还是端着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明显眼中要轻松许多, 待听了李挽这话, 更是装作无意地向着虞景深脸上看了一眼。
假咳了声摆好架势正要展示一番自己在李挽心中的地位,前面云如梦忽然转过身来牵住了李挽的胳膊, “你爹爹另有事忙, 咱们不管他了。”
说完,便径直拉着李挽走了。
李贺之愣愣站了半晌,还是旁边小厮看不下去了, 主动道, “老爷,要不咱们还是回书房?”
云如梦这两日也知晓了西北战事,虽然李贺之已连连向她保证过李元昭不会有危险, 但作为母亲却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现下虞景深在,便忍不住想要多问两句, 偏偏又顾及着李挽在, 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惹得李挽跟着一起担心, 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李挽看不下去了,主动问道,“侯爷可知晓西北战事一事?”
虞景深这两日屡次来寻李挽本也是有着想要告诉李挽此事的意思,只一直没见着人罢了,现在自是立马答了,“知晓,不用担心,对方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只是可能会要耗些时间,你大哥恐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说得肯定,莫名就让人信服。
云如梦一直忐忑的心安定了些许,“只要人没有事便好。”
虞景深因着还有其他的事情,倒也没有久留,云如梦本是要亲自去送送他,却被虞景深婉拒了,“夫人不必送了。”
边说边向着李挽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挽主动站起身来,“我去送送侯爷。”
两人一路向着府外走。
“侯爷这些日子忙吗?其实靖王府的事,侯爷也可不必如此费心力,我爹爹这边已是派人去查了,许是会慢些,但我这边同时小心些应也不是问题……”
她听李贺之讲过一言半句朝廷上的事情,知晓这些时日虞景深都在忙着查军饷的事情,是以便想劝着虞景深先放一放靖王府的事,也好有些时间休息。
可说了半天后,见虞景深半点儿回应也无,不禁有些奇怪,转头看去,“侯爷?”
虞景深一开始确实是在认真听李挽讲话,且还特意注意着保持距离,只听着听着心思便飘远了。
侧头看一眼,只觉得旁边人在阳光下仿若自带着光彩,哪哪都好看。
再看一眼,旁边人今日穿了立领外衫,越发衬得脖颈修长,让人想要看得再清楚些。
又是一眼,目光已经是从旁边人唇上扫过,和他梦中的微微嘟起的红唇渐渐重合……
他不知不觉脚下已是越来越靠近李挽,鼻尖嗅了嗅,一时间不知晓是这府中的花香还是李挽身上的香味。
只想再靠近一点。
只想只能自己可以靠近。
李挽连连唤了他两声,他才猛然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应了声“没事”后方想起自己方才根本没听清李挽在说什么。
还未待他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李挽已是无奈地笑了笑。
刚刚尚在厅中时,她便已经注意到虞景深眉间留下的印记,想是这些日子没少为了公务烦心,是以方才才主动说起让虞景深将靖王府的事先放一放。
现在再见虞景深这么片刻的时间也能走了神,倒是对虞景深这些日子多累有了更深的认知。
倒也不嫌烦,又重复了遍刚刚的话,只末了补充了几句,“侯爷公务繁忙,也当注意些休息才是。”
说完后,自己也觉得这话毫无用处,若是有时间休息,谁会将自己累到这般疲惫呢?
想到自从自己在靖王府差点出事后,这几日李贺之都连连挤出时间来陪着自己,到处放心不下的样子,李挽心中难免涌上几丝低落,倒也并非矫情到觉得自己连累了旁人,只是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忙上忙的地方就是了。
只面上没露出来。
虞景深却发现自己注意力仍是无法全部集中到李挽说的话上面去。
少年眼中是干干净净的关心和担忧,他满脑子却都是只想这双眼睛能够永远只看着自己。
只要一想到将来会有别人站在自己现在站的位置,和少年一起在这府中阳光下散步,享受着少年的照顾,两人许是还会牵着手……
只想像,他便已经感到烦躁不安。
为什么偏偏不能是自己。
快到了府门口时,李挽忽想起答应赠与虞景深的剑坠还未送过去,上次已经配好色的那只已经被李贺之取走了,这两日她便重新配了色另编了一只。
示意虞景深先等一下,转身就要回去取,只是还没动就被人拉住了。
在李挽眼中浮起困惑的神采时才收回了手,虞景深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明日我再来取。”
见人跃上马后,李挽本以为他这是要走了,却见虞景深又回过头来,冲她招了招手。
她才到了马边,就感到一只手在自己头顶轻轻拍了下,“没事了,回去。”
李挽觉得他说这话时声音和往常有些不同,抬起头看去时,却陡然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中。
许是因着他高高坐在马上,李挽有一瞬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虞景深的目光完全的笼罩了起来,连带着脊背都泛起对危险的敏感触觉。
这眼神一闪而过,待她缓过神再看时,却见虞景深仍是带着柔和的笑,眼中如郎星入海,一派温和,略微夹杂一丝不解,“怎么了?”
李挽摇摇头,疑心方才是太阳晃了眼,“还是我让人将东西送到镇北侯府去,省的侯爷还要再跑一趟。”
“不用,明日我有事找你帮忙,回头顺便把东西取了。”
有事找自己帮忙?
李挽还想再问,虞景深却已经离开了。
这日晚间,李贺之还在为了白日的事情生闷气,却见云如梦非但没向着往常那般陪着他看书,反而在指挥着丫鬟收拾东西,不由有些奇怪,“这是要做什么?”
“郡主下了帖子约我明日一同去万佛寺。”
她说了后,自己也有些奇怪,毕竟前几日才和安平郡主一同去过万佛寺。
不过多去一趟倒也没不是什么问题,“这次去了刚好为元昭也祈祈福,虽知晓不会有危险,但祈着早日回来也好,还有边关那样多男儿们,也都要平平安安……”
听闻她这话中一副笃定李元昭定会平安的样子,李贺之放下了手中的书,倒是真有些奇怪了。
前几日云如梦每天睡前可都要拉着他问问元昭的事,他宽慰了许多遍也不见云如梦放下心来,怎么今日就不担心了?
见他这样问,云如梦斜过去一眼,“景深今日也说了元昭定会没事,那就定会没事。”
李贺之:……
这日夜里,李贺之被白日的事情闹心闹到睡不着,镇北侯府中,虞景深也久久没有入睡。
他前几日未见李挽时,想到李挽以后要和别人共度余生尚且觉得只是酸楚。
今日见到人后,前几日自我宽慰时的伪装全部被撕下,开始觉得全是嫉妒和戾气。
难道旁人就一定更适合李挽么?
凭什么自己这样仔细照顾着的少年要去费尽心力照顾另外一个女人。
想到那什么张家小姐,还有李挽梦中喊过的“月秋”,还有李挽身边的那个叫柳枝的小丫鬟,这些人都只会带来麻烦罢了。
他心中涌过千百中想法,最终只停在一个上。
——既然自己才是最适合李挽的,为何非要看着李挽和别人在一起。
这想法一出现就开始四处膨胀,立马将什么默默守护、娶妻生子等想法全部挤了出去。
自己只是碰巧和李挽一样都是个男人罢了,但只要李挽认识到了女人只会带给他麻烦和痛苦……
翌日,安平郡主和云如梦二人比上次出发的还要早了些。
这次两人还是同乘了一辆马车,云如梦细细看了几眼,只觉得今日安平郡主虽面上有些憔悴,但精神气却比上次好了不少。
“郡主这次为着何事过去?”
安平郡主这两日已是想开了不少,至少又重新有了盼头,闻言微微笑了笑,“还是因着景深,上次身体不适,总觉得有些不够诚心。”
闻言,云如梦回想起上次和安平郡主一起去时,她自认为也已是很诚心了,结果安平郡主比她还要仔细,不仅认认真真地拜了佛像,连香油钱都是大手笔地添了许多。
难道竟还嫌不够么?
安平郡主也知晓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却也只能笑笑转了话题。
毕竟,他总不好和云如梦说自己上次求错了方向,这次去是为了给景深求一个真心的小郎君?
因着不知虞景深今日是几时过来,李挽一早先去看了柳枝后便待在了自己院子中。
虽然虞景深只从她这边墙上跃进来过一次,但她总有种莫名直觉今日虞景深还会从墙上过来。
昨夜她想着虞景深会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便睡得晚了些,这会了等了些许时间后,被太阳晒着,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虞景深到时,便看见李挽靠在椅背上,脸静静的侧向一边许是为了避开太阳,但这会儿太阳也移了位置,阳光从他的鼻尖一路向上就要重新爬到脸上去。
似是感觉到了不舒服,眉头有要皱起的倾向。
他脚下动了一步,将阳光完全遮住,躺椅上的人才又安心的放松了眉头。
将呼吸放轻后,在离着李挽有一步远的位置止住了步子。
作者有话说:
还差半更,作者君单方面宣布,再赖账一天……(迅速逃走)
◎最新评论:
【郡主不用担心~儿媳会有的,小郎君也会有的(bushi】
【嗯哼?!】
【再这样就给你涨利息了(指指点点)】
【把你拎起来抖一抖】
【打卡】
【抱歉抱歉,作者君人傻了,设置的定时发布没点确认……幸好刚刚想起来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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